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骨峰的雪裹着硝烟，三连的阵地已被敌人撕出三道口子。副班长的步枪摔在血里，
新兵小周刚要去捡，就被班长老赵按进弹坑 —— 他左臂的绷带早被血浸透，
指节却死死扣着最后一颗手榴弹。“守住这坡，后方主力才能过江！” 老赵吼着推开小周，
迎着炮火往上冲。子弹穿胸的瞬间，他忽然转过身，布满血沫的嘴张了张，不是求救，
是用尽最后力气的嘶吼：“冲锋 ——！”小周看见班长举枪的手没放下，
身后的战友们早已红着眼，跟着那声用尽生命的呐喊，朝敌人扑了过去。只是没人知道，
这场以命相搏的坚守，还能撑过几个回合。1松骨峰的雪下得邪乎，砸在钢盔上噼啪响。
硝烟裹着雪粒子往鼻子里钻，小周呛得直咳嗽。他刚趴在战壕里，
就看见副班长的步枪飞了出去。那枪摔在雪地上，立马被溅起的血染红。“副班长！
” 小周脑子一热，伸手就要爬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像铁钳。小周回头，
撞上班长老赵的眼睛。老赵左臂的绷带早被血浸透，红得发黑，却还死死扣着颗手榴弹。
“想死？” 老赵的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唾沫里都带着血星子。小周这才看清，
三连的阵地被敌人撕出三道口子。黄乎乎的敌人正端着枪往坡上冲，子弹嗖嗖地擦着头皮飞。
“班长，副班长他……” 小周的声音发颤。老赵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冲上来的敌人，
另一只手把小周往弹坑里按。“按住他！” 老赵朝旁边的战士吼了一声。
那战士立马扑过来，死死按住小周的肩膀。小周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按得动弹不得。
他看见副班长从雪地里爬起来，胸口豁了个大口子，却还伸手去够那把步枪。刚碰到枪托，
一颗子弹就打在副班长头上。副班长直挺挺地倒下去，雪地里瞬间炸开一朵血花。“副班长！
” 小周目眦欲裂，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老赵的身体晃了晃，左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他却浑然不觉。“守住这坡，后方主力才能过江！” 老赵突然扯开嗓子吼，
声音盖过了炮火声。小周愣住了，他从没听过班长这么凶的声音。
老赵猛地推开按住小周的战士，手里的手榴弹攥得更紧。“班长！你要干啥？
” 小周急得大喊。老赵没理他，拖着受伤的胳膊，迎着炮火往上冲。
敌人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过来。小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赵的背影。
突然，老赵的身体顿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胸口，鲜血正从弹孔里往外涌，浸透了军装。
小周的呼吸都停了。老赵却慢慢转过身，脸上沾满了血沫。他的嘴张了张，
小周以为他要求救，急忙要冲过去。可下一秒，老赵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冲锋 ——！
”那声音沙哑又响亮，像惊雷一样在阵地上炸开。小周看见，老赵举着枪的手始终没放下，
眼睛还死死盯着敌人的方向。然后，老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班长！” 小周再也忍不住，
挣脱开身边的战士，就要冲上去。“别冲动！” 旁边的战士又拉住他，声音也带着哭腔。
小周回头，却看见身后的战友们都红了眼。他们握着枪，眼神里满是决绝。“冲啊！
”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战士都嘶吼起来，跟着那声用尽生命的呐喊，
朝敌人扑了过去。小周抹掉脸上的眼泪和雪水，抓起身边的步枪。
他看着战友们冲在前面的背影，又看了看老赵倒下的地方。“班长，我跟你冲！
” 小周咬着牙，也跟着冲了上去。子弹还在嗖嗖地飞，敌人的喊叫声就在耳边。
可小周一点都不怕，他脑子里全是老赵最后那声 “冲锋”。他知道，只要守住这坡，
后方的主力就能顺利过江。只是他不知道，这场以命相搏的坚守，还能撑过几个回合。
敌人又冲上来了，密密麻麻的，像潮水一样。小周端起枪，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松骨峰上回荡，和战友们的呐喊声混在一起，盖过了风雪声。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知道要像班长那样，战斗到最后一口气。
2刺刀捅进敌人肚子的瞬间，小周的手都在抖。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没等他缓过来，身后就传来战友的喊声。“小周！小心身后！”小周猛地回头，
看见一个敌人举着枪对准他。他心里一紧，来不及躲闪。“砰！”枪声响起，
小周却没感觉到疼。他低头一看，身边的战友倒在了地上，胸口还在流血。“李哥！
” 小周大喊着扑过去。李哥艰难地睁开眼，从怀里掏出几发子弹，塞进小周手里。
“守住…… 阵地……” 李哥的声音越来越弱，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小周攥着那几发子弹，
