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的低语

大提琴的低语

作者: 爱不系舟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大提琴的低语大神“爱不系舟”将冰冷归雁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归雁,冰冷,卢枫的架空小说《大提琴的低语由新晋小说家“爱不系舟”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72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31 23:40:2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大提琴的低语

2025-08-01 00:27:34

松香粉末在灯光下悬浮,像被琴弓惊扰的微尘精灵。我的指尖抚过“归雁”深琥珀色的面板,

那温润的弧度贴合着身体,如同某种沉静的共生。这把意大利老琴,

是恩师许青梧半年前郑重交到我手中的,连同他眼底深重的忧色。他说:“苏挽,

‘归雁’认人,也认命。替我好好守着她,等我回来。” 窗外的雨声淅沥,

敲打着琴房玻璃,他的背影融入铅灰色的暮色,从此杳无音讯。指尖在琴弦上无意识地滑动,

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半年了,我循着所有可能的线索寻找,只找到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

许青梧,这位蜚声国际的大提琴家,我的引路人,仿佛人间蒸发。只有这把“归雁”,

承载着他最后的嘱托,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和膝头。

“嗡……”一丝极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弦鸣毫无征兆地从“归雁”的腹腔深处渗出。

不是手指拨动,不是弓毛擦过。它像一声来自幽深古井的叹息,带着冰凉的湿意,

贴着我的皮肤爬上来。指尖下的琴板,似乎也极其轻微地共振了一下。我猛地僵住,

屏住呼吸。琴房内只剩下窗外雨滴单调的敲打声。是幻听?是过度思念导致的神经紧绷?

我环顾四周,老旧的红木琴房,墙壁上挂着许老师收藏的几幅泛黄乐谱,

角落堆着蒙尘的曲谱集,一切如常,死寂沉沉。可那声叹息,那冰凉的触感,

真实得令人心悸。我垂下眼,目光落在“归雁”那饱经沧桑的面板上。许老师交付时,

曾指着琴身内侧一处极其隐蔽的修补痕迹,声音低沉:“看到这里了吗?‘归雁’受过伤,

一道很深的裂痕,几乎要了她的命。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当时欲言又止,

眼中闪过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像是敬畏,又像是深深的恐惧。

指尖迟疑地探向琴身侧面的音孔,小心翼翼地伸进去。琴腹内壁光滑微凉,

带着岁月沉淀的木质气息。摸索着,探寻着……忽然,指尖触到一处异样!

那不是平整的木纹。是某种刻痕!非常浅,非常细密,以一种奇异的、非线性的方式分布着。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我几乎是扑到桌边,抓起一只笔式强光手电,颤抖着将光束对准音孔,

再次将手指探入。光线艰难地挤进幽暗的琴腔。指尖下,

那细密的刻痕在强光下无所遁形——不是文字,不是音符!

那更像是一种……扭曲的、枝蔓丛生的诡异符号!

它们盘踞在琴腹内壁靠近那道古老裂痕的位置,像某种活物在木质里扎根留下的疤痕,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和不祥。一股寒气瞬间攫住了我。

这绝不是正常的制作标记或修复痕迹!这是什么?谁留下的?与许老师的失踪有关吗?

无数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冲撞。

就在我试图辨认其中一个稍显清晰的符号时——“笃、笃、笃。

”三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仿佛就在我的耳畔响起。不!更确切地说,

那声音的来源,正是我膝上这把“归雁”!敲击声从琴腔内部传来,短促,空洞,

带着一种冰冷金属般的质感,如同……冰冷的指节在叩响棺木!“啊!” 我惊叫一声,

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将“归雁”从膝上推开!名贵的琴体沉重地砸在厚地毯上,

发出一声闷响,如同垂死的呜咽。我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归雁”静静地侧卧在地毯上,

深色的琴身像一个沉默的谜团。刚才那冰冷的敲击,是幻觉吗?还是……这琴腹深处,

真的藏着某种东西?夜,被恐惧拉得无比漫长。我蜷缩在琴房的旧沙发里,

瞪着黑暗中“归雁”模糊的轮廓,不敢合眼。那诡异的符号和冰冷的敲击声如同跗骨之蛆,

在脑海里反复盘旋。直到天光微熹,

一个念头才在极度的疲惫和惊惧中挣扎出来:去找沈先生。沈复之,

许老师为数不多的、相交莫逆的忘年挚友。一位满头银发、气质沉静儒雅的老先生,

经营着本市一家几乎被时代遗忘的旧书店——“拾遗斋”。他博闻强记,

尤其对本地掌故、旧物源流知之甚详。许老师曾不止一次带我来此淘换旧谱,

也常在沈先生那弥漫着旧纸和尘埃气息的小店里,一聊就是半天。每次提及“归雁”,

沈先生眼底总会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捉摸的神色,欲言又止。

“拾遗斋”的门铃发出喑哑的轻响。店内光线昏暗,高高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

挤满了泛黄的旧书,空气里漂浮着尘埃与时光沉淀的气息。

沈先生正伏在柜台上修补一本破旧的线装书,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看到是我,

他眼中并无多少意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坐下。“苏挽,脸色不太好。”他的声音温和,

