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捡垃圾的豪门假千金3
姜晚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怀里的小火炉不见了。
床单上还残留着温度，枕头上却空空如也。
又一声惊雷炸响，她听到隔壁衣帽间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晓晓？
"推开衣帽间的门，姜晚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衣柜最底层。
白晓晓抱着双膝，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病号服被冷汗浸透了大半。
"不要...不要浴缸..."小女孩含糊不清地呓语着，指甲在手臂上抓出红痕，"我错了...再也不偷吃了..."姜晚的心像被铁钳狠狠夹住。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在衣柜前单膝跪下："晓晓，是我。
"白晓晓猛地抬头，瞳孔扩散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又一道闪电照亮她惨白的小脸，姜晚这才发现她嘴唇都咬出了血。
"雷...雷公公来抓坏小孩了..."白晓晓牙齿打颤，"白夫人说的...打雷是因为老天爷在生气..."姜晚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要抱抱吗？
"小女孩犹豫了几秒，突然扑进她怀里。
姜晚被撞得后退半步，随即稳稳接住这具发抖的小身体。
白晓晓的眼泪浸湿了她的睡衣，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锁骨处。
"雷公公是假的。
"姜晚轻抚她的后背，"其实是云层里的正负电荷中和产生的放电现象。
"怀里的孩子抬起泪眼："...真的？
""比珍珠还真。
"姜晚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在我们星际海盗团里，雷暴可是最佳掩护。
"她开始即兴编造故事，"有一次我的飞船躲在雷暴云里，成功躲过了银河警察的追捕..."白晓晓的颤抖渐渐平息，但手指仍死死抓着姜晚的衣领。
姜晚索性抱着她坐进衣柜，用外套裹住两人。
"后来呢？
"小女孩小声问。
"后来我们降落在棉花糖星球，那里的云朵真的可以吃。
"姜晚用夸张的语气描述，"我的大副——一只会说话的橘猫，吃了太多云朵结果飘起来了..."白晓晓噗嗤笑出声，随即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起来。
姜晚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均匀。
"晚晚姐。
"闷闷的声音从她胸前传来，"你真的是星际海盗吗？
""如假包换。
"姜晚亲了亲她发顶，"所以雷公公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窗外雨声渐小，衣柜里暖烘烘的。
白晓晓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姜晚以为她睡着时，小女孩突然开口："白夫人...每次打雷都把我关进浴缸。
"她无意识地摸着右手腕的疤痕，"说这样雷公公就找不到我了..."姜晚的手臂收紧了一分。
系统适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创伤记忆，建议进行认知行为干预"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姜晚突然说。
白晓晓茫然摇头。
"想带你去白家别墅。
"姜晚露出狡黠的笑容，"不是回去，而是——"她做了个拍照的手势，"收集证据。
"小女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三天后，白家别墅区外围。
姜晚举着长焦相机，对准三楼某个窗户。
透过百叶窗缝隙，能看到里面堆满玩具的儿童房。
"那是白明珠的房间。
"白晓晓站在旁边的树桩上，声音平静，"我的储藏间在车库上面。
"姜晚调整焦距，咔嚓拍下几张照片。
她今天穿了全黑运动服，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看起来确实像个星际海盗。
"看那边。
"她突然指向别墅后院，"认识那辆车吗？
"白晓晓眯起眼睛："白先生周末才开的宾利。
"她顿了顿，"但今天不是周末。
""聪明。
"姜晚又拍了几张照片，"记下车牌号，回头让系统...呃，让朋友查查车主是谁。
"小女孩狐疑地看她一眼，但还是认真记下了号码。
姜晚暗自松了口气——自从决定调查白家，白晓晓的黑化值己经下降了15%，现在只剩50%了。
"接下来去哪？
"白晓晓拽了拽她的衣角，小脸上难得带着期待。
姜晚看了看表："商业街。
你的租户们该交第二季度报表了。
"..."这家奶茶店营收增长30%，但隔壁文具店亏损。
"白晓晓皱着眉头翻看报表，五岁的小脸上露出违和的严肃表情，"应该把奶茶店和甜品店安排在一起，文具店搬到学校那边。
"姜晚挑了挑眉。
买下整条街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白晓晓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
短短一个月，她己经能看懂财务报表，甚至提出了几项切实可行的调整方案。
"批准执行。
"姜晚模仿总裁口吻，"不过在此之前——"她从包里掏出两个文件夹，"左边是白家的税务资料，右边是我们的反击计划。
想先看哪个？
"白晓晓毫不犹豫地抓过左边文件夹。
姜晚注意到她翻页时手指微微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些...能让白夫人坐牢吗？
"小女孩指着某页数据问。
"不止。
"姜晚翻开右边文件夹，"结合他们最近的商业贿赂证据，足够白家赔得倾家荡产。
"她顿了顿，"但我们需要更多证人证言。
"白晓晓咬了咬嘴唇："我可以作证。
""不行。
"姜晚斩钉截铁地拒绝，"未成年人证言效力有限，而且我不想让你再回忆那些事。
"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相信我，还有其他办法。
"白晓晓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说："你好像真的妈妈。
"姜晚手一抖，咖啡洒在文件上。
她强装镇定地擦拭，心跳却快得像擂鼓："是吗？
哪里像？
""就..."白晓晓绞着手指，耳朵通红，"会记得我不吃香菜...还有半夜给我盖被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夫人从来不会..."姜晚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整理文件。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黑化值降至45%！
奖励道具"商业奇才buff"己激活！
"晓晓。
"姜晚突然有了主意，"想不想玩个经营游戏？
"小女孩警惕地抬头："又要学数学？
""不，是真的经营。
"姜晚指向窗外整条商业街，"从明天开始，你来当实习经理，负责调整店铺布局和营销方案。
"白晓晓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可以吗？
""当然。
"姜晚笑着捏捏她的脸，"不过有个条件——""又要补课？
""不。
"姜晚变魔术般掏出一盒水彩笔，"给我画幅画，主题是我和妈妈。
"白晓晓瞬间涨红了脸："谁、谁要画这个！
"但手却诚实地接过了画笔。
姜晚假装没看见她发红的耳尖，转身去泡奶茶。
当她端着杯子回来时，白晓晓己经趴在桌上认真作画，小脸上满是专注。
画纸上，两个火柴人手拉手站在飞船前。
高个的头上写着"晚晚"，矮个的头上写着...姜晚眯起眼睛，心跳漏了一拍——那个歪歪扭扭的字是"妈妈"。
"画得不错。
"她尽量平静地说，把奶茶放在桌上，"不过你的妈字写错了，少了一横。
"白晓晓立刻用手捂住画纸："不、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只是练习写字！
""知道知道。
"姜晚忍笑点头，"所以下周的心理咨询...""去就去！
"小女孩气鼓鼓地喝了一大口奶茶，随即被烫得吐舌头，"好烫！
"姜晚大笑着拿过杯子吹气。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上，把那幅幼稚的画照得闪闪发亮。
系统悄悄记录下这一刻，存档命名为黑化值持续下降中。
远处，商业街的店铺陆续亮起灯光。
属于她们的星际海盗船，正要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