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你看这个。"韩雪的声音在寂静的停尸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我走过去，
看到死者胸口那个诡异的符号，瞬间头皮发麻。"这是第三个了。
"她的话让我心底涌起一股寒意。凶手在挑衅我们，而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
1深夜的警笛声刺破了城市的宁静。我叫林昊，刚从警校毕业三个月，
正式成为市刑警支队的一员。今晚是我第一次接触凶杀案，说不紧张是假的。"林昊，
跟紧点。"张队长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老张五十多岁，办案经验丰富，是我在刑警队的导师。
他走路很快，我小跑着跟在后面。现场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六楼。我们爬楼梯上去，
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准备好了吗？"老张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其实心里没底。推开房门的瞬间，我差点吐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客厅里，
血泊中的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
他的胸口被刻上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韩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七八岁，长发束在脑后，
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正在整理手里的器械。"我是韩雪，法医。"她简单地自我介绍。
"林昊，新来的。"我有些尴尬地说。"别紧张，每个人都有第一次。"韩雪走向尸体，
"不过这个案子有点特殊。""怎么特殊？""看胸口的符号。"韩雪指着尸体，
"这不是随意刻画的，而是有特定意义的。"我凑近看了看，那个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又像是某种标记。"死者叫王建国，42岁，在附近的工厂上班。"老张在一旁介绍情况，
"邻居说昨晚十点左右听到争吵声，但没有在意。""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问。
"门锁完好，窗户关着，没有撬锁的痕迹。"老张皱着眉头，"要么是熟人作案，
要么凶手有钥匙。"韩雪开始进行初步检查。她的动作很专业，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致命伤在颈部，一刀致命。
"韩雪一边检查一边记录，"凶手很专业，知道人体的要害部位。""专业？
"我重复了一遍。"是的，这一刀的位置和角度都很精确，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韩雪抬头看着我，"要么是医生，要么是屠夫，要么就是...""要么就是什么？
"我追问。"要么就是杀手。"韩雪的话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我们在现场待了两个小时，
收集了能找到的所有证据。指纹、血迹、纤维，一样都不能漏。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反复出现那个诡异的符号。"第一次接触凶杀案感觉怎么样？
"老张端着一杯咖啡坐到我对面。"有点复杂。"我揉了揉太阳穴，"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随便刻的。"老张喝了一口咖啡，"凶手在传达某种信息。
""什么信息？""这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老张站起身，"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三点半。窗外的城市还没有完全入睡，
偶尔有车辆驶过，带起一阵风声。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那个符号的资料。
网上的信息很少，只有一些关于古代文字的介绍。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喂？""林昊，
出事了。"是老张的声音，"又发现一具尸体。"我心里一紧。"在哪？
""东区的一个小区，情况和之前一样。"老张的声音很严肃，"快过来。"我立刻起身，
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夜色中的城市显得格外寂静，但我知道，在这片宁静的背后，
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2东区的小区比之前的更加破旧，楼道里的灯泡已经坏了好几个。
我和老张一起爬到四楼，韩雪已经在现场了。"又是一样的手法。"韩雪看到我们，
立刻汇报情况。死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倒在卧室里。同样的致命伤，同样的符号。
"死者叫李美玲，单身，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老张念着手里的资料，
"邻居说她平时很少和人交往。"我仔细观察现场。房间很整洁，没有搏斗的痕迹。
"看起来她认识凶手。"我说。"为什么这么说？"韩雪问。"门锁完好，
房间里没有搏斗痕迹，说明她是主动开门让凶手进来的。"我指了指客厅，
"而且茶几上有两个杯子，说明她还给凶手倒了水。""不错，观察很仔细。"老张点点头，
"继续。"我走到茶几前，仔细看了看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里的茶已经喝了一半，
另一个几乎没动。"死者喝了茶，但凶手没有。"我说，"这说明凶手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
不是来做客的。""那他来干什么？"韩雪问。"杀人。"我的话让现场陷入沉默。
韩雪开始检查尸体。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抚死者一样。
"死亡时间在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比第一个案子要早一个小时。"韩雪说。
"两个案子的时间这么接近？"我有些吃惊。"是的，而且..."韩雪停了下来，
