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没有任何正经工作的婆婆，银行卡有巨额存款。

白欣和林凯因为投资失败也负债累累。为什么拥有存款的婆婆不施以援手？1傍晚六点半，

天光渐暗，城市华灯初上。白欣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公司，工作了一天，她感到筋疲力尽。

她骑着电瓶车回家，

在路上脑子里盘算着这个月的开支：孩子的衣物、日常开支、银行的催款，

还有孩子今天怎么样，现在吃饭了吗？想到孩子，她的心情更沉重了。

今天张兰霞又没有按照幼儿园的规定时间去接林乐安。到了家门口，打开房门，

一股炒菜的油烟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五岁的儿子乐安正坐在地板上看动画片，

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乐安，妈妈回来了。”白欣坐在孩子身边，抱着他，

准备询问乐安今天做了什么。这时乐安转过头，先打断了白欣的话：“妈妈，我肚子疼。

”白欣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摸了摸儿子的肚子，询问：“怎么了？为什么肚子疼？

疼了多久了？具体哪个地方，指给妈妈看好吗？”张兰霞听着动静，系着围裙就走了出来，

还手上端着一盘炒得有些发黑的青菜从厨房走出来，嗓门洪亮：“回来啦？没啥大事，

下午接他放学，门口有卖吃食的，他说肚子饿了，闹着要吃炸鸡，我就给他买了一些，

估计是那玩意儿不干净，吃完没多久就说肚子痛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白欣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她压着怒气，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为了怕吓到孩子又压低了一些：“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路边摊不卫生，

不要总是给他买那些东西吃！接完他回家了你炖个鸡蛋羹或者煮一些小馄饨吃。

你非要每次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吃得不舒服。”张兰霞把菜盘往桌上重重地放下，

冲着白欣吼道：“哟，就你讲究！你儿子金贵，哪个小孩子不吃零嘴？我养大三个孩子，

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哪个吃出毛病！累死累活伺候他，一点不好就埋怨我！

”又是这套“我孩子都是这么养大”的理论！白欣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看着婆婆那张漂亮又刻薄的脸，因为理直气壮而扬起的眉毛，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涌出。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自己更生气，而且，

她们现在还得靠着婆婆接送孩子。她深吸一口气，咽下已经到了喉咙口的恶语，

抱起哼哼唧唧的儿子：“乐安乖，妈妈给你揉揉。以后奶奶再买路边摊的东西，

你就跟她说不能吃，不干净，好不好？”这话是对着孩子说的，但实际是想讲给张兰霞听的。

张兰霞听懂了潜在意思，转身进了厨房，用力地翻炒锅铲，发出的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白欣抱着儿子，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茶几，上面放着张兰霞的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有一条微信消息。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屏幕顶端，一条微信消息的预览弹了出来：霞妹，今天跳广场舞穿的衣服真好看，

衬着你像花儿一样娇艳！明儿老地方，哥哥送你个礼物翱翔的鹰“霞妹”？

“花儿一样娇艳”？“老地方”？白欣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猛地冲上来。

她几乎能想象出一个猥琐的老男人，用谄媚的语气发出这些暧昧的信息。而接收对象，

是她那个年过半百的婆婆。她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想再看到手机上令人作呕的字。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想起下午接孩子迟到，是因为去跳广场舞了？所以，

买那些不三不四的吃食，是因为有人献殷勤？她想起之前几次，

婆婆明明坐在客厅拿手机跟人聊天，看到她坐在客厅，就赶紧跑到房间。

有时候家里会突然多出一些来路不明的奶和零食，以及前段时间婆婆手上突然多出来的手镯。

之前一直以为都是婆婆自己买的，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之前只是怀疑，

觉得婆婆打扮很年轻，妆化得比年轻人还浓。但此刻，这条直白的消息像一根尖锐的针，

刺破了她一直以来模糊的猜想。所以，她每天累死累活上班还债，节衣缩食，

而这个口口声声说没钱、抱怨他们增加负担的婆婆，

却有时间、有闲情去和别的老头勾勾搭搭，甚至还能有额外收入？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翻腾——鄙视、愤怒、屈辱，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时，

