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六诫》 CrossOver 2025-03-04 00: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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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溺亡告解室周启明的指甲深深掐进告解室的橡木格栅。

这是他改信基督后第三次告解,但那股腥味始终挥之不去。不是渔港码头咸涩的海腥,

而是二十年前长江水混着白鱀豚血的铁锈味,此刻正从忏悔室木板的缝隙里渗出来。"神父,

我梦见江水倒灌进教堂。"他的喉结滚动着,后颈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

"那些被剥皮的江豚...它们用骨头敲打管风琴的音管..."暗红色帘幕突然剧烈晃动,

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另一侧撕扯。周启明闻到浓重的鱼腥味,

这味道让他想起1998年那个暴雨夜,他和三个同伙把最后三只白鱀豚拖上改装渔船时,

船舱里翻涌的血沫。"那些动物..."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舌尖尝到咸涩的液体,

"它们的眼睛在黑暗里..."一道冰凉的水流突然顺着鼻腔倒灌进来。周启明剧烈咳嗽,

发现吐出的不是唾液,而是泛着磷光的黑色液体。这些粘稠的液体在告解室地板上蜿蜒,

竟勾勒出八卦坎卦的纹路。"神父?"他抹掉嘴角的黑水,颤抖着掀开天鹅绒帘幕。

老神父张伯砚仰面倒在告解椅上,深紫色法衣吸饱了水,银十字架深深勒进浮肿的脖颈。

最恐怖的是他***的胸口——本该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淡青色纹路,

正是周启明二十年前用猎枪打穿的那只白鱀豚的胎记。

刑侦支队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陈法医将解剖报告拍在周启明面前时,

金属台面上的积水还未干透。

这位从业三十年的老法医手指在颤抖:"死者肺部积水量达到4000毫升,

相当于在长江底潜泳两小时——但体表没有任何溺亡特征。"周启明的视线黏在照片上。

张神父泡发的右手食指弯曲成诡异的角度,在告解椅扶手刻着歪斜的符号。

那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道教镇水符,与神父胸前的十字架形成诡异的对峙。

"更离奇的是这个。"陈法医调出电子显微镜照片,

"死者肾脏组织中发现大量六棱柱状结晶,成分类似长江河砂,

但放射性同位素显示..."办公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周启明看到法医的白大褂上浮现出粼粼波光。他猛地转身,

发现不是幻觉——整面证据墙正在渗出江水,1998年盗猎案的卷宗在水中漂浮,

那些被他亲手锯下的白鱀豚骨片在浪花里泛着冷光。"周先生?

"陈法医的呼唤将他拽回现实,墙上的水迹消失无踪,"您认识王德发吗?

今早环卫工在江滩发现他的尸体,心脏位置长出棵胡杨树。"周启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个名字是二十年前找他购买白鱀豚肝脏的药材商,

据说用珍稀动物器官炮制的"五行还阳散",能让人返老还童。

子夜时分的圣安德肋教堂周启明攥着从告解室地砖缝隙抠出的黑色鳞片,

这是第三次偷偷返回现场。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张神父倒毙的位置投下血红色光斑,

