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守护生命最后尊严

入殓师守护生命最后尊严

作者: 暴富的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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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入殓师守护生命最后尊严大神“暴富的糖糖”将白薇陈建民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你给我妈化的什么妆?”“这是最新潮的‘桃花妆’,保证阿姨在下面也艳压群”我气到浑身发指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我妈尸骨未你给她化成这样?”“我是在尽孝姐”她娇滴滴地挽住我爸的胳我爸立刻把我推“够了!别在你妈灵前闹事!”我看着躺在冰棺被化得像个小丑的妈笑真这对狗男是想让我妈死不瞑1我冲进殡仪馆的告别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几...

2025-11-01 05:29:23

“你给我妈化的什么妆?”“这是最新潮的‘桃花妆’,保证阿姨在下面也艳压群芳。

”我气到浑身发抖,指着面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妈尸骨未寒,你给她化成这样?

”“我是在尽孝啊,姐姐。”她娇滴滴地挽住我爸的胳膊,我爸立刻把我推开。“够了!

别在你妈灵前闹事!”我看着躺在冰棺里,被化得像个小丑的妈妈,笑了。好,真好。

这对狗男女,是想让我妈死不瞑目。1我冲进殡仪馆的告别厅时,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灵堂布置得肃穆,哀乐低回,

正中央那口冰冷的棺椁里,躺着我最亲爱的妈妈。可当我走近,看清她脸的那一刻,

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凉。

那张脸……那根本不是我记忆中温婉娴静的妈妈!惨白的粉底厚得像刷了一层腻子,

两坨高原红似的腮红突兀地挂在颧骨上,眼线画得歪歪扭扭,

像两条扭曲的黑虫子趴在眼皮上。最刺眼的是那血盆大口般的烈焰红唇,

嘴角甚至还被刻意向上提拉,勾出一个诡异又僵硬的微笑。这哪里是遗容妆,

这分明是对逝者最恶毒的诅咒和羞辱!“谁干的?这是谁化的妆!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发颤,划破了灵堂的沉寂。几个亲戚闻声围了过来,

脸上也都是惊愕和不忍。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身段妖娆,

脸上画着精致全妆的年轻女孩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透着无辜和天真。“姐姐,你别生气,阿姨的妆是我化的。

”我死死地盯着她,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我心生警惕。“你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叫白薇,是爸爸请来帮忙的。”她柔柔弱弱地说着,眼圈一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阿姨生前的照片,觉得她一定是个很爱美的人。

所以特意给她化了现在最流行的‘桃花妆’,希望她能漂漂亮亮地走。难道……不好看吗?

”桃花妆?我简直要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我妈妈生前最是素净淡雅,

连口红都只用豆沙色,她会被人化成这副鬼样子?“好看?你管这叫好看?

”我指着冰棺里那张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知道遗容妆的意义是什么吗?是修复,是还原,是让逝者安详、有尊严地离开!

不是让你拿来炫技,更不是让你在这里搞你那些不入流的审美!

”我从事入殓师这个行业五年,经手过的逝者没有上千也有八百。我见过车祸后残缺不全的,

见过火灾后难以辨认的,见过溺亡后浮肿不堪的……我用尽毕生所学,

一笔一划地为他们修复容颜,让他们以最体面、最接近生前的样子,与亲人做最后的告别。

可我从未想过,我的亲生母亲,会在死后遭受如此的奇耻大辱!白薇被我吼得一愣,

随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让阿姨走得风光一点。

现在的审美就是这样啊,你不懂,不代表它不好……”她一边哭,一边委屈地朝门口看去。

一个熟悉又让我心寒的身影出现了。是我爸,陈建民。他快步走过来,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白薇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抚:“薇薇,别哭,怎么了这是?

”“爸爸……”白薇抽抽噎噎地指着我,“姐姐她……她不喜欢我给阿姨化的妆,

还骂我……”陈建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过头,厉声对我呵斥:“陈月!

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你妈出殡的日子,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我的亲生父亲,

在我母亲的灵堂上,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指责他的亲生女儿?“爸,你瞎了吗?

”我指着妈妈的脸,声音都在抖,“你看看她把妈化成了什么样子!这根本不是妈!

