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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昭狱,铁链磨骨,
我抬头——北境血甲将军、佛前割肉国师、金铃疯批质子、雪颈藏疤首辅,四个都要我命。
时限倒计时,灯灭即死,我先让他们动心,再亲手葬自己。卷一:我来时,
春雪未融腊月初七,京城罕见的春雪。雪片大得像撕碎的棉絮,落在宫墙朱漆上,
顷刻化成血似的水痕。我醒来时,正躺在昭狱最深处的一间“冰室”——四壁嵌冰,
专防死囚暑天腐败。铁门半掩,风带着雪的腥甜味灌进来,像给肺里塞了一把碎玻璃。
我下意识去摸右手的留置针,却只摸到一道陌生的朱砂痣。耳旁“叮”的一声,
蓝光字符在视网膜上刷新——编号0717,宿主姜昭,穿越倒计时结束。
当前身份:北境贡女,年十七,罪籍,流放途中被“截胡”至昭狱。
攻略目标:使以下任意一人好感度满百——1.谢无咎北境少帅,
当前5/1002.沈如晦帝国国师,当前0/1003.萧折玉南楚质子,
当前0/1004.裴观雪当朝首辅,当前0/100失败惩罚:七日内完成死亡,
可返原世界与亲人最后一面。字符熄灭的瞬间,记忆像潮水倒灌——原世界的我,
刚拿到医院下达的“骨髓配型失败”通知单;走廊尽头,
弟弟的病房里传出他压着嗓子的痛吟。我答应过爸妈,再筹不到钱,就卖房子。
可房子还没挂出去,人先到了这里。冰室门外传来铁链拖地声,
一个独眼老嬷嬷提着羊角灯进来,灯光扫在我脸上,像验尸。“姑娘,抬头。”她声音沙哑,
带着北地口音,“谢小将军要见你。”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绯色宫装,
衣摆被冰水洇成暗红,脚踝套着细铁环,环上连着一根鎏金细链——足够长,
能让我走到门口,却不够让我跑出走廊。系统提示:镣铐重三斤六两,内壁藏倒刺,
奔跑即刮骨。独眼嬷嬷见我不动,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三颗金牙:“别打量逃,
昭狱地下三层,最上面是太液池,池水引的是活泉,冬天不结冰。跳下去,先冻再淹,
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回。”我舔了舔唇,尝到铁锈味,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前任囚徒的。
“走吧。”我说。走廊比我想象的更长,每隔十步,壁龛里点一盏鲸油灯,
火苗被寒气压得极低,像一串将熄未熄的鬼火。走到尽头,是一扇包铜暗门,
门外竟是一间暖阁——地龙烧得旺,松脂香混着血腥,像杀完人后点的熏香。一个人背对我,
站在巨大的铜火盆前。少年身形,披一件银狐裘,狐毛尖端结着细小的冰晶,火光一照,
闪成碎星。他左手握着一把短枪,枪尖挑着块生肉,肉已半焦,血滴在炭上,“滋啦”一声,
冒一缕红雾。系统悄然刷新:谢无咎,字去邪,北境少帅,十七岁封狼居胥。
当前好感度:5。“北境贡女?”他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低,带着风雪打磨过的哑。
我“嗯”了一声,脚链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险些跪倒。他回头,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肤色是被雪原逼出的冷白,睫毛却浓黑,
像有人拿墨笔在他眼窝处重重描了一道;左眉尾有断痕,是旧刀疤,断处没长眉毛,
却长出一条极细的银发,在火光里闪。他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北境的猎鹰,
先看我裂开的指甲,再看我渗血的脚踝,最后停在我锁骨那颗朱砂痣。“会烤兔子吗?
