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二天,丈夫得意洋洋递来AA细则:“以后家里的每一笔账,都得算清楚。”我没吵,
平静地签了字。转身我就去了公证处。父母留给我的三间商铺,上百万的年租金,
公证:收益与家庭共同开支无关。丈夫看着公证书,脸色瞬间煞白。
他颤声问:“你……你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他知道,他的“清楚”账本,
我会帮他算得更明白。01新婚的红色还未从这个家里褪去,喜字依然贴在窗上,
刺眼地映着李明那张志得意满的脸。他将一份打印好的A4纸拍在餐桌上,推到我面前。
“清宁,你看一下。以后咱们家的开销,就按这个来。
”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夫妻AA细则”。我垂下眼,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水电燃气、物业网费、柴米油盐,每一项都要求平摊。甚至,
连卫生纸、牙膏这种琐碎的日用品,都列明了要按月结算。
最下面还有一行加粗的备注:一切以发票为准,月底汇总,次月一日前结清。
李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像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语气里是藏不住的优越感。
“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夫妻了,经济独立,人格才独立。这样算清楚,谁也不占谁便宜,
免得以后为钱伤了和气。”他嘴上说着“谁也不占谁便宜”,可我清楚,
我们俩的工资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他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普通职员,月薪八千。
而我,在一家外企做项目管理,收入是他的三倍。所谓的AA,不过是想用我高昂的薪水,
去补贴他那份可怜的自尊心,顺便撬动我账户里更多的钱。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婆婆张兰正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算计。这个主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出的。张兰一直觉得我嫁给她儿子是“高攀”,
生怕我占了他们家一分一毫的便宜。我心里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玻璃杯,
外面结了一层细密的霜。新婚第二天。我甚至还穿着新买的睡衣,
空气里都还弥漫着昨夜婚房里玫瑰花的香气。他们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亮出了屠刀,
准备对我进行一场名为“婚姻”的凌迟。我没有抬头,也没有争辩。我只是默默地拿起笔,
在那份冰冷的细则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清宁。李明看到我签字,
脸上那胜利者的笑容再也无法掩饰。他一把抽过协议,像是拿到了一份至关重要的合同,
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我的签名。“这就对了嘛,清宁,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老婆。
”他身后的婆婆张兰也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笑开了花,假惺惺地端来一碗粥。
“小宁啊,快喝粥。李明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把账算清楚了,以后日子才过得长久。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那副丑恶的嘴脸,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有动那碗粥。
我只是平静地站起身,拿起我的包。“我出去一趟。”李明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问:“去哪儿?”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仿佛我已经是他牢笼里的鸟,
任何一次扇动翅膀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许。“办点私事。”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多做解释。
走出家门,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那股堵在胸口的恶心感才稍稍退去。
我没有去任何地方,我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公证处。公证处的环境肃穆而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味道。我坐在律师对面,将我父母留给我的三份商铺产权证,
以及所有的租赁合同,一一摆在桌上。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
看起来很专业。他仔细地翻阅着文件,眼神从最初的平静,慢慢变得有些惊讶。“苏女士,
这三间商铺,都在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年租金加起来……超过一百万了。”“是的。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实的底气。
他们是勤劳又有远见的商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为我铺好了后路。
我一直没有告诉李明和他们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我的钱,是我自己的,
与他们无关。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明智。律师推了推眼镜,
问我:“您确定要将这三间商铺的全部收益,公证为您的个人婚前财产,其收益和增值部分,
均与您的家庭共同开支无关吗?”“我非常确定。”我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在那些白纸黑字的文件上,每一个字都显得沉甸甸的。
我在律师的指引下,签下了所有的文件。当那枚红色的公证印章盖下去的时候,
我感觉心中那块被李明和婆婆压着的巨石,终于被撬动了一角。走出公证处,
我握着那份新鲜出炉的公证书,感觉它比任何结婚证都更能给我安全感。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拨通了李明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老婆,
办完事了?晚上想吃什么?”他的语气亲昵得让我恶心。“李明。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不是要算清楚吗?”“是啊,算清楚了多好。
”他还在得意。“我已经把我的财产,也算清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李明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带着一丝不解问:“什么?你算清楚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通知他:“公证书在家里茶几上,你自己看。”说完,
我便挂了电话。回到那个所谓的“新房”,我推开门,
果然听到了李明和婆婆张兰开着免提打电话的声音。“……妈,您就放心吧,她签了!