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我没有寒暄,也顾不上礼节,几乎是扑到柜台前,

急促地将昨晚在“归雁”琴腔内的发现和那恐怖的敲击声和盘托出。我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语无伦次。沈先生静静地听着,手中修复古籍的镊子不知何时已停住。随着我的叙述,

他脸上的温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当我提到那些扭曲的符号时,

他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看到了那些刻痕?”他沉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用力点头,

急切地从包里掏出昨晚在手电光下、用铅笔艰难拓印在纸上的几个模糊符号,

推到沈先生面前。“沈先生,您知道这是什么,对吗?

这琴……还有许老师他……” 后面的话被哽咽堵住。沈复之拿起那张薄薄的纸,

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端详着那几个扭曲的符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良久,他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那叹息仿佛穿过了漫长的岁月尘埃。“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他抬起眼,

目光穿透昏暗的书店,投向虚无的远方,眼神变得悠远而苍凉。“‘归雁’,

还有她身上那道几乎致命的伤痕,以及你看到的这些……都和一个名字有关。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说出这个名字需要极大的勇气。“沈清秋。”“她,是我的姑祖母。

”沈先生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在翻开一本尘封百年的、浸染着血泪的家族秘辛。

“民国十四年,姑祖母沈清秋,是名动江南的天才大提琴手。她技艺超绝,

更难得的是琴音中那份摄人心魄的灵性与深情。这把‘归雁’,是她远赴重洋,

在意大利寻得的挚爱,视若生命。” 沈先生的目光落在虚空,

仿佛看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时,上海滩有位权势熏天的督军,姓卢,名震海。

此人粗鄙武夫,却附庸风雅,尤其痴迷西洋音乐。他听闻姑祖母的盛名,多次以重金相邀,

欲纳为专宠琴师,实则觊觎姑祖母的才貌,存了强占之心。”“姑祖母性情刚烈,

厌恶卢震海为人,屡次严词拒绝。卢震海恼羞成怒,又因在一次重要的外交酒会上,

姑祖母一曲惊人,风头彻底压过了卢震海重金聘请的另一位外国琴师,

让他在洋人面前颜面尽失,遂怀恨在心。

”沈复之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恨意:“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发生了。

姑祖母在一次演出归途中,乘坐的黄包车被一辆横冲直撞、来历不明的汽车恶意撞翻。

巨大的冲击力下,琴盒破碎,‘归雁’被狠狠甩出,琴身重重撞在坚硬的青石路面上,

几乎拦腰折断!”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柜台边缘,仿佛那伤痕就在眼前,

“姑祖母虽幸免于难,但右手腕骨粉碎,再也无法拿起琴弓。”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旧纸的气味变得刺鼻。我能想象到那个雨夜,名琴碎裂的刺耳声响,

以及一位天才音乐家梦想瞬间崩塌的绝望。“卢震海假惺惺派人送来慰问金,实则炫耀威权,

警告震慑。姑祖母悲愤交加,万念俱灰。”沈复之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深夜,

在她存放残琴的阁楼里……她用自己的血,混合着一种早已失传的秘制漆料,

在‘归雁’勉强修复后、最深的裂痕附近,

刻下了你看到的那些东西……那是她以生命和灵魂为引,

向整个卢氏血脉发下的、最恶毒的诅咒!”“诅咒?”我失声惊呼,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是。”沈复之闭上眼,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诅咒卢震海及其血脉,世代将受琴音缠魂之苦!凡卢氏血脉,闻听‘归雁’之音,

必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唯有彻底毁掉‘归雁’,才能终结这无休止的折磨!

而毁琴者……也将被这诅咒最后的反噬之力,拖入深渊,魂飞魄散!”他猛地睁开眼,

目光如电:“‘归雁’在诅咒完成那一刻,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那些刻痕,

就是诅咒的烙印!姑祖母刻下最后一笔后,便……便在那阁楼里,抱着残琴,自绝身亡。

她用自己的血,完成了这场献祭!从此,‘归雁’便成了不祥之物,

带着沈清秋滔天的怨念和永不消散的诅咒,在世间流转。”“卢震海后来如何?

