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合作复仇吗?我叫苏念,是畅销书作家,人人夸我是婚姻专家。
可就在我的新书发布会上,我收到了丈夫送来的大礼
——一份我毫不知情的净身出户协议,和一段他与我好闺蜜在婚床上的视频。
他搂着那个***冷笑:教别人经营婚姻?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擦干眼泪,
转身应聘了他死对头家的保姆。这碗软饭,你喂给谁看,我就要砸了谁的锅!
1 隐秘的背叛新书发布会的掌声仍在耳畔回响,我被鲜花与赞美簇拥着,
被称为婚姻观察界的天才。没人知道,半小时前我在洗手间里,
看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杠,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它。揣着这份隐秘的喜悦,
我提前溜回家。脑海中反复排练着周慕辰听到消息后的反应——是会先抱起我转圈,
还是会惊喜得说不出话?我甚至想象到他眼角可能溢出的泪光,那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孩子。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卧室门虚掩着,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轻轻推开门。景象如利刃般刺入眼帘——男女衣物散落一地,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在我们新婚才三个月的大床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缠绵在一起。
一个是我的丈夫周慕辰。另一个,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好闺蜜,林薇。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不急不缓地扯过被子盖住林薇,眼神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冰。回来得正好,
省得我另找时间通知你。他扔过来一沓文件,纸张散落在地板上。我低头看去,
是我名下房产、存款,甚至我所有书籍版权的转让协议——全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转到了他的公司名下。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苏念,你净身出户吧。
林薇从他怀里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她用我曾经教她分析案例的语气,
软绵绵地捅着刀子:念姐,你教了那么多女人如何经营婚姻,
怎么自己的婚姻...这么不堪一击啊?一阵剧痛从小腹猛地窜上来,我疼得弯下腰,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低头看去,浅色地毯上已经晕开了一小滩刺目的鲜红。
血...我的孩子...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医生平静地宣布孩子没能保住,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还没等我从丧子之痛中喘过气,手机推送便接踵而至。
知名婚姻专家苏念疑因性格乖张遭豪门丈夫抛弃!江郎才尽?苏念新书被指抄袭,
婚姻破裂是报应!配图是我脸色苍白被推进医院的狼狈模样,
与之并列的是周慕辰和林薇光彩照人出席商业活动的照片。标题醒目地写着:金牌夫妻
周慕辰携新伴侣亮相,称告别错的人才能迎来新生。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看着电视里那对男女十指相扣。周慕辰对着镜头微笑:感谢过去的经历,
让我看清谁才值得珍惜。林薇依偎在他身旁,笑靥如花。
亲友发来的问候信息堆满了收件箱,我一概未回。从枕头下摸出那张皱巴巴的车票,
那是我原本打算投靠邻市表姨的退路。现在看来,这是何等可笑的天真。我将车票撕得粉碎,
扔进了垃圾桶。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世上,唯一可靠的只有自己。
一个念头在心底疯狂滋长——我要去顾家,那个城中最顶级、最讲究体面的豪门。
我要隐姓埋名,用最不起眼的身份潜入其中。就从他们家的小保姆做起。周慕辰,林薇。
你们等着。今日之辱,来日必百倍奉还。2 潜伏的开始我将长发染成灰白,
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镜,穿上朴素的工作服。镜子里的人瞬间老了十岁,
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这是曾经在聚光灯下谈笑风生的苏念。
家政公司的经理对我的简历赞不绝口:苏阿姨,十年保姆经验,照顾过退休教授,
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顾家一定会满意的。顾家的面试比我想象中更加严苛。
顾太太规矩大,二小姐脾气娇,你做得了吗?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我垂下眼帘,
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身前,用刻意练习过的温顺语气回答:东家花钱雇人,
我就尽力把事情做好。出乎意料的是,第一关并非面对主人,
而是要经过家庭医生的全面体检。踏进顾家别墅的第一天,
我就被玄关处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眼花。顾太太端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听说你以前伺候过文化人?
她语气中带着刻意的傲慢,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突然手一扬,
将那碗刚炖好的血燕窝泼在了地上。黏稠的液体在进口大理石地板上蔓延开来,
像一摊刺目的污渍。哎呀,手滑了。她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清理干净,
别浪费我这三千块的料。我默默取来抹布,蹲下身时听见她冷哼: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这句话如此耳熟。周慕辰当初追求我时,也常把你能高攀上我挂在嘴边。
回忆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但我很快将情绪压了下去。正当我专注清理时,
楼梯口传来剧烈的摔门声。顾家二小姐顾雨晴红着眼睛冲下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妈!阿杰说我不懂艺术,配不上他的画!她带着哭腔喊道。
顾太太不耐烦地摆手:早跟你说了那个穷画家不靠谱!顾雨晴气得跺脚,
看见我正蹲在地上擦拭,突然将怒火转向我:你长没长眼睛!挡我路了!
她故意踢翻水桶,脏水溅了我一身。又指着旁边打翻的汤碗尖叫:笨手笨脚的!
这汤是给爸爸炖的!我继续擦拭地板,头也不抬。这种千金小姐的脾气,我早已司空见惯。
我忽然想起上周在艺术杂志上看到她男友获奖的作品《星空》。而那幅画的构图,
与三年前***的天才画家陈默的遗作《未眠》惊人地相似。我缓缓起身,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二小姐,您男朋友那幅《星空》,
色彩分层和笔触弧度,和陈默的《未眠》很像呢。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继续轻声说道:他右手中指内侧有块新墨渍,临摹的时候压笔太用力了吧?