以后她挣再多,也得跟咱们五五开!我看她还怎么贴补她娘家!
”李明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和轻蔑。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尖锐的笑声:“还是我儿子有办法!
治这种女人,就得用这招!让她知道,嫁到我们李家,就得守我们李家的规矩!
”我站在玄关,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最后一丝对这段婚姻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我换了鞋,径直走到客厅。我把那份公证书,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扔,发出的轻微声响,
却像一颗炸雷,瞬间让客厅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李明和婆婆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李明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对着手机说:“妈,我先挂了,
清宁回来了。”他挂断电话,目光落在了茶几那个牛皮纸袋上。“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你自己看。”我没有看他,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了我心底翻涌的怒火。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拆开文件袋的声音。李明拿起那份公证书,
最初是好奇,随后,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能感觉到,他拿着纸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端着水杯走出来,看到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润变得煞白,
最后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几张纸,
仿佛上面写着的是他的死亡判决书。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他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又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妈,
你看这个……”他把公证书举到手机旁边,似乎想让电话那头的婆婆也能“看”到。
电话里传来婆婆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不是跟你说了,万事大吉了吗?
”“不是……妈……是……是三间商铺……年租金……一百万……”李明结结巴巴,
话都说不完整了。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什么?!你说什么?!三间商铺?年租金一百万?!
”“你……你这个***!你瞒着我们!”婆婆的怒吼从电话里爆发出来,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愤怒。李明终于把目光从公证书上移开,死死地盯着我,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苏清宁……你……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些?你为什么要去做公证?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和贪婪而扭曲的脸,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嘲讽。你们想算计我,
想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提款机。我只是用你们最喜欢的方式,把账算得更清楚一点而已。
我喝了一口冰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不是要账目清楚吗?”“这不就清楚了?
”02婆婆张兰的电话像是被狠狠摔掉的,嘟的一声就断了。不到二十分钟,
门铃就被按得震天响,那架势不像是来做客,倒像是来捉奸的。李明失魂落魄地去开了门。
门一开,张兰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那张因为急促赶路而涨红的脸,
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她甚至没看自己的儿子一眼,目标明确地冲到我面前,
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苏清宁!你是什么意思!
”“结婚前你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提!你有这么多财产,你是安的什么心!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李明像个受了惊吓的鹌鹑,
亦步亦趋地跟在张兰身后,眼神闪躲,根本不敢与我对视。他大概是没想到,
他眼中那个温和普通、可以任他拿捏的妻子,竟然藏着这样一张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底牌。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那咄咄逼人的指尖。我平静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的婚前财产,按照法律,有必须告知你们的义务吗?”张兰被我一句话噎住,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继续说:“李明不是说,新时代的夫妻,要算清楚账吗?
我只是把他想算的账,算得更清楚了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精准地戳中了他们的要害。他们要的“清楚”,是只对他们有利的“清楚”,
是只算计我的“清楚”。而我,只是把这个“清楚”的范围,扩大到了我自己身上。
张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茶几上那份公证书,手指都在颤抖。“你公证财产,
你就是想跟我们家撇清关系!苏清宁,你刚结婚就想搞这些名堂,你是不是就盼着离婚呢?
