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游戏结束,他们才恍然大悟,从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每个人都成了被明码标价的猎物,而赌上的,是那个躺在你枕边的人。
1我和米雪的爱情,死于一个周六的晚上。
那天之前,我以为我们会结婚。
我们刚一起用攒了三年的积蓄,付了一套郊区小两居的首付。
房本上写着我们俩的名字,红彤彤的,像一张通往未来的门票。
米雪是个幼儿园老师,性子像棉花糖,软糯香甜。
她会把我的白衬衫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会在我加班的深夜,留一盏橘黄色的夜灯。
我呢,李昂,一个平平无奇的平面设计师,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把甲方的“五彩斑斓的黑”变成现实。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在这个城市里,给她一个家。
那天,是文森攒的局,庆祝我俩“荣升房奴”。
文森是我大学室友,毕业后进了投行,几年功夫就混得人模狗样。
开着保时捷,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比我们的首付款还贵。
“昂子,不够意思啊,买房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哥们说一声?”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恰到好处的热情。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就一小破房子,哪好意思惊动你这大老板。”
“屁话!
今晚银河会所,我做东,必须来!
把你家米雪也带上。”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女朋友可欣也来,你们认识认识。”
银河会所,人均消费四位数的地方。
我只在路过时,看过它金碧辉煌的大门。
挂了电话,米雪正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菜,她穿着我送她的那件小熊维尼的围裙,脸上沾了点面粉,像只可爱的小花猫。
“怎么了?”
她问。
“文森请客,去银河会所。”
米雪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局促:“那种地方……我们穿什么去啊?”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
是啊,我们和文森,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2晚上八点,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我穿了唯一一套面试时买的西装,米雪则穿了她最贵的一条白色连衣裙。
可一走进那个纸醉金迷的包厢,我们还是像两只误入天鹅湖的土鸭。
文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