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叫魏瑾，是个金融骗子，现在是个假太监。我的金手指，

是能看到所有人头顶的情绪股价。此刻，淑妃娘娘跪在地上，

头顶的“屈辱”和“愤怒”两支股票，正在疯狂跳水。“淑妃姐姐，你别怪凛哥哥，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雪球带出来……”婉贵人哭得梨花带雨，依偎在皇帝怀里。

皇帝龙昭搂着她，皱眉看向地上的淑妃：“够了！婉儿身子弱，你吓到她了！为了一只畜生，

你竟要跟她动手，你还有没有一点当主位妃子的体面！”淑妃的指甲扣进掌心，

血从指缝渗出：“陛下，是她的猫先抓伤了我的脸。”婉贵人怯生生地说：“凛哥哥，

雪球要死了！求你救救它，它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皇帝看也不看淑妃脸上的抓痕，

只心疼地哄着婉贵人：“朕这就让太医去，你别急。来人，淑妃言行无状，惊扰贵人，

在长春宫外跪一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求情！”我看着淑妃头顶跌到谷底，

几乎要退市的“愤怒”，还有皇帝头顶那常年居高不下，蓝得发黑的“哀伤”。机会来了。

正文第1章“是。”淑妃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她甚至没有再看皇帝一眼，

只是平静地叩首，然后起身，走向殿外。那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

我看着她头顶那支名为“愤怒”的红色股票，在跌破发行价后，又开始剧烈波动。叮！

检测到情绪资产‘愤怒’，当前价格0.01，是否买入？“全仓买入。”我心中默念。

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就是傻子。殿内，婉贵人还在皇帝怀里抽噎。“凛哥哥，

都怪我，淑妃姐姐肯定气坏了。我不该跟她争的，

可雪球它……”她抬起一张挂着泪珠的小脸，眼睛红得像兔子，我见犹怜。“沈念姐，

你别怪凛哥哥，是我太着急了……雪球它……”她又开始颠倒黑白。

皇帝龙昭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不怪你，是她越来越不可理喻。大丈夫在世，

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女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心中有我，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

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这话，却是对着淑妃离去的方向说的，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殿门口的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眼睁睁看着淑妃的身体僵了一下，

头顶那支“愤怒”的股票瞬间清零，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名为“心死”的灰色股票，

价格……0。系统甚至都懒得报价了。我心里啧了一声，这渣男皇帝，

PUA的水平比我当年搞金融诈骗时都高。婉贵人听到这话，把脸埋在皇帝胸口，

嘴角却对着我的方向，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她头顶的“得意”和“喜悦”两支股票瞬间涨停。

可惜，这种小散户的正面情绪，我不感兴趣。价值太低，而且不稳定。我真正的目标，

是皇帝。龙昭，大晏朝最年轻的君主，杀伐果决，权术通天。但在我的情绪交易所里，

他只有一个标签——常年满仓“哀伤”的超级大户。那支蓝得发紫的股票，

从我穿越来第一天起，就没见它跌过。这背后，一定藏着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而秘密，

就等于财富。我跟在淑妃身后，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长春宫外的青石板路上，

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天色阴沉，冷风卷着落叶，吹起她单薄的衣衫。“娘娘，地上凉。

”我递过去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软垫。她没看我，也没接：“拿走。”“娘娘，

您的膝盖……”“本宫让你拿走！”她声音陡然拔高，

头顶那熄灭的“愤怒”又有了一丝火星。我立刻闭嘴，识趣地退到一边。我知道，

现在不是卖给她“愤怒”的时候。她需要的不是爆发，是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上下起了小雨。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她却一动不动。婉贵人的贴身宫女春桃，

撑着一把油纸伞，扭着腰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淑妃，故意拔高了声音，

满是幸灾乐祸。“哎哟，这不是淑妃娘娘吗？怎么跪在这儿啊？”淑妃闭着眼，不理她。

春桃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有声：“娘娘，您说您这是何苦呢？我们贵人不过是丢了只猫，

您倒好，直接把脸凑上去让人家抓，这不是碰瓷吗？现在好了，惹得陛下生气，

自己在这儿受罪。”“你主子是猫，你也想学着叫两声？”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春桃的脸瞬间涨红，指着我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阉人也敢跟本姑娘叫板？

”她上前一步，扬手就要打我。我没动，只是看着她身后。春桃的手停在半空，

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皇帝。

她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陛、陛下……”皇帝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淑妃身上。

