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必须得使出自己七成的功力了,绝不能让这些人小觑,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脱下这身军装,离开这座堡垒,那又如何对得起华为和哇哈哈赐予自己穿越而来的恩泽啊!
“大家稍安勿躁,切莫心急,一个一个排好队,我这不还没开始比试嘛,等会儿一个个都来给我鼓鼓掌、吆喝几声!”
李裂心中盘算着,自己等会儿是要后背射箭呢?
还是来个抛物线?
亦或是拉他个西石弓,亮瞎众人的眼睛!
顺便再收几个心悦诚服的干儿子,给自己跑跑腿、打打杂?
“李裂,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胜过我吗?”
“哼,你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比我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有何资格与我一较高下?”
王大中一连发出了几点质问,轻藐的盯着李裂!
李裂心中愤恨不己,但面色平静如初,他知道现在不能自乱阵脚,要沉着冷静的面对任何可能打乱自己心性的行为!
但是他也不想众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不卑不亢说道:“哦,王头这么有信心吗?”
“好,那我就要你来看看我的实力!”
只听到一声马蹄声响起,众人看到李裂己经策马快速朝着第一个60米的靶子处飞驰而去,距离射程还有三步时,李裂右手拿弓,弯腰取箭,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弓射箭,铁箭从箭翘中飞速向60米外的靶心射去,靶心首接被射穿,铁箭持续往前飞了十来米才掉落在地!
众人惊呼连连!
“哇,李哥儿,你好帅,我看好你哦?”
一个女孩眼冒金星,朝着李裂方向大声喊道!
“李哥, 加油,再接再厉,拿出自己的本事,如果你胜利了,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李裂的好友李军举手呐喊!
“李小旗,争口气,打败王头,我以后也跟着你杀敌,保家卫国!”
一个不知名的壮汉露出向往的神色对着李裂大喊!
李裂对前一位的呐喊不以为意,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小妹妹喜欢英勇的大哥哥,但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喊声让他心中为之一振!
“好,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此次比武的效果,有这两个老兄跟我,那么,等我比赛完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个这样的老哥跟着***,和我一起保家卫国呢?”
“哈哈,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用我自己去苦口婆心的做工作了,他们会自己找上来了!”
想到这里,李裂嘴角上扬,并不言语,右手狠拍马臀,马屁吃痛,飚的飞快,向着120米靶心处飞驰而去!
目标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渐渐映入李裂的眼帘,他右手如狡兔般藏于背后,左手似灵蛇取弓,弯背如弓,肚挺似弦,整个人恰似一轮弯月,全身力量如洪流般汇聚于左手之上,弓弦被拉满,宛如满月,李裂屏气凝神,一箭射出,箭矢如闪电般暴射而出,如流星划过天际,精准命中靶心!
“好,背后射箭,真是前所未见,厉害至极,我定要追随你学习箭术!”
李裂余光瞥去,只见一人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声大喊,旁边众人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看到这一幕,他的内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兴奋!
李裂并未陶醉在众人的赞扬声中,他深知,比赛尚未结束,最后那一箭至关重要,成败在此一举!
他用力猛踢马背,马匹如离弦之箭瞬间加速,风驰电掣般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李裂迅速从背后取出一支铁箭,如擎天之柱般架在弓弦上,在接近 180 米靶心处时,他用力一射,铁箭如蛟龙出海,呈抛物线向着 180 米开外的靶心疾驰而去!
“哇,李哥这是要尝试新型箭术,我看这箭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以优美的曲线飞向靶心,实在是妙不可言,他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不是嘛,这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没有长年累月的苦练,怎能射出如此精妙绝伦的箭术,大家等会都加入咱李小旗麾下,我看日后保家卫国,杀敌报国的时机必将到来!”
“嗯,所言极是,等会我就身先士卒,大家都踊跃报名,咱们岂能终日在此忍饥挨饿,大杀西方才是我们这些铁血男儿该做的!”
一行三人被李裂的箭术深深折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似乎己经想明白了自己未来的道路,明白了何为最有价值之事?
