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八周年,我做了满桌菜等到凌晨,却收到他秘书发来的高清吻照。十年付出,
他一句‘无趣’定论,转身豪掷两百万给情人买包。我用他‘自愿赠与’的铁证打脸。
当他当众维护小三,骂我‘离了他什么都不是’时,我笑着宣布‘恩断义绝’。
几年后巴黎晚宴,他一身落魄跪倒在我裙边忏悔。要原谅他吗?不,我不回收垃圾。
1.咖啡馆偏僻的角落。侦探把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推过来。“宋小姐,只查到了这些。
”指尖刚碰到那粗糙的表面,就听见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像无数根针扎透耳膜。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没有说话,手指抠开纸袋封口。
照片争先恐后从纸袋中跑出来,烫得我指尖发麻。每一张后面都有日期和详细资料。
2018 年 3 月,他去巴黎出差,和严姗姗在塞纳河游船过夜,后转账五十万元。
第二天陪她逛街,去爱马仕买了一款限量版包包。2019 年七夕,
他带严姗姗去私人影院,监控拍到她坐在他腿上啃了两小时。2020 年圣诞,
他在温泉酒店和严姗姗开了间总统套房,凌晨才出来。最下面是严姗姗的资料,
名下有两套公寓,一辆玛莎拉蒂,转账记录清晰刺眼。最近一笔,就在发照片给我的前一天,
两百万,备注 “零花钱,自愿赠与”。“哼。”我苦笑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恍惚间,
却看见十九岁的沈清沅。他顶着烈日,站在我宿舍楼下,手里拎着一大袋感冒药,
额角全是汗,眼神却亮得惊人:“阿锦,快吃药。烧傻了怎么办?我还等着娶你呢。
”少年笨拙的承诺,曾是我整个青春的光。恋爱八周年。我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等着他回来。
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转了2圈。手机叮咚一声,我急忙拿起来查看。“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早点休息。”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那句“今天是八周年,菜都凉了。”打了又删。
前天提醒他时,他敷衍的“知道了”犹在耳边。胸腔里翻涌的委屈几乎要冲破喉咙,
最终只化作一个卑微的“好。”算了,阿沅肯定是有紧急的事,我不能打扰他的工作。
每次沈清沅爽约我总这样为他辩解。“唉。”看着桌上精心准备的佳肴,提不起半点胃口。
我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客厅里骤然亮起,
猝不及防地驱赶了我眼底的倦意。都凌晨一点了,会是谁呢?划开屏幕,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沈清沅的办公室里。他微微低头,
侧脸线条流畅,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严姗姗,他的女秘书,踮着脚,
红唇印在他脸颊。手臂环在他腰后。像素清晰得残忍。严姗姗眼里的挑衅。
沈清沅眉眼间的纵容。空气骤然变得稀薄。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我张嘴,
喉咙像堵着浸透冰水的棉花,上不来也下不去。每一次吸气,胸腔都闷痛欲裂。弯下腰,
剧烈地咳嗽。手机从指间滑落,“啪”地砸在地毯上。时间凝固。我僵坐沙发边缘,
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照片里女人的笑仿佛在嘲笑着我的天真,
竟然真的相信了沈清沅的假话。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他衬衫上陌生的香水味,
深夜电话里模糊的女声,提到严姗姗时闪躲的眼神。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汇成一个冰冷的事实:他骗我。一直,都在骗我。窗外变幻的霓虹光影在脸上无声地流动。
不会的,阿沅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上个月才说过,忙完这阵就娶我。
我等这个承诺等了十年了。一个微弱声音在脑海处挣扎。十年倾注的感情,八年卑微的陪伴。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眼前猛地闪过他创业最艰难的那年冬天,我们挤在十平米的地下室。
他发着高烧,我彻夜不眠地用冷水给他擦身降温,他烧得迷迷糊糊,
攥着我的手一遍遍说:“阿锦,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我们买个大房子,
一起白头到老。”那时候,一碗泡面分着吃,他眼里也只有我。可现在呢?这么多年,
我为了他放弃了去国外深造。因为他说想让我经常陪他,辞去了工作,
每天在家为他洗手煲汤。这么多年付出,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看着照片,气极反笑,
喉咙里溢出声短促又带着颤意的笑声。猛地把照片塞回纸袋,站起身时椅子腿刮过地板,
发出刺耳的响声。“谢了。” 我往他桌上放了个信封,转身就走。外面正下着雨,
我没带伞。雨水打在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往下淌。随便拦了辆出租车,
报了沈氏大厦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瞥我一眼,“姑娘,这时候去那儿?”“嗯。
”我看着窗外的雨。有些事情必须当面问清楚。2.沈氏大厦的旋转门把我吞进去时,
保安看了我两眼。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现在的我,狼狈极了。前台小姐妆容精致,
看见我,嘴角的笑僵了一下。“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声音甜美。“我找沈清沅。
”声音嘶哑,半天才回答。“沈总正在开会。请问您贵姓?有预约吗?”微笑纹丝不动,
疏离感更甚。“宋锦。”报出名字,心底竟还残留一丝可悲的期待。“我是,他女朋友。
”前台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被公式化覆盖。“很抱歉,宋小姐,没有预约的话,
沈总现在不方便见客。会议可能还要持续很久。”“我就在这里等。”不想为难她。
我走到角落休息区,坐在冰冷金属椅上,脊背挺直。目光紧紧锁定电梯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高跟鞋清脆声响由远及近。抬头,心口猛地骤紧。严姗姗。
