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锈蚀的星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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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指尖突然在白灵掌心抽搐了一下。

那些开满墙壁的白花瞬间枯萎,铁丝从花瓣中心暴突而出,像无数根尖锐的鱼刺。

白灵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那团温顺筑巢的铁丝突然绞紧了肺叶,每一根倒刺都深深扎进肺泡。

"姐...姐?

"妹妹的呼唤变得很远。

天花板上的霉斑笑脸开始扭曲,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后面黑红色的肌肉纤维。

白灵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水泥化,青灰色的纹理顺着指尖蔓延,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石化病。

失重感从胃里炸开。

白灵仰面倒下时,看到所有止痛片粉末凝成的露珠都飘向了空中。

妹妹的画作在眼前分解——蒲公英的绒毛变成玻璃渣,蜡笔星星熔化成滚烫的铅泪。

那些用来缝合暴力的丝线此刻全部缠上了白灵的脖颈,细腻如母亲年轻时的长发,冰冷如陈默扔过来的马克笔。

**(思维碎片)**▷ 肺里灌满了铁锈味的混凝土▷ 老鼠布偶的棉絮正在食道里膨胀▷ 妹妹的瞳孔中映出白灵石化的脸阁楼的地板突然倾斜。

白灵和无数水泥碎屑一起滑向墙角,在撞击的瞬间听到肋骨折断的脆响。

折断的骨头没有流血,断面露出蜂窝状的灰色孔洞,里面塞满了被碾碎的月考卷。

妹妹的哭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她试图抓住白灵正在僵化的手指,却只扯下一块块石膏般的皮肤碎屑。

铁丝团从白灵口中涌出,它们开出的花现在长满了牙齿,正在啃食妹妹睡衣上的小向日葵。

月光被染成了暗红色。

在彻底石化前的最后一秒,白灵看见自己水泥化的指尖碰触到了妹妹的泪滴——那滴泪立刻凝固成琥珀,里面封存着半片尚未石化的、属于人类的指甲。

天亮了。

第一缕阳光穿过铁栅栏,落在妹妹熟睡的脸上。

白灵数着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指尖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触碰——仿佛稍一用力,这个真实的清晨就会像肥皂泡般碎裂。

**(劫后余生的战栗)**肋骨间的隐痛提醒着昨夜的真实。

那些水泥碎屑还残留在指甲缝里,稍一摩擦就簌簌落下。

白灵盯着掌心尚未消退的青灰色斑块,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原来能感觉到疼,是这么值得庆幸的事。

妹妹在梦中抽了抽鼻子。

她的睡衣口袋露出半截蜡笔,正是昨天画彩虹的那支。

白灵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发现笔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姐姐的药"。

心脏突然缩成一团。

**(洪水般的愧疚)**她早就知道。

知道白灵藏在储物室的止痛片,知道半夜压抑的咳嗽,甚至知道那些铁丝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血管里扎根的。

而白灵只是...只是用生锈铁钉般的手指,假装没看见她藏在枕头下的、被泪水泡软的素描纸。

晨光移到了墙角。

那团铁丝安静地蜷缩着,表面覆满晶莹的露水,像某种无害的金属苔藓。

妹妹翻了个身,把温热的小手搭在白灵手腕的淤青上,恰好在陈默昨天掐过的位置。

白灵轻轻握住她的小拇指。

这次没有铁锈,没有倒刺,只有两道同样颤抖的脉搏,在晨光里细细地交织。

远处传来母亲做早饭的声响,锅铲与铁锅碰撞出令人安心的节奏。

父亲如雷的鼾声中,白灵忽然听见妹妹含糊的梦呓:"彩虹...给姐姐..."泪水终于砸下来。

不是血锈味的,不是水泥质的,只是最普通最滚烫的人类眼泪。

白灵把它抹在妹妹画的全家福上,看着那道彩虹渐渐晕开,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明亮。

妹妹的呼吸声突然断了。

"这些..."那个声音从白灵的太阳穴内侧传来,带着颅骨共振的嗡鸣。

晨光里的彩虹全家福开始渗出黑色墨迹,妹妹蜡笔上的小字扭曲成蜈蚣般的疤痕。

**"都是你创造的。

"**剧痛像冰锥从眼眶刺入。

白灵抱住头翻滚时,看见墙角那团铁丝正在疯狂增殖——它们扎进妹妹画的所有彩虹里,从每道色彩中扯出记忆的残片:▷ 西岁那年白灵故意松手让她的气球飞走▷ 六岁雷雨夜白灵把她锁在储物间"锻炼胆量"▷ 上周体育课后白灵弄丢了她攒钱买的绿豆冰妹妹的身体在晨光中变得透明。

她试图抓住白灵的手腕,但她的手指穿过了皮肤,像穿过一团雾气。

**"没有我,你早该死了。

"**第二人格的声音现在带着妹妹的声线。

天花板霉斑重新聚成笑脸,这次长出了父亲醉酒时的眼睛和陈默的牙齿。

铁丝团从白灵的耳孔钻入,在脑内展开成荆棘王冠。

"看看现实吧。

"剧痛中最后的画面:- 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妹妹- 母亲手中皱巴巴的住院缴费单- 白灵手腕上己经结痂的割伤- 储物室里空了的止痛片铝箔妹妹的幻影在消散前对白灵做了口型:**"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你?

"**晨光突然变得血红。

白灵抓向空中飘散的彩虹碎片,却只握住一把生锈的铁丝——它们正温柔地缠上脖颈,像妹妹小时候总爱绕在指间的橡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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