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婚礼**奥地利水晶吊灯将圣保罗大教堂照得如同神国,
空气里昂贵的香槟气泡与法国玫瑰香气交织蒸腾。
苏晚星站在巨大彩绘玻璃投下的斑斓光影里,指尖拂过曳地婚纱裙摆上密镶的碎钻。
三万颗VVS级白钻,是林泽宇三个月前亲自飞往安特卫普一颗颗挑选的。
“苏小姐真是美得让人心颤。”化妆师小心翼翼地调整她鬓边垂落的蕾丝头纱,
银针穿梭间带起一阵冰凉触感,“林少见了怕是要走不动路呢。
”宾客的恭维声浪一波波涌来,苏晚星唇边浮着得体的微笑,
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走廊尽头的贵宾休息室。门缝下漏出一线暖黄的光,像一道隐秘的伤口。
那里本该是新娘换装的地方,此刻却泄出压抑的喘息,混着女人猫儿似的呜咽,
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耳膜。“……真要娶那个木头美人?
连接吻都像块冰……”是周倩甜腻到发颤的声音。苏晚星搭在裙摆上的指尖猛地蜷缩,
钻石尖锐的棱角刺进指腹。“老爷子逼的。”林泽宇的喘息粗重,
皮带扣金属碰撞的脆响清晰可闻,“苏家那点资源榨干了就扔……哪像你,
骚得钻心……” 布料撕裂声像毒蛇吐信。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褪去。
鱼骨胸衣猛地勒进肋骨,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三年。
苏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嫁妆。原来那些耳鬓厮磨的温存,
那些“一生只爱你一人”的誓言,不过是精心包装的砒霜。门内,
周倩那条她亲自挑选的Valentino吊带裙肩带滑落,
锁骨上一枚鲜红的吻痕像烧红的烙铁,刺得她眼睛生疼——今早,这个女人还娇嗔着抱怨,
是她送的Cartier钻石项链太重,“把皮肤都磨红了呢”。
管风琴庄严神圣的奏鸣骤然响起,婚礼进行曲的音符跳跃在阳光浮尘里。宾客们含笑转头,
期待新娘踏上铺满白玫瑰的红毯。苏晚星却猛地转身,高跟鞋鞋跟狠狠碾过拖地的洁白头纱。
“婚礼取消。”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劈开恢弘的乐声。满场哗然!
无数道惊愕、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瞬间聚焦。林泽宇的父亲林宏远脸色铁青地站起来,
试图阻拦。苏晚星看也不看,双手抓住华丽婚纱的抹胸领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下一撕!
“刺啦——!!!”令人牙酸的裂帛声炸裂开来!
钉珠、法国尚蒂伊蕾丝、意大利真丝内衬……价值百万的梦幻嫁衣在她手中如同脆弱的废纸。
雪崩般的碎片迸裂飞溅,宾客们尖叫着躲避那些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冷光的碎钻。
一颗棱角锋利的钻石擦过前排贵妇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林泽宇衣衫不整地从休息室冲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情欲未褪的红潮,
正对上苏晚星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她赤着脚,站在一地狼藉的白色废墟里,
雪白的婚纱残骸在她身后铺开,像一条凝固的、绝望的河。她的右手紧握着,
鲜血正从指缝间蜿蜒渗出,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刺目的红。
那是她从心口位置硬生生扯下的主钻,足有五克拉,尖锐的爪托深深嵌进她柔嫩的掌心皮肉。
“晚星!你听我解释……”林泽宇的声音带着惊恐的嘶哑,扑过来想抓她的手腕。
苏晚星猛地扬手!那颗染血的、价值连城的钻石,裹挟着她所有的恨意与羞辱,
狠狠砸在他光洁的额角!“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林泽宇痛苦的闷哼。
一道狰狞的血痕迅速在他眉骨上方绽开,温热的血珠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垃圾配垃圾,正好。”**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她弯腰,
捡起滚落在地毯上的那枚白金戒托——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血。看也没看,
随手丢进旁边侍者端着的香槟塔里。“叮”的一声脆响,金黄的酒液漾开涟漪。
苏晚星再没看身后那片狼藉的修罗场一眼,赤着脚,
踩过满地冰冷硌脚的钻石碎片和撕裂的蕾丝,一步一步,
走向教堂那扇沉重的、雕刻着天使的大门。阳光从洞开的门外汹涌而入,
