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大殿之上。我那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公主,正请求皇帝取消我们的婚约。
“此人身为将军,满身血腥,女儿实在无法与之为偶!”她身后的白衣状元郎,
正准备上前“规劝”我。上一世,我被他们激怒,最终被安上“逼迫公主”的罪名,
战死沙场。死前我不由得笑了,皇帝因我功高震主打压我。一国公主还红杏出墙,
让我受众人嘲笑。这一世,我先忍。“噗通”一声,我双膝跪地,甲胄铿锵。“陛下!
公主说得对!臣配不上她!”“臣自请解除婚约,并交还兵符,卸甲归田!”满朝文武,
连同龙椅上的皇帝都懵了,剧本不是这么演的。他们要的是一步步削我兵权,
最后让我身首异处,不是让我撂挑子不干了!我丢下代表兵权的虎符,转身就走。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的镇北军,谁来守他们的太平盛世。他们等我后悔?等着国破家亡吧。
只是我刚逃出城,就被一顶奢华的软轿拦住。轿中,是曾经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被迫与我签署盟约的大夏长公主她看着我,眼神玩味:“将军,听说你辞官了?”“那不如,
来帮我,你杀你想的人,我要我想要的?”---1金銮殿上,檀香的味道让我作呕。
李云梦清亮又刻薄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刺入我的耳膜。“父皇,女儿与萧策的婚约,
还请父皇收回!”“此人身为镇北大将军,终日流连沙场,满身血腥,粗鄙不堪,
女儿实在无法与之为偶!”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两世的恨意凝成了一抹笑。来了。
就是这一天。就是这副嘴脸。上一世,我被她的话激得怒火攻心,当场质问她为何背信弃义。
换来的,是她身后那个白衣状元郎沈文渊的“好言相劝”。他故作痛心。“萧将军,
公主乃金枝玉叶,你镇守北疆多年,性情粗犷,与公主确实不合,何必强求?”一唱一和,
将我钉在莽夫与强娶者的耻辱柱上。满朝文武,看我的活像在看一个笑话。而龙椅上的皇帝,
我的好陛下,则是一脸为难,实则内心狂喜。我功高震主,他正愁找不到由头削我的兵权,
敲打羞辱我。现在,他最宠爱的女儿亲手递上了刀子。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们表演的机会。
在李云梦准备继续说出更恶毒的话时,在她身旁的沈文渊准备上前“劝解”时。我动了。
“噗通”一声。我双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甲胄撞击金砖的声音,
在死寂的大殿里格外刺耳。李云梦准备好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
沈文渊迈出的那只脚僵在了半空。满朝文武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懵了。我抬起头,
脸上没有半分羞愤,反而带着一抹灿烂到诡异的笑容。“陛下!公主所言极是!臣,
自惭形秽!”我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臣常年征战,手染鲜血,身带煞气,
确实配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解除臣与公主的婚约!
”这一下,不只是李云梦和沈文渊,连龙椅上的皇帝都愣住了。剧本不对。按照他们的设想,
我应该暴怒,应该失态,应该据理力争。然后他们再顺势打压,给我扣上一个“殿前失仪,
逼迫公主”的罪名。可我没有。我全认了。还自己往自己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李云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想发作,却发现我把她想说的话全说了,
让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沈文渊的伪善面具也快挂不住了,他眼中的错愕藏都藏不住。
我看着他们滑稽的表情,心中冷笑更甚。这就完了?不。我猛地伸手,在腰间一扯。
那枚象征着大秦最精锐兵马调动权的虎符,被我毫不犹豫地解了下来。我高高举起虎符,
越过头顶。“陛下!”“臣自知无才无德,镇守北疆多年,亦是心力交瘁,
如今又自觉德不配位,有辱皇家颜面。”“臣,自请卸甲归田,交还兵符!从此解甲归田,
做一个农家翁,不敢再干预朝政!”轰!这句话,比刚才的退婚请求,威力大了十倍不止。
整个金銮殿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雷。所有大臣都倒吸一口凉气。交出兵权?镇北大将军萧策,
竟然要主动交出他赖以生存的兵权?!皇帝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随即被更深的算计和惊疑所取代。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一半虎符,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做梦都想拿回这枚虎符,可当我就这么捧上来时,他反而不敢信了。
李云梦和沈文渊脸上的得意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们的计划是羞辱我,
削弱我,但不是逼走我。没了镇守北疆的我,大秦的北境谁来守?我死了,
他们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镇北军。可我现在要撂挑子不干了!“萧爱卿,万万不可!
