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那场大火烧死,我再也没有出过太傅府半步。
我愣神地想着上一世发生的种种事,越想思绪越乱。
沈昭砚和周听晚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我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只觉得心口发闷。
2
晚上我不出所料地做了噩梦。
梦里我脚踝间缠绕着细细的锁链,静静地坐在床头,面色苍白。
床头烛光微闪,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那人立在我床前,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了头。
沈昭砚穿着一袭白衣,眉眼间带着些许倦怠。
哦,今天是周听晚的葬礼。
梦里的我带着些许抵触,两只手用力地掰开了沈昭砚的桎梏。
沈昭砚落在空中的手指似乎微微蜷缩了一下。
下一瞬,男人却突然爆发,低头肆意地咬上了我的唇角。
皎皎,怎么还不知悔改呢?他微微喘息,呢喃着问。
害死了人也不知道悔改吗?
我侧头躲开沈昭砚的触碰,固执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想害她的。
沈昭砚嗤笑了一声,拢了拢我鬓角的头发,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道: 皎皎真是愚蠢又天真。
愚蠢又天真。
梦里的我被这几个字扎得生疼。
见沈昭砚转身就要走,却还是软着嗓子开口: 我能不能回家,父王还在等我。
沈昭砚身影微顿,下一秒毫不犹豫地走了。
我跌坐在床榻上,微微愣神。
沈昭砚就这么喜欢周听晚吗?
明明之前无论我做错什么,他都不在意的。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细腻的阳光洒落在房间内。
我这才真正地觉得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丫鬟粥粥见我起来,立马迎了上来: 郡主,还要去将军府吗?
去干什么?
粥粥面色带上了些许迟疑: 昨天有人说赵小姐喜欢太傅……
话音未落,我立马反应了过来。
上一世,只要有人靠近沈昭砚,我立马就会想方设法去阻止。
沈昭砚也从来都是持默许的态度。
记忆最深的那次,是听说三公主顾栗若想要招沈昭砚做驸马。
我买通了马场的小厮,设计顾栗若在赛马时摔了下来。
那晚沈昭砚主动来王府找我。
少年眉目疏淡,站在夕阳下,微微垂眸,看不清神色。
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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