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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我下意识攥紧了病号服的下摆。

纱布层层包裹着眼睛,指尖能摸到医用胶带粗糙的纹路。

耳边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像极了十二岁那年在海边,程默用贝壳敲击礁石的声音。

"角膜移植很成功。

"主任医师的声音像从深水中浮起,"现在要拆纱布了,慢慢睁开眼睛。

"黑暗裂开第一道缝隙时,我仿佛听见玻璃糖纸被揉碎的声响。

朦胧的光晕里浮动着一圈淡金色,那是诊疗室窗外的梧桐叶在摇晃。

当视野逐渐清晰,我忽然发现所有的颜色都在震颤——输液架上的葡萄糖水折射着彩虹,护士胸牌上的金属扣泛着月晕般的冷光,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在跳着光的芭蕾。

"这是......"我的喉咙发紧。

过去十八年灰蒙蒙的世界正在坍缩,新生的光潮裹挟着从未见过的色彩奔涌而来。

墙角绿萝的叶片上,细密的脉络如同祖母绿中的金丝,连叶尖将坠未坠的水珠都闪耀着星芒。

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是护士递来的镜子。

镜中少女的眼瞳让我浑身战栗——琥珀色虹膜边缘泛着淡淡的孔雀蓝,像极了那年程默在美术课上调配的星空水彩。

那抹蓝色在他离世后就再未见过,此刻却在阳光里泛着温柔的涟漪。

记忆如涨潮的海水漫过脚踝。

十四岁雨季的黄昏,程默把相机举到我面前:"小满你看,雨滴落在玻璃上是六边形的。

"那时我的视力已经模糊到只能看见色块,却固执地透过取景器看世界。

现在想来,他镜头下的每个画面都在为我预演光明的模样。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走廊的风卷进几片梧桐叶。

逆光而立的瞬间,我几乎要惊叫出声。

那个倚在门框上的身影,分明有着和程默一模一样的站姿。

阳光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白衬衫衣角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腰间银色的钥匙扣——是程默总别在书包上的那枚船舵挂饰。

"你......"我踉跄着站起来,镜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少年转身时,我清楚看见他右眼尾的泪痣,像极了当年程默在化学课上被飞溅的钠粒烫伤的印记。

主治医师按住我的肩膀:"那是今天新入院的患者。

"他压低声音,"眼角膜捐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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