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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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逼裴砚之就范,我提前在榻上等他,趁其不备抱住那宽肩窄腰。哥哥,

不要把阿若嫁给别人,好不好?阿若会洗衣做饭,会砍柴挑水,其他女的会的阿若都会!

裴砚之身上的肌肉硌得我生疼,又烫得厉害。黑暗中他推开我,

嗓音暗哑得不像话:别这样,你值得更好的。可后来我被富家子弟纠缠时,

他却又将人打跑,红着眼带我回家。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放手的机会了。赌气般扑倒他,

莽足劲儿捶他的胸口。带着哭腔道:哥哥明明也喜欢阿若,别再不承认了!1五岁时,

娘带着我改嫁给裴砚之他爹。那是我第一次见裴砚之,明明大三岁,个头却和我差不多,

好似一颗没发育起来的豆芽菜。他躲在裴叔叔身后,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

谨慎地盯着我。哪怕我冲他做鬼脸,也坚决不出来。娘捂嘴笑,裴叔叔只得挠挠头,

尴尬解释:孩子自小没了娘,我一个人带,干活去就顾不上他吃,所以就长得……

不碍事,不碍事,我手艺好,以后保准让砚之和阿若一样白白胖胖的。娘说到做到。

此后每天裴叔叔出去干活,她在家洗衣做饭,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不到一年,

裴砚之的个头就超过了我。从那时起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哥哥,

而我再不能叉腰逗他管我叫姐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应该和他会做一辈子要好兄妹。

可惜九岁那年,裴叔叔意外从山崖上摔下去,重伤不治,

娘去为他收尸时也因为急火攻心当场殒命。一夕之间,这个家就只剩下我和裴砚之。

他亲手为两人立了碑,又在坟前立誓,无论如何要养我到出嫁。到如今,已有六个年头。

我像娘以前给裴叔叔做饭一样,早早做好晚饭,只等裴砚之干完活回来。门被推开后,

一根桃花簪小心翼翼插到我头上。我抬头,下意识摸了摸簪子,对上那双深沉的眼。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黑不少,人也从清秀俊弱的少年长成高大强健的男子。

整整比我高出一个头,剑眉星目宽肩窄腰,高挺的鼻尖微渗着汗水,整个人俊朗到不像话。

裴砚之看着我,月光在他眼中碎成一片柔和。

嗓音低磁中带着欣慰:我家阿若马上要满十五,是个快要议亲的大姑娘了。

哥明日不去上工,在家陪你庆生。明日是我的生辰。过了今天,我就满十五了。满十五,

就会陆续有媒婆上门说亲。裴砚之说会养我到出嫁。可是我不想,不想……我不想嫁给别人。

头上那根桃花簪子是我前段时间看上的,摊主说拿去送心上人很不错。

这些天他早出晚归努力干活,就为了能在生辰之前买下这根簪子送给我。鼻子猛然一酸,

我不管不顾,扑过去用力抱紧他。布衣下的腰身劲瘦,肌肉硬朗如刀刻,

心跳声隔着胸腔跳动像擂鼓。鼻尖呼吸着那人的味道,

我鼓起勇气怯生生开口:阿若小时候就说过,长大后想嫁给哥哥。不是过家家,

也不是开玩笑。是真心话。裴砚之愣住了。怀里的小姑娘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

他下意识告诉自己要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相依为命的第六年,阿若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他这个异父异母的兄长,该避嫌的。手不知往哪里碰,于是只能佯装不在意地,

摸了摸她茂密的头发。2小孩子说的话哪里能当真。快吃吧,不然饭菜该凉了。

可这一顿饭却吃得不是滋味。裴砚之不敢看我,只盯着眼前的菜肴。我多次想和他对视,

都被他匆匆躲过。饭后,他像往常一样去打水洗澡,叮嘱我早些休息。我回到屋内吹灭蜡烛,

听他脚步声远去又回来,进入隔壁房间。脑中一团乱麻。哥哥今天虽然转移了话题,

却也没有推开我。那心跳声我听得分明,不是假的。就像,就像我每回靠近他时那样。

一样跳动得剧烈。鬼使神差地,我轻手轻脚出去,有些忐忑又有些犹豫。

悄悄站在裴砚之门外。贴近门缝,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去,耳边是哗哗水声。

水珠贴着麦色的皮肤滚落,肆意淌入全身。因为常年劳作,肩宽腰窄,肌肉饱满线条流畅,

每一处都格外有力。原来粗布麻衣之下,是这样的光景……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跳出来了。我脸红得发烫,不小心后退几步,踩到地上的枯枝。

谁!裴砚之警觉,我飞快跑回房间,关门上栓一气呵成。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满心满眼都是做了坏事的心虚。听到裴砚之重新关门,才短舒一口气。脑海里,

却又不由自主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与记忆里的模样重叠。爹娘死时,我九岁,

裴砚之十二岁。操办完丧事,根本不剩多少家底。裴砚之原本在私塾中课业拔尖,

为了养活我俩,义无反顾辍了学。当学徒不给工钱,唯有码头的力工,活虽累,但挣得多。

工头嫌他年纪小,他便拼了命地干,风雨无阻。短短六年,从清瘦少年,练到如今的体格。

也正是这相依为命的六年,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他。忐忑没多久,我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那人笑盈盈地望着我。我扑进他怀里,

