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婆的肾挂上了小黄车,标价9万,标题:“全新O型肾,配型100%,
72小时后自爆,手慢无。”客服秒回:亲亲,
活体商品不支持7天无理由哦~我拍下自己商品,付款方式选“断指U盘”。
下一秒直播间弹幕炸裂:主播别闹,那是你老婆!我亮出左手——只剩四根半指头,
半截断指里塞着TF卡,里面是黑市老板韩晋的洗钱证据。我对镜头咧嘴一笑:“想要证据?
先救我老婆。”1我他妈像一条被拴在油锅边的狗,油星子溅到眼皮都不敢眨。
走廊尽头是 302 病房,门缝里漏出惨白的灯,像有人拿刀把夜割开一道口子。
我左手攥着背包带,右手揣在兜里,断指处突突跳,疼得我直抽冷气——可越疼我越清醒,
疼是警钟不断提醒我这 9 万块不是纸,是我老婆命根子。
背包不大在背上却像背了具尸体一样沉。我低头看了看松开的鞋带,
弯腰那一下荧光粉的味道直冲鼻子——韩晋那狗东西喷的他说“防盗”其实就是怕我跑。
鞋带系好后我抬头,监控摄像头红灯像一只嘲笑的眼闪了一下。
我冲它比了根中指:“看你爹怎么玩你。”走廊消毒水味呛得人想吐,我靠墙滑下去,
屁股挨着地那刻手机震了。是催收老七——备注名“狗铃”。我直接滑掉。
三秒后手机又震动还是他。我接起来,他把《祝你平安》放得震天响,
隔着听筒都能闻到人渣味。“周自横,肾源几点切啊?哥几个给你随份子。
”我嗓子干得像砂纸磨铁:“随你妈。”挂掉拉黑,动作一气呵成。
抬头听见病房门“咔哒”一声,护士推着药车出来,轮子咯吱咯吱,像钝刀锯骨头。
我蹭地起身,背包撞在墙上“咚”一声,里头的砖头替我挡灾——真钱已经躺进医院寄存柜,
钥匙藏在我那截空指壳里,502 封得死死的,外表就一疤瘌,谁他妈看得出来?
我推门进去,病房灯更白,我老婆躺着,脸比床单还灰。她醒着眼睛却像死鱼一样毫无生气,
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天花板。床尾坐着丈母娘,正拿湿巾擦女儿小花的手,小花 5 岁,
脸蛋还肉嘟嘟,却懂事得吓人,一见我就伸手过来:“爸爸,疼不疼?”疼?
我他妈浑身都疼。可我把嘴角扯到耳根蹲下去,用脑袋顶她小肚子:“爸爸是超人,
超人不疼。”小花咯咯笑着,声音像玻璃珠滚地板,清脆得叫我心碎。
我抱着她闻到她头发上廉价洗发水的香,
心里算盘噼啪响:9 万=一颗肾=3 年刑期=小花 1000 顿早餐。划算,值!
丈母娘哑得像破风箱的嗓子突然开口:“自横,医生又来催,说再不打钱,肾源就给别人。
”我没抬头,把小花放下,从兜里摸出那张厕纸——血字“72h”已经发黑。
我递给她:“妈,钱到位了,明早手术。”丈母娘手抖,纸差点掉地上。她张嘴想说什么,
病房外突然一阵嘈杂,像有人掀了油锅。我耳尖听见“韩总”“抓贼”几个词,
血液瞬间倒灌。我按住丈母娘肩膀:“别出声,锁门。”我猫腰冲到窗边,三楼不库,
我一跑,全完。我回头看见老婆不知何时睁了眼,望着我的嘴唇发抖:“周自横,
你干了什么?”我干笑着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单膝跪下——像握住一截冰凉的冻蜡。
我把她掌心摊开,用断指在她掌心画了个“9”,血珠子渗出来像朱砂。
“我偷了 9 万先救你,再去坐牢。”她眼泪刷地下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哆嗦。
我把她想抽回的手攥得死紧:“你听好,钱我已经搞到了,你必须接受手术。
”她哭得更凶了,喉咙里挤出一句:“你别管我了,咱们离婚吧,
别告诉小花……”我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人抡了一锤。
我凑近她耳朵声音低得只剩气音:“你敢离,我就敢死。Plan C 知道吧?
剪刀捅肾动脉,遗体捐医院,换 30 万给你娘俩。你试试。”她僵住了,眼泪停了,
瞳孔地震。我松开她起身,抹了把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吓唬你的,老子舍不得死。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像催命鼓。我深吸一口气,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砖头滚出来,
病房瞬间安静。我掏出手机,给韩晋发微信语音,声音稳得像老荷官发牌:“韩总,
9 万在寄存柜 A17,钥匙在我断指里。下午 3 点前,你报警也好,剁我也罢,
先让我老婆进手术室。3 小时后,我人钱两清。”发送完我关机,
抠出 SIM 卡扔马桶里冲了。转身小花抱着我大腿仰头,奶声奶气:“爸爸,你要去哪?
