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目光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又回到我身上: 罢了,跟我来。
2.
嬷嬷将我带到了后院。
回廊空寂,往日那些嘻嘻笑笑的仆妇也早已没了踪影。
穿堂风呜呜咽咽。
到了后院僻静处,她停了下来,缓缓开口。
问我为何要留下?
我胸无点墨,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便如实说了: 因为,您是个好人。
夫人,是个好人。
奴婢也想当个好人。
一连串的好人,把人都给绕晕了。
她愣了半天,才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又长舒了一口气: 老婆子算看出来了,你是个实心眼的。
既如此,那我今日就给你交个实底儿,不能让你稀里糊涂的把命搭上。
她顿了一顿,讲起了府里这件突如其来的祸事,说根子其实出在南边的战事上。
太师身为督粮官,奉命押运粮草,可南边发了大水,他实在不忍心从灾民口中夺粮,怎么集不起朝廷要的军饷,就……就一个人把罪责全扛了。
我心中一惊。
想起刚听到抄家的消息时,外院议论纷纷,都说定是老爷***受贿,所以才遭了这样的劫难。
只有我不信。
我总在想,这样好的夫人,自然也要配个一样好的夫君。
果然如我所料。
只可惜这样好的两个人,却平白遭了冤。
这世间,倒也真是不公。
说到这里,嬷嬷眼圈也红了: 按理说,夫人是安阳侯的独女,本可独善其身,回娘家避祸。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把目光放在了内院之中——
那是夫人的住处。
可她心疼老爷,不忍他一个人在牢里受苦受罪,说什么也要去京城陪他,生死一处。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样的决然。
夫人放走我们,烧掉身契,是给我们生路。
而她,却独自一人走向了那条死路。
想到此处,我心里的难过又多了几分。
咱们江家,三位姑娘都早已出嫁,夫人临行前,唯一撇不下的,就是这个十二岁的哥儿。
她声音发颤,满是心疼: 虽说此罪不及子女,但牵扯到江家,难免误了日后的前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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