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碎的星星

梦星光 春诗意 2025-05-28 18: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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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掌心压出凹痕。

玄关灯泡忽明忽暗,像极了酒吧里那盏总在午夜闪烁的霓虹。

父亲的骂声混着啤酒瓶碎裂的脆响撞开门缝,我闻到熟悉的劣质白酒味,胃里泛起钝痛——和昨晚被醉汉撞到吧台时的疼一样,黏腻又灼热。

空酒瓶砸在脚边的瞬间,我向后踉跄半步,后腰撞上鞋柜。

打工赚的三百块在掌心被揉成皱纸团,父亲对着灯光数钱的侧脸扭曲如鬼,我盯着他指节上的淤青,突然想起沈知远替我捡铅笔时,指尖泛着的干净淡青色。

“钱呢?”

我手里紧握着打工挣来的三百块钱,那原本平整的纸币在我的掌心被揉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我能感觉到那三百块钱在我手中变得不再平整,仿佛它们也在为我此时的遭遇而感到委屈和无奈。

我抬起头,目光落在父亲身上。

他正对着灯光,仔细地数着手中的钱,那专注的神情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他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扭曲,就像一个狰狞的恶鬼。

“说话!”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耐烦。

耳光甩过来时,我偏过脸。

戒指划破唇角的刺痛里,我尝到校服口袋里草莓糖的甜。

那是魏州白今天第二次塞给我,第一次是在物理实验室,他弯腰捡导线时,后颈的碎发扫过我手背,像片羽毛轻轻落下。

“明天别去学校了。”

父亲的脚踹在膝盖上时,我跌进碎玻璃堆,速写本从书包滑出,露出沈知远画的星星男孩。

父亲骂着“变态”扯烂画纸,我扑过去抢,却看见他手里的水果刀寒光一闪——本能抬手的瞬间,虎口绽开的血珠滴在沈知远的签名上,晕开小小的红月亮。

“滚!”

被踹出门外的刹那,我攥紧半张带血的速写,楼梯间声控灯坏掉的第三晚,黑暗中我摸到膝盖的血,混着后颈未愈的淤青,疼得发暖,远处传来消防车鸣笛,我想起客厅冒烟的地毯。

忽然笑了——魏州白今天说“甜的东西能让人忘记疼”,可我嘴里全是铁锈味。

雨是在躲进巷口时砸下来的。

血顺着指尖滴在青石板上,和雨水混出蜿蜒的红线。

我摸出魏州白给的创可贴,透明胶条覆上伤口时,忽然想起他今早塞给我铅笔时,指腹蹭过***稿本的温度。

巷子里的风卷着雨丝,吹开我攥紧的速写残片,魏州白的签名被雨水晕开,像他每次写字时洇开的墨点。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下雨了,酒吧巷口的路灯坏了,小心路滑。

——S”“S”是他校服刺绣的首字母,我盯着短信末尾的句号,想起他画星星时总在角落点个小圆点,像颗落单的星。

便利店暖黄的光穿过雨幕,我忽然转身,在医药柜前摸出最贵的祛疤药膏——给沈知远锁骨下的烫伤,也给我后颈的淤青。

“两根草莓味”收银台灯光刺得眼睛发酸,棒棒糖在雨中被捏得发软,包装纸沙沙作响,像极了他在图书馆翻速写本的声音。

推开酒吧后门时,我看见魏州白站在员工通道里,白衬衫被雨水浸透,手里攥着把滴水的伞,发梢的水珠正顺着他喉结往下滑。

“江繁星?”

他的瞳孔骤缩,盯着我虎口的绷带和唇角的伤。

我想起今天课间他转着蓝色铅笔冲我笑,阳光穿过他睫毛在课桌上投下光斑,此刻却被雨水浇得冰凉。

他伸手替我擦血痂时,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我浑身僵硬,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皂角香——和我偷藏在书包里的,他用过的铅笔橡皮味一样。

“去医院”他的声音带着我没听过的强硬,伞骨硌在肩膀上,却让我想起实验室停电时,他挡在我身前的剪影。

我想拒绝,却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绷带——今早我替他拂去铅笔灰时,没注意到那里缠着新伤。

仰头看他时,雨水混着眼泪滑进嘴里。

他沉默很久,睫毛上的雨珠落进眼里,映出我狼狈的模样。

远处雷声轰鸣,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呼吸灼热:“因为我——”雷声劈开他的话,我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和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烫伤疤痕——和我后颈的淤青隔着薄布,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便利店霓虹在雨幕中明灭,我想起他课桌里的创可贴,和我没敢送出的星星便利贴。

原来有些伤口,只有在遇见某个人时,才会开始结痂。

他攥着伞的指节发白,我能看见他袖口绷带边缘渗着的血。

魏州白视角穿插:他攥着伞的指节发白,我能看见他袖口绷带边缘渗着的血。

当他说“我替你顶班”时,声音发颤,却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

我想起他画的速写——总在雨天的街道上留白,现在我知道,那是等我走近的位置。

“先处理伤口。”

魏州白拉着我往医院走时,掌心的汗透过手帕渗过来。

我盯着他后颈的碎发,那里有块浅色疤痕,是昨天在图书馆我偷偷画过的形,雨越下越小,他的背影在路灯下逐渐清晰,像幅终于填上颜色的画。

口袋里的草莓糖己经融化,和掌心的药膏盒撞出轻响,我想起父亲撕碎的速写本,和沈知远塞在我课桌里的创可贴。

或许破碎的星星不该独自发亮,当我们的轨迹终于交汇,坠落的光也能重新拼出银河。

雨还在下,但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和他的,在雨声中渐渐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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