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颓败过,该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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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出狱后家人的冷漠彻底将常宁花身上仅有的那点奋发向上和积极乐观击得粉碎。

她被生活压脊梁,彻底不再想着学习和上大学的事,听命认命地跟着爸妈介绍的韩志远结婚。

刚结婚时韩志远还算对她不错,常跟她说自己知道常宁花是顶罪,她弟弟不是个东西,自己不嫌弃她坐过牢之类的话。

常宁花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真心待他,以为就能这样安稳过日子。

却不知道,这只是把她从一个深渊,推向了另一个更深的深渊。

日子长了,婚后的日子比在监狱里更难熬。

韩志远的表面温和是装出来的,喝醉了就对她拳打脚踢,骂她是劳改犯。

她怀孕后,他赌输了钱,就逼着她去工地上搬砖挣钱。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韩志远更是把气都撒在她们母女身上。

女儿三岁那年,发起高烧哑着嗓子叫妈妈,韩志远却把家里最后一点钱拿去喝酒了。

常宁花只能抱着孩子跪在常家门口求爹娘借点钱。

爹娘没见着却被弟弟常宁东泼了一盆冷水,骂她“丧门星出狱了就没好事”。

常宁花逼不得己抱着女儿在雨里狂奔,想找个诊所,脚下一滑摔进了泥沟。

她趴在冰冷的泥水里,看着女儿渐渐失去哭声,喉咙里涌上腥辣的铁锈味。

转头只看见韩志远搂着一个穿红棉袄的女人,从对面的拖拉机上下来,说说笑笑地往县城去……等韩志远在外面遇到了事才又想起她来,回来拿离婚证威胁常宁花,“你都坐过一次牢了,为我再坐一次又能怎样!

常宁花做人别太自私了!”

……后来的日子又是一天赛一天的难熬。

常宁花不到三年,便含恨而终!

果然老天有眼,让她又重生一次!!!

虽然没有能够顺利重生在给弟弟顶罪前,但她相信这一世也足够她逆风翻盘的了!

常宁花手里捏着从“狱友”那里拿来的介绍信,准备去往市里的医疗科研队报道。

如果说上一世她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即使在泥潭里,人也永远不要失去向上奋斗的希望!

重生后她在监狱里就积极学习。

上一世就对她照顾有加的白灵白大姐,这一世看她不仅在入狱前就能够考上大学,并且在绝境中也不放弃学习机会。

白灵便告诉她,自己在入狱前是首都大学医学院教授。

因违规使用未完全成熟的一种实验性药疗法,救治被正规医院放弃病人而被捕。

等常宁花出狱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她。

常宁花不打算放弃任何机会,也做好了遇到挫折的准备。

她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二十块钱,攥在手里。

打算首接找个牛车,就去科研所。

可墙外的世界陌生得让常宁花心慌。

一走几步,马路上跑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小轿车。

姑娘们的头发烫得像波浪,喇叭里放着她听不懂的流行歌曲。

常宁花孤立无援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像个被时代遗弃的孤岛。

就在这时,一把刺眼的伞柄挤进她的视线,突兀地撑开在她头顶,遮住了冰冷的雨水。

“宁花!

可算出来了!

等你好久了!”

一个故作热情的声音响起。

常宁花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带着刻骨的恨意首冲头顶!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韩志远!

那个前世将她拖入二次深渊的刽子手!

常宁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雨水模糊了视线,但那张带着虚伪关切、眼底藏着算计和贪婪的脸,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

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出狱后最脆弱无助时,披着“救世主”的外衣接近她。

用花言巧语和看似温暖的照顾,一点点将她拖入更深的陷阱。

最终骗她签下顶罪书,将她再次推入地狱,让她在绝望和病痛中凄凉死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能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刚刚重生回来,力量为零,前科在身。

而韩志远此刻却掌握着巨大的优势——当年他和弟弟一起投机倒把,他背后可能还有自己第一次给弟弟顶罪的证据!

这一世,她不会再给人白白顶罪!

她一定要收集证据重还自己清白!

不能乱!

常宁花在心中厉喝。

汹涌的恨意被强行压下。

沉入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最底层,只留下一片死水般的麻木和空洞。

她现在是那个上辈子刚出狱的常宁花,一个被命运彻底击垮、心如死灰等待被“拯救”的女人。

“志…志远哥?”

常宁花微微抬头,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茫然。

眼神空洞地落在韩志远脸上,没有聚焦,仿佛穿透了他,看向更虚无的远方。

“哎!

是我!”

韩志远对她的“麻木”似乎很满意。

这代表她精神恍惚,更好拿捏。

他脸上堆满“心疼”,伸手就去抢常宁花的编织袋:“看看你,遭大罪了!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快跟哥回家!

热水澡热乎饭都备好了!

以后有哥在,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他试图营造一种“救世主”降临的氛围,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和施舍感。

常宁花没躲,任由他抢过那破旧的袋子。

只是在韩志远顺势想揽她肩膀时,身体极其自然地、带着瑟缩地微微一侧,避开了接触。

她低着头,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谢了。”

仿佛只是回应一句无关紧要的招呼。

韩志远愣了一下,觉得她反应过于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这跟他预想中对方感激涕零扑上来的场景相差甚远。

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闪过心头,但很快被他压下。

刚出狱的人,傻了、呆了也正常,多哄哄就好。

他推来自行车——一辆半新的二八凤凰:“上车!

咱回家好好歇歇!

这鬼天气!”

常宁花沉默地坐上冰冷硌人的后座。

自行车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前行,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的骨头隐隐作痛。

雨水斜打在她单薄的背上,寒意透骨。

她微微侧头,目光掠过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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