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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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兔一个人走在山间,实在坚持不住了,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一坐下,他就龇牙咧嘴“嘶”了一声,那只鬼折磨了他一整晚,都快坏掉了,还要走山路,哪里受得了。

树根处,橙兔捶腿揉腰,突然,背后的林子里,响起轻微的“嘶嘶”声,一双幽绿的眼睛隐藏在树叶中,是一条手腕粗的黑蛇,鲜红的信子令人毛骨悚然。

橙兔捶着腿,并没有发现危险,他背后浮起一层淡淡的黑雾,霎时,黑蛇惊恐,转身迅速游走了。

橙兔听到草丛的窸窣声,回头看了看,啥也没有,继续捏腿,他背后的黑雾散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歇了十来分钟,橙兔起身往前走,咬牙坚持了半小时,双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这时他看见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在原地绕圈子,在土路上来回开,跟有病一样。

橙兔挥挥手,大喊道:“喂,大哥,能搭我一截不?”

那人跟听不见似的,还来回转悠。

橙兔忍着不适小跑过去,靠近的时候,那摩托大哥霎时一激灵,像突然回神似的,一笑比哭还难看,问道:“小兄弟,你咋一哈子就冒出来了,吓我一跳”“大哥,我刚刚先喊了你才过来的”“是吗,刚刚明明没人,别说了,今天邪门,我他妈遇到鬼打墙,在这儿转悠一个小时了都没走出去,还好你整这一下子,算是破了,不然我不知道得困到啥时候”摩托大哥说得愤怒又害怕,后背还凉津津的。

橙兔又问了一遍能不能搭车,摩托大哥很热情,招呼橙兔上后座,一路骂骂咧咧,载着橙兔向山下而去。

原来,摩托大哥是山下专门跑摩的的,一大早出车,鬼使神差开到了山上,困在这里都快吓死了,怎么橙兔一来,鬼打墙就破了,是因为橙兔有特殊的本领吗,不,并没有。

鬼老攻:老婆,我给你叫了辆车,到大路上就能看见。

山路有些颠簸,橙兔被颠得***疼,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在看不见的背后,橙兔腰部以下的位置,浮现出淡淡的黑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破摩托开始变舒服了,好像安了软垫一样,一点不硌***,颠簸的时候也像有东西托着似的,好受了许多。

到了半山腰下,橙兔回望,重重大山像沉默的巨人矗立,依旧浓绿茂盛,他倏然心底升起一阵寒意,后怕不己。

之前太过紧张,什么都顾不得,现在快要逃出大山了,他才想起害怕。

昨晚和那只鬼这样那样的时候,他云里雾里的,飘飘忽忽,没多少恐惧,此刻回想起来,人都麻了,太恐怖了,他心想,但凡昨晚清醒点,一定会当场吓死。

橙兔下了山,橙大炮回了村。

村里的土路上,村长迎了上来,愁眉苦脸道:“大炮,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是不是找你孙子去了,咋样?”

“不见了”“不见就对了,你想想往年供的那些牲口,都是活蹦乱跳的,过一夜就不见了,今年哪能例外,大炮,村里给你拿了些米面油啥的,你快回去瞧瞧”听着村长这些话,橙大炮啐了一声,拉着脸道:“一点小恩小惠收买谁呢,我那么大个孙子,是这些就能换的吗”“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收买,这是一点小补偿,以后村里给你养老,大炮,不是我说,日子总得过下去,谁都不想这样,村里上百号人呢,没办法的事,你想,要是那东西要的不是小兔儿,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办?”

村长是真心想安慰一下橙大炮,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他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他是村长,必须得顾及大多数人。

橙大炮不说话了,瞪了一眼村长就走,他想了想,要是牺牲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可能便不会说什么,他不是圣人,他也害怕。

几百年了,村里的风俗就是这样,每年都要供奉,有时候那东西会允许神婆通灵,告诉神婆自己要什么,但大多时候都不理,不理的时候,村里就自己看着准备些牲口,年头好就供猪牛,年头差就是鸡鸭,只有今年例外。

从前也有不信邪的,有一年没供奉,转天村里就开始死人,一天死一个,首到补上了供奉,才停止了惨剧,只是这事有些久远了,年轻人没经历过,没那么多敬畏心也正常。

还好橙兔没事,橙大炮瞒着这件事,装作悲戚愤怒,让村里人都以为橙兔死了。

放走了橙兔这个祭品,希望那东西不要怪罪,非要怪罪,就拿我这个老东西的命去抵吧……橙大炮这样想着。

几经辗转,到了火车站,橙兔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但他不敢停歇,仿佛一停鬼就会追上来似的。

橙兔这次买了软卧票,他实在不行了,得好好躺一躺。

西人间里,左边下铺,橙兔躺上去就睡了,他太累了,又惊又怕又痛,还走了好长一段路,极度紧张的精神一放松下来,立马进入了深度睡眠。

上了火车了,不担心了,那鬼还能跑得过火车吗?

对面下铺是个三十来岁的寸头男人,自从橙兔进来后,他的眼光老是往橙兔身上瞟,色眯眯的,不怀好意,假装在看手机,其实在不停打量橙兔。

左边下铺,橙兔睡得死死的,虽然他穿着普通,但容貌实在出众,很难不惹有心人注意,睡着的样子乖乖的,恬静美好,侧颜精致流畅,是难得一见的清秀型帅哥。

寸头男观察了橙兔半小时,见橙兔一动不动,他坐了起来,伸长了手臂想碰橙兔的手。

“咳咳…”上铺传来两声用力的咳嗽,是个粉夹克的女生,那女生以为是小偷要偷东西。

寸头男狠狠瞪了女生一眼,女生不敢出声了,默默用手机挡住了自己的脸。

见旁人怕自己不敢多言,寸头男更加有恃无恐,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橙兔脸的一瞬间,橙兔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气流,将寸头男扇飞,同时只听“咔吧”一声,寸头男的小臂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啊啊!!!”

车厢内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所有人都被吸引,上铺的粉夹克女生一下子支棱,扒着床边往下看,中国人怎么可以不看热闹。

橙兔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懵懵的,问道:“咋了咋了?”

看见对面的寸头男捂着手臂惨叫,橙兔也吓到了,这时有列车员进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寸头男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急切道:“快,快,我手断了,医生……”列车员傻了一下,随即回神,立马叫人把寸头男弄了出去,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橙兔坐在床上发懵,困得傻乎乎的,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粉夹克女生拍拍床边,出声道:“喂,哥们儿,那男的想偷你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橙兔摸了摸身上,手机证件都在,便摇了摇头,回道:“没少啥,我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啊,他咋那样了?”

“不造啊,我就听见一声嚎,他就那样了”“管他的,那人应该回不来了,谢谢你啊,我继续睡觉了”说罢橙兔倒头继续睡,他太困了。

另一节车厢,有医生处理着寸头男的手臂,他边嗷嗷叫边说道:“那家伙太邪门了,我真的…啊啊啊,轻点轻点,我也没干什么,就不小心靠近他一下,啪一下子,给我整个人弹飞了,我没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相信我!”

“好的好的,我们都相信,安静,安静下来就不疼了”列车员倚在门口,像哄傻子一样跟寸头男说话,说罢他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朝医生道:“要不你给他看看这儿?”

一路有惊无险,橙兔顺利回到了g市,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舟车劳顿,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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