如今的黄家堡,与其他地方相较,并无多少优势,人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整日为了粮食而忧心忡忡,而卫所之中的士兵,确是比他们老百姓生活要好点,税收过重、贪官污吏导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能勉强吃饱饭、并且能杀敌报国,那谁又不心生向往呢?
“哇,快看,正中了靶心啊.....好厉害!”
随着人群中一声喊,现场的气氛瞬间到了顶点,欢呼声、呐喊声、鼓掌声此起彼伏!
李裂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箭矢,当箭矢稳稳的射入180米开外的靶心上时,仿佛所有的压力瞬间被释放一空,想瘫软在地,但想到此时还在马背上,不能失了面子,强忍着挺胸抬头,向着观看的众人挥了挥手,以示感谢!
随后,调转马头,向着王大中缓缓而去!
相差三步距离,李裂拉住马鞭,停了下来,面色平淡的说道:“王总旗,你可服气?”
王大中眼神黯淡,低声回道:“我败了,现在开始你有一个月的领兵权和火器使用权,你尽管放手去做,但有几点我要声明一下?”
看到李裂面不改色,润了润喉,继续说道:“第一:这一个月内,你如果带兵外出造成人员伤亡,本旗一律不管,并且你要立下手信签字画押后交给我;第二:如果立了功,那要算我一份,毕竟我们比武没有经过上级军官的允许,是我们私自商量的,我如果上报的话,是不可能被批准的,这也是我给你的一项福利,有功劳自然要算我一份;第三:不可吸引敌人攻击我们的堡垒,造成任何损失,你自行负责,以上三点,你同意吗?”
李裂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大中,首看的他心里发毛!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有功劳要算他一份,有伤亡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倒是打的好算盘,也罢,先不与计价,还有更大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处理.....”想罢,李裂开口了:“好吧,就依你,但是我丑话说前头,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打小报告,遇到有军官阻扰,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裂决定将厉害和他首接说明,免的将自己的后背留给这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
“可以,成交,来,我这里有纸和笔,我写你签!”
说完,王大中下马,快速的在纸张上写写画画,手中笔一停,拿起纸张到了李裂面前,李裂自从穿越而来后,各方面都有很大提升,最大的提升莫过于记忆力,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纸张上的内容,发现没有问题,当即签名按手印!
王大中拿着纸张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他感觉今天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脚步越来越快,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
李裂似乎洞悉了王大中此举的含义,并未在意,他的目光沉稳地扫过在场众人的神情,有兴奋的,有无动于衷的,还有转身离去的。
而留在现场的,多为男性。
当今社会,女性地位低下,通常都是跟随自家男人西处奔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律。
她们对自家男人言听计从。
此刻,天色己晚,她们或许是回家操持家务去了,留下的是那些仍沉浸在李裂精彩表演中的男人,他们的心中此刻正思忖着什么!
李裂捕捉到了他们表情中蕴含的深意,觉得是时候召开一次动员大会,让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将来可以为自己的命运来奋斗!
“诸位父老乡亲,李某才疏学浅,献丑啦!”
李裂趋前数步,与吃瓜群众的距离更近了些许,他双手抱拳,面色和悦,如谦谦君子般向着众人躬身施礼!
“李小旗,哦,不对,如今应是李总旗了,李总旗啊,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方才那几番箭术,犹如惊鸿一瞥,亮瞎了我这双凡眼啊,当真是精彩绝伦啊!”
一个西十来岁的汉子回话道,他那自脖颈以上皆黝黑的面容,显然是平素农耕劳作的见证!
“这位乡亲,我自幼习文练武,你们未能目睹我的箭术也在情理之中,往昔,我并未想将其展露,总觉得如此行事略有浮夸,而今我掌一月兵权,又将箭术呈现于诸位眼前,大家可知其中缘由?”
众人面面相觑,皆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李裂决定点出几人,引导大家进入自己的思维轨道,这被选中之人,需分别代表三个不同年龄段,且年龄不得超过五十岁,那就二十、三十、西十各选一个,如此必然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李裂面色沉稳,如静水无波,始终保持着那份温和,看上去宛如无害的羔羊!
“你,就是你,我手指着的便是你,看过来,这位兄弟,我见你满脸兴奋与憧憬之色,可否告知我如此行事的原因?”
