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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呈在一起七年,从校服到婚纱,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后来,

我父母伪造我的签名,把我名下的婚房过户给了我弟弟。我拿着证据去告他们时,

顾呈拦住我,他说:念念,那也是你弟弟。可我查到,那份伪造的合同上,

担保人签的是顾呈的名字。1.许念,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背景音里,

是我弟弟许朗的骂骂咧咧,和我爸沉重的叹气声。

我捏着那份刚从市房管局调出来的档案复印件,纸张的边缘有些锋利,硌着我的指腹。上面,

许念那两个字的签名,笔锋和转折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终究是假的。妈,我开口,

声音很平静,你们伪造我的签名,把我的房子转给许朗,现在是你们在让事情变得难看。

什么你的房子!那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首付不是我们出的吗?给你弟怎么了?

他是你亲弟弟!我妈的逻辑一如既往地坚不可摧。我懒得跟她争辩首付的来源,

以及那后面每个月由我独立承担的房贷。我只说:我已经找了律师,

法院传票很快会送到家里。电话那头是我妈瞬间拔高的哭喊:你要告我们?许念,

你这个白眼狼!为了套房子,你要把你爸妈亲弟弟都送进牢里?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屋子里很静,静得能听见窗外初夏的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这套房子,是我和顾呈爱情的见证。我们一起选的楼盘,一起设计的装修图纸,

甚至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我们周末从艺术区淘回来的。他说,

这里将是我们未来几十年,最温暖的家。可现在,这个家里空荡荡的。顾呈出差半个月了。

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我想等他回来,当面跟他说,想看看他的反应,

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支撑。毕竟,七年的感情,我们早已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晚上十点,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玄关处出现的那张熟悉的脸。

顾呈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倦色,但看到我,他还是露出了笑容。念念,我回来了。

他走过来,张开双臂想抱我。我没有动,任由他把我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另一种陌生的、清甜的香水味。我的心沉了一下。怎么了?

不高兴我回来?他低头,想亲吻我的额头。我退后一步,避开了。

我将那份复印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顾呈,你看一下这个。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拿起那几张纸,垂下眼帘。客厅的灯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像是凝固了。他终于看完了,

将文件放回茶几上,动作很轻。他抬头看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念念,

这件事,我知道。2.我知道。这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扎进我心里,不深,

却带着一股寒气,顺着血脉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叔叔阿姨前段时间找过我,顾呈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显得很疲惫,

许朗在外面欠了很大一笔钱,被追债的人堵了好几次。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

我接着他的话说,你就同意了他们伪造我的签名,把我名下的房子过户给许朗去抵债?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我没有同意,

顾呈立刻反驳,他抬起头,语气有些急,我只是……我只是劝他们跟你好好商量。念念,

我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去伪造文件。是吗?我轻声问,然后将另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那是我委托律师查到的,伪造的购房合同的完整版。在担保人那一栏,

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顾呈。笔迹我再熟悉不过了。七年里,他签过的无数文件,

写过的无数情书,每一个笔锋都刻在我的记忆里。顾呈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客厅里那座我们一起买的落地钟,发出规律的滴答

声,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审判计时。为什么?我问,

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动的颤抖,顾呈,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念念,他终于说话了,声音艰涩,

我只是不想看你和你父母闹得那么僵。我想着,先把事情解决了,许朗的问题解决了,

阿姨他们就不会再逼你。这套房子,我们可以再买。但亲情……亲情?我打断他,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亲人,伙同我的爱人,偷走了我唯一的房子,

然后你跟我谈亲情?我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热了。原来我所以为的避风港,

从一开始就和风雨站在一起。我没有偷,顾呈站起来,试图拉我的手,念念,

你听我解释。我做担保,只是想让事情快点过去。那笔钱很急,晚一天,

许朗可能……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被这些事情烦扰。保护我?用背叛我的方式?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顾呈,我说,

在你签字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你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发现,我会失去什么吗?