"而且我在她的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纤维。"她用镊子小心地取出一根细小的纤维，
放在证物袋里。"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韩雪说。我们继续在现场搜寻线索。
在死者的卧室里，我发现了一个相框，里面是死者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这是谁？"我问。
老张看了看照片，"可能是她的前男友，我们需要找到他。
"我又在死者的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刘强，保险业务员"。"刘强？
"我念出声来。"认识？"老张问。"不认识，但这个名字..."我皱着眉头思考。突然，
我想起了什么。"等等，第一个死者王建国的钱包里，是不是也有一张名片？
"老张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技术组。"帮我查一下王建国的遗物...对，
钱包里的名片。"老张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是刘强的名片？"我和韩雪对视了一眼。
"看来我们找到线索了。"韩雪说。"这个刘强很可能就是凶手。"我说。"不一定。
"老张摇摇头，"也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我们得尽快找到他。
"老张说。我们立刻回到警局，开始调查刘强的身份。技术组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资料。刘强，
35岁，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家住南区的一个小区。"现在几点了？"我问。"早上六点。
"韩雪看了看手表。"太早了，他可能还在睡觉。"老张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补充道。我们决定立刻去刘强家里。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符号的意思。
两个死者都有这个符号，说明这不是随机杀人。凶手有特定的目标和动机。"你们说，
这个符号会不会是某种标记？"我问。"什么标记？"韩雪问。"比如说，标记要杀的人？
"老张想了想，"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刘强很危险。"我们加快了车速。
南区的小区比前两个案发地点要好一些，至少楼道里的灯还亮着。我们找到刘强的住处，
敲门。"刘强，开门，我们是警察。"老张大声说。没有回应。我们又敲了几次门，
还是没有声音。"撬锁？"我问。"等等。"老张掏出手机，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
十分钟后，物业管理员带着钥匙过来了。"刘强先生平时很少在家，经常出差。
"管理员一边开锁一边说。门开了。我们走进去，房间里很安静。"刘强？"老张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我们搜查了整个房子，没有发现刘强的踪迹。"他不在家。"我说。
"但是..."韩雪在客厅里停了下来，"你们看这个。"我们走过去，
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他们已经死了，你就是下一个。
下面是那个熟悉的符号。3"这是威胁信。"老张拿起纸条仔细看了看。
"刘强收到威胁信了？"我问。"看起来是的。"韩雪说，"而且从纸条的新旧程度来看，
应该是最近放的。"我们立刻联系了刘强的公司，得知他三天前就没有上班了。
"他的同事说他最近行为很反常，总是心神不定的样子。"老张放下电话，
"而且经常接一些奇怪的电话。""奇怪的电话？"我问。"具体内容不清楚，
但听起来像是威胁。"老张说。我们回到警局，开始分析现有的线索。
白板上贴着两个死者的照片，还有那个神秘的符号。"我们来梳理一下。"老张站在白板前，
"两个死者都有刘强的名片，而刘强收到了威胁信。""说明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我说。
"什么联系？"韩雪问。"保险？"我猜测，"王建国和李美玲可能都买过刘强的保险。
""有道理。"老张点点头，"我们查一下刘强的客户名单。
"保险公司很快就传过来了刘强的客户资料。果然，王建国和李美玲都在名单上。
"还有其他人吗？"我问。"名单上一共有二十三个客户。"老张说。"也就是说，
可能还有二十一个潜在的受害者？"韩雪的话让我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我们得尽快找到凶手。"老张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喂？""你好，
请问是林警官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是的，您是？
""我是刘强，我想自首。"我立刻示意老张和韩雪安静。"刘强先生，您现在在哪里？
"我问。"我在...我在市中心的一个网吧里。"刘强的声音颤抖着，"我杀了人，
我想自首。""您先别激动，我们马上过去接您。"我说。"不，不要来找我。
"刘强突然说，"我怕他会杀了你们。""他是谁？"我问。"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们，
他还会杀人。"刘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留了一些东西在我家里，你们去找。
""什么东西？""在我卧室的衣柜里，有一个盒子。"刘强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们立刻赶到刘强家里，找到了他说的盒子。盒子里有一些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一群人的合影，看起来像是某个聚会。我仔细看了看，
发现王建国和李美玲都在照片里。"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韩雪问。我翻到照片背面，
上面写着：2018年同学聚会。"他们是同学？"我说。老张拿起那封信，
"这封信是谁写的？"信的内容很简单：你们杀了我妹妹，我要你们都偿命。
"看来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老张说。"凶手的妹妹被这群人杀了？"我问。"可能。
"韩雪说，"我们需要查一下这群人的背景。"我们把照片带回警局，
开始调查照片上的每一个人。技术组很快就查出了他们的身份。照片上一共有十二个人，
都是同一个高中的同班同学。"2018年的同学聚会，也就是五年前。"我说。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老张问。我们调取了2018年的案件记录，