一袭张扬的红色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手里拎着个爱马仕包,
是沈清沅上回在巴黎拍的限量款。“哟,这不是宋小姐吗?”她停在我面前,
香水味浓得呛人,“怎么淋成这样?沈总忙着呢,没空见你。”我抬头扫了她一眼,
发现她脖子上有个红印,跟照片里她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样。“让开。”我的声音有点哑。
严姗姗笑了,弯腰凑到我耳边,“沈总说,跟你在一起8年,实在是太无趣了。”她顿了顿,
指甲故意划过我洗的发白的裙子,“你看看你,都人老珠黄了,他早腻了。
”“无趣” 两个字,像冰锥扎进我的太阳穴。身体不自觉绷紧,手指死死攥紧膝盖布料。
眼前猛得一黑,身体不禁晃了晃。屈辱和剧痛像潮水般袭来。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喉咙却像被无形手扼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酸涩滚烫,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就在意识模糊的边缘,脑海里却异常清晰地闪过他第一次牵我手的那个夏夜,
操场边蝉鸣聒噪,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结结巴巴地说:“阿锦,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少年笨拙的誓言,曾是我坚信不疑的信仰。而现在,
这份信仰被眼前这个女人和他的言语彻底踩进了泥泞。严姗姗满意地看着我摇摇欲坠的样子,
嘴角嘲讽更深。她直起身,端着的优雅姿态,正要转身。电梯“叮”一声脆响。
电梯门慢慢打开,人群簇拥着沈清沅走出。深灰色高定西装,身形挺拔,气场强大。
他正侧头和身边高管低声交谈,眉头微蹙,专注而疏离。严姗姗眼底精光一闪。
在沈清沅目光即将扫过休息区的瞬间,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高跟鞋像踩到了什么,
猛地向后一滑,整个人狼狈地重重摔倒在地。她立即捂着脚踝,眉头痛苦蹙起,
泪眼汪汪看向沈清沅。变故让所有人愣住。高管噤声,
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严姗姗以及唯一站在附近的宋锦之间徘徊。沈清沅脚步顿住。他转过头,
深邃锐利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落在宋锦身上。冰冷、审视、充满了质疑与厌恶。“清沅。
”严姗姗适时抬起泪光旺旺的眼,声音委屈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指着僵立的宋锦。
“宋小姐她,她推我。我只是说了句沈总在忙,她就……”所有目光像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惊愕、探究、鄙夷。“我没有。”巨大的冤屈和愤怒冲垮了理智。我上前一步,
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尖利颤抖。“她自己摔倒的。她在污蔑我。”我慌乱地看向沈清沅,
眼神破碎,带着无助的祈求,“阿沅,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推她。
”沈清沅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扶起地上的严姗姗,随后眼眸死死锁住我,眼神中翻滚着怒意和失望。他站定,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那股熟悉的木质调香水味此刻只觉得十分窒息。“宋锦。
”他开口,声音低沉,没温度。“闹够了没有?”瞬间我的心沉入了万丈冰窟。
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凉透。我看着他,又看看哭哭啼啼的严姗姗,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闹?”看着沈清沅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下了定论,
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猛地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往他脸上砸。纸袋摔在地上,
照片飞得满地都是。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放大。沈奕川脸色铁青,厉声吼道,“都杵在这,
没事干吗?”周围人如鸟兽般散开。他甚至没看照片,眼神像刀子剐在我脸上,
“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发疯的地方。”“不够。”我抓起照片往他胸口砸。
“十年!我跟了你十年。你说我无趣?沈清沅,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忙完这阵我们就结婚。你还想怎么样?
”他试图用结婚的承诺来压制我,“我每次上班累死累活,
你待在家里连最基本的情绪价值都不能提供。现在还来公司丢人现眼。”“宋锦,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给姗姗道歉。”“道歉?”我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
眼中却燃起冰冷的火焰,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反而异常清晰,穿透了整个大厅的死寂。
“沈清沅,该道歉的是你。是该为你这十年虚伪的谎言道歉。
为你用我的青春和梦想浇灌你的自私道歉。为你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道歉”我弯腰,
从散落一地的照片里精准地捡起那张标注着“两百万,零花钱,自愿赠与”的转账记录,
狠狠甩到他脸上:“看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忙’?忙着给秘书零花钱买包买房买车?!
”沈清沅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嘴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只剩被当众扒光伪装的狼狈和羞怒。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