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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流汹涌青布马车辘辘驶过京城高大的城门洞,熟悉的喧嚣声浪瞬间将沈知意包裹。

叫卖声、车马声、行人絮语声……种种声响交织成帝都独有的繁华乐章,

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然而,沈知意坐在车内,指尖微微掀起窗纱一角,

望向外面熙攘的街景,心中却再无半分往日的闲适与安然。江南一行,血雨腥风,恍如隔世。

她已不再是那个怀着隐秘恐惧、仓皇离京的国公府嫡女。袖中那几页誊抄的关键医案摘要,

袖袋深处那枚触手冰凉的玄铁令牌,以及刻在骨子里的仇恨与真相,

都让她对这座巍峨皇城有了截然不同的感知。这里,是家,是根,

却更是吞噬了母亲性命、埋葬了她前世的巨大漩涡中心。如今,

她这条侥幸脱网、窥得一线天机的鱼,又主动游了回来。马车并未直接驶回镇国公府,

而是依着玄七之前的安排,先绕道城西一处不起眼的绸缎庄后院。这是夜枭卫的一处暗桩,

需在此处换回符合身份的车驾,以免惹人注目。后院僻静,早有仆役打扮的人垂手等候。

沈知意下车时,一名看似管事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近前,低眉顺眼地递上一张卷成细筒的纸条。

“小姐,主上吩咐,此物请您过目。”沈知意心中微凛,接过纸条。是萧衍的消息。她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瘦硬冷峻的字迹,一如他本人:京中水浑,贤妃禁足而爪牙未断,

宁王蛰伏然旧部频动。陛下存疑,然需铁证。慎之。言简意赅,却字字千钧。

“贤妃禁足而爪牙未断,宁王蛰伏然旧部频动。

”——这说明表面的惩罚并未伤及他们的根本势力,

反而可能让他们更加警惕、行事更为隐秘凶险。他们就像受伤的毒蛇,盘踞在暗处,

随时可能暴起噬人。“陛下存疑,然需铁证。”——这是最关键的信息。

皇帝对贤妃已生疑心,这是有利的一面。但“需铁证”三个字,也道破了现实的残酷。

没有确凿到无法辩驳的证据,仅凭目前的线索,

根本不足以撼动一位育有皇子的妃嫔和一位亲王。她从江南拼死带回的东西,

或许能指向他们,但若要置于死地,还远远不够。萧衍这是在提醒她,

亦是警告她:京城局势比她离开时更为复杂敏感,她虽携“利器”归来,

但远未到可以亮剑的时刻。必须隐忍,必须等待,必须找到那“铁证”。

沈知意将纸条就着旁边的灯烛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心中已有了计较。萧衍虽未现身,

但他那双无形的手,已然开始为她梳理京中的迷雾。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却又不得不承认,在眼下,这份“指引”至关重要。换乘上镇国公府标志的马车后,

车队这才不紧不慢地驶向位于城东的国公府。越靠近府邸,沈知意的心绪越发复杂。

父亲沈阔……她该如何面对?直接摊牌?还是继续隐瞒部分真相?

江南的经历让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单纯地将父亲视为可依赖的靠山。他的沉默,他的权衡,

都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朱漆大门依旧威严,石狮肃穆。

门房见到车队,显然早已得到消息,中门迅速打开,管家带着一众仆役快步迎出,

神色恭敬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与探究。“恭迎大小姐回府!”声音整齐,

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沈知意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下人看她的眼神,与以往截然不同。

少了从前的几分轻视与敷衍,多了深深的敬畏,甚至……恐惧。她心中了然。柳氏倒台,

沈婉柔被圈禁,她这个昔日看似温婉可欺的嫡女,如今已是府中名副其实的掌权者。

这些变化,想必早已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她微微颔首,神色平静无波,

在白芷的搀扶下缓步下车。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管家身上:“父亲可在府中?