指节都泛了白。他抬头看向冲上来的敌人，眼睛里满是血丝。“我跟你们拼了！
” 小周嘶吼着，端起枪又冲了上去。刚才还在发抖的手，现在稳得不行。
他想起班长最后那声 “冲锋”，想起副班长和李哥倒下的样子。
这些念头像火一样烧着他的脑子，让他忘了害怕。子弹一颗接一颗打出去，每打倒一个敌人，
小周心里就痛快一分。可敌人实在太多了，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
小周的枪突然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看，子弹打光了。一个敌人趁机扑过来，
举着刺刀就要刺他。小周往旁边一滚，躲开了攻击，手里却没了武器。他急得四处看，
突然看见地上有把工兵铲。小周一把抓过工兵铲，迎着敌人就挥了过去。“哐当！
”工兵铲砸在敌人的钢盔上，发出一声脆响。敌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小周刚要喘口气，
又有两个敌人围了上来。他握紧工兵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枪声，
那两个敌人应声倒地。小周回头一看，是班里的老陈。老陈的胳膊受了伤，
正用一只手举着枪。“小周，没事吧？” 老陈问，声音里满是疲惫。小周摇了摇头，
走到老陈身边。“老陈哥，咱们的子弹不多了。” 小周看着自己手里仅剩的几发子弹，
又看了看老陈的枪。老陈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空弹夹，
苦笑着说：“我这早就没子弹了，刚才那几发，还是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找的。
”小周心里一沉，他看了看周围的战友，好多人手里都没了枪，
只能拿着刺刀或者工兵铲和敌人拼。可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冲上来，
阵地上的雪都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个辙。” 老陈皱着眉说。
小周四处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他指着不远处敌人的尸体，说：“老陈哥，
咱们去捡敌人的武器和子弹！”老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太危险了，
敌人的火力还很猛。”小周咬了咬牙，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危险！
要是没了武器，咱们只能等着被敌人消灭！”老陈看着小周坚定的眼神，
又看了看身边还在战斗的战友，点了点头。“行，咱们一起去！你掩护我，我去捡！
” 老陈说。小周立马端起没子弹的枪，做出要射击的样子，盯着敌人的方向。老陈弯着腰，
快速地跑到敌人的尸体旁，开始翻找武器和子弹。一颗子弹擦着老陈的耳边飞过，
小周吓得大喊：“老陈哥，小心！”老陈没回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把找到的子弹和一把步枪塞进怀里，就往回跑。“快撤！” 老陈喊道。
小周跟着老陈跑回战壕，刚躲进去，就听见敌人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老陈把捡来的子弹分给小周一半，又把那把步枪递给了他。“拿着，这枪比你的好用。
” 老陈说。小周接过枪，检查了一下，又装上子弹，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刚要说话，
就看见远处敌人的阵地里，开出了几辆坦克。坦克的炮口对准了他们的阵地，
看着就让人害怕。“不好，是坦克！” 老陈脸色一变，大喊着让战友们躲进弹坑。
小周也跟着躲进弹坑，他趴在里面，能清楚地听见坦克行驶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想起班长说的话，守住这坡，后方主力才能过江。现在坦克来了，他们还能守住吗？
小周握紧了手里的枪，看了看身边的老陈，又看了看其他战友。不管能不能守住，
他都要拼到底，就像班长那样，战斗到最后一口气。坦克的炮声突然响了起来，
震得地面都在抖。小周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可他还是死死盯着外面，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3坦克炮轰在阵地上，雪块和泥土溅得老高。小周缩在弹坑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
他抬头瞥了一眼，刚才还在战斗的战壕，瞬间被轰塌了一半。两个战友没来得及躲，
直接被埋在了下面。“快挖！把人救出来！” 老陈嘶吼着，用没受伤的手扒拉着雪土。
小周也冲过去，手指冻得发僵，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可刚挖了两下，第二发炮弹又落了下来。
“快躲！” 老陈一把推开小周。两人刚滚回弹坑，刚才挖的地方就被炮弹覆盖。
雪地里只剩下两个深深的坑，再也看不见战友的身影。小周的拳头砸在雪地上，
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他娘的！” 老陈气得浑身发抖，却没一点办法。坦克还在往前挪，
