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的夏夜,乌鲁木齐没有海

2005的夏夜,乌鲁木齐没有海

作者: 带小熊去看世界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2005的夏乌鲁木齐没有海》是大神“带小熊去看世界”的代表小熊小熊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带小熊去看世界是著名作者带小熊去看世界成名小说作品《2005的夏乌鲁木齐没有海》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带小熊去看世界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2005的夏乌鲁木齐没有海”

2025-07-31 19:35:05

2005年的夏夜,热浪裹着蝉鸣撞在窗玻璃上。老家小县城的网吧里烟味混着泡面气息,

劣质音响正放着飞儿乐队嘶吼的《我们的爱》。网吧的吊顶风扇懒洋洋的转着,却毫无作用,

我缩在角落,廉价T恤后背湿透一片,黏糊糊贴着塑料椅背。屏幕上,

对话框突然跳出来自“天仙姐姐”的新消息:“小傻瓜,又在网吧泡着?

”她的头像在右下角闪烁。我咧嘴傻笑,汗津津的手指笨拙敲击键盘:“等你上线嘛,姐。

”视频邀请跳出,我的心跳快得像旁边那台《劲舞团》狂拍的键盘声,慌忙抹了把额头的汗,

才敢点开。屏幕上铺开一张明艳的脸。许月倚着杂乱的货架,

乌黑长发有几缕黏在汗湿的脖颈上,白色衬衫领口微敞。她身后是堆满电脑主机的狭窄店面,

灰尘在昏暗灯光里浮动。“今天店里闷得像个蒸笼,”她笑着用指尖扇风,

“乌鲁木齐的太阳要把人烤化了。”我喉咙发紧,声音干巴巴的:“姐,你比昨天更漂亮了。

”隔壁座位的男生一直侧头瞥我的屏幕。我莫名升起一股得意,几乎要把脸贴上显示器。

许月噗嗤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嘴抹蜜了?”她拿起桌上一颗葡萄干丢进嘴里,

“热得没胃口,嚼点这个垫垫。你晚饭吃了没?”“吃了碗面。”我含糊应着,

目光却黏在她被汗水濡湿的锁骨上。

网吧浑浊的空气仿佛忽然灌满了她身上遥远干燥的沙砾气息。我们聊得忘了时间。

她抱怨店里生意清淡,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像献宝一样告诉她我刚过了英语四级,

她立刻笑起来:“真的?大学生就是厉害!”那笑容点亮了她略显倦色的脸。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棂,清辉在蒙尘的玻璃上蜿蜒流淌,像一道冰冷的河。

不知名的夏虫在墙根下孜孜不倦地鸣叫,衬得网吧里的喧闹格外遥远。夏季的深夜,

宿舍阳台闷热得像个蒸屉。电话那头风声很大,许月的声音裹在风里,

像羽毛搔着耳膜:“真想吹吹海边的风啊......”“那我去乌鲁木齐!”我脱口而出,

攥着老旧手机的指节发白,“我们一起去看海!”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风声呼啸。

“小傻瓜,”她声音轻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乌鲁木齐没有海。只有戈壁滩,

风一吹,沙子能埋了脚脖子。”心口像被那看不见的沙子堵住了,闷得发慌。

我几乎是哀求:“那......那我去找你,我去看戈壁滩!”许月没接话,

只轻轻哼起那首烂大街的歌:“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她的哼唱断断续续,

像风中飘摇的烛火。阳台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巨大的黑暗笼罩下来,

只有她的声音是唯一的微光,固执地亮着。八月,我捏着省吃俭用攒下的路费,

踏上了西去的绿皮火车。车轮撞击铁轨,发出单调而固执的声响。窗外风景飞掠,

从葱郁的南方山岭渐次变成单调的土黄色。三天两夜,

硬座车厢里混杂着汗味、脚臭和方便面浓烈的调料包气味。我蜷在座位角落,

靠着冰冷的车窗玻璃,脑海里反复描摹着许月见到我时的笑容。

包里塞着重庆的麻花和牛肉干,硬硬的棱角硌着腰。

乌鲁木齐火车站笼罩在正午刺目的阳光里,空气干燥得吸走所有水分。我拖着行李,

在出站口涌动的人潮里费力张望。汗水瞬间浸透衬衫,黏在背上。“陈默!

