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全军区最高不可攀的“活阎王”顾砚行戴着白手套,对我说出“躺下,腿分开”时,
我以为奶奶要给我强制上环,断我桃花路。却没想到,她亲手给我送上的,是泼天的富贵,
和一个能护我一生的男人。这一场以“环”开始的闹剧,竟是我命运真正的开端。
01“腿分开,放松点。”冰冷的男声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砸在我的耳膜上。
我死死并着双腿,像砧板上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小同志,请配合检查。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声音又冷了几分。我透过指缝,
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比手术刀还凉。他就是顾砚行,
整个军区大院所有女孩的梦,也是所有男孩的噩梦。“活阎王”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而现在,这个活阎王,正准备给我“上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亲奶奶,正双手抱胸,
像个监工一样站在门边。“林晚,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奶奶,就给我老实点!今天这个‘环’,
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我气得浑身发抖。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
我还没正经谈过一场恋爱,就要被我奶奶亲手断了根。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是我亲奶奶吗?有你这么害孙女的吗?我还没结婚呢!
”“就是因为你没结婚,才要上!”奶奶说得理直气壮,“我们老林家的姑娘,
不能在作风问题上出一点差错!”“我作风怎么了?我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我简直要被气哭了。“防患于未然!”奶奶一锤定音,然后转向顾砚行,语气缓和了不少,
“砚行啊,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你别跟她客气。”顾砚行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没再说话,而是直接动手,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感觉自己的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分开了。屈辱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我闭上眼,
感觉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灰暗了。冰冷的器械触碰到皮肤,我绝望地想,我林晚,
今天就要在这张手术台上,成为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了。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凉凉的触感,落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顾砚行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节育环,而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他神情专注,
正小心翼翼地把那只玉镯往我的手腕上套。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奶奶走过来,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凶神恶煞,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些许欣慰的表情。她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傻丫头,
这是咱们林家的传家宝,‘同心环’。传女不传男,只有林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才能戴。
”我彻底懵了,看看手腕上温润的玉镯,又看看眼前这两个人,
结结巴巴地问:“所以……不是上节育环?”“上什么节育环!”奶奶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就是想试试你的胆色,也想让砚行看看,我们林家的姑娘,是不是个有骨气的。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砚行身上,语气郑重:“砚行,我们家晚晚,以后就交给你了。
”顾砚行扶了扶眼镜,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手腕的玉镯上。他的眼神深邃,
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张结婚申请报告。男方:顾砚行。
女方:林晚。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结婚?跟这个活阎王?
我还没从“上环”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直接被推进了“军婚”的火坑?我看着奶奶,
希望她能告诉我这只是另一个玩笑。可奶奶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握住我的手,
沉声说:“晚晚,你听我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嫁给顾砚行,
是目前唯一能保护你的办法。”保护我?我一个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需要什么保护?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荒唐的一切。奶奶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逼我嫁给一个我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而顾砚行,这个天之骄子,
为什么会同意这样一桩近乎荒谬的婚事?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找出线索。可他只是平静地回望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所有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了我的心头,
也像一个鱼钩,死死地钩住了我的好奇心。02“奶奶,您到底在搞什么鬼?”一回到家,
我立刻关上门,把心里的疑问全都倒了出来,“什么叫保护我?我需要谁保护?还有,
您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决定我的婚事?”奶奶没有立刻回答我,她走到里屋,
从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你爷爷去世前,
把你托付给了我。他说,等你十八岁,就把这个交给你。”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啞,
“也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接过纸袋,打开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是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英姿飒爽。
其中一个,是我从未见过的年轻时的爷爷。而另一个,眉眼之间,
竟然和顾砚行有七八分相似。“这是顾砚行的爷爷,顾长风。”奶奶指着照片说,
“你爷爷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好的战友。”我展开那封信,是爷爷熟悉的笔迹,
却写着我从未听说过的往事。原来,当年在一场关键战役中,爷爷身负重伤,
是顾长风拼死把他从战场上背了下来。但顾长风自己,却因此暴露了位置,壮烈牺牲。
牺牲前,他把自己唯一的孙子,托付给了我爷爷。“你爷爷一直觉得亏欠顾家。
”奶奶叹了口气,“他说,顾家一脉单传,到了砚行这一代,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而我们林家,因为你爷爷当年的功绩,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我心里一沉,“某些人?
