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叮悟真大和尚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我笑了笑,现在还有起名叫和尚的。“你老婆是厉鬼。
”悟真大和尚发来一条信息。看到这条消息我怒火中烧,把聊天栏里的’你好‘删掉。
”你*了个*,我*呢**的,你*死了。“我是一名扑街作者,经常有人加我骂我。
我都是一笑了之,这次骂我老婆我真忍不了。我等着大和尚与我对线,但是他并没有回复,
我也就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我和我老婆从大学开始恋爱至今已经七年了,
人人都说七年之痒,可是我们的关系与当时没有区别。老婆是我的福星,
在我没遇见她之前体弱多病,恋爱后竟然奇迹般地好了。所以我一直以为老婆是我的强力剂,
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我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老婆是一个程序员,
加班到深夜是常有的事情。我下班也不早,吃完饭就准备睡了。2躺床上刷手机,
困劲儿上来了。老婆还没回来,估计又得通宵,程序员嘛,代码就是命。我把手机一扔,
眼皮子打架,没一会儿就迷糊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身上一沉。
“老婆回来了?”我心想,加班到这么晚,真辛苦。想抬手开灯,看看她。怪了。
胳膊腿儿像灌了铅,死沉死沉,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心里有点发毛。“老婆?
”我试着喊,嗓子眼儿像堵了棉花,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压着我的东西没反应。
不是老婆。紧接着,一股寒气往骨头缝里钻。不是冷,是那种阴森森的凉。然后,
感觉有什么玩意儿,尖得像针,一点点往我肉里扎。不痛,真的不痛。
但那种感觉太他*邪门了。像有东西在吸我的魂儿?喘不上气。胸口像压了座山,肺要炸了,
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就在我以为自己真要嗝屁的时候。砰。胸口猛地一热。
像揣了个小太阳。一道刺眼的金光,从我脖子那儿炸出来。是外公给的那块旧木牌,
平时当个装饰挂着。“嗷---。”一声凄厉到不像人能发出来的惨叫,在我耳边炸开。
压在我身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像被泼了硫酸,嗤嗤冒烟。在金光照耀下扭曲、变形,
发出一股子烧焦的糊味儿。嗖一下。黑影没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呼…呼…呼…我像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冷汗把睡衣都黏身上了。
心脏在腔子里狂跳,咚咚咚的,快蹦出来了。叮叮叮。手机屏幕突然亮了,疯狂震动。
就在我眼前。还是那个叫“悟真大和尚”的**。他*的,又是他。我哆嗦着手点开。
信息弹出来,字儿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眼里:“孩子,感受到了吧?刚才那是厉鬼试探,
你老婆是这片儿的鬼王,手下厉鬼都被她打服了。“”今天她被道士打伤,
手下趁她虚弱反了。“”第一次试探,不会要你命。一旦它们发现你老婆真不来救你…嘿嘿,
你就死定了。”我盯着屏幕,脑子嗡嗡的。刚才那感觉,那金光,那惨叫,全是真的。
木牌会发光,针扎吸魂儿的感觉可做不了假。老婆是鬼王?放屁他*的螺旋狗臭屁。
她手是暖的,她吃火锅要加辣,她怕蟑螂,她加班回来累得像条狗。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跟我从大学一路走过来的老婆。可是——那和尚怎么知道家里会出事?还有刚才那玩意儿。
我后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手指头抖得厉害,
在屏幕上戳了半天才戳对字:“你在哪里,能不能见一面?”信息几乎是秒回,
发过来一个地址。城西,一个挺偏的茶楼,偏到快出城区了。我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得我越来越紧。给老婆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未接通。老婆,
你到底在哪?3第二天一早。顶着俩黑眼圈,我直奔城西。那茶楼真他*偏,
藏在犄角旮旯里,招牌都旧得掉漆。推门进去,一股子陈年木头味儿。大清早,
一个客人都没有。就靠窗坐着个和尚。光溜溜的脑袋,肥头大耳,脸上堆着笑,看着挺和善。
操。就是那个“悟真大和尚”。我走过去,一***坐他对面,椅子嘎吱响。“说吧。
”我盯着他,声音有点哑,昨晚上吓的,加上一宿没睡好。“我老婆,怎么回事?
