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来的时候,乞丐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他倒在地上,脸上淌水着血,直直地看着我。
莫名的,我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没有那么可怖了。
他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满身污血,比来的那天更惨。
以我爸为首,很多人被带走了,但不久又被放了出来。
法不责众,大家咬死了所有人都参与了。
更何况村里以前也出过打死人贩子的先例,最终赔了点钱就不了了之了。
5.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敲了敲桌面,把崔郝的魂唤了回来。
崔郝一个激灵,他抓耳挠腮起来,眼底充满疑惑。
真是奇怪,这个乞丐要是想拐走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带你走?毕竟在村子附近逗留越久,被发现的风险也就越大。
他想降低我的警惕心啊,毕竟就在村口,我呼叫一声就有人过来。
那你被拐走那天难道没有呼叫吗?
我顿了顿,声音低了许多: ……没,他说带我去看个东西,走得就远了些,呼叫也听不到。
崔郝啧了一声,起身踱步,眉头紧拧。
我怎么感觉还是不对劲,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怎么就敢在没有同伙的情况下到村子里拐人?那个年代村里抓住人贩子都是往死里打吧?
我不置可否,静静看着他。
半晌,他恍然大悟,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我说,只是假设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不是人贩子?
沉默许久,我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又跟他讲了之后发生的事。
6.
那乞丐被活活打死在芦苇荡旁,血淌了一地,很快长满了蚊虫。
村民路过时都有意绕开走,觉得晦气。
不过从那以后村里就开始发生怪事。
先是村长家的鸡莫名其妙被咬断了喉咙,再是村里醉汉路过芦苇荡时看见了鬼影。
总之,村里都在传,是那乞丐回来索命了,有好一阵子天一黑大家都不敢出门。
我那时大病了一场,几乎起不来床。
这些都是邻居家的姐姐告诉我的。
她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因为她毁了容,村里人都把她当怪物看,只有我不害怕她,所以她很愿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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