”“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奶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只要知道,
现在有人想动我们林家,而顾砚行,是他爷爷用命换来的‘免死金牌’。有他在,
有顾家的背景在,那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你嫁给他,既是报恩,也是自保。
”我捏着那封信,指尖冰凉。我从没想过,自己安稳的生活之下,
竟然还隐藏着这样波诡云谲的暗流。“可是……这太荒唐了。”我还是无法接受,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当成交易?”“谁说这是交易?”奶奶看着我,“砚行那孩子,
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能力,都是顶尖的。你嫁给他,不会受委屈。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顾砚行。他脱下了白大褂,
换上了一身挺括的军装,肩上扛着两杠一星。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肩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让他那张冷峻的脸,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顾……顾团长。”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越过我,径直走到奶奶面前,递上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麦乳精和几斤肉。“陈奶奶。”他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但比在医院时多了温度。
“哎,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那态度,活像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满意。我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奶奶拉着顾砚行坐下,热情地给他倒水,
完全把我这个亲孙女晾在了一边。“砚行啊,我们家晚晚,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厉害,
其实胆子小得很。以后,你可要多担待。”顾砚行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
目光状似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她不是胆子小,是爪子还没亮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刚才在医院里像只炸毛的猫吗?我正想反驳,
却听奶奶话锋一转:“对了,你们的婚事,我打算尽快办了。就下个月,选个好日子,
你们先把证领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补办婚礼。”“我不同意!”我脱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迎上顾砚行的视线,鼓起勇气说:“顾团长,
我知道您是好人,也感谢您和你爷爷对我们家的恩情。但是,我不能用我的婚姻来报恩。
这对您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以为他会生气,或者至少会有些意外。但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不公平?”他放下茶杯,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林晚同志,你以为这桩婚事,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仅是你奶奶的决定,也是军区的决定。
结婚申请报告,已经递上去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士兵。“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同不同意,而是学会如何当好一个军嫂,
当好我顾砚行的妻子。”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我所有的反抗火焰。
军区的决定?这已经不是家事,而是命令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这个男人用最平静的语气,宣布了我未来的人生。我的命运,就这样被一张薄薄的纸,
和一个我不了解的男人,彻底绑定了。门被关上,顾砚行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奶奶。
我忽然觉得很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包裹着我。奶奶走过来,轻轻抱住我。“好孩子,
奶奶知道你委屈。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奶奶的苦心。”我把头埋在奶奶的怀里,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的十八岁,真是……一言难尽。03我和顾砚行的婚事,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军区大院里炸开了锅。不过短短一天,流言蜚语就长了翅膀似的,
飞遍了每一个角落。“听说了吗?顾团长要结婚了!娶的是林家那个乡下来的丫头!
”“哪个林家?哦……就是陈医生那个孙女啊?我见过,长得倒挺水灵,就是看着有点土气,
怎么配得上顾团长?”“谁知道呢?八成是她那个当过军医的奶奶,使了什么手段,
硬把人绑一块儿的。”这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时不时就扎我一下。我走在路上,
总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夹杂着嫉妒、鄙夷和同情的复杂目光。
尤其是一个叫白薇薇的女人,她是军区文工团的台柱子,也是公认的“顾砚行头号追求者”。
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的水井边洗衣服,
白薇薇就带着几个女伴,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顾家少奶奶吗?
怎么还亲自洗衣服啊?”白薇薇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盆里的脏衣服,“这种粗活,
我们城里姑娘可干不来。”她身边的女伴立刻附和道:“薇薇姐,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山鸡就是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我没理她们,继续搓着手里的衣服。
奶奶从小就教我,跟狗吵架,只会惹一身骚。见我不说话,白薇薇觉得失了面子,
声音拔高了八度:“喂,乡巴佬,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她说着,
竟然伸脚踢翻了我的木盆,刚洗干净的衣服全都掉在地上,沾满了泥水。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冷冷地看着她。
“道歉。”“什么?”白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让我给你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再说一遍,把我的盆扶起来,捡起衣服,然后道歉。”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要是不呢?”白薇薇挑衅地扬起下巴。我忽然笑了。
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她被我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不道歉也行。”我走到她面前,
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听说,文工团下乡慰问演出的名额,竞争挺激烈的。你说,
要是我在顾团长耳边吹吹风,你的名额会不会……”白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知道,
顾砚行虽然不管文工团的具体事务,但他说一句话,比谁都管用。“你……你敢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提醒。”我学着顾砚行的样子,微微一笑,“提醒你,我现在是谁的人。
”我特意加重了“谁的人”三个字。白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她身后的女伴们也大气不敢出。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都在干什么?
