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悦正在整理书架，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阳光从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给她柔顺的长发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衬得整个人愈发温柔。
"你真的要去支教？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
她转过身，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她做了千百次，我却第一次觉得刺眼。
"嗯，已经决定了。
那边很缺老师，我想去帮帮那些孩子。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书架上摆着我们结婚三周年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明媚，而现在，她的眼神却闪烁不定。
"一年太久了。
"我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她却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去整理另一排书。
"时间过得很快的。
"她的声音很轻，"而且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们可以视频。
"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突然想起最近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做饭时会忘记放盐，看电视时会突然发呆，就连最喜欢的瑜伽课也经常走神。
"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本市也有需要支教的地方。
"她整理书的动作顿了一下，"那边更需要我。
"我走到她面前，强迫她与我对视。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盛满了星光的湖水，此刻却蒙着一层我看不懂的雾气。
"悦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蝴蝶。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
"那个地方..."我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有你想见的人？
"她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我转身走进书房，从抽屉最底层翻出一个信封。
这是上周我在她包里发现的，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悦还很青涩，穿着白色连衣裙，和一个清瘦的男生并肩站在教学楼前。
男生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笑得那么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2009年夏，与子谦。
"他是谁？
"我把照片举到她面前。
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这是你的初恋。
"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