”和尚笑眯眯的,给我倒了杯茶。茶汤浑浊,看着就不想喝。“施主,莫急。
”他声音也跟笑似的,听着更烦。“昨晚那滋味,不好受吧?”我拳头硬了。“少他妈废话,
我老婆呢?她就是个普通人,加班没回来而已。”和尚摇摇头,那笑看着像刻脸上的。
“普通人?呵…”他抿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说。“你老婆,是这片儿的鬼王,厉鬼里的头儿,
那些凶神恶煞的玩意儿,都被她打服帖了。”“放屁。”我差点拍桌子,“她手是热的,
怕蟑螂,吃火锅辣得直喝水,鬼王?鬼王这样?”“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啊,施主。
”和尚放下茶杯,眼神有点深。“她是‘完全体’,有躯壳的,看着、摸着、闻着,
都跟活人没两样。什么忌讳?对她来说就是个屁,太阳底下照样走。”我脑子嗡嗡的。
“躯壳?”“对,一个空壳子。”和尚斩钉截铁。“里面装着的,
是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凶魂厉魄。你爱的那个‘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鬼王罢了。
”“***闭嘴。”我吼出来,眼眶发酸。“我跟她从大学就在一起,七年,七年啊,
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她就是她,我老婆。”心口疼得厉害。那七年的一点一滴,
她加班回来累瘫在沙发上的样子,早上赖床嘟囔的样子是假的?都是假的?和尚叹口气,
还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死样子。“我知道你不信。换谁都不信。”他顿了顿。“但昨晚,
你差点死了,那厉鬼为什么找你?因为你老婆伤了,压不住它们了,它们打不过她,
就来找你撒气,懂吗?你是她的软肋。”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昨晚上那种被针扎、喘不上气、灵魂都要被吸走的冰冷感觉太真了。
真得我骨头缝里现在还发凉。还有那块救命的木牌。这和尚,他*的好像知道点什么?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声音抖得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恐惧像冰水,一点点淹上来。
联系不上老婆,她是不是真出事了?“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
一脸“终于开窍了”的表情。“出家人慈悲为怀,总不能看你丢了性命。”他弯腰,
从脚边一个破布包里,掏出三样东西。一件看着灰扑扑、油腻腻的破布片子。一个小布袋,
里面装着点灰白色的粉末。还有一个化缘用的铜钵?边缘都磕瘪了。“给。
”和尚把东西推过来。“这啥?”我一脸懵逼。“袈裟。”他指着那破布片子,
“晚上穿身上,厉鬼近不了你身。”“这灰?”“大雄宝殿前,供了百年的香灰,
专克鬼魅阴邪,撒出去,够它们喝一壶。”“这钵?”和尚摸了摸那铜钵,眼神有点怪。
“这可是好东西,要是能伤到那厉鬼,用这钵一罩,就能把它收进去,跑都跑不掉。
”我拿起那袋香灰,凑近闻了闻。一股子庙里烧香的陈味儿,还有点呛鼻子。“你为啥帮我?
”我盯着他。天上掉馅饼?还是有毒的?和尚又笑了,慈眉善目的。“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信佛之人,见不得无辜枉死。”他说得挺真诚。可我看着他那笑,
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像他*假的一样。算了。管他呢。昨晚那玩意儿要是再来。
我捏紧了那袋香灰。活下去再说。揣着这三样“法宝”,我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天,
一点点黑下来。像他*一块巨大的、沉甸甸的黑布,压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4回家后我静静的等到天黑。我住在七楼,突然窗户震动,阴风刮过,窗户出现了黑影,
我吓得腿脚发麻。立刻披上袈裟,左手握住身后的钵,右手握住一把香灰。突然窗户震动,
黑影冲我而来,我下意识把香灰撒出去。香灰接触到黑影顿时火光大作,和喷火一样,
随后发出惨叫,我赶紧将钵丢进去黑影被吸进钵里。没了。真他*没了。我瘫在地上,
后背全是汗,心脏还在嗓子眼蹦迪。和尚没骗我。这玩意儿真管用。香灰喷火,
破袈裟顶住了,钵盂吸鬼。牛逼。心里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刚冒头。嘶啦。
身上那件灰扑扑的袈裟,突然像活过来的蛇,猛地收紧。线头乱窜,瞬间变成一张破渔网。
死死勒进我肉里。操,喘不上气了。还没完。地上洒落的香灰,呼一下全飘起来了。
跟特么有生命似的。打着旋儿,往我脸上扑,往我鼻孔、嘴巴里钻。又呛又辣。
“咳咳…呸、呸。”我拼命扭头,想躲开那些该死的灰。哐当。掉在地上的铜钵,
自己跳了起来。稳稳当当飘到我头顶。像个倒扣的钟。一股子吸力从钵口传来,凉飕飕的,