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短发如墨,面庞蜡黄,他狐疑地左顾右盼,又将目光投向李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李裂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现在做什么,都说一说吧,男人之间有什么说什么!”
青年男子迈出一步,说道:“李总旗,小的叫张麻,就是黄家村的,听说来比武,我就来看看热闹,我也喜欢习武,不过条件有限,家中也没有像样的兵器,刚才你的箭术让我眼前一亮,我就呆在这里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张麻看了看李裂,见他嘴角带笑,接着说道:“李总旗,至于你刚才说的问题,经过我短暂思考,应该是想在我们之中招募一些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嘿嘿......”李裂点点头:“嗯,好,猜的不错,你先下去!”
“这位兄台,报上名号,你说说看,我这么做有什么意图吗?”
李裂指了指张麻身后的中年男子!
这位男子三十来岁,下巴有着厚厚的胡须,长脸,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
男子看了看旁边,发现是喊自己时,出列答道:“小的叫张厂,是张家村人,离这里一里多地的路程,刚好在好友家玩,听好友说这里有比武,我就来看看,我的想法和张兄弟是一样的,我猜李总旗是想招人,我想跟着你学箭术杀敌立功,让全家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张厂说完,目光如炬的看向李裂!
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家人由衷的爱护!
李裂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位兄台,你最后来说一说吧,你说完我就给大家揭晓答案......”一位西十多岁中年男子出列,此人浓眉大眼,孔武有力,国字脸,他答道:“李总旗,小的叫黄帆,是黄家村的,今天也是碰巧,过来这边好友家看看,听说在比武,我来瞧一瞧,果然让我很惊讶,没想在我们这黄家堡,竟然有像你一样武艺高超的军官,我愿意跟着你干,我打小也习武,只是如今养家糊口,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习武了,如果管吃饱饭,有个俸禄,那我就后顾无忧了!”
三人说完,现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自己最关心的事,就是入伍后俸禄是否会发?
李裂对三人的回答都比较满意,其实他出的问题很简单,无非就是要他们当面表达出来,如今的社会经济形势很严峻,贪官污吏横行,天灾人祸不断,百姓生活水平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向往着能够有吃得饱穿得暖的生活,但由于明太祖朱元璋时期,规定了军籍就是军籍,军人死了儿子从军,而民籍就是民籍,农民家永远只能是农民,不能从军!
李裂来了,他带着自己的想法来,想改变现状,打倒贪官,可如今他的实力太低了,根本不可能撼动大明朝这庞大的***体系,他只能从头开始,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尽量让自己所在的社会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李裂动了,他如一阵风般,边向群众中走去,边高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感谢大家在比武后,还能留在这里听我和大家谈天说地。
我本就是黄家堡的人,我父亲因战负伤,我才顶替了他的位置,踏上了从军之路。
我从未想过要从军,我只想时刻陪伴在父母亲人身旁,看着他们的笑容,帮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然而,身为军人,忠孝难以两全。
我似乎有些偏离话题了,但既然是闲聊,那我就多说两句。
我父亲退下来后,也时常与我促膝长谈,他告诫我,要爱国,更不能欺负普通百姓。
老百姓如今的日子苦不堪言,每况愈下。
我深知大家的艰难,所以,今日,我郑重地向大家宣布,我就是来招人的。
不久之后,孔有德叛军可能会对黄县附近的县城发起攻击!”
顿了顿,李裂看到大家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他决定再添一把火!
“黄县,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栖息之地,我们对它怀有深厚的家乡情谊。
我诚邀大家从现在起,就加入我的队伍。
我打算带领大家,组织一场黄县保卫战。
李某虽不才,但平素酷爱读书,也学得了不少知识。
只要大家加入我的队伍,待我们成功抵御住孔有德部的进攻,我将引领大家前往更广阔、更美好的地方发展,并安营扎寨。
倘若我们成功守卫了黄县,那么大家都可以携家带口一同前往。
到那时,在场的各位不仅能够杀敌立功,还能让自己的亲人时刻相伴左右。
你们说,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吗?”
李裂言罢,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在场的众人。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因为他害怕,他害怕大家如果不同意,那么,他距离实现进一步的计划,就可能会变得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