”管家连忙躬身回答:“回国公爷的话,老爷今日一早就去了京畿大营巡防,尚未回府。

老爷离府前特意交代,大小姐一路劳顿,回府后好生歇息,一切事宜,待他回府再叙。

”父亲去了京畿大营?是巧合,还是有意避开她初归时的局面?沈知意心中念头微转,

面上却不露分毫:“知道了。府中一切可还安好?”“回小姐,一切安好,安好。

”管家连声道。沈知意不再多问,抬步向府内走去。穿过熟悉的庭院回廊,一草一木依旧,

却物是人非。馨兰苑方向大门紧闭,贴着封条,透着一股死寂。而她自己所居的听雪轩,

却见仆役进出有序,洒扫整洁,显然是精心准备过。回到听雪轩,屏退左右,

只留白芷和汀兰在侧。房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疲惫,靠在软榻上,

轻轻阖眼。“小姐,您先歇歇吧,这一路担惊受怕的……”白芷心疼地递上热茶。

沈知意摇摇头,接过茶盏,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冰冷的指尖稍稍回暖。“歇不得。

”她睁开眼,眸中已恢复清明,“汀兰,我离京这些时日,府中可有异常?

尤其是……关于馨兰苑那边,或是有外面的人递话进来?”汀兰上前一步,

低声道:“小姐明鉴。柳氏……那边一直很安静,每日只有送饭的婆子进出,并无异动。

沈……二小姐也一直在自己院里,未曾出门。倒是……”她犹豫了一下,“前两日,

宫里贤妃娘娘身边的一位小太监来过府里,说是奉娘娘之命,给国公爷送了些赏赐,

还……还问起了大小姐您的归期。”贤妃的人!果然来了!即便禁足,

她的手依然能伸到宫外,伸到国公府!沈知意眼神一冷:“父亲如何回应?

”“老爷当时只说了句‘小女在江南为母守孝静养,归期未定’,便打发那太监走了。

”汀兰答道。沈知意沉吟。父亲的反应,算是中规中矩,既未透露她的行踪,也未得罪贤妃。

但这更说明,贤妃对她的动向极为关注,甚至可能已经起了疑心。“还有,”汀兰补充道,

“奴婢按小姐吩咐,留意府中闲话,近日隐约听得有婆子嘀咕,说……说宁王府前些日子,

似乎悄悄送出城几辆马车,去向不明。”宁王府的马车?在这个敏感时期?是转移财物?

还是……送走什么人证物证?一个个信息在沈知意脑中飞速闪过,

与萧衍纸条上的警示相互印证。京城的水,果然比她离开时更加浑浊、更加汹涌。

贤妃与宁王,如同潜伏在暗处的两头恶兽,虽暂受压制,却獠牙依旧,

甚至可能因为她的归来,而变得更加危险和疯狂。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暮色渐沉,天际最后一抹霞光给庭院中的亭台楼阁镀上一层凄艳的金边。远处,

国公府高耸的围墙之外,是鳞次栉比的屋宇和更远处皇城模糊的轮廓。那里,

有禁足深宫的贤妃,有蛰伏府中的宁王,有心思难测的皇帝,还有……那个将她视为棋子,

却又在暗中为她铺路的摄政王萧衍。前路艰险,步步杀机。但沈知意的心中,

却燃起了一簇冰冷的火焰。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回来了。

带着真相,带着仇恨,也带着一丝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希望。这场京城之局,她已入局。

接下来,便是如何落子了。“白芷,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沈知意转身,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然后,将府中这几个月的大小账册,全部送到我房里来。

”既然父亲不在,她便要先彻底掌控这座府邸。这里,将是她在京城博弈的第一个堡垒。

第二章 父女深谈夜色彻底笼罩了镇国公府,听雪轩内烛火通明。

沈知意并未如她吩咐的那般立刻查阅账册,而是独自坐在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树影,

静静等待着。她在等父亲沈阔归来。

贤妃和宁王府的蛛丝马迹……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事实:京城局势已如一锅即将沸腾的滚油,