炮口一次次对准阵地，每轰一下，就有战友牺牲。小周看着那铁疙瘩，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拽了拽老陈的衣角，小声说：“老陈哥，坦克履带！
要是能炸了它的履带，它就动不了了！”老陈眼睛一亮，可很快又暗了下去。“你说得对，
可怎么炸？咱们只有手榴弹，还得靠得特别近！”小周咬了咬牙，
指了指敌人尸体堆的方向：“那边有几个炸药包！刚才我看见的！
”老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能看见几个黑色的包。可那地方离坦克只有几十米，
中间全是敌人的火力点。“太冒险了，过去就是送死！” 老陈摇了摇头。
“现在不也是等死吗？” 小周看着又一次被轰塌的战壕，声音发颤却很坚定，
“只要能炸了坦克，咱们还有机会守住阵地！”老陈沉默了，
他看了看身边剩下的十几个战友，又看了看小周。这些战友里，有一半都受了伤，
弹药也所剩无几。再这样耗下去，迟早全得牺牲在这。“行！” 老陈突然下定了决心，
“我去拿炸药包，你和其他战友掩护我！”“不行！” 小周立马反对，“你胳膊受伤了，
行动不方便，我去！”“你是新兵，没经验！” 老陈急了。“我不怕死！
” 小周梗着脖子，“班长和副班长都牺牲了，我不能再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倒下！
”老陈看着小周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了刚入伍时的自己。他拍了拍小周的肩膀，
从怀里掏出最后三颗手榴弹递给她：“拿着，小心点！我们会尽全力掩护你！
”小周接过手榴弹，揣进怀里，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老陈哥，等我消息！”说完，
他猫着腰，借着战壕的掩护，一点点往敌人尸体堆挪。刚走没几步，就被敌人发现了。
“有人！开枪！”子弹嗖嗖地打在身边的雪地上，小周赶紧趴在地上，不敢动。“打！
给我往死里打！” 老陈大喊着，带着战友们朝敌人火力点开枪。枪声一响，
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小周趁机爬起来，飞快地冲向尸体堆。他在尸体堆里翻找着，
很快就摸到了炸药包。可刚要拿起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小周回头一看，
一个敌人举着刺刀朝他扑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抓起身边的步枪，朝着敌人的肚子捅了过去。
敌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小周顾不上喘气，扛起两个炸药包就往回跑。敌人发现了他，
子弹像雨点一样追着他打。“小周！快！” 老陈大喊着，朝敌人的方向扔了一颗手榴弹。
爆炸声响起，小周趁机冲回了阵地。他把炸药包递给老陈，刚要说话，突然感觉腿一麻。
低头一看，鲜血正从裤腿里渗出来，子弹打在了他的小腿上。“小周！你受伤了！
” 老陈急忙扶住他。“没事，不疼！” 小周咬着牙，把裤腿扎紧，“快，
趁坦克还没挪位置，炸了它的履带！”老陈点了点头，把炸药包绑在身上，
又拿起两颗手榴弹。“你们掩护我！”“我跟你一起去！” 小周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行！
你腿受伤了，留在这！” 老陈按住他，“记住，要是我没回来，你就带着剩下的战友，
继续守着阵地，直到主力过江！”小周还想说什么，老陈已经冲了出去。“打！掩护老陈！
” 小周嘶吼着，端起枪朝敌人开火。战友们也都红了眼，子弹一颗接一颗打出去，
哪怕没了子弹，也举着枪假装射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老陈借着掩护，一点点靠近坦克。
离坦克只有十米的时候，他突然被敌人发现了。“有人靠近坦克！开枪！
”子弹打在老陈身边的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老陈咬着牙，加快了速度，冲到坦克旁边。
他拉开炸药包的引线，使劲往坦克履带下面塞。可刚塞了一半，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背上。
老陈的身体晃了晃，却没倒下。他用尽最后力气，把炸药包塞紧，
然后朝着阵地的方向大喊：“小周！守住 ——！”说完，他就倒在了坦克旁边。“老陈哥！
” 小周撕心裂肺地大喊。下一秒，“轰隆” 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了，
坦克的履带被炸得粉碎，歪歪扭扭地停在了原地，再也动不了了。敌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
小周擦干脸上的眼泪，拖着受伤的腿站起来。他捡起老陈掉在地上的枪，
朝着战友们嘶吼：“老陈哥没白牺牲！冲啊！把敌人赶下去！”剩下的战友们也都站了起来，
哪怕手里只有刺刀和工兵铲，也朝着敌人扑了过去。枪声、喊杀声、爆炸声混在一起，
在松骨峰上回荡。小周的腿很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他一点都不想停，
他要替班长、副班长、李哥和老陈，守住这片阵地。哪怕战斗到最后一口气，
他也要喊着冲锋！4坦克一停，冲上来的敌人瞬间乱了阵脚。小周拖着受伤的腿，
