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遗留的旧火柴盒,是凶手向警方的宣战书。
刑警队长林峰说这次绝不放过凶手,可调查却意外指向警队内部。
当我的解剖刀划开真相,才发现十年前那根断指,竟来自一个警察的赎罪仪式。
“游戏继续,”他劫持我时在笑,“你和你母亲,都是完美的祭品。”
……1雨点砸在警车顶上,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在敲打棺材盖。
我推开车门,那股气息——混合着陈腐的血腥、廉价清洁剂,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甜香——猛地撞进鼻腔,瞬间把我拽回十年前那个同样湿漉漉的噩梦夜晚。
警戒线在昏黄的路灯下绷得死紧,圈住一栋灰扑扑的居民楼三楼。
惨白的光从那扇窗户里漏出来,像垂死之人空洞的眼睛。
我的搭档小李,脸色比那光还要白,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林队,苏晴,音乐老师。
现场…很干净。”
“干净?”
我冷笑一声,齿缝里挤出那个早已刻进骨头的名字,“‘断指人’的现场,什么时候干净过?”
楼道里的感应灯嘶啦作响,光线时明时灭。
302室的门敞开着,像个黑洞。
客厅的景象在惨白灯光下铺开,有一种精心布置的诡异和谐。
苏晴,那个本该在琴键上跳跃生命的姑娘,此刻安静地躺在地毯中央。
她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姿态安宁得如同沉睡。
如果不是她身下那滩肆意蔓延、几乎要渗入地毯纤维深处的暗红,以及那张年轻脸庞上残留的最后一丝惊愕,你甚至会以为她只是不小心在客厅睡着了。
然而,视线下移,落到她交叠的右手上,所有虚假的安宁瞬间被撕得粉碎。
小指的位置,空了。
齐根而断的伤口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惨淡的灰白,边缘异常平滑,像被最精密的仪器瞬间切割、封口,干净利落得令人头皮发麻。
又是手指。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十年了,那个梦魇,那个切下三根女性小指后如同人间蒸发的“断指人”,他回来了。
带着他标志性的、令人作呕的“仪式感”。
技术队的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工作。
空气里只剩下相机快门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