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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暖烘烘的屋子里面醒过来的,
身下竟然是软软的床榻,
我忽地起身发现这竟然是裴砚之的房间,
身上的鞭痕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我连忙穿好粗布衣衫想要离开,
‘怎么?我这房间比不得柴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吓得扑通一声就那样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还是回柴房,奴婢的身子脏,奴婢这就把奴婢睡过的东西都烧了扔掉……’
说完我就开始收拾那被我的血染透的被褥,
裴砚之正欲开口,
那只我放出去的信鸽就那样刚巧落在了我手里,
我快速展开那信,
看到只有一个‘好’字瞬间松了口气,
裴砚之眉头微蹙一把抢了过去,
‘什么意思?谁回的信?什么东西就好了?’
我跪在地上伏下身子,
‘奴婢是想着大婚那天给您和宁玉一个惊喜,那人回的就是这个惊喜……’
听到我这样说,
裴砚之眉头微微舒展,
‘算你懂事,既是惊喜我就不多过问了,大婚那日就等你的惊喜。’
‘对了,院子东边给你准备了个房间,今晚就睡过去吧,就当是你今天懂事赏你的。’
‘还有,榻上的东西不必洗了,扔了吧,脏了吧唧的东西洗了也是脏。’
说完就拂袖离开了。
裴砚之的被褥我没扔,
洗干净晒干了还可以放在柴房,
东边的那个房间我是不会去的,
裴砚之的恩赐我再也不敢想了……
夜半,我刚收拾好柴房睡下,
柴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呦,将军府的二小姐怎么还在睡柴房?说出去好像我这个做嫂嫂的不懂事亏了你……’
是宁玉,
我顾不上身子上的疼痛,
猛地起身跪在了宁玉面前:
‘奴婢不敢,奴婢不过是府里养的一个牲口,实在是担待不起,夫人这么晚来找奴婢可是有事……?’
宁玉一脚踩上了我的手狠狠的碾了下去,
俯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厉声道:
‘当然是有事,教养所的嬷嬷说这五年教了你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今天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狐媚子,连自己的哥哥都惦记!’
说完朝着柴房外面摆了摆手,
下一秒,十几个彪形大汉就挤进了柴房,
‘裴小蝶,你不过是城北棺材铺那老鳏夫的孤女,凭什么进这将军府受着砚之的偏爱?!你在这府上一天,我就提心吊胆一天,五年前我把你那封不知羞耻的信散布到京中各角落,就是想把你这个狐媚子从府中赶出去,没想到砚之竟然又把你接了回来!’
‘五年里,我特意叮嘱教养所的嬷嬷好生‘伺候’我们将军府的二小姐,没想到你这个贱丫头命那么大,那么多烈性的药,那么多男人的糟践都没能让你去见阎王!’
‘好啊,今天你又落在我手里,我就彻底让砚之对你死心!彻底让你滚出将军府!’
宁玉的话让我怔愣在原地,
原来这些年竟然都是她……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为首的那个大汉就上前一把扯掉了我的衣衫,
顷刻间,狭小的柴房遍布着男人粗重的呼吸,
我胡乱抓起身后的稻草想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可男人的手已经摸了过来,
我拼了命的嘶吼哀嚎,
宁玉见状上前拿起一把匕首就划在了我的身上,
‘***坯子,叫什么叫?砚之今天在军营,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说完拿着刀接二连三的又在我身上划了下去,
巨大的屈辱和钻心的疼痛疯狂的席卷了我,
十几个男人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宁玉在他们身后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我知道,也许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喑哑低沉的声音:
‘干什么呢?大晚上的在府里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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