发现了一个相关的案子。一个叫张小雨的女孩在参加同学聚会后失踪了，
三天后在河边发现了尸体。"张小雨？"我念出这个名字。"案件的结论是意外溺水。
"老张看着案件记录，"但她的家人一直不相信。""家人？"韩雪问。"她有个哥哥，
叫张强。"老张说。"张强？"我重复了一遍，"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很有可能。"老张说，"我们去查一下张强的资料。"张强，31岁，军人退役，
后来学了医。目前在一家诊所工作。"军人退役，学医。"我说，
"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刀法那么准确。""而且他有杀人的动机。"韩雪说。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老张说。但是当我们赶到张强工作的诊所时，发现他已经辞职了。
"什么时候辞职的？"我问。"一个星期前。"诊所的老板说，"他说有急事要办。
""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没有，他说不需要。"老板摇摇头，
"其实最近他的行为很奇怪，总是心不在焉的。"我们又去了张强的住处，
发现他已经搬走了。"房东说他三天前就搬走了，没有留下新地址。"老张说。
"他在躲避我们。"我说。"或者在准备下一次行动。"韩雪说。我看了看时间，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照片上一共有十二个人，已经死了两个，还有十个。"我说。
"我们得保护其他人。"老张说。"但是我们不知道张强下一个目标是谁。"韩雪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4"喂，林警官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起来很害怕。"是的，您是？""我叫赵静，我看到新闻了，
听说有连环杀手在杀我们的同学。"女人的声音颤抖着，"我也在那张照片里。
"我立刻警觉起来。"赵静女士，您现在在哪里？""我在家里，我不敢出门。"赵静说，
"我收到了威胁信。""威胁信？""是的，上面有个奇怪的符号，
还写着'你就是下一个'。"我的心跳加快了。"赵静女士，您现在立刻锁好门窗，
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们马上过去。""好，好的。"赵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们立刻赶到赵静家里。她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安保措施比较好。"这里进出需要门禁卡。
"老张说。"但是张强如果真的想进来，这些阻挡不了他。"我说。我们找到赵静的住处，
敲门。"赵静女士，我们是警察。"老张说。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小心地看着我们。"请出示证件。"赵静说。我们出示了警察证，
她才完全打开门。"进来吧。"赵静让我们进屋。她的家里很整洁，但能看出她很紧张。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子上放着一根棒球棍。"威胁信在哪里？"我问。
赵静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纸条，上面确实有那个熟悉的符号。"什么时候收到的？"老张问。
"昨天晚上，有人塞到我门缝里的。"赵静说，"我一看到这个符号就想起了小雨。
""张小雨？"我问。"是的，她是我们班最乖的女孩，成绩很好，人也很善良。
"赵静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她的死真的是意外吗？""您觉得呢？"韩雪问。
赵静沉默了一会儿，"我一直觉得那天晚上有问题。""什么问题？""我们去KTV唱歌，
小雨喝了很多酒，但她平时是不喝酒的。"赵静说，"而且那天晚上，
有几个男同学的行为很奇怪。""哪几个男同学？"我问。"王建国、李强、还有马飞。
"赵静说，"他们一直在劝小雨喝酒，还说什么庆祝她考上研究生。""然后呢？
""小雨喝得很醉，我们送她回家。但是半路上..."赵静停了下来。"半路上怎么了？
"我追问。"半路上她说要下车透透气，我们就在河边停了车。"赵静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她就...她就不见了。""你们没有找她？"老张问。"找了，但是太黑了，
什么都看不见。"赵静说，"我们以为她自己走了，就先回家了。""谁提议在河边停车的？
"我问。"是...是王建国。"赵静说。我和老张对视了一眼。"还有一个问题。"我说，
"您刚才说的李强，是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我拿出照片，指着其中一个男人。"不是，
这个是李明。"赵静说，"李强没有来参加聚会。""为什么？""他那时候出国了，
在国外工作。"赵静说。"那他现在在哪里？"我问。"不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赵静摇摇头。我们继续询问了一些细节，然后准备离开。"赵静女士，
您最好这几天不要一个人在家。"老张说，"有亲戚朋友可以陪您吗？
""我可以去我姐姐家住几天。"赵静说。"那最好，我们送您过去。"我说。
在去赵静姐姐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刚才说的话。"张小雨的死可能真的不是意外。
"我对老张说。"你觉得是那几个男同学害死了她？"老张问。"很有可能。"我说，
"而张强现在在为妹妹报仇。""如果是这样，那么马飞也很危险。"韩雪说。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老张说。但是当我们查找马飞的资料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我问。"三天前，在他家里发现的。"技术组的小王说，
"当时以为是心脏病发作，没有报案。""心脏病？"我觉得不对劲，"有没有尸检报告？
""没有，已经火化了。"小王说。"火化了？"老张皱着眉头，"谁同意火化的？
""他的妻子。"小王说。我们立刻去找马飞的妻子。马飞的妻子叫陈丽，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告诉我们，马飞确实是突然死亡的。"那天晚上他突然说胸口疼，
然后就..."陈丽哭了起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问。"没有，医生说是心脏病。
"陈丽说。"您丈夫平时身体怎么样？"韩雪问。"很好，从来没有心脏病。"陈丽说。