你让她怎么安心上路?”陈建民皱着眉,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冰棺,敷衍道:“我觉得挺好的,

挺喜庆的。人走了,就该高高兴兴的,哭丧着脸干什么。”喜庆?我妈死了,他竟然说喜庆?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悲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终于明白,

这不是什么审美差异,也不是什么无心之失。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羞辱。“陈建民,

”我一字一顿,连名带姓地喊他,“你是不是忘了,躺在这里的,是你的结发妻子!”“你!

”他被我顶撞得面子上挂不住,扬手就要打我。白薇却“恰到好处”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劝道:“爸爸,你别生气,姐姐也是太伤心了。都怪我,是我没做好,

惹姐姐不高兴了。要不……要不我再重新给阿姨补补妆吧?”她说着,就要去拿化妆箱。

“你给我站住!”我厉声喝止她,“别用你的脏手,再碰我妈一下!”我拨开人群,

走到冰棺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一旁早已被这阵仗吓傻的殡仪馆王主任。

“王主任,我是逝者家属陈月。现在,我以家属和一名专业入殓师的身份,

对贵馆的化妆师白薇提出严重投诉。她业务能力严重不达标,职业道德极其败坏,

蓄意侮辱逝者遗容。我要求,立刻停止她的所有工作,并由我亲自为我的母亲整理遗容!

”我的话掷地有声,整个灵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专业入殓师?

陈建民愣住了,白薇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2王主任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他推了推眼镜,

迟疑地看着我:“陈小姐,你说……你也是入殓师?”“是的。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我的资格证书和工作证,递到他面前,

“我在市第一殡仪馆工作了五年,这是我的从业资格证。”王主任接过证件,

仔细核对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凝重。他再看向白薇时,

眼神已经带上了审视和怀疑。一个从业五年的专业人士,

对另一个化妆师提出如此严重的指控,这绝不是简单的家属情绪失控。

“这个……”王主任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我爸陈建民,“陈先生,这白薇小姐是您请来的,

您看这……”陈建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

那个从小被他嫌弃“不学好”,跑去做“晦气工作”的女儿,会在今天,以这样一种方式,

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胡闹!”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什么入殓师!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告诉你陈月,今天这里轮不到你做主!薇薇是我请来的贵客,她好心帮忙,

你少在这里撒野!”白薇立刻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爸:“爸爸,

算了,既然姐姐不信任我,那我还是走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父女失和,

更不想打扰到阿姨的安宁。”她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又暗中给我扣上了一顶“不孝女”的帽子。我爸果然吃她这一套,

心疼得不行:“薇薇你别走!你受委屈了,爸给你做主!我看今天谁敢把你怎么样!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护在白薇身前,怒视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这女孩谁啊?怎么管建民叫爸?”“不知道啊,

看着挺亲热的,建民也护着……”“月月她妈尸骨未寒,他就带个年轻姑娘来,

这也太……”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也扎进了陈建民的心里。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被蛮横所取代。“都看什么看!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女,来帮忙的!陈月,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远房侄女?真是可笑至极。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转向王主任,语气坚定:“王主任,根据殡葬管理条例,

逝者家属有权对遗容整理提出异议。现在,我作为逝者的直系亲属,正式要求更换化妆师。

如果贵馆不能满足我的合理要求,那么很抱歉,今天的告别仪式只能取消。

我会立刻联系律师,并通过媒体曝光此事,控告你们殡仪馆玩忽职守,

纵容工作人员侮辱逝者。”我的态度强硬,逻辑清晰,

完全不像一个沉浸在悲痛中的普通家属。王主任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取消告别仪式,

还要被告上法庭、被媒体曝光,这任何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他权衡利弊,立刻做出了决定。

“陈小姐,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他陪着笑脸,转身对白薇说道,“那个……白小姐,

你看,既然家属有意见,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后续的工作,就由陈小姐亲自来吧。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白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主任,

又求助似的看向我爸。“爸……”陈建民还想说什么,我却抢先一步,

冷冷地开口:“王主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要求在我为母亲整理遗容期间,

这位白薇小姐,必须离开告别厅。我信不过她。”“你!”白薇气得浑身发抖,

再也装不出那副柔弱的样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月你别太过分!”“过分?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到底是谁过分?

