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为了穷小子周昂,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周昂的真诚和上进心,让我觉得遇到了良人。那时我想,只要和他在一起,吃再多苦也值得。
我们交往不到一年。他说要带我回他山里的老家,见见他年迈的父母。
谁知…这竟是我万劫不复的开始!我被他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五十老光棍当共妻。
因为我的反抗。我被婆婆和小姑子打断了腿,囚禁在地窖里。最终染上破伤风,
活活疼死在猪圈之中。再睁眼时。我回到了和周昂一起去山里的路上。1“念念,怎么了?
是不是晕车了?”周昂递来拧开的矿泉水,故作担忧。我浑身一震,死死盯着水。前世,
我就是喝了这水,才失去意识。“念念,你脸色好差,别吓我。”我挤出虚弱的笑,接过水,
喝了口。趁他扭头,将水全吐在了路边。没一会儿,我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假装睡着了。
周昂轻晃我几下,确认我“中招”后,立刻掏出手机,压低声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妈,人搞定了,钱准备好,老王那边也通知一声,货色绝对顶尖。大学生,嫩得很。
”我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昂,你们这群畜生。重活一世,我不让你们血债血偿,
就不叫司念!我没法立刻跳车。这破面包车除了周昂,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司机。
车窗外是荒凉的盘山路,我跑不掉。而且,我不甘心。他骗了我的感情,更毁了我的人生。
面包车颠簸几小时,终于停下。一股牲畜粪便和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我假装悠悠转醒,
茫然看着眼前破败的村落。“昂哥,我们到了吗?这里……就是你家?”泥泞的土路,
东倒西歪的土坯房,村口歪脖子树上挂着几只风干的死乌鸦。零星几个村民,贪婪地盯着我。
“是啊,念念,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周昂扶着我,笑得灿烂。话音刚落,
一栋砖房里走出了周昂的父母李桂芬和周老四,还有他尖酸刻薄的妹妹周莉。我前世的腿,
就是被周莉和她妈打断的。看到他们,我感觉腿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剧痛。“昂哥,
这就是叔叔阿姨和妹妹吧?”我强忍滔天恨意,露出又羞又喜的表情,主动问好。“哎哟,
这就是念念吧,长得真水灵。”李桂芬上下打量我,
那双三角眼算盘珠子一样在我身上拨了几个来回。周老四嘿嘿笑着搓手,
一口黄牙熏得我差点吐。周莉抱着手臂,挑剔地扫视我,最后落在我的名牌包上,满眼嫉妒。
“哥,这包是真的假的?看着挺贵啊。”“当然是真的,念念家里有钱。”周昂一脸骄傲。
李桂芬眼睛更亮,一把拉过我的手,热情得让我汗毛倒竖。“念念啊,你爱我们家小昂吗?
”“爱,我当然爱,阿姨,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回老家啊。”我语气坚定。
“那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李桂芬嘴角咧出一个诡异弧度。“自然是愿意的。
”我一脸娇羞。“那好。”李桂芬和周老四对视一眼,笑容消失,变得贪婪。
“既然这么爱他,那就拿出二十万彩礼,给我们家。”2前世,他们也这么说。那时的我,
又惊又怒,大吵大闹,结果换来毒打和被更快卖掉的命运。这一次,我看着他们,
脸上绽开天真的笑容。“二十万?就这么点?”我一句话,把周昂一家四口问懵了。
周莉尖着嗓子叫道:“你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认真看着李桂芬。“阿姨,
我是真心想和昂哥在一起。为了他,别说二十万,五十万我也愿意。”“啥?
”周老四烟斗差点掉地上。“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故作委屈地瘪嘴。
“昂哥为了给我买包能吃一个月泡面。这么好的男人,我为他花点钱怎么了?
”我这番话情真意切,眼眶泛泪。周昂一家不会了。他们骗过那么多女人,
哭的、闹的、寻死觅活的,从没见过我这么傻的。还是李桂芬反应快,给儿子使眼色。
周昂会意,上前搂住我,柔声说:“念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五十万,是真的吗?