吸得我头皮发麻,魂儿都要飘出去似的。完了。中计了。这他*是个套。嗒…嗒…嗒。
脚步声。慢悠悠的。从外面走廊传过来。停在我家门前。吱呀——门开了。灯,
“啪”一下亮了。刺得我眼睛疼。门口站着个人。光溜溜的脑袋,肥头大耳,
脸上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笑。悟真大和尚。他*的,是他。
“*…你*…***”我被袈裟网勒得说话都费劲,香灰呛得直咳嗽,“搞什么鬼?。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声音还是那么和气,听着却像毒蛇在爬。“施主,
别来无恙?”无恙你*。我眼珠子都快被勒出来了。“为…什…么?”我断断续续的问。
“为什么?”和尚笑了笑,迈步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像看网里的鱼。
“引你老婆出来啊,她太能躲了,受了重伤,气息收敛得滴水不漏,贫僧,找不着啊。
”他蹲下来,那张堆笑的脸凑近。“你是她的‘聚阴体’,是她的锚,
是她行走阳世的‘灯塔’。”他伸出手指,冰凉冰凉的,戳了戳我胸口。
“你们俩交合过了吧?灵魂绑定,生死相依。一方出事,另一方撕心裂肺,必有感应。
”“你,你要用我钓她?。”我脑子嗡一声,血都凉了。“聪明。”和尚拍拍我的脸,
像拍牲口。“贫僧把你身体炼成法器,抽了你的魂,你猜,你那鬼王老婆,
会不会疯了一样冲过来?”他眼神里闪着贪婪的光。“她可是大补啊!
千年难遇的纯净厉鬼王,炼化了她的本源…嘿嘿…”“畜生,***不是和尚。
”我拼命挣扎,网勒得更深了,血都渗出来。“和尚?慈悲?”悟真嗤笑一声,
那假笑终于撕破了,露出底下的狰狞。“贫僧修的,是‘怒目金刚’,斩妖除魔?
那是骗傻子的,唯有力量,永恒的力量,才是真佛。”他猛地站直。“废话少说,开始吧。
”他双手结了个古怪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低又快,像无数苍蝇在嗡嗡。
头顶的钵盂,嗡鸣声瞬间变大。吸力暴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身体里往外拽。
骨头缝里都透着撕裂的疼。灵魂,是我的灵魂。“呃啊——。”我叫不出声,
喉咙里全是血沫子。完了,真完了。老婆,我对不起你,别来,千万别来!
就在我意识都快模糊的时候。嗡——。墙上挂着的,那把外公给我的旧木剑,猛地一震。
一道刺目的金光,比昨晚木牌亮了十倍不止,轰然爆发。像个小太阳炸了。
整个屋子金光灿灿。“疾。”一声苍老却威严的断喝,仿佛从天外传来。
那木剑“嗖”地一下,化作一道金色闪电,撕裂空气。直射悟真和尚的秃瓢。“什么?。
”悟真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变成惊恐。他反应极快,手腕一翻,
那根乌漆嘛黑的禅杖就出现在手里,挡在身前。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火花四溅。木剑被禅杖磕飞,在空中转了个圈。悟真也被震得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脸色煞白,
握禅杖的手都在抖。“雷,雷击木?。”他死死盯着那悬在半空、金光吞吐的木剑,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声音都变调了。“千年雷击木?还受过千年供奉?你一个小扑街,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操。这破木剑这么牛逼?。我外公从小给我玩的玩具剑啊。
“我外公给的。”我喘着粗气喊。嗡。那木剑再次震动。金光如水波般荡漾。
一个模糊的人形光影,从剑身上缓缓浮现。越来越亮,越来越凝实。金光流转,
勾勒出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老头身影。鹤发童颜,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
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我傻了。彻彻底底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钵盂。“外,外公?。
”那金光凝成的紫袍老头,正是我那个住在深山里、连手机都没有、神神叨叨的外公。
他虚幻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随即猛地锁定悟真和尚。“秃驴,
敢动我外孙?。”声音不大,却像闷雷滚过。悟真和尚脸都绿了。“紫,紫袍?。
”他声音都哆嗦了,那点凶戾气全没了,只剩下见鬼似的恐惧。“当代天师?你,
你是他外公?。”“现在知道,晚了。”外公的金影冷哼一声,抬手一指。
悬空的木剑再次金光暴涨,带着斩妖除魔的凌厉气势,化作一道更粗的金虹,狠狠劈向悟真。
悟真怪叫一声,哪里还敢硬接。挥舞禅杖拼命格挡。铛!铛!铛!又是几声爆响。火星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