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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

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死亡前那种黏稠滞重的黑暗。

是……某种光滑的、带着凉意的表面,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我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的白。

几秒钟后,焦距才艰难地凝聚起来。

眼前是一面巨大的、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梳妆镜。

镜子里,映着一个穿着华丽繁复的白色婚纱的女人。

雪白的头纱半遮着她苍白的脸,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刚才趴伏在冰冷桌面留下的红印。

那双眼睛,空洞得像两口深井,映着镜前惨白的灯光,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属于死亡深渊的惊悸和茫然。

我?

林晚?

我低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十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精致优雅的裸粉色蔻丹。

没有布满针孔的淤青,也没有被绝望病痛折磨后枯瘦嶙峋的痕迹。

这是一双属于二十六岁、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年轻女人的手。

记忆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脑海。

——“晚晚,签了吧,只是个形式,图个安心。

签了它,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陆明轩温润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递过来那份薄薄的、却足以决定我生死命运的财产公证文件。

我那时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傻傻地签下了名字,同意如果我发生意外,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我父母留给我、陆明轩觊觎己久的那套市中心老洋房,全部归他所有。

——“老东西总算死了,这下房子彻底是我们的了!”

几天后,在我父亲猝然离世的哀痛中,我无意间在楼梯拐角听到了陆明轩压低声音的通话,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狂喜。

那陌生的、***的恶意,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捅穿了我所有的信任。

我浑身冰冷地僵在原地,巨大的震惊和怀疑让我失去了反应能力。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猛地从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天旋地转,骨头碎裂的剧痛……最后定格在视网膜上的,是陆明轩站在楼梯顶端,那张英俊脸庞上扭曲的、得逞的快意笑容,以及他身后,苏雨晴那张带着同样恶毒笑意的脸!

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我的皮肤!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之前,回到了这个决定我命运的婚礼现场!

指尖颤抖着,几乎是痉挛地摸索着身上这件昂贵却令人作呕的婚纱。

触手冰凉滑腻的缎面下,在腰侧一个隐秘的内衬口袋里,果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塑料质感的小东西。

我猛地将它掏了出来——一支极其小巧、伪装成口红形状的录音笔!

这是父亲生前出于某种生意场上的谨慎习惯,悄悄塞给我的,千叮万嘱要我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前世的我沉浸在爱情的幻梦里,只觉得父亲多虑,甚至觉得这东西晦气,根本没当回事,只在口袋里放了一枚象征平安的古钱币压着它。

没想到……没想到这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小东西,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指尖冰冷得不听使唤,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我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摸索着按下录音笔侧面的播放键。

几秒杂乱的电流噪音后,一个熟悉到令我骨髓发寒的男声清晰地传了出来,带着粗重的喘息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狎昵:“宝贝儿,再忍忍……等今天一过,那蠢女人签了字,房子到手,我立刻踹了她!

她爸那个老东西死得真是时候!

哈哈……”紧接着是苏雨晴娇嗲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轩哥……你可不能骗我……人家什么都给你了……等她死了,那房子我们……当然!

宝贝,那套老洋房值多少钱你知道吗?

到时候卖了它,我们远走高飞,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录音里不堪入耳的调笑声、喘息声、对我和我父亲恶毒的诅咒,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心脏!

每一个字都带着前世死亡时的冰冷和剧痛!

“轰——!”

化妆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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