”她开始给我扣帽子,试图用“离婚”来威胁我,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眼神清冷地看着她。“妈,我只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确保我父母留给我的财产不受侵犯。这是我的合法权利。”“就如同李明拿出那份AA细则,
确保他自己的工资和支出一样,不是吗?”“难道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的反问,让张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从未想过,我不仅不哭不闹,
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地反驳她。眼看硬碰硬占不到便宜,张兰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开始打感情牌。她收回了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语气也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
“小宁啊,你听妈说,我们家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条件也不差,李明这孩子,
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苦。他就是个直肠子,觉得夫妻之间把话说开就好。
你这样白纸黑字地算账,太伤和气了!”伤和气?我心里冷笑。递给我那份AA细则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会伤和气?在电话里炫耀“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伤和气?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语气毫无波动。“是吗?那这份AA细则,又是为了什么呢?
伤和气的人,是谁先动手的?”我的目光转向一直躲在婆婆身后的李明。
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张了张嘴,似乎想插嘴解释什么。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兰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制止了。
张兰意识到,跟我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她把目标转向了那份公证书。她放低姿态,
几乎是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我说:“小宁,你看,这事儿是咱们不对,是李明想得不周到。
这份公证,要不……咱们就去撤销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钱,不就是李明的钱,
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终于图穷匕见了。这才是她今天火急火燎赶来的真正目的。
撤销公证,让我的百万租金变成他们可以随意染指的“家庭共同财产”。
我看着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不甘,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妈,恐怕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公证一旦生效,就具有法律效力。
除非我们双方自愿对财产进行重新分配,并且再次进行公证,
否则这份文件是不可随意撤销的。”我把从律师那里听来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他们听。
我要让他们明白,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的。这是法律。是保护我,
也是束缚他们的法律。张兰的脸彻底扭曲了,那层虚伪的温情面具再也挂不住,
眼底的贪婪和怨毒暴露无遗。她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连后路都给他们堵死了。
李明也彻底慌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清宁,
你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把钱搞得这么清楚,以后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那张写满慌乱和算计的脸,内心冷笑。一场真正的博弈,
才刚刚开始。你们想要的“清楚”,我会给你们。但这个规则,由我来定。03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我按照AA细则上的规定,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餐:两片吐司,两个煎蛋,
两杯牛奶。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将昨晚在楼下超市买食材的小票拿了出来。
吐司12.8元,鸡蛋9.9元一盒用了4个,折合3.3元,
牛奶18.9元一盒用了半盒,折合9.45元。总计25.55元。
人均12.775元。我精确地计算出结果,然后打开微信,给李明转了12.78元,
并附上了一句留言。“按照AA细则,早餐费已均摊,请查收。”做完这一切,
我才平静地坐下来,开始吃我的那份早餐。李明顶着一双黑眼圈从卧室出来,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婆婆张兰昨天没有走,
就睡在了客房,此刻也走了出来,看到李明难看的脸色,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机。
“啪”的一声,她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摔在餐桌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苏清宁!