将她染血的白色背影吞噬,只留下身后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双震惊到失语的眼睛。
掌心被钻石割裂的伤口很深,鲜血顺着她垂落的手臂滴落,在她走过的路径上,
留下一条断断续续、触目惊心的红线,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引路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碎钻和玻璃渣刺破脚底细嫩的皮肤,留下细密的血痕,混合着冰冷的地砖寒意,痛得钻心。
但这痛楚奇异地让她清醒,像一剂猛药,
将那些被爱情蒙蔽的愚蠢、被友情背叛的钝痛彻底焚烧殆尽。教堂外,
八月灼热的阳光兜头浇下,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身后,
林泽宇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周倩假惺惺的哭声被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
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广场上,脚底是滚烫的石板,头顶是白得耀眼的天空。
华丽的头纱早已不知遗落在何处,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几缕,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颈侧。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到她面前,如同蛰伏的巨兽。
穿着考究制服的司机恭敬地下车,拉开车门,垂首不语。这不是林家的车。
苏晚星没有半分犹豫,甚至没有问一句“你是谁派来的”,
带着满身的血污、破碎的婚纱和一身凛冽的寒气,
弯腰坐进了那冰凉的、弥漫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后座。车门在她身后沉沉关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肮脏、背叛的世界。车子启动,平稳而迅疾地驶离教堂。
苏晚星靠在冰冷的真皮椅背上,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的、鲜血淋漓的右手。掌心中央,
那颗硕大的、染满她鲜血的主钻,在昏暗的车厢内依旧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像一颗从她心脏深处挖出的、带血的星辰。她闭上眼,将这颗染血的碎钻紧紧攥回掌心,
尖锐的疼痛再次传来,却让她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五年。
**她在心里刻下这两个字,像用烧红的烙铁烙印在灵魂上。再睁开眼时,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眸子,只剩下冰封的河,深不见底,暗流汹涌。复仇的种子,在这一刻,
伴随着掌心血钻的冰冷触感,破土而出,滋长出淬毒的藤蔓。
---### **第二章 星霜锋芒****五年后,深城国际会展中心。
**巨大的穹顶之下,灯光如星河流淌。
瑰影珠宝Stardust Shadows年度高定发布会压轴时刻,
空气紧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镁光灯疯狂闪烁,追逐着T台尽头缓缓升起的黑色天鹅绒展台。
一道追光,如同神祇的凝视,精准地笼罩其上。展台上没有模特。
只有一件艺术品——一条名为“碎钻星辰”的项链。99颗切割各异的顶级异形钻,
并非规整的圆钻,而是带着破碎边缘的三角、泪滴、不规则的几何体,
它们被精妙地镶嵌在极细的铂金丝线上,蜿蜒盘旋,在深邃的黑色丝绒背景上,
构成一片神秘、璀璨、又带着一丝危险破碎感的银河。而在这片星河漩涡的中心,
悬浮着一颗泪滴状的主石,足有十克拉,纯净无瑕,在强光下折射出惊心动魄的虹彩。
最令人震撼的是,这颗主石内部,
竟包裹着一缕极细、极淡、仿佛凝固的暗红色丝絮——如同宇宙深处一颗正在爆发的超新星,
释放着毁灭与新生的力量。后台监控屏幕前,苏晚星一身利落的黑色丝绒吸烟装,
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烟,并未点燃,
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里聚焦在那颗主石上的无数镜头。五年时光的淬炼,
早已洗去她身上最后一丝青涩与脆弱。如今的她,是国际珠宝设计界冉冉升起的鬼才,
是瑰影珠宝的联合创始人兼设计总监,苏晚星。一个名字,
本身就代表着神秘、昂贵、和一种带着锋芒的美。“苏总监的作品,
总是像在切割自己的骨头。”一个财经频道的记者挤到后台采访区,
话筒几乎要戳到苏晚星的下巴,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犀利和不易察觉的窥探欲,“业内都在传,
您设计‘碎钻星辰’系列时,用的衬纸……是林氏集团破产清算书?