”我蹲下亲了亲她额头,咸咸的是汗也是泪:“爸爸去换一颗星星,很快回来。”我拉开门,
外头灯光刺眼,韩晋的白西装像一面招魂幡。他站在十步开外,虎牙反光,
笑得温柔:“周自横,你偷的不是钱,是我妹妹的心跳次数。”我舔舔裂开的嘴角冲他笑,
露出八颗牙:“那就让她先活,我慢慢还你心跳。”我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病房门“咔哒”一声反锁,丈母娘抱着小花,哭声被门板闷住,像隔了一个世界。
我知道这一走,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三十年,还由可能是一辈子。可我不能回头。
我的命可以输但老婆得赢。2我蹲在病房门口,像条被拴住脖子的疯狗,口水咽得喉咙发苦。
门没关严,一条缝,里头灯光白得发蓝,刺得我眼睛疼。我听见我老婆的声音,细细的,
像快断的弦。“……协议我签了,别告诉他。”我脑袋嗡的一声,
像有人拿锤子往我脑壳里钉钉子。离婚协议?她背着我签离婚协议?我他妈连命都押上桌了,
她倒先把我踢出局?!我猛地推门,门却从里头反锁了。我抬脚就踹,“咣”一声,
门框抖三抖,里头护士尖叫:“保安!保安!”我不管,我红着眼,
嗓子眼里滚出嘶哑的吼:“沈月!你开门!你他妈敢离婚,我死给你看!”里头没声了,
死寂。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像打鼓,又像有人在倒计时。我低头,
看见左手断指处包着的钥匙扣——里头藏着寄存柜钥匙,
钥匙上缠着我用血写的纸条:“我死也换你活。”我咬牙把钥匙扣扯下来攥在手心,
像攥着最后一颗子弹。“周自横?”身后有人叫我,声音斯文带着笑。我回头,是律师,
西装革履,金丝眼镜,手里捏着一沓纸,上头黑字标题刺得我眼睛疼——《离婚协议》。
“沈女士委托我,请您签字。”律师笑得客气,眼神却像在看一条下水道里的老鼠。
我喉咙发干,舌头像被砂纸磨过,说不出话。我伸手,不是接协议,而是一把攥住他手腕,
狠狠一拧。律师惨叫,文件哗啦散了一地。我捡起那张协议,
上头我老婆的字迹秀气得像小学生:“自愿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我他妈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抬头,看见走廊尽头,韩晋的白西装晃过来,像一团移动的毒蘑菇。
他手里端着咖啡,虎牙在灯下反光:“周先生,冷静点,医院禁止喧哗。
”我冲他比中指:“滚你妈的。”韩晋不恼,反而笑得更大声,他抬手,
身后两个保安冲上来,一人一边把我胳膊反剪。我挣扎,像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
断指处蹭到保安皮带扣,疼得我眼前发黑。韩晋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蛇信子:“直播呢,
别吓着观众。”我侧头,看见病房门口立着个手机支架,
弹幕飞得眼花缭乱:“老赖丈夫别拖累老婆”“快签字放过她吧”“恶心”……我他妈恶心?
我为了这 9 万块,把命都押上了,他们说我恶心?!我怒吼一声,
猛地把钥匙扣塞进嘴里,用牙咬断塑料扣,钥匙掉出来,我舌头一卷,含在齿间。
保安掰我下巴,我一口血吐他脸上,钥匙混着血沫滚进病房,滚到我老婆床边。她躺着,
脸色灰白,眼睛却睁得很大,看着我,眼泪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她手指动了动,摸到钥匙,
摸到上头血写的字,突然像被电了一下,猛地抬头看我。我隔着保安的胳膊,冲她咧嘴笑,
笑得牙龈都是血:“沈月,你敢离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Plan C,剪刀捅肾动脉,
遗体捐医院,换 30 万给小花。你试试。”她嘴唇抖得像风里的树叶,眼泪决堤。
她忽然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血珠飞溅,她抓着钥匙,按着床头的呼叫铃,
声音嘶哑却坚定:“手术!我签字!不做离婚手术,做换肾手术!”护士冲进来,
医生冲进来,律师和韩晋脸色齐变。我胳膊一松,保安被医生推开,我扑到床边,
抓住我老婆的手,钥匙硌在我们掌心,血糊了一手。我凑近她耳朵,
声音低得只剩气音:“你欠我一条命,拿一辈子还。”她哭着点头,眼泪砸在我手背上,
烫得我心脏发麻。韩晋站在门口,虎牙收了,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我回头,
冲他咧嘴一笑,血牙森森:“韩总,你妹妹的心跳次数,老子先借用了。有本事,你来拿。
”他抬手,像是要说什么,医生已经推着病床往外冲,我老婆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
指甲掐进我肉里。我跟着跑,像跟着自己最后一点魂魄。手术室红灯亮起,我像被抽了筋,
瘫坐在门口长椅上。钥匙还沾着血,我攥在手心,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低声骂了一句:“操,这局老子押对了。”3我一把扯掉手机壳,
SIM卡“啪”地弹进尿检杯,黄澄澄的液体晃荡两下,像泡着一只被淹死的蚂蚁。“兄弟,
尿样?”外卖骑手吓一跳。“热的,新鲜。”我把杯子塞进他保温箱最下层,
顺手往他兜里塞了张皱巴巴的五十块,“跑单去吧,别摔。”他狐疑地看我,我压低口罩,
露出断指钥匙扣:“艾滋病人,不想惹事就走。”骑手秒怂,电动车“嗖”地蹿出去,
尾灯在雨里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我转身,把空手机狠狠砸进垃圾桶,“咣”一声巨响,
像给自己鸣枪。头顶广播突然响了:“各位旅客,医院正门因人流管控暂时关闭……”放屁,
关的是我的活路。韩晋的直播弹幕正刷屏:目标已切断交通,谁拍到正脸奖1万现金!
