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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玉婷把最后一捆玉米秆摔在墙角时,西边的日头正红得像要烧起来。妯娌俩的影子在晒谷场上拖得老长,像两条拧着劲的蛇。

"三亩地的玉米,偏要分两拨掰。"彩霞的声音裹着尘土飞过来,"大嫂家的劳力金贵,就该我家男人顶着日头干?"

玉婷直起身,脊梁骨的酸痛顺着嗓子眼往外冒:"这话该问妈去。今早她揣着俩煮鸡蛋,可是径直往你家灶房去的。"

这话像根刺扎进彩霞心里。上个月分宅基地,婆婆愣是把靠路边的那块让给了玉婷,理由是玉婷头胎生了孙女。彩霞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五个月了,婆婆除了偶尔来指桑骂槐,连块红糖都没送过。

晚饭时的气氛比灶膛里的灰还冷。婆婆把一碗红烧肉往玉婷女儿面前推了推,又夹了块排骨给玉婷:"老大媳妇受累了,多补补。"

彩霞"啪"地放下筷子:"妈,我怀着孕呢,闻不得荤腥。"

"闻不得就少吃点,省得浪费。"婆婆眼皮都没抬,"当初玉婷怀涵涵时,一顿能啃俩猪蹄,哪像你这么娇气。"

玉婷没作声,却把碗里的排骨往彩霞碗里拨了拨。彩霞反手就倒进了泔水桶。

夜里起风时,玉婷听见隔壁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她披衣出来,正撞见彩霞抱着被子往厢房走,婆婆叉着腰站在院里骂:"翅膀硬了是吧?怀着我老王家的种,还敢跟我甩脸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彩霞的哭声在风里打颤,"你当我愿意伺候你?要不是当初你说给我带孩子......"

玉婷转身回屋,摸出压在箱底的红布包。那是她偷偷攒下的三百块钱,原想给婆婆扯块新棉絮。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钱上的褶皱像一道道伤疤。

第二天一早,彩霞家的门没开。玉婷去菜园摘菜,看见婆婆蹲在篱笆根抹眼泪,手里攥着个银镯子——那是彩霞嫁过来时带的嫁妆。

"她说要回娘家。"婆婆的声音发哑,"我说她要是敢走,就别认我这个妈。"

玉婷摘了把鲜嫩的菠菜,往彩霞窗台上放了把。转身时看见彩霞的鞋晾在屋檐下,鞋面上沾着的泥,还是昨天去地里帮她捡玉米时蹭的。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发困,玉婷看见彩霞在院里晒被子。她端着盆衣服过去,看见绳子上并排挂着两床被单,一床是她的蓝格子,一床是彩霞的粉碎花,在风里轻轻碰着,像从没红过脸似的。

"妈今早去集上了。"彩霞的声音低低的,"买了只老母鸡,说是给我炖汤。"

玉婷笑了笑,把手里的皂角递过去:"这玩意儿去污,比洗衣粉好用。"

院墙根的喇叭花不知啥时爬满了半面墙,紫色的花吹着小喇叭,把俩妯娌的影子缠在了一起。远处传来婆婆吆喝吃饭的声音,玉婷看见彩霞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秋老虎正烈时,晒谷场的水泥地能烙熟鸡蛋。玉婷挥着木锨翻稻谷,汗珠子砸在地上,瞬间就洇成个小印子。弟媳彩霞蹲在场边择棉花,手里的活儿慢,眼睛却不住地往玉婷这边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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