而她携带着江南的火种归来。在与父亲正式相见之前,她需要理清思路,

决定该如何迈出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直接摊牌,告知全部真相?不,风险太大。

父亲虽为生母之死悲痛,但他首先是镇国公,肩负着家族荣辱和朝廷重任。

在缺乏铁证的情况下,贸然指控当朝妃嫔和亲王,很可能将他置于忠孝难两全的绝境,

甚至可能为了保全家族而选择让她沉默。完全隐瞒,继续独自暗中调查?也不行。

她需要国公府嫡女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和庇护,更需要父亲在朝中的人脉和影响力作为支点。

孤军奋战,寸步难行。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让父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获得他的支持,又不能将他逼到必须立刻站队表态的墙角。关键在于,

展示部分无可辩驳的证据,并表明自己不容动摇的决心。戌时三刻,院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伴随着周管家低低的禀报声:“老爷,您回来了。大小姐已在听雪轩等候多时了。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起身走到门边。房门被推开,

沈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穿着白日巡营的戎装常服,肩甲未卸,风尘仆仆,

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化开的疲惫与凝重。烛光下,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女儿身上,

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深沉。不过月余未见,父女二人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张力。“父亲。”沈知意垂下眼睫,依礼福身,声音平静。

沈阔沉默地走进书房,周管家识趣地掩上门退下。他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依旧锁在沈知意脸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江南一行,辛苦了。

身子可大好了?”依旧是关怀的开场,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郑重。“劳父亲挂心,女儿无恙。

”沈知意直起身,为他斟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父亲巡营辛苦。”沈阔接过茶盏,

并未饮用,只是握在手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听周管家说,

你一回来便要了府中账册?”他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是。”沈知意坦然承认,

“女儿既掌中馈,自当尽责。也想看看,女儿离京这些时日,府中可有异常开支往来。

”她这话答得滴水不漏,却暗藏机锋。异常开支往来,可以指寻常账目,

也可以指向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沈阔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将茶盏放下。“意儿,

”他唤了她的乳名,语气沉重,“这里没有外人。告诉为父,你此次南下,

除了为你母亲扫墓……究竟还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终于问到了核心。沈知意抬起眼,

迎上父亲探究的目光,那双曾经温婉怯懦的眸子,此刻清澈见底,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父亲,”她声音微颤,却异常清晰,

“女儿在江南,确实不止是为母亲扫墓。女儿……找到了一些东西,

关于母亲当年病逝的真相。”沈阔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几分。“什么真相?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压抑的情绪。沈知意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转身从内室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木匣,打开,里面并非原册,

而是她精心誊抄、并略去关键人名和细节的几页纸。她将木匣推到沈阔面前。“父亲请看。

这是女儿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一位告老太医留下的部分医案笔记摘抄。”她点到即止,

并未提及刘医正之名,也未说明来源。沈阔眉头紧锁,拿起那几页纸,就着烛光快速浏览。

起初他面色尚算平静,但随着目光下移,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当他看到关于“梦昙”特性——“遇高热烈酒释出苦杏之气,麻痹心脉,

状若急症”的描述时,捏着纸张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这……这是何意?!”他猛地抬头,眼中是震惊,是难以置信,

更有一丝被刻意压制的暴怒,“你母亲的病……难道不是……”“不是。

”沈知意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母亲是被人毒害的!

死于这种名为‘梦昙’的南疆奇毒!症状与急症无异,这才瞒过了所有人!”她上前一步,

指着纸上另一处被圈出的地方:“父亲再看这里!这位太医笔记中提及,

曾有‘宫中贵人’秘询此药特性!时间,就在母亲病发前一年!”“宫中贵人”四个字,

如同惊雷,在沈阔耳边炸响。他身为国公,久经朝堂,瞬间便明白了这背后的凶险!

后宫倾轧,竟波及到了他的发妻?!“你……你从何处得来这些?

”沈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女儿,“你可知道,攀诬宫眷,

是何等大罪?!”“女儿知道!”沈知意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正因知道,

女儿才不敢妄言!这些笔记,千真万确!女儿愿以性命担保其真!父亲若不信,

可暗中寻访江南杏林名宿,查验‘梦昙’药性,便知女儿所言非虚!”她跪了下来,

泪水终于滑落,声音哽咽却字字泣血:“父亲!母亲含冤而逝近十年!