你敢不敢把你给我妈脸上用的那些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那惨白的粉底,

是不是最廉价的舞台油彩?那晕开的眼线,是不是早就过期结块的眼线膏?还有那口红,

你敢说你用之前,没有在自己嘴上试过色?”我每说一句,白薇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因为我说的,句句属实。作为专业人士,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妆品的低劣。

那根本不是专业的遗体化妆品,而是从哪个十元店淘来的三无产品。

正常的遗体专用粉底为了贴合皮肤,都是油性的膏体,而她用的,是会卡粉起皮的水基粉底。

更恶心的是,我甚至在妈妈的唇角,看到了不属于她的,亮晶晶的唇蜜残留!

“我……我没有!”白薇心虚地大喊,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没有?那好啊。

”我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的化妆箱就在车里,

里面有全套最顶级的遗体修复和化妆工具。我现在就去拿。等我把我妈的脸清理干净,

我们把你用的那些‘宝贝’,和我用的东西,摆在一起,让王主任和各位长辈们评评理。

看看究竟是谁,在糟蹋我妈!”这下,白薇彻底慌了。她知道,一旦东西被拿出来对比,

她就彻底完了。“我……我不舒服,我先走了!”她丢下这句话,也顾不上跟我爸打招呼,

捂着脸,几乎是落荒而逃。陈建民想去追,却被我一声厉喝叫住。“站住!她可以走,

你不行。”我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如刀,“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看着。

看着我是怎么把你那个‘好侄女’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的。你给我看清楚,

我妈她……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陈建民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他张了张嘴,

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颓然地站在原地。灵堂里,只剩下我和躺在冰棺里的妈妈,

以及一片死寂。我转身,对王主任说:“麻烦您,给我一间准备室,一盆温水,

还有干净的毛巾。”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3王主任不敢怠慢,

立刻亲自领着我去了告别厅后面一间专门的遗体准备室。这里比外面的灵堂更加安静,

也更加冰冷。房间中央是一张不锈钢的操作台,头顶的无影灯散发着清冷的光。

我让工作人员将妈妈的遗体小心翼翼地移到操作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白布,

我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身体残留的,那一点点不属于冰棺的温度。我的眼眶一热,

泪水差点涌出来,但我强行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个沉甸甸的专业化妆箱。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工具:不同色号的修复膏、遮瑕膏,肤色蜡,

仿真皮肤喷枪,各种型号的画笔、毛刷,甚至还有用于毛发移植的针和镊子。

这些冰冷的工具,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王主任,麻烦您,

除了我父亲,请让其他所有人都暂时在外面等候。”我戴上医用手套,声音平静但坚定,

“修复过程,需要绝对的安静。”王主任连连点头,

把还想跟进来的几个好奇的亲戚都请了出去,然后将陈建民一个人留在了门口。我没有看他,

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妈妈的脸上。第一步,是清洁。我用浸透了专业清洁液的棉片,

一点一点,轻柔地擦拭着妈妈的脸。白薇化的那个妆容,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廉价的油彩和粉底混合在一起,像一层厚厚的油漆,牢牢地粘在皮肤上。我必须极其小心,

既要将这些污秽之物彻底清除,又不能损伤到妈妈本就脆弱的皮肤。棉片用掉了一片又一片,

每一片上面都沾满了那令人作呕的、混杂着红与白的颜色。陈建min就站在门口,

看着我手里的动作,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或许从未想过,“化妆”这两个字背后,

是如此繁琐和需要耐心的工序。更或许,他从那一片片肮脏的棉片上,

看到了白薇那颗同样肮脏不堪的心。当最后一点色彩从妈妈的脸上被抹去,

露出了她原本苍白但安详的面容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的妈妈。

虽然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但那熟悉的轮廓,那紧闭双眼时微微下垂的嘴角,

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爸,”我没有回头,声音很轻,“你还记得吗?妈她有高血压,

情绪一激动,脸就会红。所以她最讨厌浓重的腮红,她说那会让她看起来像个唱戏的。

”陈建民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继续手上的动作,开始调配修复膏。妈妈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

