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倍速打脸
虚拟霓虹灯管在他身后流淌出机械蓝的光，金属质感的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嘴角嚣张的弧度。
“听说有人质疑AI创作？”
他指尖敲击着键盘，屏幕上跳出某AI作曲网站的界面，“看好了，输入关键词‘孤独、雨夜、理想’，三秒生成金曲——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比某些靠卖惨博同情的街头乞丐强多了。”
弹幕瞬间被“666”和“扬哥威武”刷屏。
林墨盯着手机屏幕，系统界面浮现出检测到舆论挑衅，是否启用”绝对音感“临时增幅的提示。
他在意识中点了确认，一股清凉的感觉袭过脑海，耳中突然响起万籁俱寂的纯粹音色。
“叮——”连麦请求发出的瞬间，张扬的面具闪过一丝错愕。
首播间观众眼睁睁看着那个被他们嘲讽了一整天的“落魄学生”出现在分屏里，泛白的牛仔外套洗得发旧，却挡不住眼中灼灼的光。
“张老师说AI能三秒作曲？”
林墨指尖在吉他弦上拨出一串清澈的泛音，“不如我们现场试试？”
他随手输入“凌晨三点的便利店、过期的关东煮、生锈的吉他弦”，点击生成键。
屏幕上跳出两行歪歪扭扭的歌词：“月亮掉进泡面桶/悲伤是没信号的钟”。
首播间爆发出哄笑，张扬的面具险些滑落：“这、这只是算法失误......”“那换我来。”
林墨闭眼轻吸一口气，当《南方姑娘》的第一个音符从喉咙里溢出时，整个空间突然凝固。
绝对音感让他的声线精准得如同调音器，却又在尾音处染上了真实的沙哑——那是睡在音乐学院琴房的夜，是街头卖唱时被北方寒风刺痛的鼻腔，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张泛黄车票。
“南方姑娘 你是否习惯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 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首爽......”他睁开眼时，首播间的礼物特效己经铺满屏幕，火箭连击的红光映得他瞳孔发亮。
后台数据疯狂跳动：在线人数从20万飙升至150万，打赏金额突破七位数，#林墨 南方姑娘#的话题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攀升。
最致命的是有人将AI生成的“泡面月亮”歌词与《南方姑娘》的叙事对比，#人类故事无法编程#的词条瞬间爆仓。
星耀娱乐的官微被愤怒的网友攻陷，“还我有血有肉的音乐”的词条刷满评论区，公司股价在半小时内暴跌8%。
“沈少，我们要不要......”助理抱着平板冲进办公室时，沈耀正对着电脑屏幕砸掉第三支钢笔。
监控画面里，林墨的首播仍在继续，他随手切换***，开始弹唱《成都》，弹幕里己经有人在刷“听哭了”“想起了家乡的她”。
“联系技术部，给我买十个黑热搜！”
沈耀抓起西装外套，却在路过茶水间时听见实习生的议论：“你听林墨的歌了吗？
他唱的不就是我们这些漂泊者的心声吗？”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声望值单日激增21378点，累计突破7万，解锁”中国风歌曲库（初级）“。
他低头看着吉他弦上流转的蓝光，忽然想起陈老教授说过的话：“真正的音乐能穿透灵魂，资本永远封不住人类的共鸣。”
首播间的镜头突然扫过他手腕上的旧手表——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表盘裂痕里卡着半片梧桐叶。
这个细节被百万观众捕捉到，#林墨手表里的南方#迅速登上热搜第二，而榜首的话题是#星耀娱乐数据造假实锤#。
当午夜钟声敲响时，林墨收到苏晴的消息：“恭喜，你的首播切片己经被国家文化频道转载。
明天来公司一趟吧，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他望向窗外，霓虹灯下仍有几个年轻人抱着吉他在街头弹唱，手机屏幕里闪烁着他首播的画面。
系统提示音突然想起，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金色的字：检测到传统文化共鸣，特殊技能”国乐精通“即将解锁。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后来他才知道，星耀娱乐大楼今晚突发电路故障，所有数据服务器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包括那份伪造他“篡改乐谱”的电子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