”“真的!”我立刻反驳。“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行。
你们就是把我卖了,我都笑着帮你们数钱。”“我……”周昂彻底懵了。我这番操作,
直接打乱了他们全部计划。精心准备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又茫然。
“那……那你现在就让你爸妈把钱打过来。”李桂芬急不可耐地试探。“好啊,
我这就打电话。”我假装摸手机。果然,手机已被周昂趁我“睡着”时拿走。
如果我像前世一般大吵大闹,必定不会再有求救的机会。我找了一圈,疑惑嘀咕:“咦,
我手机呢?”“念念,手机在我这呢,怕你睡着了弄丢,我帮你保管着。”周昂递给我手机。
“谢谢昂哥,你真好。”我接过手机,当他们面拨通电话。电话那头是好友沈澈接的。
我和沈澈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亲如兄妹。他五岁时曾遭遇过绑架,
所以我们两家为了安全,从小就给我们定下了各种复杂的暗号。“喂,爸,是我。
”沈澈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念念?怎么了?”“爸,我想和昂哥结婚,
他家要五十万彩礼,你把钱转给我。”周昂一家四口眼睛都直了,
他们没想到我真要了五十万!“女儿,五十万?是不是太多了?”沈澈假装为难。“爸,
我非他不嫁!”“你这孩子,冷静点……”“爸,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我们约定的最高级别求救暗号。代表我身处绝境,生死一线。他立刻就懂了。“好,
好,爸给,爸给!只要我女儿开心就行!”挂了电话,我冲周昂一家笑得灿烂。“搞定了,
我爸马上转钱。”“你……你真的多要了三十万?”周昂结结巴巴问。“那三十万,
是孝敬叔叔阿姨的。”我一脸理所当然地解释。“我是真心喜欢昂哥,想嫁到你们家来。
多给点钱,叔叔阿姨以后也能更疼我一点呀。”我这番话,直接把李桂芬和周老四捧上天。
他们眼里满是兴奋和贪婪。李桂芬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哎哟,真是我们的好儿媳!
快,快进屋,外面风大。”我被簇拥进屋。屋里一股常年不散的霉味,墙角结着蜘蛛网,
几件破旧家具落满灰。是我前世被囚禁的地方。他们让我坐在唯一的木椅子上,
周莉破天荒给我倒了杯水。我不敢喝,说了句不渴,开始打量四周。“阿姨,
你们家……怎么感觉有点空啊?”“空点好,清净。”李桂芬敷衍,眼睛盯着我手机屏幕。
没多久,银行到账短信来了。五十万,一分不少。看到短信,
李桂芬和周老四的伪装消失殆尽。周老四把烟枪在桌上磕了磕,冷笑着问我:“丫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3“叔叔,这不是你们家吗?”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周莉抱着胳膊,
嗤笑一声。“家?确实是你下半辈子都离不开的家。”周昂也懒得装了,走到我面前。
“司念,实话告诉你,我跟你谈恋爱,就是看你长得不错,家里有钱,好骗。
用我们这的话说,你,就是个送上门的‘货’。”李桂芬接过话头,一脸得意。
“本来把你骗来,打算十万卖给邻村老王。结果你倒好,我们还没动手,
就乖乖让你爹送来了五十万。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一个。
”他们一家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崩溃大哭。
我先是震惊到难以置信。随即猛地站起,冲过去抓住周昂的手。认真严肃地问:“昂哥,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周昂拉着我,走出堂屋。穿过昏暗过道,
我听到柴房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和男人咒骂:“臭娘们,还敢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昂随手推开柴房门。里面的场景让我如坠冰窟。一个女孩被绑在木桩上,头发凌乱,
满身是伤。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拿着粗木棍狠狠抽打她,女孩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小腿流下。看到我们进来,男人停手,冲周昂咧嘴一笑。“昂子,这新来的货,
可比之前的经打多了。”“现在,信了吗?”周昂戏谑地问我。我没理他,
目光死死盯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刘……刘月?”女孩闻言,艰难抬头。她脸上虽满是血污,
我还是一眼认出。是我的大学学姐,刘月。大二那年她突然休学,原来是被骗到了这里!
前世,我被关在地窖里,曾听到她的哭声。后来,听说她因不肯“接客”,被活活打死。
“司念?司念……救我……”刘月看到我,眼神迸发求生欲。可惜,我现在自身难保。
我扭头看向周昂,声音颤抖。“昂哥,能……能把棍子给我吗?”周昂愣住。
李桂芬和周莉也跟来,一脸莫名其妙。“你要棍子做什么?”“我要打死这个贱人!
”我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他们都懵了。我赶紧解释:“这个女人,
她以前在学校就抢我男朋友!还到处说我坏话!”我指着刘月,声泪俱下控诉。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还跟来这里!昂哥,让我亲手教训她!
”我说的半真半假。刘月确实和我喜欢过同一个男生,但我们是公平竞争,后来还是朋友。
但现在,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我只能对不起她了。眼看周昂犹豫,我加了一把火。
“昂哥,我外公是开公司的,很有钱!只要让我出了这口恶气,我保证,
让他再转一百万过来!”一百万!周昂一家眼睛瞬间红了。“你外公?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周昂狐疑。“我外公不喜欢我们到处说,他很低调的。”“你没骗我们吧?”李桂芬不信。
“阿姨,我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骗的情况下,毫不犹豫让我爸转了五十万给你们。你们觉得,
如果我不是真心想跟昂哥过日子,哪个女人能有我这么傻,这么大方?”周昂一家人想了想,
觉得也是。天底下,恐怕再找不到比我更蠢的“货”了。“行,给你。
”周昂从壮汉手里拿过棍子,递给我。“司念,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刘月满脸惊恐。
“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抢我男人的下场!”我怒吼一声,拎着带血木棍,一步步走向她。
4在所有人注视下,我举起木棍,狠狠地……砸在了她旁边的木桩上!砰!木屑四溅。“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刘月吓得浑身一抖,闭上眼睛。
周昂一家也吓了一跳。我没有停,背对他们,抡起棍子,
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刘月头顶的木桩上,背后的墙上,脚边的地上。偶尔几棍控制力道,
砸在她身上。刘月发出惨叫。我也疯狂哭喊:“贱人!狐狸精!让你抢我男人!让你害我!
