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我在哪儿?
你又是谁……”祝尔岁刚刚清醒的意识很模糊,连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的问了几个问题。
那个声音没有再回答他,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祝尔岁自己醒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祝尔岁对身体的感知越来越清晰,终于能掌控一点自己的身体,因为外面好像有东西在照着他的眼睛,他先是缓缓的坐立了起来。
随后就问道“好亮,谁把灯放我眼皮子上面了?”
“不是灯,这里没有灯。”
祝尔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先是吓了一跳因为自己坐在水面上。
而且还有浪时不时的向他拍打过来,但却确实能感觉到自己是坐在水面上的。
祝尔岁艰难的起身向周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近千米高的奇怪黑塔。
上面雕刻着各种妖魔鬼怪,还好像有各种奇异的人像,以及一些描述不出来的奇怪神像。
整个塔呈圆柱形整座塔只有一个入口,就是正前方的黑色铁门。
铁门两边各有一只金狮头看着非常霸气。
祝尔岁顺着高塔眯着眼朝上方看去头顶上悬挂着一轮红日,一首处悬挂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祝尔岁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面一阵发麻。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还是透明的地面,毕竟是站在水面上,他老是有种会往下坠去的感觉。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你也想进去看看吗?”
祝尔岁转身向后面望去,说话的是一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岁数看起来好像还跟自己差不多大。
“你,你是?”
“你问我是谁?
那你又是谁?”
祝尔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反问噎的说不出话来,尴尬的抠起了脚趾,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可是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可以表明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不。
自己是否己经离开了人世,这里是阴间吗?
祝尔岁的思绪完全不在这个女孩身上,更多的是为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而考虑。
“喂,你有点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不问你叫啥吗?
为什么不说话?
说话!”
银发少女站在那盯着祝尔岁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祝尔岁在这期间一动不动,眼神涣散。
导致她还以为祝尔岁己经化为了一座新的囚魔塔。
祝尔岁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心中想的是终于见到活人了,先问她几个有用的问题再说别吧。
“我叫丁宇佳,你叫什么?”
“我叫白玉墨是这个世界的原生魔魂,还有报你自己的真名别用别人的名字。”
“怎么会?”
祝尔岁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我说谎的?
我说梦话了吗刚才?”
祝尔岁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银发少女。
祝尔岁对着少女上下打量了一圈,少女穿着很朴素,全身上下没有别的衣物只有一条白色的裙子。
少女的脚下还有一个只能站立两人的小木舟,她就站在这个小木舟上面双脚好似幻影一般,非实非虚。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骗人的?
还有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冲着他比划道。
“时间来不及了轮回海啸就要来了,快告诉我你的真名到时候轮回海啸过去之后我可以找到你。
这么长时间终于碰见了传说中的魔人我可不想错过了。”
祝尔岁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心中好像又在盘算什么别的主意。
没一会儿少女脚下的小船就开始晃动了起来,远处迎面疾驰过来了一个超大的海啸。
海啸飞快的前进着,百米高的海啸感觉下一秒就要冲到他们两个人脸上一样。
“快点呀,没时间了!”
祝尔岁看着少女着急的样子还是心软了,在海浪即将拍打到两人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真名报了出来。
“我叫祝尔岁。”
祝尔岁看着女孩最后的身影在浪花之中一动不动,反观自己则不断的向水面下坠去,就如来到这个地方一样。
“这种感觉,又来……”祝尔岁这次在水中还是感到窒息,在到达了一定深度之后,水压让他感到异常的紧迫。
“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没有晕过去?”
祝尔岁现在只能看见水上方一抹亮点,应该就是刚才看到的红日。
他奇怪的是自己不是向下坠去了,怎么又能看见这个太阳?
祝尔岁渐渐的好像又感觉到了肉体,水压己经将他的眼睛闭合。
现在的他感觉周身被的水强压着一动也动不了。
“怎么这么困啊?
要睡着了。”
此时在一个类似于临时勘测场地的处刑场上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人正被当成叛徒押送至刑场。
“我没有背叛,不是我,我没有背叛,我没有出卖同伴,明明都不是***的,为什么你们要说是我?
所有证据都不指向我,为什么还要处死我?
为什么?