女儿前世……女儿每每梦中见到母亲,都见她泣血不止!为人子女,若不能为母昭雪,

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女儿此番南下,九死一生,才窥得这一线真相!

求父亲……助女儿查明真凶,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这一跪,声声泣血,

重重地敲在沈阔心上。他看着女儿苍白而决绝的脸庞,

看着她眼中那与亡妻相似的倔强与悲痛,再回想她归府后的种种沉稳变化,

以及柳氏倒台、婉柔被圈禁的雷霆手段……他明白,女儿已不再是需要他羽翼庇护的雏鸟,

她已然成长为一只要搏击风浪的鹰隼。书房内陷入长久的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沈阔闭上眼,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一边是结发妻子的血海深仇,一边是可能牵连整个家族的泼天大案。许久,他缓缓睁开眼,

目光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伸手将她扶起。他的手掌宽厚而粗糙,

带着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茧子,此刻却有些微颤。“起来吧。”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为父……需要时间。”他没有立刻答应,

但也没有断然拒绝。这已是松动。沈知意顺势起身,知道不能逼得太紧,

低声道:“女儿明白。女儿并非要父亲立刻与谁为敌。只是……希望父亲知晓真相,

在必要时,能给予女儿一丝庇护,让女儿……有机会继续查下去。”沈阔凝视着她,良久,

重重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意儿。比你父亲想象的,更有主意,也……更敢冒险。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望着漆黑的夜空,“陛下……对贤妃娘娘近日行事,已颇有微词。

但仅凭这几页纸,远远不够。”他转过身,

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在你找到确凿无疑的铁证之前,此事绝不可对外人提起半分!在府中,

你尽可依礼行事,为父……会为你周全。

朝中……若有与柳氏案有牵连、或对贤妃一族素有不满的官员家眷,你可……酌情往来。

”这已是沈阔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默许她在府中和有限的贵妇圈层内活动,

并为她提供一定的政治信息。他没有直接参与,但为她划出了一块相对安全的区域。

沈知意心中稍定,知道这已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她深深一福:“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定当谨慎行事,绝不敢连累家族。”沈阔点了点头,脸上疲惫之色更浓。“夜深了,

你去歇着吧。”他挥了挥手,“账册……明日再看也不迟。”“是,父亲也早些安歇。

”沈知意再次行礼,退出了书房。走出房门,廊下夜风清冷,吹散了她心头的些许沉重。

与父亲的这次深谈,虽未完全达成同盟,但至少打破了坚冰,赢得了宝贵的默许和支持空间。

她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

她不再是独自一人在这黑暗中摸索了。第三章 同盟初建与父亲那场深夜长谈,

如同一把钥匙,为沈知意撬开了一道在京城立足的缝隙。沈阔虽未明言支持,

但那句“酌情往来”的默许,以及那份看似不经意的名单,便是她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名单上的人不多,只有五六户,皆是近年来因各种缘由被贬黜或边缘化的官员家眷。

父亲此举用意深远——这些人家,对当今得势的贤妃一党多半心存怨怼,

却又因势力衰微而相对安全,是沈知意建立初期同盟最合适的对象。沈知意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名单首位的一个名字上:已故御史张承安的遗孀,张柳氏。张承安,

三年前因上书弹劾贤妃母族在江南圈地、纵奴行凶一事,触怒天颜,

被寻了个由头贬至苦寒之地,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此事在京中清流中影响颇大,

张家的遭遇,可谓与贤妃结下了不解之仇。“白芷,”沈知意指尖轻点这个名字,“去查查,

这位张夫人如今住在何处,境况如何。寻个稳妥的由头,递张帖子过去,

就说……我新得了一些江南的时新花样和绣品,想请夫人品鉴指点。

”她选择了一个最不会引人怀疑的理由——闺阁女子间的寻常往来。绣品花样,

是贵女圈中最常见的交际媒介。白芷领命而去,不过半日便带回消息:“小姐,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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