张兰霞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瞥见茶几上的手机，脸色微微一变，

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手机抓起，动作快得有些慌张，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菜都做好了，

不能自己去拿碗盛饭吃还要我给你弄好，伺候你？”白欣抬起头，

看着张兰霞那张保养得当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这个婆婆，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似乎关系到婆婆没有正经工作却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存款的原因。

2张兰霞有笔存款的事，还是白欣从自己丈夫林凯那里听来的。那时，

他们合作投资的项目尚在正常运转。有一回资金周转临时出了问题，林凯便找到张兰霞求助。

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跟着林凯一起去银行转了一笔钱，帮他渡过了难关。

那天林凯从张兰霞那里借了二十万。转账完成后，银行柜员递来回单，凭条上的余额栏里，

赫然显示还有八十万。林凯后来还跟白欣开玩笑：“真没看出来，张兰霞居然是个隐形富婆，

攒了这么多。”白欣听了也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猜测也许是当初公婆离婚时，

公公分给她的财产。毕竟三个孩子都一直跟着婆婆生活，男方给抚养费也是合情合理。

夜深人静，儿子乐乐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白欣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看到的那条信息和她婆婆的存款一事，反复在脑海中交织。“老公，你睡了吗？

”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林凯。“还没，”他声音里带着倦意，“怎么了？

”“你能再跟我讲讲……爸妈当年到底为什么离婚吗？”白欣轻声问道，语速缓慢。

“我爸那时候在外地开厂，做点小生意。他和我妈长期两地分居……后来有了别人介入，

感情就破裂了。”林凯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复杂的疲惫。他的话里压着一股旧日的郁结，

听得白欣心头一紧。她没再继续问下去，心里却翻腾得更厉害了。

婆婆这么多年没有固定工作，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是怎么存下那八十万的？

难不成……这钱的来路并不简单？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没法轻易按回去。

白欣决定先不声张，暗自留意婆婆的举动，等等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几天后，

白欣送完儿子乐安去幼儿园，正要赶去上班，却突然发现有一份重要文件忘在了家里。

她匆匆折返，刚到小区门口，远远看见婆婆张兰霞和一个男人并肩走着，两人靠得很近，

言谈间姿态熟悉。她一时愣住，但上班时间紧迫，只好暂时按下疑惑，

快步回家拿了文件就赶去公司。这件事在她心里悄悄扎了根。于是这天下午，

她特意提前了些下班。走到小区门口时，她下意识放缓脚步，朝小广场方向望去——果然，

张兰霞正在那儿跳交际舞。她婆婆一只手搭在一个男人的肩上，脸上漾着笑意，

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明亮。白欣怔了怔，仔细再看，心头咯噔一沉：这个男人，

并不是她早上见到的那一个。她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恍惚。

难道她之前的猜测……竟是真的？白欣悄悄拍下一张照片，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

她独自躺在床上，反复回想这几天的发现，越想越觉得蹊跷。没过多久，

婆婆张兰霞接乐安回来了，并没察觉白欣已经提前到家。张兰霞像往常一样，

先给乐安拿了点零食垫肚子，又打开电视让他看动画片。 安顿好孙子后，

她转身走进自己房间，虚掩着门——大概是怕乐安有事找她，

也方便听着外面的动静——接着，便和别人语音聊起天来。白欣屏住呼吸，

一种夹杂着罪恶与强烈好奇的冲动攫住了她。她轻手轻脚贴近门边，侧耳倾听。

婆婆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出来，语调轻快，

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近乎撒娇的语气：“就你嘴甜！我都这岁数了，

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电话那头是个男声，语气热络，只是距离稍远，听不真切，

依稀能辨认出“……有空一起吃饭逛街”这样的字眼。张兰霞笑吟吟地回：“孙哥，

我哪有空呀，还得带孙子呢。儿子媳妇都忙，这家里没我可真转不开。”白欣站在门外，

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手心。这已经是她撞见的第几个了？男人似乎又说了些逗趣的话，