雨水顺着淑妃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脸上的几道血痕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头顶那支“哀伤”的股票，K线图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向下波动。

婉贵人也撑着伞跟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立刻冲过来，一把拉住皇帝的胳膊，

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她关心的，竟然是皇帝。她指着淑妃，

委屈地对皇帝说：“对不起，这个事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别怪淑妃姐姐。

她肯定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气的。”好一招颠倒黑白，将自己和皇帝捆绑，

把淑妃彻底推到对立面。皇帝果然吃这一套，他拍了拍婉贵人的手，再看向淑妃时，

眼里的那点动容已经消失殆尽。他冷冷开口：“朕让你跪在这儿，是让你反省，

不是让你在这儿摆脸色给谁看！你这副怨妇模样，是想让全天下都看朕的笑话吗？

”淑妃终于睁开了眼，她看着皇帝，嘴唇动了动。我看到她头顶的“心死”开始崩盘，

一股名为“决绝”的新情绪，正在酝酿。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陛下说的是，臣妾，

确实该反省。”第2章“哦？你倒说说，你准备如何反省？”皇帝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审视的冷意。婉贵人靠在他身边，看似担忧，实则挑衅地看着淑妃。

淑妃没有理会任何人，她只是看着皇帝，眼神空洞得可怕。“臣妾反省，从一开始，

就不该入宫。”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看到皇帝头顶的“错愕”股票瞬间飙升，

而婉贵人头顶的“窃喜”则直接涨停。“放肆！”皇帝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沈飞燕，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飞燕，淑妃的闺名。我注意到，

皇帝只有在极度愤怒或极度动情的时候，才会叫这个名字。“臣妾知道。”淑妃，不，

沈飞燕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臣妾从未如此清醒过。”她跪在雨中，缓缓抬头，

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痕。“陛下还记得吗？那年杏花微雨，

您在相国寺后山救下被蛇咬伤的我。您说，我的眼睛，像您的一位故人。

”这是在回忆过去的甜蜜了。我立刻打起精神，这种回忆杀，往往是情绪崩盘的前兆。

皇帝的身体明显一僵，他头顶那支深蓝色的“哀伤”股票，K线图剧烈地颤抖起来。

婉贵人的脸色也变了，她抓着皇帝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沈飞燕没有停下，

她自顾自地说着。“您把您贴身的玉佩给了我，说将来一定会八抬大轿娶我入宫。那块玉佩，

是先皇后留给您的遗物，对吗？”她一边说，一边从湿透的衣襟里，摸出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古朴温润，上面刻着一个“昭”字。正是我之前看到从她身上掉落的那块。“后来，

您真的做到了。您不顾太后和满朝文武的反对，封我为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您说，

这后宫之中，您只信我一人。”“您带我去看塞北的雪，江南的月。您说，等天下太平，

就带我离开这里，做一对寻常夫妻。”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

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婉贵人入宫开始吗？”她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婉贵人，那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

“她也有一双很像‘故人’的眼睛，对吗？她比我年轻，比我温柔，比我更会讨您欢心。

”婉贵人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往皇帝身后缩了缩，泫然欲泣：“姐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闭嘴！”沈飞燕厉声打断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叮！检测到情绪资产‘气场’需求，目标：沈飞燕。是否出售已购入的‘愤怒’？

当前价格10.5。“卖！给她卖一百个单位！”我心中狂喜。来了来了，

情绪交易的闭环完成了！瞬间，沈飞燕的气势暴涨，她明明跪在地上，

却让站着的婉贵人感到巨大的压迫。皇帝也被她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沈飞燕将那块玉佩高高举起，对着皇帝。“龙昭，我曾以为，你是我的救赎。现在我才明白，

我不过是你找来的一个影子，一个慰藉你那可悲哀伤的工具！”“你放心，

到时候你和表妹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偏袒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表妹最善良不过，

绝对不是那等蛮横不讲理的女子，到时候一定不会与你为难。

”她突然说出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皇帝的脸色却瞬间煞白。

我从他泄露的记忆碎片中读到，这是当年他为了让先皇后接纳一位侧妃时，

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他在沈飞燕身上，看到了先皇后的影子。“这块玉佩，还给你。

”沈飞燕用力将玉佩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长春宫。“从此以后，你我之间，

恩断义绝。”她说完，身体一软，彻底晕了过去。皇帝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玉，

整个人都懵了。他头顶那支“哀伤”的股票，在经历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巨大震荡后，

