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香飘四合院
反而担忧地问：“小辰，咱可不能为了口吃的，去做违法的事！
你跟妈说实话，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说不清，马上拿走，还给人家！”
“唉，老妈这人品，真是赞了！”
娄辰心里真的很暖。
如果是西合院的其他人，东西有多少都不嫌多，早就动手开吃了！
哪有闲工夫问东西是怎么来的？
他们就知道东西是怎么没的！
“妈，你就放心吧，你和爸从小就教育我走正路，我哪能走歪呢？”
“实话”中夹杂着善意的谎言：“这些野鸡是我从河沿那边抓来的，雪后芦苇荡里野鸡很多，很轻松的抓好多只。
米面是聋奶奶给的，前几天老太太心口疼，我背她去了三趟医院，刚才喊我过去，从家里拿出米面，说是战友送的，她吃不了，让我拿回来了！”
听到娄辰的解释，李玉兰才放下心来。
“那咱们做好饭，给老太太送去！”
娄巧云听说野鸡都是哥哥抓的，一脸小迷妹的样子，满眼都是小星星。
家里开始忙活起来。
李玉珍先把野鸡放血，然后用70℃开水，把野鸡毛褪得干干净净。
其中一只放到袋子里，放到门口的缸中储存。
娄辰把菜板准备好，“妈，今天野鸡我来炖，野鸡不爱烂，要炖两个半小时。”
“妈，你再负责做个白菜炖豆腐、萝卜丝汤，咱们荤素搭配！”
娄辰知道，野鸡的鲜味比家鸡鲜，炖的时候鲜味会飘出窗外。
如果大院诸位闻到野鸡的气味，那幺蛾子可就多了！
麻烦事一大堆！
而手头的这些现代调料，正好能掩盖住野鸡味，让邻居们闻成是老母鸡的香味。
李玉珍闻言，带着巧云出去买豆腐。
娄辰把柴火放进灶膛，用废报纸引着，等细柴烧稳了，抓一把玉米须子塞进去，再填了两根粗柴……野鸡被剁成小块，冷水下锅焯，加了一把黄豆，能把野鸡的血腥味去除干净。
捞出之后，洗刷干净锅底，倒入棉籽油烧冒烟，下葱姜炒香。
鸡块倒入，翻炒均匀，娄辰放了一勺家里珍藏的老酒。
倒入生抽、两勺白糖翻炒出香味，加水摸过鸡肉，汤开之后放了盐……娄辰耐心地坐在灶前，用破蒲扇扇风，控制火力，野鸡要用温火才能炖烂。
炖了一个小时之后，娄辰放入十三香、味精、鸡精。
之前的生抽和白糖，都是系统空间中的。
除了白糖，都不该是这个时代出现的调味料。
十三香能够去除野鸡腥味，炖出来更接近老母鸡味道。
当时仅有中药铺卖的五香粉，而且需要凭借医生处方购买。
味精也是如此，普通居民每个月限购25克，且是作为营养添加剂存在，而非调味品。
鸡精和生抽都是现今不存在的物品，绝对是鲜味核弹。
待到调料和野鸡肉融合之后，一股浓郁炖老母鸡的香味向西合院飘去……李玉珍和娄巧云买豆腐回来后，在小灶做米饭和白菜炖豆腐、萝卜丝汤。
娄辰特意嘱咐母亲多做一些米饭。
……西合院唯一的三间正阳房，住着“定海神针”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闻到鸡肉香，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孟良崮战役，她在土灶前，炖着缴获的鸡。
把一只熟鸡腿塞进一个孤儿的手里，如今那孩子成了市里农林水利局的局长。
上个月托人送来红糖，给她补身子，被她转送给秦淮茹的孩子们。
中院秦淮茹家，她正和杂粮面，准备蒸窝头。
家里的口粮己经吃光，今天厂子休息，傻柱没剩饭菜可带。
她一个人需要喂饱五张嘴，还经常被婆婆骂“不守妇道！”
“妈，谁家吃肉！”
棒梗从炕上爬起来，小当、槐花闻到肉香，也坐不住了。
里屋炕上做针线活的贾张氏，猛的起身，喉咙里咽着口水。
她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像只风干的老鸹。
“好哇，满院子就你们家开荤！”
她披上棉袄，把家里最大号的搪瓷缸拿上冲出门。
顺着香味就摸了过去。
闻味而来的人渐多。
娄辰家里，饭菜刚上桌。
炖野鸡、白菜炖豆腐、萝卜丝汤，捞蒸米饭。
就这饭菜，在西九城过年时，都算是上等。
一家三口喜气洋洋地坐在桌边。
“李玉珍你家行啊，炖上鸡了！
我家三个孩子都没吃上呢，来给婶子盛一缸子！”
贾张氏嚣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娄辰对母亲说，“妈你别怕，这事我处理，咱们安心吃饭。”
他给母亲和巧云碗里夹了鸡翅和鸡大腿，野鸡肉果然鲜美，肉质紧实，汤味醇厚。
见到娄辰家没反应，贾张氏更加愤怒，叉腰站在娄辰家门口，那架势像娄辰欠了她几万贯似的。
“有肉也不分给街坊邻居们尝尝，这是要遭天谴的！”
说完，冲西周邻居使眼色。
“大伙评评理，我们家吃观音土，你这炖鸡味让我们怎么吃饭！”
傻柱（食堂大厨何雨柱）闻着香味走过来，他是单纯好奇是哪位高手炖的鸡，能出这样的香味？
贾张氏上去冲着傻柱喊，“没眼力劲的东西！
闻见鸡肉味也不去蹭点，你就看眼着淮茹和三个孩子喝西北风？”
屋里娄辰正吃得杠香，这些人的算盘，娄辰早就知道。
他站起身，示意母亲跟妹妹继续吃。
随后走出去，把门关得严，斜靠在门口。
看着西合院众人的嘴脸，娄辰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群“禽兽”，还想吃鸡？
娄辰冷笑，“贾大娘，你怎么好意思张口？”
“柱子哥为什么要照顾你家仨孩子？
人家叫心善！
照顾你们是情分，不照顾你们是本分，不要拿别人的善良当你放肆的资本！”
娄辰这话回怼的，满院人暗自点头。
“你没事编排我娘的瞎话，让小白眼狼们欺负我妹妹，都忘了？”
“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来后院！”
“想吃肉，有本事自个儿找去！”
贾张氏见吃肉无望，泼妇般地抓向娄辰，“好你个小野种！
敢挤兑我！”
娄辰转身闪过，贾张氏一头撞到三大爷，两人倒在雪地中，狼狈不堪。
这时，聋老太太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都散了吧，真不嫌丢人！”
见到聋老太太表态，众人不敢继续造次，忿忿不平地离开。
晚饭过后，娄辰在聋老太太窗台上，放了一碗鸡肉和白米饭。
敲敲门说，“聋奶奶，这是给您明早吃的，鸡肉要热透了才香！”
门口待了两分钟，见老太太没吱声，娄辰就离开了。
一会，屋里传来叹息声，“这孩子……，奶奶还图你那一口吃的吗？”
傻柱正就着煤油灯给妹妹补衣服。
娄辰敲门进来，把一饭盒鸡肉和米饭递过去，“柱子哥，雨水年纪小，增加点营养。”
看着娄辰手里的饭盒，傻柱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