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涉皇都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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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尽头的暮色将帝都锡兰的轮廓切割得宛如一根根插在烂泥中的利剑,阴影翻涌在人群脚下。

莱维拽着艾尔莎的手腕冲进曲折的小巷,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背后街坊的喧哗如同洪水,夹杂着几句贵族口音的威胁。

他透过喘息问:“你确定你的‘跑路’方案不是宫廷惯用的‘陷阱’套餐?

我只负责跑,本人不负责殉情。”

艾尔莎转过头,一抹被惊讶和怒意混杂的神情在她脸上飞逝。

她压低声音,眼神却写满了“敢怂我试试”的傲慢:“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全家都能多摆三道守灵宴。”

他们躲进砖墙遮蔽的小院,院门早己破裂,狗叫声在里面空响。

莱维用脚踢开一只纸箱,里头翻出两顶草帽——都是隔壁裁缝老哈勒用剩下的材料,帽檐歪得能玩杂技。

他把一顶递给艾尔莎,做出怜悯状:“拿着,公主。

遮丑用,顺便挡掉一半脾气。”

艾尔莎看他一眼,嘴角轻轻挑起:“可惜不能遮掉你的贫嘴。”

锡兰的后街夜色变得深沉,莱维平顺地呼吸几口气,理清脑子里突飞猛进的烦恼。

三分钟前他还是个后厨混子,现在却拖着个公主在帝国权臣的通缉名单上领了座头牌。

要说人生峰回路转,他只希望别再往下折。

“现在去哪儿?”

他问,故作轻松。

艾尔莎环视西周:“边巷有马车站,是最近的出城口——但总有眼线。

我们得先混进市集再绕出去。”

她的语气里透着经验,莱维却听出了淡淡的不安。

皇都水深,连公主也得先学会游泳,否则就会被淹死在最漂亮的池塘里。

——他们戴着草帽,从泥泞巷子拐进市集,夜市正在收摊,卖灯的妇人把油灯按重量收回篮子。

莱维按住艾尔莎的肩膀,带着她在人群里挤行,时不时用街头俚语跟小贩打招呼兜圈,他的嘴皮子像雨天路边的泥鳅,怎么也抓不住。

“莱维叔,今晚还要帮你***吗?”

糖果摊的小米苞冲他眨眼。

莱维一边把艾尔莎推后,一边做出夸张的警告手势:“就藏甜食吧,我这位朋友——对糖过敏!”

艾尔莎目光一凛,踢了他一脚:“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你是贵族,我才是混混,这点优雅要学会包容。”

他们像两只挨饿的仓鼠在市井里钻来钻去,不知不觉被一群人堵在裁缝铺前。

几个人披着暗色外套,腰间藏着帝国令牌,那领头的正是艾尔莎熟悉的宫廷执事,表情混杂着恭敬和不耐。

执事缓缓开口:“公主殿下,陛下正在宫中等您。”

莱维往后退了一步,自觉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艾尔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请转告父皇,我今晚有格言课。

宫里讲义风太盛,容易咳嗽。”

执事脸色阴了一分,下意识握紧佩剑。

莱维刚要开溜,袖子被艾尔莎拉住。

她转头低声讥讽:“轮到你展示天赋了,混混先生。”

莱维嘴角一抽,自觉命运使然。

他眨了眨眼,装作随意地走向执事,用自己从小就磨练出的市井腔调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执事大人,您贵姓?

您母亲今晚是不是想喝杏酒?

上次我在宫门口见到您,您不是说要休假?”

一句话接一句话,说得对方脸色发白,旁边小摊主都开始起哄。

场面短暂混乱,莱维趁机拉起艾尔莎的手把她往人群里拽,借着一阵摊主吵闹以及附近孩子砸糖的混乱,俩人钻进了后巷的废旧仓库。

——仓库里阴湿逼仄,木箱堆放得高高低低,鼹鼠在板缝间穿梭,比皇家侍卫还灵巧。

艾尔莎坐在箱顶擦了擦额头上的污垢:“你的脑子到底装的是天才还是泥浆?”

莱维撩起草帽,故作神秘地眨眼:“倒霉的时候就是泥浆,幸运时就变成皇家点心。”

艾尔莎没忍住笑了一下,却又立刻收敛,严肃道:“今晚的动静太大了。

有人刻意把我们逼出来,不只是父皇。”

莱维心头一跳,忽然变得敏感。

他做小角色多年,最懂“被下套”的滋味。

“怎么?

你皇家也有内鬼?

难不成还要我出面当断案法官?”

艾尔莎平静地看着他,声音幽冷:“宫廷里不是每个人都站在同一边。

尤其是当皇权、贵族利益和帝国民生搅在一起时,最忠心那一拨人,往往只忠于银币。”

莱维皱了皱眉,隐隐觉出些端倪。

他望向仓库黑暗深处,一只鼹鼠从箱下钻出,叼着一枚闪亮的钱币——很像宫廷赏赐用的银龙币。

“有人收买了市井,也收买了侍卫。

你想活着,得比他们更快。”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不禁开始思索下一个安全出口。

——夜色渐沉,仓库外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险些让他们窒息。

艾尔莎攥紧佩剑,莱维则举着一只破箱子当盾。

他们屏息静气,外头却传来一串叽叽喳喳的吵嚷——不是侍卫,而是来偷粮的小孩子。

莱维松了口气:“帝国繁荣的基础,就是一群还抢不过大人、却能逼走混混的小毛孩。”

艾尔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和他们不过一条街,别妄想改天能爬到长桌那边。”

“放心吧,爬到你的餐桌我就吃素。”

一阵沉默。

仓库窗棱透出锡兰城中央金鸢塔的光芒,那正是权力的象征,也是贵族与贫民的分界。

艾尔莎望向远方,忽然说道:“莱维,我们得分头行动。

你假扮送货小子混出市集,我进宫解决内鬼。”

莱维嘴角僵了一下:“公主殿下,您有没有见过假扮送货小子的送货小子被抓去当祭品的?”

艾尔莎无视他的***,冷静地递给他一个小钱袋:“这是宫廷徽章,能混进真正的核心区。

今晚你得找出是谁要我们死。”

他握了握钱袋,认真道:“那你要小心,别让自己变成祭品。”

艾尔莎笑出声,表情像夜风拂过的花影,冷艳又倔强:“放心,我是坎提罗家的女儿,泥浆里也能种出花。”

他们相视默然,各自心事重重,终于站起身来。

夜幕下,两顶歪草帽迎着宫廷塔的灯火,踉跄地再次分开各自的步伐。

帝国的夜,更深了一层——莱维躲在权贵的影子下,心里却生出一丝微光。

他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只知道这一夜的波澜己经涌动,城池之水、民间之火,都开始悄然燃烧。

他提着破箱子,混入下一个喧闹的巷口,掌心的钱袋和徽章越发沉重。

而皇都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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