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崩盘。第3章碎玉躺在冰冷的雨水里，断口锋利，

像沈飞燕说出的那句“恩断义绝”。皇帝龙昭的脸色，比这十一月的天还要阴沉。

他头顶的“哀伤”股票，K线图已经跌成了心电图的直线。叮！检测到情绪资产‘哀伤’，

当前价格0.001，是否买入？系统提示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丝急促。

这是史无前例的低价。但我没动。还不到时候。现在买入，就像在雪崩的时候去抄底，

会被活埋的。“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皇帝终于反应过来，

他冲过去抱起昏迷的沈飞燕，声音都在发抖。婉贵人被晾在一边，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嫉妒、错愕、不甘，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她头顶的“嫉妒”股票瞬间拉出一条笔直的涨停线。

“凛哥哥……”她怯生生地开口，试图唤回皇帝的注意。皇帝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抱着沈飞燕就往殿内冲，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滚开！”他对着挡路的太监怒吼。

婉贵人被他吼得一个哆嗦，眼泪又涌了上来。“凛哥哥，我……”“你也给朕滚！

”皇帝回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如果淑妃有任何不测，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这话，

自然也包括了婉贵人。婉贵人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

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一直对她温柔备至的男人，会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她头顶的“得意”和“喜悦”瞬间崩盘，一支名为“恐惧”的黑色股票冒了出来，

并且迅速下跌。我看得暗爽，立刻买入了她所有的“恐惧”。

这玩意儿以后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叫到了长春宫。进进出出，

人人自危。皇帝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任何人都无法靠近。我作为长春宫的掌事太监，

也只能远远地站着。透过纱幔，我能看到沈飞燕安静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回话。“陛下，娘娘是……是心病。怒急攻心，忧思成疾，加上风寒入体，

这才……”“朕不想听这些废话！朕只要她醒过来！”皇帝暴躁地打断了太医。

“这……微臣只能先开方子为娘娘退热，至于心病……还需心药医啊，陛下。”“心药？

”皇帝喃喃自语，他看向床上的沈飞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悔恨、痛苦、迷茫……各种情绪在他头顶交织，形成了一片混乱的电子风暴。

而那支深蓝色的“哀伤”，在跌停之后，又开始缓慢地回升。我知道，他想起了先皇后。

沈飞燕的这番决绝，彻底撕开了他伪装多年的伤疤。婉贵人被关在了自己的宫里，没有旨意，

不许出门。她的贴身宫女春桃想要求情，被皇帝下令杖责二十，打得半死不活地拖了出去。

一时间，宫里风声鹤唳。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那个受尽宠爱的婉贵人，失势了。

而那个被打入冷宫的淑妃，似乎要回来了。只有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沈飞燕不是要回来，她是要离开。而皇帝，也未必是真的回心转意。他只是在沈飞燕身上，

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他爱过、也亲手毁掉的女人的影子。深夜，太医们都退下了。

我给皇帝端去一杯参茶。“陛下，喝点东西吧，您一天没进食了。”他没有接，

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放下。他坐在床边，握着沈飞燕的手，那只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飞燕，”他低声呼唤，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我只是想找个人陪着我。”“宝儿，我也不想这样，可表妹性子软，

背后的依靠不如你，我只得多多费心，为她增加筹码。”他又开始自言自语，

说出那句让我觉得耳熟的话。他不是在对沈飞燕说，他是在对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说。“温言，

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温言。先皇后的名字。我看到，

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沈飞燕一直紧闭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她醒着。

她什么都听到了。她头顶那支“心死”的股票，彻底变成了灰色，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也就在这时，皇帝头顶那支回升的“哀伤”，突然停止了上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全新的，

更加庞大，更加深沉的情绪。那是一种混杂了绝望、悔恨和自我毁灭的……疯狂。

他慢慢松开沈飞燕的手，站起身，看向我。他的眼神很平静，但平静之下，

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小瑾子。”“奴才在。”我躬身。“你说，

如果一个人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该怎么弥补？”我心里一咯噔。他看着我，

又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是不是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

”第4章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皇帝的眼神太可怕了，那不是在询问，

而是在寻找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头顶那支名为“疯狂”的暗红色股票，

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引爆。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异常，

存在巨大风险，建议立刻远离！系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陛下，恕奴才愚钝。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世上之事，少有无法挽回。只要人还在，就总有弥补的机会。