”他问。我愣住。他忽然抬手,把短枪抛给我。枪杆烫得惊人,我差点脱手。“剥了皮,
烤焦一点,撒盐花在骨缝。”他指了指火盆旁的铁架,“我饿了。”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铁架前。生肉是兔后腿,骨节突出,肉缝里凝着血冰。我没有刀,只能把枪尖当片刀。
兔皮被火烤得半熟,剥起来像撕一层湿纸,血溅在手背,很快冻成细小的红珠。
谢无咎盘腿坐在火盆对面,单手支颐,看我动作。“北境的兔子,冬天会吃自己的毛取暖。
”他忽然说,“所以皮剥下来,内侧全是齿痕。”我动作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叫什么名字?”“姜昭。”“昭?”他挑眉,“日光倾城,倒适合烤火。”我抬眼,
撞进他的视线——那里面没有系统描述的“杀意”,
只有一种被雪原冻过的、近乎孩子气的好奇。兔肉开始滴油,油落火中,火苗“轰”地蹿高,
映得他眼底两簇金色。“撒盐。”他提醒我。我这才想起,旁边小碟里盛着粗盐花。
盐粒落在焦黑肉缝,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像北境雪夜帐篷外的枯枝。他接过烤好的腿,
咬一口,唇角沾了油,用拇指抹掉,顺手在狐裘上擦了擦。“好吃。”他评价,声音含糊,
“比御厨做的强。”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谢无咎好感度+5,当前10/100。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油与血混在一起,指缝亮得惊人。“你会杀人吗?”他忽然问。
我摇头。“那就学。”他起身,狐裘扫过火盆,扬起一阵火星,“明天北境有俘虏到京,
你跟我去挑一个,练手。”我心脏猛地收紧。他走到门口,又回头,
冲我晃了晃手里的兔骨:“盐撒得不错,下次记得撒在心口——那里肉最嫩。”门阖上,
暖阁陷入寂静。我盯着火盆里渐渐暗下去的炭,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
第一个“攻略”我的,不是我攻略他们卷二:我走后,
天下大乱我在这个世界学会的三件事,每一件都鲜血淋漓。第一,谢无咎的杀意只对敌人。
北境雪夜,他会在篝火旁为我烤红薯,把焦黑的部分一点点剥掉,只剩最甜糯的黄心。
我咬过一口,烫得直吸气,他便用冰凉的指背贴我唇,笑我“馋猫”。可第二天,同一双手,
提枪挑了敌军三百,血染狐裘,他回头冲我眨眼:“红薯甜,还是人血暖?”第二,
沈如晦的慈悲是假象。国师府佛堂,青灯古佛,他白衣沾血,以银簪划开腕心,
写《楞严经》给我。每写一字,止血一次,再划第二道。血经第七卷,
字字句句都是“求不得”。我劝他停,他抬眼温柔:“阿昭,佛渡众生,我渡你。”第三,
萧折玉的眼泪最不值钱。南楚冷宫,他赤足踩碎冰,金铃响成一片。他用糖纸叠星星,
一千零一颗,全挂在锁我手腕的金链上。每一颗都写着“姐姐别走”。我逃一次,
他杀一个宫人,把血涂在我唇边,哭着说:“姐姐,你尝,是热的。
”而裴观雪……他从未说过爱我。三年里,我替谢无咎挡过三箭,箭箭穿肩。第三箭带倒钩,
拔出时勾碎了半块锁骨,他抱着我,手抖得比我还厉害,却只说:“昭昭,再忍忍。
”我为沈如晦熬过七夜药,药引是他心头血。第七夜,他腕心再无可划之处,便割破指尖,
将血滴入我唇,低声笑:“苦吗?苦就对了。”我陪萧折玉数过一千零一颗星星,
最后一颗叠完那夜,他踮脚把金铃系在我脚踝,铃舌刻着我名字,他说:“姐姐,
走路就能想起我。”我也曾为裴观雪跪过祠堂。雪夜,万阶佛梯,他站在尽头,素衣无尘,
看我膝行而上,血染阶面。我求他救谢无咎,他只说:“姜昭,你选谁?”我谁都没选。
于是腊月初七,谢无咎被诬通敌,铁锁穿骨,押往北境;沈如晦的药里被下蛊,
蛊虫啃噬心脉,他吐出的血里带冰碴;萧折玉被赐毒酒,鸩羽泛紫,他却在笑,
笑到眼泪掉进酒盏,溅起小小涟漪。而我,被萧折玉关进地牢。最后一眼看他,
少年穿着单薄寝衣,赤足踩在地砖上,脚踝金铃叮当作响。他低头吻我指尖,唇瓣冰凉,
像雪夜里的玉。“姐姐,”他声音轻得像梦,“你逃一次,我杀一个人。”铁链扣上的瞬间,
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任务失败,请于七日内完成死亡。我抬头,看见牢顶一盏油灯,
火苗抖得像将熄未熄的星。忽然想起,谢无咎烤红薯时,炭火也是这样抖。
想起沈如晦血经最后一页,写歪了,他皱眉用指尖抹开,血珠溅在我手背,烫得惊人。
想起萧折玉叠最后一颗星星时,指尖被糖纸割破,血滴在星星尖角,