这就奇怪了。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突然心脏病死亡，而且时间刚好在连环杀人案发生前。
"陈女士，您丈夫死前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件？"我问。"信件？"陈丽想了想，
"好像有一封，但是他看完就烧了。""烧了？""是的，他看完信脸色就变了，
然后就把信烧了。"陈丽说，"我问他是什么信，他说没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他死的前一天。"陈丽说。我们离开马飞家后，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马飞的死可能也不是意外。"我说。"你觉得是张强杀的？"老张问。"很有可能。
"我说，"但是这次他用的不是刀，而是...""而是什么？"韩雪问。"毒。"我说。
5"毒？"老张停下脚步看着我。"张强学过医，他知道用什么药物可以诱发心脏病。
"我分析道，"而且这样死亡看起来更自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马飞已经火化了，
我们没有证据。"韩雪说。"我们可以查一下张强最近有没有购买过相关的药物。"我说。
回到警局，我们立刻联系了各大医院和药店。"张强在一周前购买了大量的洋地黄。
"技术组很快就查到了结果。"洋地黄？"我不太了解这个药。"是一种心脏病药物，
但是过量使用会致命。"韩雪解释道，"而且中毒症状很像心脏病发作。
""看来我们的推测是对的。"老张说，"马飞确实是被张强杀害的。
""那么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我说，"照片上还有九个人。
""我们得尽快找到其他人，保护他们。"老张说。我们开始联系照片上的其他人。
但是联系的结果很不乐观。"陈伟失踪了，他的家人说他三天前出门后就没有回来。
"老张说。"孙丽也联系不上，她的室友说她最近很害怕，一直说有人要杀她。"韩雪说。
"还有刘军，他的妻子说他收到威胁信后就离家出走了。"我说。
看来其他人都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他们的躲避可能并不能保护他们。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喂？""林警官，我是刘强。"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刘强？
你在哪里？""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刘强说，"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们。
""什么情报？""关于张强的。"刘强说，"他不是一个人在行动。""什么意思？
""他有帮手。"刘强的声音很小，"而且这个帮手就在你们身边。"我心里一震。"什么？
""我说得太多了，他会杀了我的。"刘强说，"我只能告诉你们，小心身边的人。
"电话挂了。我把刘强的话告诉了老张和韩雪。"身边的人？"老张皱着眉头，
"他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指我们警局里有内奸。"我说。"不可能。"韩雪说，
"这个案子的核心信息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那就是说..."我看着老张和韩雪。
"你怀疑我们？"老张的表情很严肃。"我不知道该怀疑谁。"我说。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冷静点。"韩雪说，"我们先分析一下刘强的话。
""他说张强有帮手，而且这个帮手就在我们身边。"我重复道。"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我们的行动都在张强的掌控之中。"老张说。"这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总是慢一步。
"韩雪说。"但是这个帮手是谁？"我问。我们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
每个人都在怀疑。"我们需要证据。"老张说。"什么证据？""证明谁是内奸的证据。
"老张说。"怎么证明？"韩雪问。"设一个陷阱。"我说。"什么陷阱？
""我们分别放出不同的假消息，看看张强会对哪个消息作出反应。"我说。
"这个方法可行。"老张点点头。我们决定分头行动。老张负责调查陈伟的失踪，
韩雪负责寻找孙丽，我负责追踪刘军。但是在行动前，我们各自准备了一个假消息。
老张的假消息是：陈伟躲在他表哥家里。韩雪的假消息是：孙丽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我的假消息是：刘军准备投案自首。我们约定，如果张强对某个消息作出反应，
就说明那个消息是从对应的人那里泄露的。分头行动开始了。我按照计划去寻找刘军，
但实际上我在暗中观察其他人的行动。下午五点，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林警官，出事了。
"是老张的声音。"什么事？""陈伟死了。"老张说。"什么？在哪里？
""在他表哥家里。"老张说。我的心沉了下去。老张的假消息成真了，
这说明..."老张，你现在在哪里？"我问。"在现场。"老张说。"我马上过去。
"我立刻开车赶到陈伟表哥家。现场的情况和之前一样，陈伟胸口被刻上了那个符号。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刚才，他表哥回家发现的。"老张说。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没有，邻居说今天下午没有看到陌生人。"老张说。
我仔细观察现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老张，你是怎么知道陈伟在他表哥家的？
"我问。"我调查发现的。"老张说。"但是你今天早上说的是假消息。"我说。
老张的表情变了。"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假消息会变成真的？"我说。
"我..."老张想要解释什么。"除非你提前知道陈伟会死。"我说。老张没有说话。
"老张，你是张强的帮手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6"你在说什么？"老张的眼神闪烁着。
"我在说，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怀疑你。"我后退了一步，手慢慢移向腰间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