兄弟们冲!医院门口打卡!我抬头,正门乌泱泱全是手机镜头,
网红支架比救护车还高。有人举着灯牌:“周老赖滚出来!”我冷笑着把手术帽往下一拉,
帽檐压住眉骨,只剩一双杀红的眼。太平间在负一层,电梯门一开,
冷气裹着福尔马林扑面而来,像死神的舌头舔过脸。推尸工正骂骂咧咧:“大半夜加班,
晦气!”我压低嗓子:“师傅,我来替班,急诊人手不够。”他斜我一眼,
口罩上的油渍反光:“证儿?”我把断指往他眼前一晃,血痂裂口还渗着组织液,
像新鲜出炉的恐怖片道具。他喉结滚动侧身让路:“赶紧的,别耽误老子打牌。
”不锈钢推床“吱呀”一声滑进电梯,白布底下躺着一具无名尸,脚腕上挂的牌写着“男,
35岁,撞伤”。我盯着自己工牌——35岁,男,物流收款员——像照镜子。
电梯门合拢那刻,我弯腰把尸体往旁边一推,自己躺上去,白布盖脸,世界瞬间黑成棺材。
手机在兜里震动,韩晋的直播声音穿透布帘:“各位老铁,周九万就在附近,谁第一个发现,
我现场转账!”我闭眼听见自己心跳120,像打鼓又像倒计时。“叮——”负一层到。
推床滑出电梯,轮子碾过水渍,“滋啦”一声,像刀划玻璃。走廊尽头是垃圾通道,
直通住院部后厨。我翻身下床,白布一掀,顺手把尸体推回原位,朝他合十:“兄弟,
借你运道。”通道里油烟混着血腥,我弯腰冲刺,像只被追杀的耗子。后厨后门,
一辆运菜三轮刚熄火。司机蹲地上啃馒头,我一把拽下他外套,
印着“XX蔬菜”的绿色工装,套头一穿秒变搬运工。菜筐里堆着冬瓜,我抱起一个,
冬瓜表皮有泥,像韩晋那张伪善的脸。我低头往住院部走,保安拦我:“送菜的?登记!