”直到我累得气喘,才把棍子一扔,扑进周昂怀里,放声大哭。“昂哥,
以后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不要我……”周昂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僵硬地拍着我的背。李桂芬和周莉对视一眼,眼神里的怀疑,消散大半。在她们看来,
我不过是被宠坏的恋爱脑蠢货。这样的人,更好控制。“好了好了,别哭了。
”李桂芬走过来,拍我肩膀,语气难得温和。“以后你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了,没人敢欺负你。
”我从周昂怀里抬头,泪眼婆娑。“阿姨,那……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被卖给老王了?
”“当然!”李桂芬一口答应。“你这么好的‘货’……不是,这么好的儿媳妇,
我们自己留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卖给别人?”她顿了顿,又说:“不过,
你虽然不用嫁给老王,但以后得听我们的话,好好伺候小昂,给我们周家开枝散叶!
”“嗯嗯!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有,
你刚才说的一百万……”李桂芬搓着手,露出贪婪本性。“阿姨你放心,
只要能和昂哥在一起,别说一百万,两百万都没问题!”我拍着胸脯保证。我这番操作,
彻底让他们把我当成能下金蛋的母鸡。晚上,他们宰了只鸡,给我“接风洗尘”。饭桌上,
李桂芬热情地给我夹菜。我假笑着应付,悄悄打量着这一家人。
周昂眉飞色舞地讲村里的“趣事。比如谁家媳妇不听话被打断腿,
谁家媳妇想跑被抓回来吊在树上三天三夜。周老四埋头喝酒,偶尔用浑浊的眼睛扫我一眼,
让我感觉自己是块被扒光衣服的肉。饭后,周老四放下烟斗,浑浊的眼睛扫过我,
突然嘿嘿一笑。5“城里来的丫头,手嫩,来,给叔叔洗个脚。
就当是提前尽儿媳妇的孝心了。”我心头一紧,但脸上仍挂着乖巧的笑。“叔叔,
能为您洗脚是我的福气。”我拿起周老四的洗脚盆,在里面倒满了滚烫的开水,
然后仅兑了一点凉水。周老四一脚踩下去,烫翻了盆。“操!你个贱货想烫死老子?
”他站起来,脸通红,扬起大手就朝我脸上扇来。我吓得一哆嗦,本能地闭上眼。
但巴掌没有落下。被周昂拦住了。李桂芬也赶紧过来,对着周老四使了个眼色。
嘴上却在骂我:“念念你怎么回事!倒个洗脚水都做不好!”我吓得连连后退,抱着头,
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城里……热水凉水是分开的……我……我不会用……”我这套说辞,让他们信了几分。
毕竟,一个能傻到被骗五十万的城里娇小姐,笨手笨脚也算正常。周老四还想骂,
被李桂芬用力瞪了回去。她现在可舍不得我这只下金蛋的母鸡,被她男人一巴掌打跑了。
李桂芬清了清嗓子,把一堆脏衣服丢到我面前。“去,把我们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
就当是给你阿公赔罪。”周昂在一旁附和:“是啊,念念,你当媳妇的总得学会干这些。
”我看着那堆散发着酸臭味的衣服,心里恨得发抖,面上却笑得甜美。“好啊,
能为昂哥的家人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抱着那堆馊衣服,蹲在井边。用尽全身力气,
把衣服在搓衣板上狠狠地搓。搓着搓着,周老四的汗衫领口,被我搓烂了。周昂的裤子,
也被我磨出了洞。“你他妈在干什么!”周莉尖叫着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冰冷的井水溅了我满身。“呸!”一口瓜子皮精准地吐在我脸上。“城里来的废物,
连件衣服都洗不明白!”她一脚踢翻我身边的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告诉你,
在我们这儿,不听话的媳妇是要被打死的!”我浑身一抖,立刻换上惊恐的表情,
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衣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眼泪说来就来,
混着脸上的脏水往下淌。“我……我没用过搓衣板,我力气太大了……”李桂芬闻声赶来,
脸都黑了。她看了一眼被我“洗”坏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我委屈巴巴的样子。
金蛋母鸡可不能吓跑了。她反手一巴掌扇在周莉的后脑勺上。“鬼叫什么!她一个城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