”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我猛地转头。许月站在几步开外。

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淡蓝色连衣裙,比视频里瘦削许多,眼窝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阳光直射在她脸上,皮肤有种透明的苍白。她牵动嘴角想笑,那笑容却像投入石子的水面,

只漾开一点涟漪就迅速消失,只剩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和仓皇凝固在嘴角。

“你怎么…真的来了?”她声音干涩,眼神飞快地扫过我身后,像受惊的鸟。

“答应过要来看你嘛!”我努力扬起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提起手里的袋子,“给你带的,

重庆特产!”她没接袋子,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又仓促地移开,落在自己交握的手上。

那双曾让我无数次在视频里心跳加速的手,此刻紧紧绞在一起,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她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极淡的白痕,像一道被时光洗刷过的刻印。

“先......先去店里吧,”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车站的喧嚣淹没,

“我爸妈在店里等着。”她转身带路,步履匆匆,蓝色裙摆扫过地面,卷起细微的干燥尘埃。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我跟在她身后几步远,

怀里硬邦邦的土特产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意义。热风卷着沙尘扑面而来,迷了眼睛。

我用力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那无名指上的戒痕,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扎进我毫无防备的心口。电脑配件店比视频里看到的更小、更暗。

货架拥挤地塞满各种纸箱和零件,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电子元件特有的金属气味。

一个穿旧汗衫、头发花白的老伯正吃力地搬动一箱沉重的电源,正是许月父亲。柜台后面,

一个面容和善但难掩愁苦的阿姨抬起头,看到我,勉强挤出笑容:“是陈默吧?快进来坐,

外面热。”“叔叔阿姨好!”我赶紧放下东西,局促地站在狭窄的过道。许月爸放下箱子,

喘了口气,抹了把汗:“月儿老提起你,好孩子,有心了。”他脸上的皱纹很深,

像被风沙刻出来的沟壑。许月妈倒了杯水递给我,粗糙的手指上有明显的裂口:“喝水,

喝水。月儿,给陈默拿把椅子。”许月默默搬了把折叠椅过来,塑料椅面布满划痕。

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坐吧。”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刚想开口,

店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

一个穿着花哨短袖衬衫、脖戴金链的光头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痞气的青年。

店里本就稀薄的空气瞬间凝固!“老许头!”光头男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震得上面的螺丝钉跳了一下,“日子到了!钱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许月爸脸上。

许月爸佝偻的背似乎更弯了,双手紧张地在旧工装裤上搓着:“龙......龙哥,

再宽限几天,店里实在…”“宽限?”叫龙哥的男人嗤笑一声,

油腻的目光像刷子一样扫过脸色煞白的许月,“没钱?行啊,拿你女儿抵几天利息也成!

”他伸手就去抓许月的手腕。“你干什么!”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我下意识地一步跨过去,

挡在许月前面,声音因为愤怒变了调。龙哥的手停在半空,他眯起眼上下打量我,

像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虫子。“哟嗬?哪来的小崽子?”他身后的一个黄毛青年怪笑着往前凑,

“想英雄救美啊?”许月猛地拉住我的胳膊,指甲隔着薄薄的衣服掐进我的肉里。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龙哥,别......别动他!他还是个学生!

钱......钱我们会想办法,再给我爸几天时间!”她把我往后推,自己却迎上去一步,

仰起苍白的脸,声音低下去,

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恳:“求你了......”龙哥阴鸷的目光在我们俩脸上来回扫了几遍,

最后落在许月爸灰败的脸上。“最后三天!”他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几乎戳到老人鼻尖,

“再拿不出钱,别怪老子不客气!砸店!带人!”他猛地转身,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

门板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店里死寂……许月爸靠着货架,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色灰败。

许月妈扶着丈夫,眼泪无声地往下掉。许月背对着我,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像濒临窒息。

阳光从积满灰尘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悬浮飞舞的亿万尘埃,

也照亮她紧握成拳、指节青白的手。“欠了多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许月身体一僵,没有回头。许月爸重重叹了口气,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十万......连本带利,

十万块啊......”那个数字像块巨石砸进死水,激起无声的轰鸣。2005年,

十万块。我口袋里那点可怜的积蓄,连零头都算不上。巨大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我。那无名指的戒痕,此刻像一道刺眼的烙印,灼烧着我的眼睛。

“是......是月儿前头那个造的孽......”许月妈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用月儿名字贷的款,人跑了......债全压在她身上......”她说不下去了,

扶着丈夫的手抖得厉害。许月猛地转过身。她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被抽干了血色的惨白,

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她看着我,那双曾经在视频里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

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个破碎的气音。“陈默,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砾上磨过,“你看到了。

”她抬起手,那无名指上的浅淡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清晰,“我离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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