我会补偿你!他急切地说,念念,我们可以买个更大更好的房子,我发誓。

你不要去告他们,算我求你了,行吗?那毕竟是你的家人。他的话,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慢慢地割。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乎我的家人会不会坐牢,还在乎所谓的家庭和睦,

却唯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的委屈,我的损失。我看着他焦急的脸,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散尽了。3.第二天,我没有理会顾呈的任何信息和电话,

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递交了全部材料。立案,取证,等待开庭。

一切都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我搬出了那个所谓的家,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搬家那天,顾呈堵在门口,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念念,你非要这样吗?他挡着门,

不让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出去。让开。我说。我们谈谈,他放低了姿态,近乎哀求,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把案子撤了,我们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我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大三那年,我为了给他凑够创业的启动资金,

瞒着所有人,一天打三份工。冬天最冷的时候,我凌晨四点起床去早餐店帮忙,

手上全是冻疮。他拿到钱,抱着我说,念念,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他创业初期,

被合伙人坑骗,公司濒临破产。我拿出自己工作几年所有的积蓄,

又厚着脸皮找朋友借了一圈,帮他渡过难关。那段时间,我陪着他没日没夜地加班,

累到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就能睡着。后来,他的公司走上正轨,越做越大。

他成了别人口中的顾总。他带我去看这套房子的时候,说:念念,这是我们的家了。

以后,换我来为你遮风挡雨。遮风挡雨。我看着他,轻声说:顾呈,你知道吗?

你公司蒸蒸日上的时候,我没有要求过任何股份。你送我这套房子,

房本上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时,我心里是甜的。我以为,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证明。

我当然爱你!他急切地表白。可现在我明白了,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只是在报答我。报答我的付出,报答我的支持。所以你给我房子,给我看似优渥的生活。

但当你的报答,和我家人的索取发生冲突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我。因为牺牲我,

是最简单,也是成本最低的选项。他愣住了,像是被我的话钉在了原地。在你心里,

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可以用钱,用一套房子来量化。所以你觉得,房子没了,

再买一套就是了。对吗?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我绕过他,

将最后一个箱子搬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他在屋里压抑的、近乎崩溃的低吼。

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开庭那天,我父母和许朗都来了。我妈在被告席上哭得声嘶力竭,

控诉我的不孝。我爸全程低着头,苍老了许多。许朗则是一脸的不忿和怨恨。顾呈也来了,

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整个庭审过程,我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证据确凿,事实清晰,

法官当庭宣判,购房合同无效,房产需恢复原状。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我妈冲过来,想打我,被法警拦住了。她隔着人群,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许念!

你会遭报应的!为了钱六亲不认,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我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

顾呈追了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念念。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顾呈,我说,

从你签下那个字开始,我们就回不去了。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扬长而去。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七年的感情,就这样,

画上了一个句号。4.我很快将那套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房子挂到了中介,

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要求租客年付。没过几天,房子就租了出去。拿到租金的那天,

我订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走之前,我给顾呈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房子我租出去了。

以后我们各管各的钱,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眼不见为净。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飞机在云层中穿行,看着窗外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我心里一片空茫。说不难过是假的,七年的青春,喂了狗。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离开那座城市,离开那些人,我觉得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

我在南方一座温暖的沿海城市安顿下来。用手里的钱,加上这些年自己的一些积蓄,

我开了一家小小的室内设计工作室。一开始很艰难,没有客户,没有人脉。我一个人跑业务,

一个人画图,一个人盯工地。最累的时候,趴在电脑前就能睡着,醒来时脖子僵硬得像石头。

但心里却是踏实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的。每一个项目,都刻着我自己的名字。

我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姐,谁的女朋友。我只是许念。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工作室的业务渐渐有了起色,从一些小的家装项目,

到后来能接到一些精品酒店和商业空间的设计。我在业内积累了一些小小的名气。

生活步入正轨,我用赚来的钱,在这座城市付了首付,买了一套能看见海的公寓。面积不大,

但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样子。我以为,过去的事情,已经离我很远了。直到那天,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请问,是许念许小姐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我是,请问您是?您好,我是林氏集团项目部的。