脸颊有些凹陷,眼窝也深了下去。我要用肤色蜡和修复膏,将这些部位填充起来,

让她看起来丰润一些,就像她健康时那样。“她眉毛很淡,年轻的时候爱美,

自己学着纹了眉。后来年纪大了,觉得那颜色太死板,就总念叨着想去洗掉。她说,人老了,

就该有老了的样子,自然一点才好。”我一边说,一边用极细的画笔,蘸取棕色的颜料,

顺着妈妈眉骨的走向,一根一根地,为她画上仿佛自然生长的眉毛。

不是白薇画的那两条又粗又黑的蜡笔小新眉,而是带着绒毛感的,温和的眉形。

“还有她的嘴唇。她总说自己唇色深,涂上口红不好看。我给她买过很多支口红,

她最喜欢的那支,是放在她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的,一支快用完的豆沙色唇膏。

她说那个颜色不张扬,涂上显得气色好。”我从我的化妆箱里,拿出了一支全新的,

同色号的专业遗体唇膏。我没有直接涂抹,而是用唇刷蘸取了极少的量,

轻轻地点在妈妈的唇上,然后用指腹的温度,将颜色慢慢晕开,融进她原本的唇色里。

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仿佛从内而外透出的红润。没有了那骇人的血盆大口,妈妈的嘴角,

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整个准备室里,只有我低低的话语声,和工具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陈建民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些我随口说出的,关于妈妈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或许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又或许,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关心过。当最后一笔落下,我为妈妈的脸颊扑上了一层极薄的定妆粉,

让她苍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有质感的哑光。我退后一步,看着操作台上的妈妈。

她就像睡着了一样。脸颊饱满,眉目舒展,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安详的笑意。

病痛在她脸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我用专业的技巧和女儿的爱,温柔地抚平了。这,

才是我送给妈妈的,最后一件礼物。我转过身,看向门口那个早已泪流满面的男人。

“陈建民,”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现在,你告诉我。白薇化的那个妆好看,

还是我化的这个好看?”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又看看台上的妈妈,

眼神里充满了悔恨、痛苦和无地自容。“扑通”一声,他双膝一软,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月月……我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们……”他泣不成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动容。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如果眼泪能洗刷罪孽,那这世上,便没有地狱了。我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道歉,我妈听不见了。我,也不想听。”我绕过他,

打开了准备室的门,“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你那个‘好侄女’,欠我妈一个交代。你,

也一样。”门外,所有亲戚都焦急地等待着。当他们看到我推着移动床走出来,

看到床上妈妈安详的面容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短暂的寂静后,

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抽泣声和惊叹声。“这……这才像她啊……”“太像了,

就跟睡着了一样……”“月月这手艺,真是神了……”在一片赞叹声中,

我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白薇。她竟然没走,就躲在人群的角落里,

脸上带着不甘和怨毒,死死地盯着我,和被我精心妆扮过的妈妈。我迎着她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跑?往哪跑?今天,不把你的皮扒下来,都对不起我妈受的这份罪。

4我推着妈妈的遗体,穿过人群,缓缓地将她重新安置在灵堂中央的冰棺里。这一次,

没有了惊恐和愤怒,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和安宁。他们围在冰棺旁,

低声地和妈妈做着最后的告别,气氛庄严肃穆,这才是葬礼该有的样子。我站直身体,

目光如利剑一般,精准地射向人群角落里的白薇。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

身体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往后躲。“白薇小姐,”我提高了音量,

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我吸引,齐刷刷地看向那个角落。白薇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

她躲无可躲,只能硬着生生地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我担心阿姨,

所以想留下来看看……”她还在嘴硬,试图维持自己善良无辜的人设。“哦?是吗?

”我缓缓地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是担心我妈,还是不甘心,

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把你留下的那个‘杰作’给收拾干净?”“你胡说!我没有!

”她尖声反驳,但那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心虚。“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比我矮了半个头,此刻气势全无,

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我倒是很好奇,”我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跟我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非要在她死后还要这样羞辱她?一个素不相识的‘远房侄女’,会下这种狠手吗?

”白薇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

”我冷笑,“那我就让你想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爸把你带到我妈的灵堂上来,

就是给你撑腰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能在我妈的葬礼上作威作福,就代表你赢了?