这次他终于也舍得将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我踮起脚,

附在他耳边一遍遍颤抖着说:阿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砚之哥哥……不是浅浅的喜欢,

是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裴砚之,你愿不愿意娶我?裴砚之眼中全是我的倒影。低下头,

珍之重之落下一个吻。我愿意。他说。阿若,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3次日醒来,

我听见裴砚之正与别人对话。媒婆堆笑倚在门边,伸手指着我的房门,

手上红帕子一抖一抖:裴小哥啊,前儿你让我留意有没有好的人选,

今早我一打听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县令夫人娘家的侄儿今年十七,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正愁没相看到好人儿呢。那后生天分高读书好,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又有个好姑妈帮衬,

不知多少姑娘想嫁给他!你家阿若正好满十五了吧?模样俊俏不说,人又妥帖细致,

年龄也般配,你看这……裴砚之沉吟片刻,递给媒婆一些碎银:若真是良配,

还望婶子多帮忙留意。媒婆拿了钱喜出望外,我却再也控制不住,冲出房门生气拒绝。

阿若现在不想嫁人,不劳婶子费心了。媒婆面露尴尬,见我拒绝得格外坚定,

又不想退还手里的银子,转而开始问起裴砚之:阿若刚满十五嘛倒也不着急,

不过裴小哥你也十八了,许多男人在你这个年纪可都已经娶妻生子。这钱我不白拿你们的,

不如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不等裴砚之说话,我一把夺回媒婆手里的碎银,

强行将她赶出门去。婶子要说媒往别人家说去,我们俩的事不用你管。你!

媒婆气急败坏,叉着腰在门口痛骂: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

就你这样的能嫁到好人家才怪了!裴砚之焦急去拦,却为时已晚。

他看着媒婆头也不回地走开,心急如焚,

跟我说话时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好赖话全凭媒人一张嘴,阿若你这样得罪她,

以后传出去可怎么……冲动之下,我抓起他的手,毫不犹豫按向胸口,

语气颤抖:如果真的因为她嫁不出去那才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别人?

难道不想让阿若嫁给你吗?阿若不想和你做一对没有血缘的兄妹。

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想做你的妻子。我喜欢你啊,裴砚之。掌下隔着布料绵软,

心乱如麻。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这样直接被捅破了。裴砚之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脸红到耳根。身体却反应够快,触电似地抽回手。可那柔软的触感却像一根羽毛留在了心里。

小姑娘每掉一滴眼泪,羽毛就扫一下。让他难受到也想将心剖出来,却又怕彼此更难过。

只能当做没听见一样,转过身去。这样就看不见她的眼泪了。阿若是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这是他在她娘亲面前发过誓的。自从爹和阿若娘亲在一起,他从一株没娘的杂草,

变成了有娘亲疼爱的孩子。那个人只做了他短短四年的母亲,

却给了他值得用一生回味的母爱。所以,他既不该违背誓言,也不该耽误她的女儿。

阿若是个好姑娘,不应嫁给像他这样靠做苦力为生的人。裴砚之嗓音干涩,语调苦涩。

握拳强迫自己镇定,说出这句话:我想起来,今天还有活要干。对不起阿若,

哥哥没法陪你过生辰了。4裴砚之很晚才回来。手上拎着好不容易排队买来的,

阿若最爱吃的酥酪,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鼓足勇气推开门才发现,院子里一片漆黑。

阿若大概已经睡下了。今日明明是她的生辰,他这个做哥哥的却躲着她。肯定是让人难过了。

裴砚之想赔罪,此时此刻却也没有机会。只能将酥酪放在阿若的窗台上。期待她明天睡醒后,

能第一眼看到。做完这些,他回了房间。无心去点蜡烛,脱衣躺下,

整个人浑浑噩噩不是滋味儿。下一刻,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却蓦然贴上。

我早已解裳窝在他床上,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裴砚之回来。在他刚躺下后,

便不顾一切抱住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和他永远融在一起。男人宽肩窄腰身材修长,

肌肉纹理明显。肩膀处有一层薄茧,那是他常年干活留下来的印记。我攀上他的身子,

吻上那层茧,带着哭腔恳求:哥哥不要把阿若嫁给别人,好不好?阿若会洗衣做饭,

会砍柴挑水,还会生孩子。胸前的绵软蹭过那人宽厚硬挺的臂膀,触感如舔耳般酥麻全身。

裴砚之浑身僵住,肌肉变得很烫。不知是愣住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

于是我大着胆子,游离摸索,一点点,靠近他的壁玉。颤着嗓子质问:哥哥不也喜欢我吗?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裴砚之,

阿若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曾经我问过娘,

什么才叫一对真正的夫妻。她说女人相夫教子,男人养家糊口,这是天底下最寻常的样子。

可惜娘生我时伤了身子,她未能和裴叔叔有一个属于二人之间的孩子。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如果说,生下一个带着双方共同血脉的孩子,

就能算作真正夫妻的话。我想。裴砚之养了我很多年。那我也应该要,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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