”苏晚星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晃了晃手中剔透的香槟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挂出漂亮的痕迹。她没有直接回答,目光透过玻璃杯,
落在展馆入口处那个刚被保安拦下的、形容狼狈的男人身上。林泽宇。
曾经意气风发的林家大少,如今胡子拉碴,昂贵的西装皱得像咸菜干,眼底布满红血丝,
手里死死攥着一份卷了边的文件。他隔着重重保安和攒动的人头,
死死盯着后台方向的苏晚星,声嘶力竭地吼叫,声音被鼎沸的人声和音乐吞没大半,
只断续传来:“晚星!晚星你听我说……当年是周倩!是那个***给我下了药!
我是被设计的!苏氏的股份……我还给你!都还给你!求你……”像一出滑稽的独角戏。
苏晚星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冰冷的嘲讽。她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目光正准备移开,
展馆内骤然爆发的、几乎掀翻穹顶的惊呼和更疯狂的闪光灯浪潮,
猛地拽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骚动的源头是VIP区最中央的位置。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他身形极高,挺拔如松,一身剪裁完美的墨黑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凛冽线条。
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仅仅是起身这个简单的姿态,就仿佛带着无形的引力场,
瞬间抽走了全场的氧气。所有的镜头,像被无形的磁石疯狂吸引的铁砂,
齐刷刷地、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贪婪地对准了他!**傅砚辞。
**这个名字无声地在无数人心中炸开。傅氏财团真正的掌舵者,
北美华人圈最神秘也最令人敬畏的资本猎手。传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掌控着全球娱乐、科技、金融的半壁江山,却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更从未出席过任何一场珠宝发布会!此刻,这位活在传说里的男人,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从容不迫地摊开了左手掌心。一枚造型简洁却异常精致的白金戒托,
在他修长冷白的指尖静静躺着。聚光灯下,戒托上镶嵌钻石的爪扣空空如也,
边缘处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暗红色印记,却像一道闪电,狠狠劈进苏晚星的瞳孔!
那是她当年从心口婚纱上硬生生扯下主钻时,残留的戒托!是她在教堂里,带着血和恨,
砸在林泽宇脸上的那件“凶器”!傅砚辞的目光,穿透喧嚣的人群和刺眼的闪光灯,
精准地、沉沉地落在了后台监控屏幕前的苏晚星脸上。那目光深邃如寒潭,
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久远的熟稔。苏晚星握着香槟杯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收紧。冰凉的杯壁传递着寒意。掌心里,
那道早已愈合却似乎永远留下印记的旧伤疤,隐隐传来一阵灼痛。五年了。
她亲手撕碎了过去的自己,在血与火的淬炼中重生,以为早已将那段不堪彻底埋葬。
可这枚带着她血迹的戒托,和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猝不及防地,
撬开了记忆深处最黑暗、也最滚烫的那扇门。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暗涌的契约**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行在深城璀璨的夜色里,
隔绝了车外喧嚣的世界。车内弥漫着顶级皮革和雪松冷香的气息,
晚星身上残留的香槟酒气、发布会后台的喧嚣、以及那枚染血戒托带来的冰冷记忆格格不入。
傅砚辞就坐在她对面。他姿态放松地靠在后座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长腿交叠,
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空荡荡的白金戒托。
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飞快掠过,
勾勒出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沉静而强大的气场,
像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潜藏着吞噬一切的涡流。苏晚星挺直脊背坐着,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的目光落在傅砚辞把玩戒托的手指上。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戒托边缘那抹暗红,在昏暗的车厢内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灼烧着她的神经。“傅先生,”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带着强行压抑的微颤,
“今晚的‘惊喜’,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刻意加重了“惊喜”二字。傅砚辞抬眸,
视线从戒托上移开,落在她脸上。他的眼神沉静如水,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
仿佛能轻易看透她强装的盔甲下,那些翻腾的惊疑、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苏总监的‘碎钻星辰’,才真正配得上‘惊艳’二字。”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像大提琴的弦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尤其是那颗……超新星主石。”他刻意停顿,
目光在她紧握的拳头上扫过,仿佛能透视到掌心那道早已愈合的旧疤。苏晚星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知道!知道那颗主石核心包裹的暗红,正是她当年掌心血染的痕迹!
