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首播展锋芒
莫羽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夺过薛然手里的半个馒头，“首播吃饭不吉利！
第一场首播，必须仪式感拉满！”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香，点燃后插在馒头边上，“来，拜一拜祖师爷！”
薛然哭笑不得，但也跟着拜了拜。
仪式完毕，首播正式开始。
“大家好，我是主播薛然……”薛然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首播间里，空空荡荡。
在线人数：3。
其中两个还是莫羽的小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首播间依旧冷冷清清。
薛然的笑容逐渐消失，像泄了气的皮球。
“兄弟，别慌！”
莫羽在一旁安慰，“这才刚开始！
我去线下宣传一波！”
说完，拿着手机冲了出去。
薛然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馒头上的香灰。
过了好一会儿，莫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行啊，兄弟，现在大伙儿都刷短视频，没人看首播了。”
“那怎么办？”
薛然彻底绝望了。
“走，咱们也去线下宣传！”
莫羽拉着薛然就往楼下跑。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莫羽扯着嗓子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和尚首播超度啦！”
路过的王大爷看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指着薛然鼻子骂道：“出家人不务正业！
搞这些歪门邪道！
成何体统！”
“大爷，您误会了……”薛然试图解释。
“误会什么误会！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王大爷不依不饶。
周围渐渐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对着薛然指指点点。
薛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莫羽拉了拉薛然的衣角，小声说：“兄弟，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薛然咬了咬牙，“不用！
今天我就要在这里首播！”
“这……”莫羽还想说什么，却见薛然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薛然嘴角一扬，对着镜头说道：“这位大爷说的‘灵魂枷锁’，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各位老铁们，你们想过没有，有时候阻碍我们前进的，不仅仅是现实的困难，还有我们心中的那些固有观念，那些偏见，那些恐惧，这些，不也是一种‘灵魂枷锁’吗？”
首播间里，飘过几条弹幕：“有点意思啊这个和尚。”
“666，还能这样解释？”
“关注了关注了！”
薛然趁热打铁，指着王大爷继续说道：“这位大爷觉得我首播超度是不务正业，是歪门邪道，这就是一种‘灵魂枷锁’！
他被自己的观念束缚住了，看不到新事物，接受不了新事物。
其实，超度不仅仅是超度鬼魂，也可以是超度我们心中的‘鬼’，超度那些阻碍我们前进的负面情绪和思想！”
弹幕更多了：“有点道理啊！”
“主播牛逼！”
“这波解释我给满分！”
在线人数：50。
莫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真是个人才！
这都能圆回来！”
薛然淡定一笑：“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想当年我在寺里……”“停！”
莫羽急忙打断，“先别吹牛了，赶紧趁热打铁，多讲点！”
薛然清了清嗓子，开始分享一些超度鬼魂的小知识和自己的经历，比如他曾经如何帮助一个被困在老宅里的鬼魂投胎转世，如何化解一个厉鬼的怨气等等。
首播间里，弹幕如潮水般涌来，礼物也开始刷了起来。
“火箭！
感谢大哥的火箭！”
薛然激动地喊了出来。
“兄弟，咱们要火了！”
莫羽兴奋得手舞足蹈。
薛然深吸一口气，故作神秘地眯起眼睛，低声说道：“老铁们，接下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假装掐指一算，指向镜头外的一棵大树，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树后…有一位…迷路的…小朋友…”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主播又在整活儿了！”
“树后面有啥？
我去瞅瞅！”
“别装了，我知道你朋友躲在那儿呢！”
薛然没理会弹幕的调侃，继续说道：“这位小朋友，你己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该回家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对着大树轻轻一挥，口中念念有词。
当然，这些词都是他瞎编的，真正的超度过程观众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首播间里，一些胆小的观众开始刷起了“害怕”“吓人”之类的弹幕。
突然，一个小孩的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
真有鬼啊！”
“主播牛逼！”
“66666！”
弹幕瞬间刷屏，礼物也开始疯狂涌入。
“好了，小朋友，己经没事了。”
薛然对着大树微微一笑，仿佛真的送走了一个鬼魂。
首播间人气飙升，在线人数很快突破了50。
薛然和莫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50人了！
兄弟，我们成功了！”
莫羽欢呼雀跃。
薛然眼中也闪烁着泪光，这不仅仅是50个观众，更是他梦想的开始。
首播间里，满屏的“恭喜”“牛逼”“主播加油”……薛然感觉自己就像站在领奖台上，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和赞美。
就在薛然以为首播要顺利结束时，屏幕突然一黑。
几秒钟后，一行血红色的字出现在屏幕上：“你最好停止首播超度，否则……”薛然看着屏幕上的留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莫羽也凑了过来，惊恐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要阻止我……”薛然喃喃自语，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行血红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