你这是干什么!一顿早饭你也要算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疯了!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吐司,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才抬起头,
看向气得满脸通红的张兰。“妈,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李明,白纸黑字写在协议上的。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既然是AA制,那家务也AA吧。今天我做饭,那你负责洗碗。
明天你做饭,我洗碗。很公平。”李明从小被张兰宠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
哪里做过什么家务。张兰一听,立刻急了,想也不想就拦在李明身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小宁!男人哪能做这些洗碗的粗活?他每天在外面上班那么累,你当老婆的,
就应该多担待一些!”“哦?”我挑了挑眉,从客厅的抽屉里,
拿出了那份李明亲手写的AA细则,摊开在他们面前。我指着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条款,
一字一句地念给他们听。“第五条:为维系家庭和谐,夫妻双方应共同分担家庭责任,
包括但不限于家务劳动、照顾长辈等。”我抬起眼,看向他们母子俩。“这上面,
白纸黑字写着呢。如果只AA金钱开销,却不AA家务劳动,那这份协议,
是不是就不公平了?”我的话,再次让他们哑口无言。李明看着那份协议,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当初为了算计我而写下的条款,
如今会变成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接下来的几天,我将AA制执行到了极致。
家里的水电煤气费账单来了,我第一时间拍照发到我们的“家庭账本”群里,然后艾特李明,
提醒他转一半的费用给我。房贷是我俩的名字共同贷款,但首付是李明家出的,
所以婚前约定好贷款一人一半。到了还款日,我把我的那部分还上后,
立刻就把还款截图发给了他。网费、小区的停车管理费……每一笔开销,
我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并发截图给李明。李明开始还想耍赖,找各种借口想少出钱,
或者暗示我多承担一些。比如,他会说:“哎呀,这个月我手头有点紧,下个月再给你吧。
”我也不跟他吵,直接拿出手机计算器,当着他的面,把这笔钱算作“借款”,
并且加上合理的利息。“可以,那就按借款处理。这是本金,
这是参考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的利得,下个月还款日,连本带息一起结清。
你需要我给你打个欠条吗?”我的冷静和较真,让李明无话可说,
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把钱转给我。婆婆张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开始偷偷摸摸地给李明塞钱,或者指使李明以各种名义向我“借钱”,
想用这种方式来模糊账目,让我心软。“清宁啊,李明想买个新游戏机,你看……”“清宁,
我最近关节不好,想买点保健品,你能不能先……”对于这些“借款”,我来者不拒。
但我准备了一个专门的笔记本,郑重地写上“家庭内部借款账目”。每一笔“借款”,
我都详细记录了日期、金额、借款人、事由。然后,我会让李明在后面签字画押,
并约定好详细的还款日期。李明最初还觉得我在开玩笑,一脸不耐烦。当我告诉他,
如果到期不还,我会委托律师发函时,他的脸彻底绿了。这个家,在我的严格执行下,
变成了一个分毫不差的会计事务所。曾经他们以为可以用来掌控我、吸食我血肉的AA制,
如今变成了一面冰冷的镜子,照出了他们所有的贪婪和不劳而获的本性。
也变成了一把处处受制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他们伸向我钱包的每一只手。
看着李明和张兰那越来越难看,却又无可奈何的脸色,我心中没有报复的***,
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既然要算,那我就陪你们,算个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04AA制执行了一周,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李明和张兰每天都像吃了黄连一样,脸色苦得能滴出水来。终于,张兰忍不住了。
她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搞了一场所谓的“家庭晚宴”,试图缓和关系。饭桌上,
她一反常态地热情,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终于图穷匕见。
“小宁啊,”她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脸上满是委屈和语重心长,“你看我们这一家人,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夫妻本是一体,分得这么清楚,那还叫一家人吗?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接话。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开场白。果然,她话锋一转,
开始旁敲侧击地夸赞起我的父母。“你爸妈真是积了德,有远见,有福气,
给你留下了这么好的家业。那三间商铺,地段多好啊!一年上百万的租金,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那百万租金已经是她囊中之物。“小宁啊,
这么大一笔财富,就应该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嘛!用来造福我们这个‘新家庭’,
不是更好吗?”来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说到了重点。她接着往下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为了你好”的口吻。“再说了,你们结婚了,
也该考虑生孩子的事情了。生了孩子,家里开销会更大,吃穿用度,以后上学,哪样不要钱?
