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下看我时，眼里全是恨。

他说：“宋知许，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再相逢，他升任北城六省督军，权势滔天，身边出现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给我一点救命药。

他把我关在帅府，逼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要我亲眼看着他娶另一个女人。

他问我，后悔吗？他不知道，我藏在乡下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那个孩子得了心脏病，就快要死了。

1再次见到张卓然，是在北城的审讯室。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冰冷。

副官走上前，扯掉我嘴里的布。

我咳了几声，抬头看他。

五年了，他没怎么变，身上更添了几分铁血之气。

“宋知许，”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敢出现。”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他的副官低声说道：“少帅，是她自己闯进防区的，被我们的人抓了个正着。”

张卓然轻笑一声，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说吧，这次又是派你来的？想从我这拿走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没人派我来。”

“我来找你，求你一件事。”

他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求我？”他手上的力道更大：“宋知许，你忘了五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五年前，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我在他胸口开了一枪，部署投向敌方阵营的人。

那时他躺在血泊里，看着我，目光从震惊到绝望。

我记得我对他说：“张卓然，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笑了，笑得咳出了血。

他说：“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那天起，整个北方都知道，少帅张卓然提出了一个格杀令。

目标是我，宋知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他们都没想到，我自己送上了门。

“我需要药。”

我开口，声音干涩：“盘尼西林。”

这药在战时比黄金还贵，只有他的军医院才有。

张卓然的眼神一沉：“你受伤了？”“不是我。”

“是我的孩子。”

他猛地抬起手，站起身来。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他背对着我，站了很久。

“你的孩子？”他转过身子，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笑意：“你和谁的孩子？”“这不重要。”

“不重要？”他一步走近我，“宋知许，你为了其他男人生下的孽种，跑来求我救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膝盖的伤口很疼。

我直视他：“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药？”他紧紧抓住我，看了很久。

“想救你的孩子，可以。”

“用你自己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