”我这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床上的沈飞燕听。“是吗？”皇帝轻笑一声，

笑声里满是嘲讽，“可朕的皇后，已经不在了。”他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不是“先皇后”，

而是“朕的皇后”。一瞬间，整个寝殿的空气都凝固了。这是宫里最大的禁忌。

自从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再也无人敢提起这位英年早逝的元后。“她死的时候，

一定很恨朕吧。”皇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却被朕……被朕伤得体无完肤。”“温言，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

”他又开始说胡话了，叶青青又是谁？我从记忆碎片里搜索，却找不到这个名字。他的记忆，

混乱而破碎。“朕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他头顶那支“哀伤”的股票，在“疯狂”的挤压下，再次出现，并且价格开始断崖式下跌。

比上一次沈飞燕砸碎玉佩时，跌得更狠，更彻底。这是因为，沈飞燕的决绝，

只是撕开了他的伤口。而此刻，是他自己在往伤口上撒盐，用最残忍的方式，

逼迫自己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叮！检测到核心情绪资产‘哀伤之源’，

当前价格0.00001，是否买入？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哀伤之源！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情绪，这是他所有哀伤的根源！是解开一切秘密的钥匙！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机会来了。这是我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笔交易！赌赢了，

我就是新朝的国父；赌输了，我将被他抽干所有情绪，变成活死人。“买！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倾家荡产！全部买入！”就在我确认交易的瞬间，

我看到床上的沈飞燕，手指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皇帝的背影，眼神里没有爱，

也没有恨，只有一种悲悯。“陛下，”她开口了，声音虚弱却清晰，“您弄错了。

”皇帝的身体一震，猛地回头。“你醒了？”他眼里的疯狂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狂喜和紧张。沈飞燕没有回应他的激动，她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温姐姐她……从来没有恨过你。”皇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你……你说什么？

”“她只是……太累了。”沈飞燕的目光飘向远方，“她临走前，托我带一句话给您。

”皇帝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沈飞燕，等待着那个最终的审判。“她说，

她不悔嫁你为妻，但求来生，再不相见。

”“轰——”我感觉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颗炸弹引爆了。皇帝头顶所有的情绪股票，在这一刻，

全部清零。只剩下那支被我买下的“哀伤之源”，像一颗黑色的太阳，

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无数的记忆碎片，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大火，争吵，决裂，

还有……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抱着孩子的女人。那是……先皇后温言？她有孩子？

皇帝的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陛下！”我惊呼出声，想要上前扶住他。但就在这时，我的系统界面，

突然变成了一片血红。一行从未见过的金色大字，浮现在屏幕中央。

警告：目标核心情绪‘哀伤之源’购买成功。检测到该情绪与国运龙脉深度绑定。

系统正在执行强制灵魂绑定……绑定失败！检测到未知第三方灵魂干扰！警告！

绑定程序发生不可逆转错误！您的情绪交易所即将被目标反向吞噬！第5章“吞噬？

”我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从皇帝倒下的身体传来。

我账户里刚刚买入的，那笔庞大到足以撑爆系统的“哀伤之源”，

正在以百倍的速度倒流回去！不！不止是那笔哀伤！

还有我辛辛苦苦攒下的“愤怒”、“恐惧”、“喜悦”……我所有的情绪资产，

都在被疯狂抽走！“操！”我忍不住骂出声。这他妈是黑天鹅事件！

是金融市场里最恐怖的爆仓！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吸向皇帝，眼看就要贴上他。

一旦被他触碰到，我的“情绪交易所”就会被彻底清盘，而我，

会变成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活死人。千钧一发之际，我做出了一个本能的反应。“卖！

把所有情绪都卖了！”卖给谁？我环顾四周，殿里只有我和昏倒的皇帝，

以及……床上的沈飞燕！正在向目标‘沈飞燕’出售所有情绪资产……交易成功！

几乎在交易完成的瞬间，那股恐怖的吸力消失了。我整个人虚脱地瘫在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我的情绪交易所账户，此刻已经清零。我从一个坐拥金山的富豪，

瞬间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但……我活下来了。“陛下！陛下！

”殿外的太监宫女听到动静，蜂拥而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皇帝，顿时乱作一团。

而床上的沈飞燕，在接收了我所有的情绪资产后，情况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虚弱的呼吸变得平稳有力。她缓缓坐起身，

眼神里不再是死寂和悲悯，而是充满了……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神采。有愤怒，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