”“我告诉你,白薇。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走。你妈到死都没能得到名分,

你也一样。”“你闭嘴!”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她的死穴,白薇瞬间失控,尖叫着打断我,

“你不许提我妈!”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打破了刚刚恢复的宁静。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纷纷侧目。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她那张虚伪的面具。“怎么?敢做不敢认?”我扬起眉毛,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穿透力,“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爸,在他面前装乖卖巧,

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不就是为了在我妈的葬礼上,给她最后一击,

好告慰你那个同样上不了台面的妈吗?”“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白薇气急败坏,

眼看就要扑上来跟我厮打。就在这时,一个踉跄的身影冲了过来,挡在了我们中间。

是陈建民。他刚刚从准备室里出来,显然是听到了我们这边的争吵。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

看着我和白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够了……都别说了……”他声音嘶哑地哀求着。

白薇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爸爸!

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她污蔑我,她还侮辱我妈妈!爸爸,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挑衅地看着我。她笃定,陈建民会像之前一样,

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然而,她失算了。陈建民抱着她,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抚她,也没有厉声斥责我。他只是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绝望。

亲眼目睹了我为亡妻整理遗容的全过程,亲耳听着我细数亡妻生前的点点滴滴,

再对比白薇那恶毒的行为和此刻的撒泼,任何一个还有一丝良知的人,都会做出判断。“爸,

”我冷冷地看着他,“今天,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她,到底是谁?

”我指着他怀里的白薇,一字一顿地问。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

直直地插进了陈建民的心脏。他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退了。白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紧张地看着陈建民:“爸爸,你快告诉她啊,

你快告诉她我是谁……”陈建民缓缓地睁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怀里的白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冰棺里,

那张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的妻子的脸上。他的嘴唇蠕动了半天,终于,一个字一个字,

艰难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她……她是我……在外面生的……女儿。”轰!这句话,

像一颗炸雷,在整个灵堂里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亲戚们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建民,竟然在外面有私生女?而且,

还把私生女带到了原配的葬礼上?白薇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大概没想到,陈建民竟然会当众承认。这和她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我看着他们,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的不是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也不是他虚伪的眼泪。我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他的背叛,承认他的肮脏。

我要他身败名裂,让他这辈子都活在亲友的指指点点和内心的愧疚里。这,

才是我为妈妈讨回的,第一笔债。5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哀乐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陈建民和白薇这对刚刚被曝光的父女身上。震惊,

鄙夷,愤怒,不屑……各种情绪在亲戚们的脸上交织。“建民!你……你疯了!”我大伯,

也就是陈建民的亲哥哥,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建民的鼻子骂道,

“弟妹才刚走,骨头都还没冷,你就把这种不清不楚的人带到灵堂上来!你对得起她吗?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就是啊!这么多年,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外面还有个女儿?

”“怪不得这丫头一上来就管你叫爸,我们还以为是叫着玩的呢!”“造孽啊!真是造孽!

”亲戚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像潮水一样向陈建民涌去。他整个人都垮了,佝偻着背,

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任由那些难听的话语将他淹没,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白薇彻底慌了。

她预想的剧本是,她以一个受尽委屈的“好女儿”形象博取同情,而我,

则是那个不近人情、咄咄逼人的恶姐姐。最后,陈建民会为了保护她,将我赶出家门,

她则顺理成章地登堂入室。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她非但没有得到同情,

反而成了人人唾弃的“私生女”,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罪证。她猛地推开陈建民,

指着他尖叫:“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不是答应过我妈,会一辈子瞒着这件事的吗?

你这个骗子!”她这一喊,无疑是火上浇油。“什么?还答应了她妈?

”我姑姑气得差点晕过去,“好啊陈建民,你跟那个女人勾搭了多少年了?

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耍是不是!”陈建民被白薇这么一指责,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看着白薇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失望。他大概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柔弱善良、善解人意的“小棉袄”,

竟然会是这副嘴脸。“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冷冷地打断。

“现在知道他是骗子了?晚了。”我走到白薇面前,看着她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涨红的眼睛,

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你和你妈,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们错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没有担当、自私自利的男人身上。你以为他爱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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