他突然注意到忏悔室穹顶的异常——那些哥特式肋拱的阴影里,

竟藏着《太上三元镇宅灵箓》的符文。"上帝啊..."他本能地在胸前画十字,

却听见砖石深处传来江水奔涌的轰鸣。圣水池突然沸腾,

池底浮现出五个以尸体拼成的卦象:最先腐烂的是属木的肝脏贩子,

此刻正对应着金属柜里王德发碳化的心脏。当他用圣水擦拭忏悔室墙壁时,

隐藏的朱砂符咒逐渐显形。那些符文中混杂着拉丁文祷词,

分明是明朝传教士修改过的驱魔阵。而在阵法中央,

用鱼血绘制的正是他当年埋藏猎枪的经纬度——那处江滩现在矗立着新建的跨江大桥桥墩。

地下室突然传来管风琴自鸣声。周启明顺着声音来到停尸间,看到冷藏柜的钢门上布满指痕。

当他拉开三号柜时,王德发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胸腔的胡杨树根须缠住他的手腕。

在树根缝隙里,周启明看到块反光的金属片——正是他当年沉入江底的猎枪准星。

尸体喉管里发出江水翻腾的咕噜声:"五行轮转...戌时土盛..."话音未落,

整面墙的冷藏柜同时弹开,所有死者都在机械地重复画十字手势,

但指尖划出的全是道教辟水诀。第二章 圣物异变周启明的手指抚过猎枪准星上细密的刻痕,

月光下那些比发丝还细的纹路泛着诡异的青铜光泽。

他从未注意过这个细节——准星背面竟刻着整篇《天主经》,

每个字母都小得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noster, qui es in caelis..."他下意识念出第一句祷文,

准星突然变得滚烫。枪管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皮肤正在苏醒。

更诡异的是,这些鳞片竟随着祷文的节奏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吸。

"Sanctificetur nomen tuum..."第二句祷文出口时,

周启明感觉手腕一阵刺痛。他低头看见枪管上长出了真正的鳞片,

青黑色的鳞片边缘泛着金属光泽,每一片都刻着道教的镇水符文。

地下室突然响起江水奔涌的声音。周启明转身时,看见停尸房的镜面泛起涟漪,

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镜中挣扎。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浑身湿透地站在渔船上,

手里握着这把猎枪。

"Adveniat regnum tuum..."第三句祷文刚出口,镜面突然碎裂。

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

发胸口长出的胡杨树、还有那些他记不清面目的死者...周启明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看见枪管上的鳞片正在生长,像是有生命般向他的手臂蔓延。那些鳞片下渗出黑色的液体,

散发着浓重的鱼腥味。

"Fiat voluntas tua..."他强迫自己念出第四句,

鳞片突然停止生长。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枪管开始弯曲,逐渐形成一条龙的形状。

龙眼的位置正是准星,此刻正泛着血红色的光。地下室的温度骤降。

周启明看见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霜,那些霜花竟也呈现出八卦的图案。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发了某种古老的禁制,但已经无法停止。

Sicut in caelo et in terra..."第五句祷文出口的瞬间,

整把猎枪突然活了过来。龙形的枪管缠绕上他的手臂,鳞片下的黑色液体渗入皮肤。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被某种力量改造,眼前开始闪现零碎的记忆片段。

法医实验室的诡异发现陈法医的放大镜对准了死者肾脏组织中的微型十字架。

这些青铜制品只有针尖大小,却完美复刻了教堂尖顶的十字架造型。更令人不安的是,

它们在显微镜下呈现出生物组织的特征——会随着光线变化而收缩舒张。

"这些十字架的排列方式..."陈法医调出电子地图,

将显微镜图像叠加在二十年前的沉船位置上,"完全吻合。"实验室的日光灯突然闪烁起来。

陈法医转身时,看见解剖台上的尸体正在渗出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在地面蜿蜒,

形成长江的支流图案。而在每条支流的交汇处,都漂浮着一枚青铜十字架。"周先生,

您得来看看这个。"陈法医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十字架...它们在生长。

"周启明赶到时,看见实验室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微型的长江流域图。

青铜十字架像浮标一样漂在水面上,而水流的源头正是解剖台上的尸体。

"死者DNA检测结果显示..."陈法医调出报告,"含有白鱀豚基因片段,

比例高达37%。"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玻璃器皿突然同时碎裂。

所有液体在空中凝聚成水滴,每一滴都包裹着一枚青铜十字架。这些水滴开始旋转,

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教堂地下室的石碑周启明举着应急灯,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碑。碑文是用拉丁文和中文双语刻写的,

记载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万历三十八年,利玛窦于此地设五行尸煞阵,以天主教圣物镇之。

然阵法有缺,需以五行之血补全..."碑文下方刻着一幅诡异的地图。

五个方位分别标注着不同的宗教符号:东为青龙,西为白虎,南为朱雀,北为玄武,

中央则是十字架。每个方位都对应着一处埋藏圣物的地点。

周启明突然明白为什么猎枪会异变——它正是西方圣物与东方阵法的结合体。而自己,

很可能就是那个"五行之血"的载体。当他伸手触摸石碑时,那些青苔突然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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