他不仅找到了戒托,甚至可能……洞悉了她整个复仇计划的脉络?
“傅先生对我的作品如此了解,真是荣幸。”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唇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只是不知,您特意‘物归原主’这枚……”她看向戒托,
“……无用的废铁,是何用意?”“废铁?”傅砚辞低低地重复,像是品味着这个词。
他指尖捏着戒托,将它举到眼前,借着窗外偶尔掠过的强光仔细端详。“它承载的故事,
可比绝大多数璀璨的钻石都要沉重和……有趣得多。”他放下手,目光重新锁住她,“况且,
谁说它无用?”车子无声地驶入一个守卫森严的私家园林,
最终停在一栋极具现代感的玻璃幕墙建筑前。建筑依山傍水,低调而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室内温暖的灯光和影影绰绰的艺术品轮廓。“到了。”傅砚辞率先下车,
绕到苏晚星这边,亲自为她拉开了车门。苏晚星深吸一口气,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踏出车厢。
脚底传来的坚硬触感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眼前不是她预想中的办公室或者会所,
更像是一个……私人艺术馆。空气里弥漫着松木和油彩混合的独特气息。傅砚辞没有多言,
径直引着她穿过空旷、光影交错的玄关,走进一个挑高极高的空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深城无边的璀璨夜景,如同铺陈开的钻石星河。
而室内的灯光聚焦在中央——一幅莫奈的《睡莲》真迹静静地悬挂在特制的恒温恒湿展柜里,
巨大的画幅上,光影与水色交织,梦幻而静谧。然而,
苏晚星的目光只在那幅价值连城的画作上停留了一瞬,
就被展柜旁一个打开的、冰冷的钛合金保险箱牢牢攫住!箱内铺着黑色丝绒,
上面陈列的东西,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染血的碎钻!**不是一颗,
是数十颗大小不一、棱角尖锐的白钻!它们被精心地镶嵌在纤细而坚固的铂金网格上,
每一颗都带着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印记——那是她当年撕碎婚纱时,被她的血浸染过的钻石!
它们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方式排列组合着,铂金网格的走向扭曲、断裂,
像一件被暴力撕扯后又被强行“缝合”的残骸,
清晰地勾勒出一件婚纱抹胸领口被撕裂的形状!冰冷、破碎、带着凝固的血色,
与她刚刚在发布会上展示的“碎钻星辰”的华丽重生,形成了最残酷、最直白的对比!
这是她最不堪回首的瞬间!是她鲜血淋漓的耻辱!
是她五年来试图用成功和复仇去埋葬的噩梦!此刻,却被眼前这个男人,
以如此“艺术化”的方式,***裸地陈列在莫奈的睡莲旁!苏晚星的身体晃了一下,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转头看向傅砚辞,眼底的冰层彻底碎裂,
翻涌出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的羞耻感:“你……你调查我?!”声音尖锐得刺耳。
傅砚辞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走到保险箱旁,姿态从容,
甚至带着一丝欣赏艺术品的意味,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冷破碎的铂金网格,
最终停留在网格中央一个明显缺失的空位上——那个位置的大小和形状,
恰好与她手中那颗作为“超新星”主石的染血碎钻吻合。“不是调查,”他纠正,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收集。”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
将她钉在原地。“收集属于我的东西散落的碎片。”“你的东西?
”苏晚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火让她暂时压下了恐惧,“傅先生,五年前那场闹剧里,
除了耻辱,我可不记得有什么东西属于你!”“是吗?”傅砚辞微微挑眉,缓步向她走近。
他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苏晚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落地玻璃窗。窗外的万家灯火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他不再看她,
而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钛合金卡片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