他随手把星星塞进我掌心:“姐姐,疼吗?”原来他们给过我那么多“疼”,
却没人问我“怕不怕”。我低头,看腕上金铃。铃舌刻着我名字,倒刺勾破皮肉,
血顺链槽滴落,像一串细小的红梅。我轻轻晃了晃,铃声响,声音在牢壁撞出很远。远处,
似乎有狼嚎,像北境的雪。又像谁在喊我——“昭昭,回家。”卷三:我死那天,
万里无云我给自己选的毒,是沈如晦调的。那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忘川”。
装毒的小瓶是羊脂玉,触手生温,像他还未来得及冷下来的掌心。他曾掐着我的下巴,
用指腹摩挲那瓶壁,声音低柔得像春夜风:“阿昭,你若负我,我便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如今我负了他,也负了所有人,于是亲手拔开瓶塞。药香先苦后甜,
像极了他唇的味道——我尝过一回,在佛堂的幔帐后,他咬破我的唇,
说要把“求不得”三个字烙进来。地牢潮冷,四壁渗水。萧折玉用金链缠着我的腰,
链上每一环都刻着细小“昭”字,笔划里填了朱砂,磨得皮肤生疼。他把下巴搁在我肩窝,
呼吸湿热,声音却像碎冰:“姐姐,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侧头,避开他视线,
却在昏暗里看见谢无咎的剑光——锁链被劈断的刹那,火星溅到我睫毛,烫出细小水泡。
少年将军的银甲上全是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把我抱在怀里,甲片冰凉,血却滚烫,
像北境雪夜里唯一一堆火。“姜昭,”他声音发抖,喉结滚动,“你敢死,
我就让整个北境给你陪葬。”我伸手想碰他的眉,那道断眉疤我曾吻过无数次,
可指尖抬到一半就无力垂下——毒已行到臂弯,像无数冰针同时扎进骨髓。沈如晦来得最晚。
他仍是一袭白衣,衣角却沾了泥,像是从观星台一路奔来,连御风诀都忘了掐。他蹲下身,
用袖子擦我唇边的血,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阿昭,”他声音低哑,眼底布满血丝,
“你疼不疼?”我疼啊。疼得想告诉他:我肩膀的旧箭伤每到阴雨天就泛酸,
膝盖的痂被雪水浸透时像有蚂蚁在啃,心口最疼——那里装着他们四个,却一个也带不走。
可我更想回家。回有空调、有桂花酱、会唱生日快乐歌的家。毒发像潮水,一寸寸淹没喉咙,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对他做口型:“对——不——起。”裴观雪出现在牢门外时,
我视线已开始模糊。他向来光风霁月,此刻却散了发,鬓角沾雪,手里端着一碗药,
药面浮着几粒枸杞,红得像极了我锁骨那颗朱砂痣。他声音哑得不成调:“昭昭,喝了它,
我带你回家。”我摇头,血顺着唇角溢出来,滴在谢无咎的银甲,溅成一朵小小的梅。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机械、冰冷,像昭狱最深处那口井:宿主即将死亡,
倒计时——十、九、八……萧折玉突然笑了,笑声碎成金铃。他抬手,
把那只曾为我叠过一千零一颗星星的瓷罐砸向地面,糖纸星星四散,像一场极短的流星雨。
“姐姐,”他轻声说,“你死了,我就让天下人给你陪葬。”话落,他低头吻我的指尖,
舌尖尝到毒血的腥甜,瞳孔瞬间缩成针尖——那毒,他也沾上了。谢无咎的剑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北境雪夜折断的枯枝。他跪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急促,
泪水砸在我手背,烫得惊人。“姜昭,”他一遍遍喊我的名字,仿佛只要喊得够多,
就能把我喊回来,“你回来,我替你死。”沈如晦的阵法溃散,符纸无火自燃,
青烟凝成细小字句,悬在半空——“求不得”。他吐出一口血,血珠溅在我睫毛,
像给我点上最后的胭脂。“阿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不要我了?”我闭上眼,
听见裴观雪最后的哽咽:“姜昭,你回来,我什么都给你——包括命。”可我已经死了。
毒血涌到心口,像一场迟来的雪崩,瞬间淹没所有声音。
卷四 · 雪墓——谢无咎·单向回忆腊月初七,北境无雪,风却像钝刀,
把天割得寸寸发白。我巡营回来,惯常先去看她的“魂灯”。灯帐设在帅府最深处,
四面玄铁壁,挂一张狐裘——当年我亲手剥的,她嫌丑,却还是围了整整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