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你还不知错吗？马上给婉儿道歉！

冰冷的声音砸在我耳边，我猛地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纯白的天花板，还有……顾沉那张写满厌恶的俊脸。

我不是死了吗？

意识回笼的前一秒，我正被卡在变形的驾驶座里，看着油箱泄露，火光冲天。

那辆失控的货车，是冲着顾沉来的。

我推开了他。

用我这条他最瞧不上的命，换了他那条金贵的命。

可我怎么又活了？

还回到了三年前，我因为把苏婉儿推下楼梯，而被顾沉逼着道歉的这一天。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他逼着跪下，敲断了浑身的傲骨，成了一只真正听话的金丝雀。

可这一次……

我看着他身边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眼神却闪烁着得意的苏婉儿，忽然就笑了。

道歉？我撑着病床坐起来，声音沙哑，好啊。

在顾沉和苏婉儿错愕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对不起啊苏小姐，下次我一定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再推你，保证让你摔得更狠一点，最好能直接投胎。

我的话音落下，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沉的脸色黑如锅底，眼里的风暴几乎要将我吞噬。

柳如烟，你疯了！他咬牙切齿。

苏婉儿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躲在顾沉身后，瑟瑟发抖，阿沉，我好怕……如烟她是不是受了什么***……

我受的***，不都是你和顾总给的吗？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他们。

高跟鞋不在，我的气势却丝毫未减。

顾沉，我站定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养一只金丝雀，是不是很费钱？

他被我问得一愣，眉头紧锁，显然没跟上我的思路。

我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每个月给我卡里打一百万，送我的包和首饰加起来也有几千万了。你把我关在笼子里，让我学插花，学茶艺，学所有上流社会夫人的必备技能，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话，让我乖，让我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像个精美的摆件一样被你带出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沉的耐心告罄。

我笑了，笑得明艳又凉薄，我想说，你的投资，回报率太低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从今天起，我们换个玩法。

我，柳如烟，扮演你最完美的金丝雀。在外人面前，你想要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温婉、大方、乖巧、懂事，绝对给你挣足面子。苏婉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绿茶，我动动手指就能帮你处理干净。

作为回报，我顿了顿，看着他愈发深沉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每个月打到我卡里的钱，翻十倍。另外，我要你顾氏集团旗下，星辰娱乐10%的干股。

顾沉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身后的苏婉儿更是惊呼出声：一千万一个月？还要星辰娱乐的股份？柳如烟你抢钱啊！

我懒得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沉，顾总，考虑一下？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你买断我的演技和时间，我给你提供情绪价值和绝对的体面。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至于感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都别谈了，伤钱。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谈感情，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我爱了他十年，像个小丑一样，追逐着他偶尔泄露的一丝温柔，最后落得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下场。

重活一世，我要什么感情？

我只要钱，和踩碎所有仇人的力量。

顾沉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物种。

良久，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嘴角的笑意加深。

很好，我的霸总圈养计划，正式拉开帷幕。

苏婉儿还想说什么，被顾沉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到我身上，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穿上，跟我回家。

我慢条斯理地披上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走到苏婉儿面前，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苏婉儿，游戏开始了。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你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的。

她的身体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我满意地直起身，踩着虚浮的步子，跟着顾沉离开了这间让我恶心的病房。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不同。

上辈子我活得像个笑话，这辈子，我要让所有人都变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