”我掏出一包玉溪往他兜里一塞:“师傅,急诊催得急。”保安捏烟,眼神往我断指上一瞟,
咧嘴:“进去吧,别磨蹭。”住院部电梯里,镜子照出我的鬼样子:手术帽歪了,
口罩勒得脸变形,左眼全是血丝,像刚杀完人。电梯门一开,血液透析室门口,
两个催收正堵着,脖子上挂着直播云台,手机镜头怼着护士站:“老铁们,
周九万老婆就在里头,刷火箭我冲进去!”护士急得跳脚:“保安!保安!”我压低帽檐,
从他们身后掠过,冬瓜往地上一滚,“咕咚”一声,催收回头,我钻进消防通道。
楼梯间墙上贴着“肾源72h倒计时”海报,红字像血。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
302病房门口,律师还在,西装笔挺的像一堵墙。他手里举着离婚协议,
冲我冷笑:“周先生签字吧,别耽误沈女士手术。”我喘得像破风箱,血腥味涌到嗓子眼。
我伸手不是接笔,而是一把揪住他领带,往下一拽,膝盖狠狠顶他小腹。
律师“嗷”一声弯腰,我趁机撞开门。病房里,沈月躺着,脸白得像纸,看见我,
眼泪刷地下来。我把冬瓜往地上一扔,砸得地板“咚”一声,像敲锣。我单膝跪床,
把剩下的半截钥匙扣塞进她手心:“我死也换你活,你敢离婚,我现在就死。”她指尖冰凉,
却死死攥住钥匙,指甲掐进我肉里。律师扑过来,我回身一脚踹翻椅子,椅子砸在律师小腿,
“咔嚓”一声脆响。我吼:“谁敢拦我,老子今天就死这儿!”沈月突然拔了输液针,
血珠飞溅,她撑着床沿,声音嘶哑却坚定:“我不离了,手术我做,周自横,
你给我活着出来。”我眼眶发热,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咸涩的血泪混在一起。门口,
韩晋的白西装终于出现,虎牙没了,脸沉得像锅底:“周九万,你跑不了,楼下全是我的人。
”我回头冲他咧嘴一笑,血牙森森:“韩总,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这点阵仗,
不够看。”我弯腰抱起沈月,她轻得像一片枯叶。我踹开安全门,楼梯间冷风呼啸,
像无数把刀。我一步三阶往下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9万在寄存柜,肾源在手术室,
命在我手里,谁也别想拿走!4大厅像炸了锅。低音炮“咚咚”砸地板,每一下都踩我心跳。
《祝你平安》被调成电音版,
魔性循环:“祝你平安~啊~啊~”二十几个催收混仔排成人墙,
统一带着黑口罩胸口贴着二维码,手机开着直播,闪光灯晃得我眼花。
最前排扛低音炮的光头我认识——老七,昨晚还在我门口泼红漆,
今天摇身一变成“乐队主唱”,脖子上挂的小音箱像口棺材。
我女儿小花在人群里缩成一只鹌鹑,脸憋得紫红,喘得嗬嗬响。药在车里,
可正门被保安锁了,说是“怕冲突”。怕个屁,就是怕担责。小花抬头看见我,
眼泪啪嗒掉:“爸……我喘不上……”那一声像锥子,直接捅穿我天灵盖。
我脑子里“咔哒”一声,齿轮咬死:冲进去她活;冲不进,她死。二选一,老子选赢。
我把背包往地上一甩,9 万砖头“哗啦”散一地,红票子炸开,人群瞬间骚动。“钱!
”有人尖叫,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地板。我趁乱弯腰,抄起一块砖,
抡圆了砸向低音炮——“咣!”音箱裂成两瓣,音乐戛然而止,大厅死寂三秒,
像有人按了暂停键。我一步跳上导医台,抢过护士的话筒,嗓子撕得冒火星:“各位老铁,
看清楚了!这群孙子——”我指着老七,“这光头,真名赵洪七,失信老赖,
欠农民工 80 万跑路,今天装催收?来,镜头给他!”人群炸了,镜头反噬,
闪光灯暴雨一样打在老七脸上。他慌得往后缩,口罩被挤掉,
露出那条横贯鼻梁的刀疤——失信榜单同款。“抓他!”不知谁吼了一嗓子,
几个正义感爆棚的路人瞬间扑上去,把人墙撕开个口子。我跳下导医台,一把捞起小花,
她小手冰凉。我边跑边吼:“都让开!孩子哮喘!”人群自动分缝像红海开道。
我冲过那条缝时,听见背后老七被按在地上的闷哼,像一头待宰的猪。爽,真他妈爽。
急诊门口,保安还杵着。我抬脚就踹,玻璃门“哐”一声大开。我把小花放上抢救床,
医生护士围上来,氧气罩扣上她小脸那刻,她喘出一口长气,像破风箱终于拉满。我腿一软,
跪在床尾,额头抵着钢管,眼泪鼻涕全下来。“爸爸……别哭……”小花声音细得像蚊子。
我抹把脸冲她龇牙笑:“没哭,是风沙迷了眼。”口袋里手机震动,
掏出来一看——韩晋微信,一条语音,我点开,他声音优雅得像牙医钻头:“周九万,
儿歌好听吗?下一首,给你女儿点《安魂曲》如何?”我抬头,
急诊大厅的电视屏突然切进直播画面——韩晋白西装,虎牙反光,背景是公司仓库,
镜头扫过,我妈正蹲在地上捡纸箱,背弯得像张拉坏的弓。他对着镜头笑:“各位网友,
这位老太太,替儿子还利息,一天捡五百个瓶子,感人吧?打赏走一波。
”弹幕飞过:鳄鱼的眼泪啃老巨婴去死我眼球充血,牙根咬得“咯吱”响。
我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啪”一声碎成渣。天花板的白炽灯晃得我影子扭曲,
像一头被逼到悬崖的兽。我舔舔裂开的嘴角,血腥味灌进喉咙。“韩晋,”我低声骂,
“老子陪你玩到底。”我弯腰捡起手机残骸,抠出最后一张SIM卡——里面存着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