”皇帝终于反应过来,开始了他虚伪的表演。“你乃我大秦的擎天之柱,
朕与公主不过是家事,何至于此?快快请起!”我依旧跪在地上,动也不动。“陛下,
臣心灰意冷,无力再战。”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北疆安危,
自有朝中栋梁之才。比如新科状元沈大人,文采斐然,武略亦是不凡,定能替陛下分忧。
”我轻飘飘地将沈文渊架了上去。他脸色瞬间得意起来。我不再理会殿上众人各异的脸色,
手一松。沉重的黄铜虎符掉落在光滑的金砖上,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巨响。
“铛啷——”那声音,像是敲响了大秦皇朝的丧钟。我叩首。“陛下,臣,告退。”说完,
我站起身,看都不看龙椅上的皇帝和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就走。甲胄摩擦,铿锵作响。
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走出宫门,午后的阳光刺眼。我回头,
看了一眼那座巍峨辉煌,却也肮脏无比的皇宫。2回到将军府,气氛压抑得可怕。
皇帝的“赏赐”紧随而至。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还有一队名为“护卫”,
实为监视的宫中禁军,将整个将军府围得水泄不通。圣旨上写着“将军劳苦功高,
当好生歇息”,字里行间,全是安抚与软禁。我那位好陛下,终究还是不放心。
他怕我是欲擒故纵,怕我暗中串联旧部,所以先用富贵安抚我,再用禁军困住我。
我冷笑一声,来者不拒。金银照收,禁军照留。当天晚上,将军府便灯火通明,笙歌燕舞。
我叫来了京城最有名的歌姬***,开了府中珍藏了十年的佳酿。我抱着美人,喝着美酒,
一副被退婚后自暴自弃、沉溺酒色的败犬模样。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将我的一举一动,
事无巨细地报了上去。皇帝大概是放心了。一个心灰意冷、只知享乐的将军,已经不足为惧。
他甚至开始觉得,我主动交出兵权,是他帝王心术的又一次伟大胜利。我任由他们监视,
表面上醉生梦死。暗地里,我通过亲信,启动了我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
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几天后,李云梦和沈文渊大婚的消息传来。
圣旨昭告天下,举国同庆,大赦三日。京城里张灯结彩,
百姓们津津乐道着状元郎与公主的“神仙眷侣”顺便把我这个被抛弃的前任未婚夫,
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听说了吗?那萧将军天天在府里喝酒***,人都废了。
”“活该!一个武夫,也想娶公主?”“还是沈状元跟公主般配,郎才女貌!
”我的亲信将这些话学给我听,都气得他们脸色铁青。我却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让他们说去。”“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大婚当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
皇帝为他心爱的女儿和得意的女婿,举办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据说,那十里红妆,
几乎搬空了半个国库一月收入。而那些钱,有多少是我萧家历代镇守国门,用命换来的赏赐,
又有多少是我父亲守下的?上一世,我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后,他们就是用我的抚恤金,
办的这场婚礼。真是讽刺。就在全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对我这个“失败者”的监视最为松懈的时候。我动手了。夜里,
将军府后院的荷花池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将军醉酒,失足落水了!”下人乱作一团,
禁军们也闻声赶来。他们手忙脚乱地从池子里捞起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穿着我的衣服,
身形与我相仿,脸上被池底的砾石弄得模糊不清,但谁都认得出,那就是“我”。
一个功高震主的将军,被退婚羞辱后,意志消沉,最终醉酒溺死。这个结局,合情合理。
完美到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皇帝听到消息,或许还会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
然后彻底松一口气。而真正的我,早已通过府中的密道。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商贾衣服,
混在一支早就安排好的商队里,悄然离开了京城。一路向西,直奔大秦与大夏的边境。
路途很顺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京城的婚礼和我的“死讯”上。没人会想到,
我已经逃出了那座樊笼。秦夏边境,风沙漫天。我脱离了商队,独自一人站在荒凉的戈壁上,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就在我准备越过界碑,进入大夏国境时。一阵清脆的***由远及近。