总不能都让李明一个人扛着吧?他压力也大啊!”李明在旁边也立刻帮腔,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是啊,清宁。我有个同事,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
岳父岳母直接给了一百万,还买了一辆车。他老婆在婆家,腰杆都挺得直直的。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告诉我,女人只有用娘家的钱贴补夫家,
才能换来所谓的“尊重”和“地位”。可笑至极。我听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
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这是在变相地逼我,想让我主动把商铺的租金拿出来,
用于所谓的“家庭开销”和“未来的孩子”。这个“阳谋”,实在是打得响亮。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成功地打断了他们的双簧。我抬起头,目光平静,
却不容置疑。“孩子,我当然想生。”我的话让李明和张兰的眼睛一亮。但我的下一句话,
却像一盆冰水,将他们浇了个透心凉。“但是,生孩子的费用,以及未来的抚养费,
AA细则里可没有规定要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到时候,我们还是可以按照AA制,一人一半。
”李明的脸色瞬间僵住。我没有停,继续一针见血地说道:“至于那三间商铺的租金,
我在公证的时候已经写得非常明确,这笔钱属于我的个人财产,与家庭共同开支无关。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傍身的,是我个人未来的保障。
我会用它来为我未来的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条件,比如他想出国留学,或者想创业,
我都可以支持他。”“但这笔钱,绝对不是用来补贴我们现在的生活,
或者补贴一个成年男人的。”我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将他们虚伪的面具和***裸的企图,彻底割开,暴露在空气中。他们的“阳谋”,
被我直接揭穿,连一块遮羞布都没剩下。张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她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急败坏之下,
开始进行道德绑架。她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带着哭腔,指着我骂道:“苏清宁!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太不懂事了!太自私了!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
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她甚至开始挤眼泪,眼眶泛红,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李明的脸上也写满了怨毒和不甘,他看着我,
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我看着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不想再和他们浪费口舌。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礼貌地对他们说:“我有点不舒服,
先回房间了。你们慢用。”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身后,
传来张兰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李明压抑着怒气的粗重喘息声。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场鸿门宴,他们输得一败涂地。而我,也彻底看清了,在这场名为婚姻的博弈里,
他们永远不会放弃对我的算计。05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商铺租客王姐打来的电话,语气非常焦急。“苏小姐!不好了!
我们店里来了几个穿制服的人,说是‘相关部门’的,要来检查!
”“他们说我们的商铺存在违规改建,消防也不达标,要求我们立刻停业整改!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商铺都是严格按照国家规定建造和装修的,
所有的审批文件和消防合格证都齐全,怎么可能会有违规?“王姐,你别慌,
让他们出示证件和正式的检查通知,我马上过去。”我立刻跟领导请了假,火速赶往现场。
等我到的时候,王姐的服装店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
几个穿着制服、但看不出是哪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正板着脸在店里指指点点,态度十分强硬。
王姐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跟他们解释。我走上前,冷静地开口:“我是这家商铺的业主,
请问,我的商铺具体哪里违规了?能给我看一下相关的法律条文和书面通知吗?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含糊其辞地说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私自改动承重墙,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来执法的。”“私改承重墙?”我气笑了。
我直接从包里拿出了当年商铺建造时的全套图纸,以及所有政府部门的审批文件,
摊在他们面前。“这是商铺的原始结构图和竣工验收报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明了每一面墙体的性质。你们可以现场核对,看看哪一面承重墙被动了?
”“至于消防,这是最新的消防安全合格证,上个月刚年检过。所有的消防设施,
你们也可以随时检查。”我拿出的文件详实而专业,让他们一时语塞。
那几个所谓的“执法人员”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
为首那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撂下一句“我们还会再来的”,就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一片雪亮。这根本不是什么例行检查,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给我制造麻烦。目的,就是想逼我就范。这手法,
实在是太拙劣,也太恶毒了。晚上回到家,一推开门,
就看到李明和婆婆张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看到我回来,立刻故作关心地迎了上来。
“清宁,回来了?累不累啊?”李明殷勤地想帮我拿包。“是啊小宁,
听说你商铺那边出了点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张兰的语气里,
藏着一丝幸灾乐祸和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们的表演,实在是太假了。尤其是张兰,
她那“好心”的劝慰,更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哎,我就说嘛,女人家家的,
管那么多事干嘛。你看,让你拿出点钱来补贴家用,你不肯,现在好了吧,商铺出事了吧?
这就是报应!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我,观察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