我们集团在滨海新区有个度假酒店的项目,想邀请您参与我们的设计方案竞标。林氏集团。

这个名字让我有片刻的失神。我当然知道林氏集团,是国内顶尖的地产公司之一。

而它的继承人,叫林晚晚。是顾呈的青梅竹马。也是当年,

我时常在他衣服上闻到的那股清甜香水的来源。有一次,顾呈的公司办年会,他带我出席。

林晚晚穿着一身高定的晚礼服,挽着她父亲的手,众星捧月。她看见顾呈,眼睛一亮,

径直走过来,给了他一个亲昵的拥抱。阿呈,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又软又甜。

然后她才像刚看到我一样,带着一丝歉意和审视的目光,问顾-呈:这位是?

顾呈当时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许念。林晚晚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很得体,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她说:许小姐,你好。阿呈这个人,从小就犟,

没少让人操心,以后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那语气,

仿佛她才是顾呈生命中最了解、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后来,我听顾呈提过几次。

林晚晚身体不好,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顾呈的母亲和林晚晚的母亲是闺中密友,所以顾呈从小就担负着照顾林晚晚的责任。

晚晚她……很单纯,也很脆弱。顾呈曾这样对我说。我没有多想。我信任顾呈。

现在想来,那些我独自一人处理家里烂摊子的夜晚,那些我打电话给顾呈,

他却总是匆匆挂断说在忙的时候,他是不是,都在陪着他那位单纯又脆弱的青梅竹马?

电话那头,项目部的人还在等着我的答复。许小姐?您还在听吗?我回过神来,

深吸一口气。在的,我说,我很感兴趣,请把项目资料发到我的邮箱。挂了电话,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碧蓝的海面。躲了两年,终究还是躲不过吗?也好。我倒想看看,

他们想玩什么花样。5.林氏集团的项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如果能拿下,

我的工作室将一战成名,彻底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我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连续半个月,

我带着团队泡在公司,查资料,画草图,做模型。每一处细节,都反复推敲。竞标会那天,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走进林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都是业内有名的设计师或设计公司的代表。我看到了林晚晚。她坐在主位上,

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化着精致的淡妆。她看起来比两年前更成熟了一些,

但那份娇弱的气质没变,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的目光在会场扫了一圈,落在我身上时,

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她对我微微点头,算作招呼。

我回以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竞标过程很顺利。我上台,

用十五分钟的时间,完整地阐述了我的设计理念。我的方案,

融合了当地的海洋文化和现代极简主义,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讲完后,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我看到几个评委都在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带着赞许。只有林晚晚,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表情淡淡的。提问环节,一个评委问了几个专业问题,

我都对答如流。最后,林晚晚开口了。许小姐的设计方案,很有创意,也很完整。

她先是肯定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您的方案里,

大量使用了玻璃幕墙和开放式露台,这在海滨城市,

如何应对台风季节的安全问题和后续高昂的维护成本?这是一个很尖锐,也很实际的问题。

我平静地回答: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考量。我们选用的,

是最高强度的防爆玻璃,并且设计了可收缩的金属防护网,在极端天气下可以启动。

至于维护成本,相较于它带来的独特景观体验和客户满意度,我们认为这笔投入是值得的,

并且在项目预算的可控范围内。林晚晚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听起来很完美。

但许小姐,设计不是纸上谈兵。你这么年轻,独立做的项目经验,

恐怕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么大的工程吧?她的话,直接攻击我的资历。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我没有被激怒,只是直视着她,说:林总,经验固然重要,

但创意和能力,不应该完全由年龄和资历来定义。我的作品集,已经随着方案一起提交了。

我相信,评委会做出最公正的判断。我的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人逆着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形挺拔。等他走近,

那张熟悉的脸暴露在灯光下。是顾呈。他瘦了一些,轮廓更分明,眼神也比以前深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