一顶极尽奢华的软轿,由八名白衣侍女抬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没有护卫,没有旗帜,在这荒无人烟的边境线上,显得诡异又突兀。
轿子停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一阵风吹过,卷起轿帘的一角。
我看到了一双绣着金色凤凰的靴子。我的心猛地一跳。轿帘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缓缓掀开。
一张病态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出现在我眼前。顾清寒。大夏皇朝的长公主。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被我亲手击败,被迫在城下与我签署停战盟约的女人。
她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眼睛里,
却藏着比草原孤狼还要凶狠的野心。她慵懒地靠在软垫上,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
她对着我,轻轻勾了勾手指。红唇轻启,吐出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将军,这天下你不要了。
”“不如,送我?”我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对我势在必得的兴趣,忽然笑了。
不错的提议。那就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些,把我心里憋的火也烧一烧。
3我登上了顾清寒的软轿。进入大夏王都的路上,她没有多问一句,我也乐得沉默。
我们是宿敌,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大夏的王都,
比我想象中更加雄伟。顾清寒直接将我带进了她的公主府。消息很快传开。
大秦的前镇北大将军,“死而复生”,出现在了大夏长公主的府中。整个大夏朝堂都炸了锅。
顾清寒的几位皇叔,那些手握兵权的宗室亲王,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强烈的敌意。在他们看来,
我就是一条大秦养不熟的恶犬,如今跑到大夏,必然包藏祸心。第二天,顾清寒带我上朝。
大夏的朝堂上,气氛剑拔弩张。一位胡子花白的皇叔当先发难。“长公主殿下!
此人乃我大夏宿敌,手上沾满了我们将士的鲜血!您将他奉为座上宾,
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须将此人拿下,明正典刑,
以慰英灵!”附和之声四起。顾清寒坐在高位上,脸上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表情,
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
“各位王爷说得对。”我的平静,让所有叫嚣的王公大臣都愣住了。“我萧策,
确实曾是大夏的敌人。”“所以今天,我带来了我的投名状。”我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
双手呈上。“这是我亲手绘制的大秦北境军防布控图。
”“上面标注了镇北军三十万大军的所有驻地、粮草囤积点、防御要塞,
以及每一处要塞的兵力配置和火力弱点。”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那几位皇叔更是脸色大变,
眼中充满了贪婪和怀疑。那白胡子皇叔抢先一步拿过地图,展开一看,随即冷笑。
“一派胡言!谁知你这地图是真是假?万一是你与大秦皇帝设下的圈套,引我大军入瓮呢?
”“很简单。”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燕回山脉西侧,有一条被标记为绝路的峡谷。
”“但实际上,在峡谷中段的山壁上,有一条我当年为了偷袭,秘密开凿的悬壁栈道,
仅容单人通过,可直插秦军主粮仓的后方。”“这个秘密,除了我和我最亲近的几个副将,
无人知晓。”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每逢单数日的子时,北境长城一线的巡逻军,
都会有两个时辰的换防空档。这是我定下的规矩,十年未变。”“是真是假,派人一探便知。
”朝堂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我说的细节太过详尽,根本不像是临时编造的。
顾清寒那双病恹恹的凤目中,终于闪过一丝亮光。她轻咳了两声,用那柔弱无力的声音,
说出了最强硬的话。“够了。”“本宫信他。”她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从今日起,
萧策便是我大夏的客卿将军。”“皇叔,调拨三千羽林卫,归萧将军指挥。”她的眼神中,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和一丝只有我能看懂的玩味。皇叔们脸色难看,却不敢公然违抗。
当晚,顾清寒在她的寝宫设宴,为我“接风”。宴席上只有我们两人。她屏退了所有下人,
亲自为我斟满一杯酒。酒是西域来的葡萄酿,殷红如血。她将酒杯递给我,
