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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天正伏案苦读,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窗外蝉鸣聒噪,搅得他心神不宁。这已是第三次落第了。

“时也命也……”他长叹一声,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经义策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正待小憩片刻,忽闻院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间杂着细微的呜咽声。夏天蹙眉起身,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循声而去。只见院墙根下的杂草丛中,一团火红的身影正在挣扎。

定睛一看,竟是只通体赤红的狐狸,后腿被猎户设置的铁夹死死咬住,

鲜血染红了周遭的泥土。那狐狸见他走近,琉璃似的眸子里竟流露出近乎人类的哀恳之色。

夏天心下不忍,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便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扳开铁夹。狐狸吃痛,

发出一声低鸣,却意外地温顺,任由他施为。“去吧,下次可要小心些。

”夏天撕下衣摆为它简单包扎后,轻轻拍了拍狐狸的脑袋。那生灵深深望他一眼,

旋即转身蹒跚而去,消失在暮色渐合的巷口。此事不过插曲,夏天很快又埋首书卷,

继续与八股文章搏斗。直至半月后的一个深夜。叩门声起时,夏天正对灯夜读。开门刹那,

他怔在原地。门外立着个魁梧男子,身量极高,怕有九尺有余,肩宽体阔,

几乎将整个门框塞满。更奇的是,他生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本该是副好相貌,

却偏被满脸虬结的胡须遮去大半。此刻虽值盛夏,这人却裹着件厚实的毛皮大氅,

看着都觉闷热。不待夏天发问,男子便拱手作揖,声若洪钟:“恩公在上,请受胡砺一拜!

”夏天被他这架势唬得后退半步,茫然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绝不会错!

”男子抬头,目光灼灼,“半月前,恩公于院墙下救下的那只红狐,便是在下。

”夏日的晚风忽然有些凉。夏天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句话:“这……狐仙报恩的戏码,

我倒是听过些。可人家都是美娇娘,阁下这般……”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壮硕的身形,

咽了口唾沫,“未免太过雄壮了些。”名为胡砺的汉子闻言,蒲扇似的大手一摊,

满脸无奈:“俺本来就是个公狐狸,原形时就比寻常狐狸大上好几圈,

化形成人自然也是这般模样。总不能硬变成个娘们吧?”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

“况且恩公您上辈子不就常说,雄狐修行更重筋骨皮膜,化形后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上辈子?”夏天只觉头痛欲裂。胡砺却来了精神,掰着粗壮的手指细数起来:“可不是!

三百年前在大泽乡,您是个游方修士,那会儿兵荒马乱的,俺被个叫陈胜的凶人逮住,

非逼着俺喊什么‘大楚兴,陈胜王’,不喊就抽俺大耳刮子!多亏恩公路过,

用三斤黍米把俺赎了出来……”他说到动情处,眼眶竟有些发红,“俺苦修三百年,

好不容易化了形,就为报答您当年救命之恩!”夏天扶着门框,只觉信息量过大,

一时难以消化。他勉强理出个头绪:“所以……你苦修多年,化作人形来找我,

是为报三百年前的恩?”“正是!”胡砺重重点头,虬须随之抖动。“可惜,

”夏天望着眼前比自己高出足足两个头的雄壮男子,陷入沉思,“哥们,你怎么是男的啦?

不是说狐妖都是美少女吗?”“兄弟,这没办法啊!”胡砺一摊手,“俺本来就是个熊狐狸,

就算化成人形,也没法子变成女的嫁给你啊!”他一下子就看穿了夏天心中那点旖旎念头。

夏天老脸一红,干咳两声:“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胡砺顿时正色道:“是这样,

上辈子您就是个修仙的,这辈子转世投胎,俺看您还是心心念念想求取功名。可您年年应试,

年年名落孙山……”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俺就想,俺先替您去考!等俺高中了,

再在朝中提携您,保您平步青云!”“这主意倒是不错!”夏天眼睛一亮,“然后呢?

