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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

帆布被掀开,我看到了内罗毕的霓虹灯光。

“到了,”监工说,“前面就是华人街,您保重。”

我爬出货箱,深吸了一口相对清新的空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谢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想赚更多钱,可以找我。”

他接过纸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塞进了口袋,然后迅速开车离开了。

我站在异国的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知道自己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我需要找到刘生,制定详细的回国计划。

但首先,我得换个形象。

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像一个逃难的矿工,太过显眼。

我走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服装店,用剩余的钱买了一套得体的西装和一部新手机。

站在试衣镜前,我整理着领带,镜中的男人虽然消瘦憔悴,但眼中己经重新燃起了光芒。

丁义珍,你回来了。

走出服装店,我拨通了刘生的号码:“我到内罗毕了,见面谈吧。”

半小时后,我在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刘生。

“丁市长,您这变化可真大啊。”

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带着惊讶。

“长话短说,”我首入主题,“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以及回国的路线,最快什么时候能办好?”

刘生咂了咂嘴:“现在国内查得严,正规渠道肯定不行,得走偷渡路线,先从肯尼亚到缅甸,再从缅甸入境云南,全程至少需要两周,费用不低啊。”

“钱不是问题,”我说,“关键是安全。”

“这个您放心,”刘生拍着胸脯,“我做的路线绝对安全,就是...”他搓了搓手指,“得加钱。”

我冷冷地看着他:“多少?”

“全程下来,最少得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

我问。

“美金。”

他点头。

我沉默了片刻。

这个数字比我预期的要高,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可以,”我最终点头,“但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如果出事...绝对不会啦!”

刘生赶紧保证。

“我在这行干了十几年,从来没出过差错。”

我们约定了付款方式——先付一半,成功入境后再付另一半。

刘生说道:“丁老板啦,最早的一批三天后出发的啦,你只需要在这期间准备好一切。”

离开咖啡馆时,夜幕己经降临。

我站在内罗毕的街头,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三天后,我将踏上回国之路。

我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

赵瑞龙、祁同伟,你们等着吧。

我丁义珍回来了,这一次,我要把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我来到外面,天空下起了小雨,我面前停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内。

车子在泥泞颠簸的路上开了很久。

最后停在一栋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后院。

司机熄了火,没回头,只说了一句:“到了,会有人接你。”

话音刚落,一个瘦小的当地男孩从后门溜出来,敏捷地拉开车门,对我打了个手势:“跟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一条狭窄走廊,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旧风扇在转动着。

一个穿着花衬衫、皮肤黝黑的华人正靠在椅子上抽烟,看到我,他眯着眼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头疼’的丁?”

他吐出一口烟,普通话带着浓重的闽南口音。

“是我,刘生说……”他抬手打断我:“刘生是刘生,我是我,这里,我说了算 ,你可以叫我阿炳。”

他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我。

“规矩很简单,三天,待在这个房间,不准出门,不准大声说话,不准到窗边晃悠,饭会有人送,三天后,我送你去‘码头’。”

“什么码头?

怎么走?”

我急切地问。

阿炳嗤笑一声:“丁老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你以为坐民航回去,举着双手在机场喊‘我丁义珍回来啦’?

当然是好走的‘路’。”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这三天,不是白等的,你要的东西,得准备,你要走的‘路’,得打通,这都需要时间,更需要这个。”

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全世界都懂的手势。

我心里一沉。

是了,我现在是丧家之犬,不是丁副市长了。

“多少钱?”

“全套,新身份,路上打点,最后那趟‘船’,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万?”

我试着问,人民币的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

“美金。”

阿炳吐出两个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么,丁老板,嫌贵?

嫌贵现在就可以回去挖矿,我不拦着。”

三十万美金!

我喉咙发干。

我出逃时带的钱,早被赵瑞龙那帮人层层盘剥,到了这非洲又被人抢走大半,身上哪还有这么多!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钱,不是问题。”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

“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知道三天后,真有‘船’?”

阿炳哈哈笑了,拍了拍我肩膀:“丁老板,我们是做生意,不是结仇,刘生介绍的人,我们不敢乱来,再说了……”他凑近了些,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你回去了,对我们以后只有好处,没坏处,不是吗?

这算长远投资。”

他这话里有话,我立刻明白了。

他,或者说他背后的人,看中的不是我现在的三十万美金,而是我丁义珍如果能回去,可能重新拥有的“价值”,他们在赌。

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只要他们有所图,我就有机会。

“好,钱,怎么给你?”

“痛快!”

阿炳满意地点点头。

“先付一半定金,十五万美金,现金,旧钞,不连号,明天这个时间,我会来取,剩下的,等你上了‘船’,自然有人问你要。”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这三天,安心待着,外面……找你的人,不少,不是每个都像我们这么好说话的。”

门在他身后关上,落了锁。

我瘫坐在那张硬板床上。

十五万美金定金……我身上所有卡里的钱加起来,也不知道够不够。

赵瑞龙当初给我的那几个海外账户,不知道有没有被冻结……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没合眼。

我用房间里那台几乎要散架的旧电脑,尝试登陆各种匿名银行账户,小心翼翼地操作,将分散的资金一点点汇集。

每一次登录验证,每一次转账确认,都让我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屏幕就跳出账户冻结的提示,或者门外冲进来抓我的人。

第二天傍晚,阿炳准时来了。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我。

我把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他。

那是丁义珍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

阿炳打开袋子,粗略地翻了翻那几捆美钞,掂量了一下分量,然后拉上拉链。

“不错。”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准备一下,明晚这个时候,出发。”

“路线呢?

到底怎么走?”

我忍不住再次追问。

阿炳走到门口,才慢悠悠地说:“先往北,从沙漠走,过几个检查站,然后换车,去一个‘没人管’的小港口,最后……坐船,一条专门运‘海鲜’的船,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具体怎么做。”

运“海鲜”的船……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第三天晚上,时间过得格外慢。

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楼梯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门开了。

阿炳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壮硕黑人。

“走了,丁老板。”

阿炳侧了侧头。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没有行李,只有贴身藏着的几张钞票和那个伪造好、还没用过的身份证明。

下楼,没有走前门,而是再次穿过那条阴暗的后巷。

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停在那里。

阿炳拉开车门,最后对我说了一句:“一路顺风,丁老板,记住,上了路,少问,多看,听话,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国内喝你的庆功酒。”

我钻进了弥漫着汽油和汗味的后车座。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司机是个一脸凶相的白人,他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

“去哪?”

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

我望着窗外非洲大陆轻声回答:“一首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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