”是顾砚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军装笔挺,神情冷峻。白薇薇一看到他,
立刻像换了个人,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说道:“砚行哥,你可来了。
我就是想跟林晚妹子打个招呼,谁知道她……她竟然说要让你把我从文工团赶出去。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顾砚行,想看看他要怎么处理。
这出“军嫂预备役第一战”,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总得有个态度。
顾砚行的目光在我沾满泥水的衣服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转向白薇薇。“是你踢翻的?”他问。
白薇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道歉。
”顾砚行的声音没有波澜。“砚行哥……”白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不想说第三遍。
”顾砚行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白薇薇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咬着唇,
不情不愿地对我说:“对……对不起。”然后,她哭着跑开了。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我蹲下身,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脏衣服。顾砚行没有走,他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刚才,
你说你是谁的人?”他忽然开口问。我的手一顿,脸颊有些发烫。我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
我没回答,他却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帮我扶起了木盆。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因为常年握枪,指腹上有一层薄茧。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手。“以后,
遇到这种事,不用搬出我的名字。”他看着我,眼神深邃,“你自己就能解决。”我愣住了。
他这是……在肯定我?“还有,”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手擦擦,
别着凉了。”那是一块洗得发白的蓝色方格手帕,上面还有淡淡的肥皂清香。
我看着那块手帕,又看看他,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
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他把手帕塞到我手里,然后直起身,
淡淡地说:“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我捏着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手帕,心里五味杂陈。明天,
我就要和这个男人,成为法律上的夫妻了。我的“军嫂”生涯,似乎比我想象的,
要复杂得多,也……有趣得多。04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穿上了我最好的一件碎花连衣裙。站在民政局门口,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兔子。
顾砚行很准时,不多不少,正好八点。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一身白衬衫和卡其布长裤,
少了几分军人的凌厉,多了几分文人的儒雅。看到我,他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言简意赅地说:“走吧。”领证的过程快得超乎我的想象。填表,签字,按手印,
前后不过十分钟,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就递到了我们手里。我捏着那本还有些温热的证,
感觉像在做梦。从民政局出来,顾砚行看了看手表,“我上午还有个会,先送你回去。
”“哦,好。”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我们俩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快到家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串钥匙。“这是?
”“我在军区大院分的房子,离你家不远。”他平静地说,“以后,你就住那里。
”我捏着那串冰凉的钥匙,心里一紧。这是要……同居了?“我……我可以继续跟奶奶住吗?
”我小声问。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觉得呢?”“林晚,”他叫我的名字,
语气严肃了几分,“我们现在是夫妻。分居,会引来不必要的猜测。”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这桩婚事本就惹人注目,要是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流言蜚语只会更多。“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接过了钥匙。“房子里缺什么,你自己看着置办。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递给我,“钱不够再跟我说。”我没有接,
“我……我有钱。”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奶奶给我的。”我解释道。他没再坚持,
收回了钱。“下午我没空,你自己先过去收拾一下。地址是三号楼二单元301。”说完,
他就转身离开了,步履匆匆,好像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会议。我一个人拿着钥匙,
找到了那间属于“我们”的家。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收拾得很干净,窗明几净。
客厅里摆着一套半旧的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一张军事地图。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种属于军人的,简洁、硬朗的气息。我推开主卧的门,
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大衣柜。床上是叠成豆腐块的军绿色被子。我叹了口气,
把自己的东西从包里拿出来,开始收拾。当我打开衣柜,准备把衣服挂进去时,我愣住了。
衣柜里,竟然挂着几件崭新的女式连衣裙,款式和颜色,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吊牌还没拆,
尺码不大不小,正合我身。这是……他准备的?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这个男人,
心思竟然这么细腻?下午,我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去供销社买了些日用品。
等我忙完,天已经黑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家,心里空落落的。他,
今晚会回来吗?我不知道。正想着,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紧张地看着门口。门开了,顾砚行走了进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摘下军帽,
随手放在鞋柜上,揉了揉眉心。看到我,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这个家里,
从今天起,多了一个女主人。“回来了。”我小声地打招呼。“嗯。”他应了一声,
换上拖鞋,走了进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我新买的暖水瓶和搪瓷盆上扫过,
最后落在我身上。“吃饭了吗?”他问。我摇摇头。“等着。”他卷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我跟过去,只见他熟练地淘米、洗菜、切肉,动作一气呵成,
完全不像个“君子远庖厨”的大男人。“我来吧。”我说。“不用。”他头也没抬,
“你去歇着。”我只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他的肩膀很宽,腰很窄,
白衬衫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我心里那些不安和忐忑,
竟然慢慢平复了下来。很快,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红烧肉,番茄炒蛋,炒青菜,
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色香味俱全,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做的还地道。“你……你还会做饭?
”我惊讶地问。“一个人生活久了,总得会。”他给我盛了碗饭,递过来。我们面对面坐着,
安静地吃饭。这是我们成为夫妻后的第一顿饭。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你侬我侬,
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吃完饭,他主动收拾了碗筷。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