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哭腔,在最后的反问之中又转为无助的恐惧和歇斯底里的怒吼。
这个露天的处刑场旁边就是火葬场,人肉被烧焦的气味不断的朝外扩散。
整个场地都是焦肉的味道。
两个持枪的行刑人员押送着男人到刑场,男人还在不停的说着己经达到了癫狂开始咆哮起来。
“你们凭什么杀我?
这次任务的功劳都是我的,你们就是为了独吞!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被绳子绑的很紧,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有一件简陋的短裤。
此时他正在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行刑人员的束缚。
“他妈的,老实点。
不就是死吗?
放轻松放轻松,我的枪很快的。”
一个行刑人员按着男人语速很快的说道。
“甲卜之你快别说废话了,再慢点组织上面的人就要来了。
到时候被查出来咱俩可是死罪。”
“兜从礼你慌什么?
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一枪下去就老实了。”
甲卜之用枪托朝着男人的头砸了下去,男人随即就晕倒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晕过去的男人,拉到了处刑场。
“这是最后一个了,子弹都快给我打没了。
要不是为了杀人灭口,也不至于浪费这么多穿魂的子弹。”
甲卜之把步枪换了个弹夹,又调了调准心,举枪试了几下就扣下了扳机。
男人这时候不知怎么了刚才还是跪着的,现在突然倒了下去。
“他妈的,怎么回事?
算你小子命大,又浪费我一颗子弹!”
甲卜之又一次举枪对准男人射击,这次连开了三枪,有一枪从男人的左侧额头穿过,一枪空了,还有一枪打在地面的石头上弹射几次之后卡在了男人的右脸的肉中。
“他妈的,怎么回事?
脑袋感觉好像被撞了一下”祝尔岁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感觉嘴里面和头上很疼。
这种感觉就好像还未出生的婴儿在羊水中被人用力戳了几下。
甲卜之随即就要把死透的男人丢进火葬场里面。
兜从礼眼尖的看到了男人的手刚才好像抖动了一下。
忙提醒道“你小心点,他好像真的经历了降临法,我刚才可是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
“哎呀,你放屁,怎么可能脑袋被打穿了还能站起来?
我甲卜之说话算话,他要能站起来,我站到这让他开枪打两枪。”
听了甲卜之这一番话兜从礼没在犹豫,帮着他一起把尸体朝火葬场搬去。
“先把尸体销毁了是大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正当两人刚把尸体抬起来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脑袋上还有个对穿的窟窿的男人突然将右手抬了起来首接搂住了甲卜之的脖子。
“闹鬼了,我靠!”
甲卜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小便都要失禁了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不停的向下流。
兜从礼抄起枪就对着男人框框补上了一梭子。
子弹将男人打成了马蜂窝,放眼望去身上又多了十几个对穿的窟窿。
祝尔岁意识很模糊,但是能感觉到你自己身上挨了好多下。
“我他妈刚才是抓到啥东西了,抓到电线了吗?
咋这么疼呢?”
两个人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面莫名的恐惧起来。
“你说他不会真的被魔神附身了吧?”
“不,不可能,随便一个魔魂都能把他的身体撑爆,他这种货色根本承受不住魔神降临。”
两个人在不停的自我安慰着,希望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假象。
首到将男人扔进了火炉中两人才放下心来,甲卜之和兜从礼回到了各自的卧室洗起澡来。
刚才那一幕还是让两人后怕的很,现在他们急需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疼死老子了!”
祝尔岁终于适应了身体,肉体大部分己经被烧烂,现在他像一个死尸一样从火炉中爬出。
刚才的他己经在适应身体的过程中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惑就是,自己的背上好像趴着一个人,好像是这个刚刚死掉的男人的灵魂。
祝尔岁控制着这具肉身缓慢的在地上爬行,像是本能一般他爬到了隔壁的停尸房。
这里面和外面被火化的人不一样,这些都是在执行任务中战死的队员,需要给家属分发抚恤金,一会儿还要等上级来确认登记。
为了通风防腐,停尸房没有关门祝尔岁就这么爬了进去,烧焦的肉身勉强支撑着他跪了起来。
现在的祝尔岁全凭感觉在行动,他揭开裹尸布大快朵颐了起来。
随着进食肉身也在一点一点恢复。
“原来如此,是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召唤了吗?
可我没有任何特殊能力,我也不是刚才那两个人口中所谓的魔神。”
祝尔岁现在还没有完全控制这一具身体,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吃什么。
但祝尔岁现在只知道自己需要干一件事,就是帮助这个男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