”胡砺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脑袋也耷拉下来:“然后……俺也落榜了。”寂静的夏夜里,

仿佛有乌鸦呱呱飞过。“……废物狐狸。”夏天无语望天。不过转念一想,

能沦落到需要自己相救的狐狸,能聪明到哪儿去?“但恩公别急!

”胡砺猛地抓住夏天的双手,目光灼灼,“俺已经想到更好的法子了!”夏天试图抽出手,

未果,只得无奈道:“先松开……你有什么办法?”“简单!”胡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俺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成为人上人——那俺把压在你上头的人全干掉不就好了?

这样你不就变成人上人了?”说着,他空出一只手,从毛皮大氅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册子。

夏天定睛一看,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世足记》。“你等会儿!

”夏天猛地抽回手,冷汗涔涔而下,“你这踏马是什么狐狸?

当年我不会是在大泽乡救的你吧?”胡砺一拍大腿:“诶!恩公您想起来了?

当年那个叫陈胜的,非逼着俺喊什么‘大楚兴,陈胜王’,不喊就抽俺大嘴巴子!

后面是您救了我啊!”“好好好,正统华夏狐狸系吧,666……”夏天擦擦头上的汗,

“这能对吗?”他只觉得脑仁生疼。原以为狐狸报恩是来送金银珠宝、娇妻美妾的,

谁成想一回头,这狐狸提着刀要帮自己“推翻封建统治”,让自己“堂堂正正做人”。

这剧本真的不对劲啊。“恩公您看,”胡砺却来了兴致,哗啦啦翻动书页,

“俺这些年可没闲着!这是俺走遍九州编修的《世足记》,

记载了天下所有贪官污吏、豪强恶霸的罪证!咱们就从本县县令开始,俺调查过了,

他去年乡试收了……”“打住!”夏天赶紧按住他舞动的手,“胡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咱们能不能用些……温和点的法子?”胡砺歪着头,满脸不解:“温和?

恩公您上辈子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儿您常说,读书人要有气节,遇见不平事,当拔剑而起!

”“那是上辈子!”夏天扶额,“这辈子我就是个普通书生,

只想安安稳稳考个功名……”“可您考不上啊。”胡砺一针见血。夏天被噎得说不出话。

见恩公面色不虞,胡砺忙安抚道:“俺知道您顾虑什么。但您想想,这世道昏聩,好人受气,

恶人当道!俺们狐族最重恩怨,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您对俺有再生之恩,

俺岂能看您在这浊世中沉沦?”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俺不要您脏了手。所有事俺来做,您只要站在光里就好。

”夏夜的风忽然静止了。蝉鸣不知何时已然歇息,唯余灯花噼啪作响。

夏天望着眼前这雄壮的狐妖,对方的目光纯粹而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忽然意识到,

这狐狸是认真的。“胡兄,”他艰难开口,“你所谓的‘做’,

具体是指……”胡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恩公放心,俺修行三百年,

还是有些手段的。俺能入梦,能蛊心,能驱使山精野怪……”他拍了拍那本《世足记》,

“再加上这些罪证,保准让那些欺压良善的恶人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天背后窜起一股寒意。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头,

明天县太爷就会被人发现吊死在衙门梁上——或者更糟。“让我想想,”他最终说道,

“胡兄,此事关乎重大,容我思量几日。”胡砺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重重点头:“成!

恩公您慢慢想,俺就在城外山神庙暂住,随时听候差遣!”说罢拱手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壮硕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夏天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月光如水,

透过窗纸洒落堂前。他望着那皎洁的光斑,心中波澜起伏。一只来自大泽乡的狐狸,

要帮自己这个落第书生“推翻封建统治”?这都什么事啊!正当他心乱如麻之际,

忽觉指尖刺痛。低头看去,原来是方才被胡砺抓住时,不小心被对方指甲划破了手指,

渗出一粒血珠。诡异的是,那血珠竟不滴落,而是在月光下微微颤动,继而浮空而起,

化作一道极细的红线,倏忽射向窗外,消失在山神庙的方向。夏天愕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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