举着枪就冲了出去。“杀！” 他嘶吼着，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剩下的战友们也跟着冲，
有的举着刺刀，有的拿着工兵铲，哪怕只剩半条命，也没一个往后退的。敌人没了坦克掩护，
被打得节节败退。小周看准一个敌人，一枪打在他的背上。那敌人倒在雪地里，
小周立马冲过去，捡起他身上的子弹。“快捡弹药！” 小周朝战友们喊。大家纷纷冲过去，
在敌人尸体上翻找，有的捡子弹，有的捡枪。刚补充完弹药，
远处突然传来 “咻咻” 的声音。小周心里一紧，这是迫击炮的声音！“快躲进弹坑！
是迫击炮！” 小周大喊着，一把推开身边的新兵小王。两人刚滚进弹坑，
迫击炮就落在了阵地上。“轰隆！轰隆！”爆炸声比坦克炮还密集，雪地里被炸得坑坑洼洼，
不少战友没来得及躲，直接被埋在了雪下。小周趴在弹坑里，感觉耳朵里全是嗡嗡声，
什么都听不见。他晃了晃脑袋，刚想抬头，就看见小王从弹坑里爬了出去。“小王！回来！
” 小周急得大喊，可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小王好像没听见，他朝着阵地后面跑，
那里堆着他们仅剩的几箱弹药。迫击炮还在炸，一颗炮弹落在了弹药箱旁边。
小王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弹药箱。“轰隆！”炮弹爆炸了，
小王的身体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雪地上。小周疯了一样爬出去，冲到小王身边。
小王的胸口被炸得血肉模糊，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小王！小王！” 小周抱着他，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小王艰难地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塞进小周手里。
“班…… 班长，我要是…… 没回去，你帮我…… 把这个交给我娘……”话没说完，
小王的手就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小周攥着那个本子，感觉有千斤重。
他抬头看向敌人的方向，迫击炮还在不停地打，阵地后面的弹药箱也被炸没了。现在，
他们不仅没了弹药，还剩下不到十个战友，一半都受了重伤。
“小周……” 旁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是受伤的战友老郑。老郑的腿被炮弹炸伤了，
根本站不起来，手里却还攥着一把枪。“咱们…… 还能守住吗？” 老郑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小周看着老郑，又看了看身边其他受伤的战友，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劲。
他把小王的本子揣进怀里，握紧了手里的枪。“能！” 小周的声音很坚定，“班长说过，
守住这坡，后方主力就能过江！只要咱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敌人过去！”老郑看着小周，
点了点头，挣扎着要站起来。“对！不能让敌人过去！我还能打！”其他战友也都跟着附和，
哪怕站不起来，也把枪架在雪地上，对准敌人的方向。小周看了看阵地上的情况，
敌人的迫击炮还在炸，但频率慢了不少。他猜，敌人的迫击炮弹药可能也不多了。
“大家注意节省子弹，等敌人靠近了再打！” 小周朝着战友们喊。大家纷纷点头，
眼睛死死盯着敌人的方向。过了一会儿，迫击炮停了。敌人又开始往阵地上冲，
这次比之前少了不少，只有二三十个人。“来了！准备打！” 小周压低声音。
战友们都屏住呼吸，等着敌人靠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打！
” 小周扣动了扳机。枪声瞬间响成一片，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敌人应声倒地。
敌人没想到他们还有火力，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往前冲。小周的枪不停开火，
每打倒一个敌人，心里就多一分希望。可子弹很快就打光了，他刚要去捡地上的枪，
一个敌人突然扑了过来。小周往旁边一躲，敌人的刺刀扎在了雪地上。
他趁机抓住敌人的胳膊，使劲一拧。“咔嚓” 一声，敌人的胳膊被拧断了，疼得嗷嗷叫。
小周夺过他的刺刀，朝着他的胸口捅了过去。敌人倒在地上，小周刚要喘口气，
又有两个敌人围了上来。他握紧刺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老郑突然开枪，
打倒了一个敌人。可另一个敌人趁机扑向老郑，举着刺刀就要刺他。“老郑哥！
” 小周大喊着，冲了过去。他一把推开老郑，自己却被敌人的刺刀划到了胳膊。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小周却没感觉到疼。他举起刺刀，朝着敌人的脖子捅了过去。
敌人倒在地上，小周也脱力地坐在了雪地上。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染红了身边的雪。
老郑爬过来，撕下自己的衣服，帮小周包扎伤口。“小周，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