苍白的手指在递过来的时候,故意划过我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我心中一凛。“将军,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的仇,
我帮你报。这天下,我们一起拿。”她端起自己的酒杯,向我示意。我举杯,与她轻轻一碰。
喝完酒,她没有坐回去,反而靠得更近了。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
仿佛兰花与草药混合的独特香气。她将脸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
带着一丝病态的痴迷。“我喜欢强者。”“尤其是……曾经打败过我的强者。”“萧策,
你让他们都害怕你,可我偏不怕。我只觉得,把你这样的猛兽握在手里的感觉,一定很好。
”我看着她那双在烛光下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面翻涌着***裸的病态占有欲。这个女人,
比大秦皇室那群愚蠢的蠢货,要危险一百倍。但也更有趣。我平静地举起酒杯,
再次向她示意。“合作愉快,殿下。”4我投靠大夏,并献上北境布防图的消息,
像一阵飓风,席卷了大秦朝野。龙椅上的皇帝在收到密报后,当场气得砸了最心爱的玉如意,
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醉酒溺死”的萧策,怎么会摇身一变,
成了敌国的座上宾。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愤怒过后,是无尽的恐惧。
那个最了解大秦边防的人,如今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就在此时,
新婚燕尔,风头正盛的状元郎沈文渊站了出来。他一身崭新的驸马朝服,意气风发。“陛下,
诸位同僚,不必惊慌!”“萧策不过一丧家之犬,背主求荣,早已失了军心锐气,不足为惧!
”他开始在朝堂上夸夸其谈,引经据典,将各种兵书上的战法倒背如流。什么“十则围之,
五则攻之”,什么“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听得那些同样不懂军事的文官们连连点头,
仿佛看到了救星。皇帝也被他唬住了。沈文渊趁热打铁,主动请缨。“臣不才,
愿为陛下分忧,领兵出征!定将萧策那叛贼的人头,提来见陛下!
”他太需要一场功劳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了。击败曾经的“战神”萧策,
无疑是最好的垫脚石。李云梦更是在皇帝面前极力吹捧自己的夫君。“父皇,文渊文武双全,
定能旗开得胜!那萧策心胸狭隘,因被退婚而怀恨在心,如今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
”她拼命地贬低我,抬高沈文渊,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她背信弃义的污点。于是,
在这一对愚蠢夫妻的合力推动下。沈文渊,这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书生,被封为平北大元帅,
统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北境。半个月后,两军对垒。我站在阵前,
身后是顾清寒拨给我的三千羽林卫,以及根据我地图上的信息,还有部分大夏边军,
合计不过两万人。对面,沈文渊的大军黑压压一片,旌旗蔽日。
他本人更是穿了一身量身定做的银色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杆亮银枪,
在阵前耀武扬威,自以为威风凛凛。可在我看来,就像个唱戏的。他看到我一身布衣,
身后兵力稀疏,脸上的得意更浓了。“萧策!你这背国叛贼,还有脸面出现在本帅面前?
”“速速下马受降,本帅或可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你一个全尸!”我看着他,只是淡淡一笑。
“沈状元,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家陪公主吟诗作对去吧。”“找死!
”沈文渊被我戳中痛处,恼羞成怒,长枪一指。“全军出击!给本帅踏平他们!
”秦军如潮水般涌来。我却不慌不忙,下令。“撤!”我的军队立刻调头,
向后方的一处峡谷撤退。沈文渊见状大笑。“哈哈哈!我就说他已是丧家之犬!追!
一个不留!”他身先士卒,领着最精锐的中军,疯狂追击。我军“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狼狈不堪,一路将秦军主力,全部引诱进了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葬身之地——一线天峡谷。
这峡谷两壁陡峭,中间的道路狭窄,是天然的埋伏场。沈文渊杀红了眼,
根本没注意到地形的凶险。他只看到我的帅旗就在前方不远处,以为胜券在握。“萧策休走!
”他大吼着,率军冲进了峡谷最窄处。就是现在。我勒住马,转身,举起了手中的令旗,
然后猛地挥下。“放!”一声令下。峡谷两侧的山壁顶端,突然冒出了无数的人影。下一秒,
箭如雨下!无数涂了火油的火箭,带着尖啸,覆盖了整个峡谷。紧接着,
是早已准备好的滚石和檑木,如同山崩一般,轰隆隆地砸了下来。
狭窄的峡谷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秦军挤作一团,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