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她终于等到与 "星辰集团" 竞标高端珠宝线的机会，却在推开门的瞬间被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击中。
顾明城倚在落地窗前，剪裁得体的银灰西装勾勒出颀长身形。
他转过来时，腕表折射的冷光刺得林晚眼眶生疼 —— 那是她亲手设计的 "月光" 系列，曾经作为毕业礼物戴在他腕间。
"林小姐？
" 招标方负责人的呼唤让林晚回过神。
她踩着七厘米高跟鞋走向台前，余光瞥见顾明城垂眸翻看资料，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极了当年在图书馆偷吻她时的模样。
"我们的设计理念是 破碎的永恒 。
" 林晚打开 PPT，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像流星划过夜空，即使短暂也要绽放最璀璨的光芒。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顾明城却突然开口："林小姐似乎很擅长用 永恒 这个词。
" 他指尖叩在那份分手协议复印件上，"三年前不告而别的时候，你的永恒在哪里？
"玻璃幕墙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林晚盯着他腕间流转的月光，想起那个同样暴雨如注的夜晚。
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招标会现场的空调开得太冷，她却觉得后背沁出细密汗珠。
三年前在焚化炉前烧毁原稿的场景突然闪现，火苗舔舐图纸时发出的噼啪声与此刻雷鸣重叠。
"顾总说笑了。
" 她勾起唇角，精心修饰的美甲在讲台上敲出清脆声响，"商业竞标与私人恩怨，似乎不该混为一谈。
"台下传来窸窣议论，星辰集团的法务总监适时递上文件："我们注意到林小姐的设计方案里，主石采用了未经授权的月光石切割工艺。
"投影仪的蓝光映在林晚苍白的脸上，她看见顾明城微微挑眉，眼神里带着捕猎者的审视。
这个表情她再熟悉不过，当年他在创业大赛决赛现场，也是这样盯着对手一步步露出破绽。
"关于专利问题，" 林晚点开另一份文件，"我们已与国际珠宝设计协会确认过，这项切割技术在三年前就已进入公有领域。
" 她特意加重 "三年前" 三个字，看见顾明城放在桌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