婆婆发出一阵压低却愉悦的笑声。随后她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却像藏着试探：“对了孙哥，

你之前是不是提过……你儿子搞电商挺赚钱的？”没等对方多问，她迅速接上，

声音忽然低了几分，透着愁苦： “唉，是我大儿子跟他媳妇……前两年投资失败，

欠了好多债。现在日子难过，日常开销都紧巴巴的。”白欣清楚地听见那个男人附和着，

说什么“年轻人太冲动”，还表示“要不我先转你点应应急”。

张兰霞的声音顿时添了几分哽咽，又像裹着蜜：‘孙哥，这些年来……多亏你一直惦记着我，

给我买东西，周末还帮忙带乐安。要不是你，我早撑不住了。’”——轰！

白欣只觉得脑中一声闷响，一片空白。原来婆婆跟这个“孙哥”已经来往多年。

连乐安都早就熟悉他——怪不得之前儿子总说“爷爷”给他买吃的买玩的，

她还以为是邻居或路人好心，却从没想过，那竟是婆婆的相好。

一阵强烈的羞耻和尴尬猛地冲上头顶，她几乎站不稳。就在这时，婆婆挂断了和孙哥的通话，

紧接着又和一个女人语音聊起来——听上去像是她的妹妹张玲霞。

对方似乎问到了儿子和儿媳的债务问题。

张兰霞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而气愤： “还没还完！欠了那么一大笔，现在吃我的用我的，

还整天觉得我藏着钱不愿帮他们……也不想想，没我，他们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谁给他们带孩子？”她越说越激动：“我是有点积蓄，百八十万吧。但我不可能拿出来。

那是我辛苦一辈子攒的养老钱！他们欠的债，自己想办法！”百来万？白欣彻底怔住了。

她从未想过婆婆竟有这么多存款。自从搬来和婆婆同住，

没钱”——菜价涨了、物业费交了、小叔子小姑子又要学费了……每一句都在强调日子紧巴。

“我能给他们住、帮他们带小孩，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打我养老金的主意？

”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张兰霞的声音再次扬起，

透着埋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欣那个挑剔样！我带乐安，她老是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

我这钱不留着自己放老，将来指望谁？”白欣靠在门外，

心里翻江倒海：一面鄙夷婆婆的虚伪和那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另一面，

一股冰冷的怨气也止不住地涌上来—— 明明有钱，却眼睁睁看他们挣扎负重……凭什么？

白欣，心情沉重地回到床上躺好。吃饭的时候，婆婆张兰霞才发现白欣提前回家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跟其他人的对话。林凯因为要加班，所以并没有一起吃晚饭，

于是顿饭吃得很平静。除了可安偶尔出声需要帮忙，张兰霞跟白欣没有任何交流。晚上，

哄睡了乐安，白欣跟林凯开始谈论这件事情。“老公，

以前……妈是不是借过我们二十万周转？”白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凯清醒了些：“是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那时候多亏了妈那笔钱。

” “我就是好奇，”白欣斟酌着用词，“妈那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黑暗中，

林凯沉默了一下。白欣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绷紧。

“估计我爸那边离婚的时候给的抚养费比较多。”他的回答有些含糊和不在意。“可是，

”白欣不依不饶，声音压低，却带着一丝尖锐，

“我最近发现妈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老头聊天，还跟人一起出去，对方还叫她‘霞妹’，

还有人约她出去吃饭，乐安也说过有爷爷带他出去玩。妈那些钱，来路真的干净吗？

会不会是这些男给的”“白欣！”林凯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