顾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逃离了现场。从那天起,她见到我都绕道而行,
再也没找过我麻烦。但我能感觉到,暗处有双眼睛始终在注视着我。是顾云深。
这个男人像座深不可测的冰山,我必须更加小心才行。周慕辰大概做梦都想不到,
他眼里只会写书的黄脸婆,正在他商业对手的府邸中潜伏。等着吧,这出好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2 暗流涌动顾家大小姐顾雨霏的书房,成了我的新战场。
这哪里是普通的打扫?分明是一场精密的考古发掘。每一本书都价值不菲,
随手一册就抵得上我半年的工资。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红木书架上烫金封皮的精装书,
指尖在书脊上轻轻划过。那个从华尔街回来的赘婿赵谦,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笑容可掬,
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句青年才俊。但书桌抽屉夹层里藏着的秘密,
足以让最见多识广的金融老手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天擦拭书桌时,
我的指甲无意间勾到了抽屉底板的缝隙,一块薄薄的木板竟应声弹起。
暗格中整齐地叠放着几份全英文的财务报表,密密麻麻的数字如同蚂蚁般爬满了纸页。
我屏住呼吸。虽然早已不做财经专栏多年,但那些关键词依然刺眼:境外空壳公司
、资金异常流动、关联交易……好一个蚂蚁搬家,这是要将顾家的根基一点点掏空。
心跳如擂鼓,我迅速掏出手机,调整到静音模式,对着最关键几页连拍数张。
就在我拍摄最后一份文件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手一抖,手机险些滑落。
我迅速将暗格推回原位,假装专注地擦拭桌上的青瓷花瓶。管家推门而入,
端着一套新茶具:太太吩咐换一套茶具。我低头应声,感觉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此地不宜久留,但我需要想一个既安全又有效的对策。直接告诉顾云深?风险太大。
若他以为我在挑拨离间,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告知顾雨霏?她向来对赵谦言听计从,
万一走漏风声,我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目光扫过书架上那排商业传记,我忽然有了主意。
顾雨霏最近常翻阅那本《摩根财团》,书签正好夹在讲述内部审计的章节。次日午后,
趁她在花园用茶点时,我再次潜入书房。将最关键的那页报表复印件对折,
小心翼翼地塞入书签所在的位置。薄薄一张纸,却像一颗定时炸弹。随后,
我用新购的不记名电话卡给她发了条短信:小心枕边人,查查你名下基金流水,
境外账户有异常。发送成功后,我将电话卡折断,冲入马桶。看着旋涡将证据吞噬,
仿佛也将我的恐惧一并带走。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擦拭楼梯时都格外留意楼上的动静。
出乎意料的是,顾雨霏并未声张,反而在晚餐时轻描淡写地提起,孩子想念外婆,
打算回娘家小住。赵谦笑容依旧温柔,为她夹菜:多陪陪爸妈也好,
我忙完这阵就去接你们。演技精湛,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但我注意到,
顾雨霏的行李箱里塞满了文件袋。她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助理,
也开始频繁出入会计师事务所。有一次在走廊拖地时,我与那位助理擦肩而过。
她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种子已经播下,
正在暗处悄然发芽。最令我警惕的是顾云深的态度转变。以往他对我视而不见,
如今却时常在走廊驻足,观察我修剪花枝的动作。那天,他忽然开口:苏阿姨认为,
玫瑰和百合,哪种更适合客厅的摆设?我握紧手中的花剪,谨慎回答:百合香气太浓,
玫瑰带刺伤人,都不如仿真花省心省事。他轻笑一声,
声音像是冰屑落入威士忌:带刺的才有趣,不是吗?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升。
这句话中有话,让我不得不防。晚间收拾茶室时,我发现他正在阅读《资本论》,
书页边缘布满指甲划过的痕迹。这顾家上下,果然个个都是演技派。
而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保姆,反倒成了唯一看清戏码的观众。现在,只等顾雨霏那边引爆惊雷。
3 风暴前夕我以为隐姓埋名藏在顾家做保姆已是万全之策,却还是低估了那对男女的狠毒。
那日清晨,我正专心修剪着花园里的月季,忽然听见栅栏外传来细微的快门声。回头望去,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长焦镜头,对着我疯狂拍摄。我下意识举起花剪挡住脸,
却为时已晚。次日一早,顾家别墅炸开了锅。顾太太怒气冲冲地将平板摔到我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娱乐版头条——著名婚姻专家苏念落魄至此!疑被豪门抛弃后沦落为佣
配图是我系着围裙修剪花枝的侧影,脸上还沾着泥渍,模样狼狈不堪。
评论区更是惨不忍睹:哈哈哈这算不算学术塌方?自己婚姻都搞不定还教别人
顾家也太不挑了吧,请个失婚妇女当保姆?她前夫周慕辰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对比太惨烈顾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珍珠项链都在颤动: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蛋!抄起桌上的水晶花瓶就要砸来,被管家急忙拦住。我站在原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海中浮现出周慕辰得意的嘴脸。这一招太过狠毒,不仅要断我生路,
还要将我彻底踩入泥沼。佣人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如同针尖扎在我的背上。管家叹了口气,递来一个信封:苏阿姨,
这是你的工资,别让大家都难做。我捏着薄薄的信封,心如死灰。
难道真要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等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顾云深穿着睡袍站在旋转楼梯上,手中端着咖啡杯,神情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他缓步走下楼梯,瞥了眼平板上的新闻,唇角竟勾起一抹笑意。
那笑意比冰雪更冷。现在辞退她,岂不是正中狗仔下怀?他轻轻拨动杯中的浮沫,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明天的头条就会写——顾家刻薄逼走落魄专家,做贼心虚。
顾太太急得直跺脚:那也不能留着这个扫把星啊!留。顾云深打断她,
目光落在我身上,不过主楼不用待了。
他指向西边那座荒废的小偏院:去那儿打理花草吧,反正记者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