”我的声音干涩。“诅咒应验得很快。”沈复之的声音毫无温度,“自那以后,

卢震海便患上了怪病,夜夜被刺耳的弦音折磨,形容枯槁,精神错乱。不出半年,

便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暴毙。他的儿子,孙子……但凡卢氏血脉,

几乎无人能逃脱这诅咒的阴影。他们或疯或死,或远遁他乡,卢家迅速败落,湮灭无闻。

”“那……这琴……”我看向自己空空的双手,想到“归雁”此刻正躺在家中的琴盒里,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沈家视‘归雁’为凶物,视为家族耻辱和痛苦的根源,

多年来一直试图将其封存或毁去。但这琴……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它总会在某个时刻,

以某种方式,重新现世。”沈复之的目光锐利地射向我,“几十年前,它曾短暂消失。

直到十几年前,忽然出现在欧洲一个不起眼的古董拍卖会上。当时,正是你的老师,许青梧,

他不顾一切,斥巨资将它带了回来。”“许老师?他……他知道这诅咒?

”“他……”沈复之的脸上掠过极其复杂的痛苦,“青梧他……他本不该知道得那么清楚。

当年他拍下‘归雁’,欣喜若狂地来找我分享。我……我只隐晦地提醒过他,

此琴曾有不祥传闻,劝他三思。但他对‘归雁’爱之成痴,更坚信以纯粹之心待琴,

必能化解一切戾气。他执意留下,并倾尽心血修复、养护、演奏……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以为自己的琴声能安抚琴中的怨魂……”沈复之的声音哽咽了,他摘下眼镜,

用力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起初几年,似乎无事。青梧的琴艺因‘归雁’而更臻化境,

名望日隆。但渐渐的……不对劲了。他开始变得沉默,容易疲惫,眼底总带着化不开的阴郁。

他向我诉说过,夜深人静独自练琴时,常感到琴身冰冷刺骨,仿佛有目光在黑暗中窥视。

有时,会听到极其微弱的、不属于他自己的叹息和呜咽从琴腔里传出……更可怕的是,

他开始做噩梦。反复的噩梦。梦中总有一个穿着染血旗袍的女子背影,抱着断裂的大提琴,

站在无边的黑暗里,一遍遍凄厉地喊着‘还我琴来!’……醒来时,

常常发现自己枕边冰凉一片,仿佛被泪水浸透,却又不是他的泪。

”“他……他被诅咒缠上了?”我颤声问。“不完全是。”沈复之痛苦地摇头,

“‘归雁’的诅咒,针对的是卢氏血脉。青梧并非卢家后人,诅咒本身不会直接作用其身。

但……他常年与这把浸透了怨念、承载着诅咒的凶琴朝夕相伴,心神相通,他的灵魂,

早已在不自觉中,被琴中沈清秋那滔天的恨意和不甘所浸染、侵蚀!

那是一种更深层、更缓慢、也更致命的毒!他成了诅咒怨念的容器!他弹奏得越动情,

与‘归雁’的联系越深,这种侵蚀就越重!他弹的,不是琴,是沈清秋的怨!是卢家的血!

是他自己生命的倒计时!”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原来许老师眼底那化不开的阴郁,

那日渐憔悴的容颜,那深夜的惊悸……一切都有了答案!他交付“归雁”时那深重的忧色,

那句“替我好好守着她”,竟是一种绝望的托付和诀别!他不是失踪!他是被这把琴,

被琴中那百年不散的怨魂,一步步拖入了深渊!

“那……那晚的敲击声……”我牙齿都在打颤。

沈复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叩魂’!

是诅咒被特定血脉强烈引动、或怨念积蓄到极致的征兆!沈清秋的怨魂,

在通过琴身传递她的焦躁和……渴望!”“特定血脉?谁?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我。“卢家!卢家还有人!”沈复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惶,“一定就在附近!而且……而且离你很近!

‘归雁’在你手中,它感应到了!它在……兴奋!它在渴望着复仇!

青梧的半年前失踪……我怀疑……我怀疑他很可能察觉到了什么,追查到了卢家后人的踪迹!

他……他恐怕是……”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但那未尽的含义,如同冰冷的铁钩,

狠狠刺入我的心脏——许老师,凶多吉少!极可能已经遭了那卢家后人的毒手!

因为他想保护“归雁”,保护我!或者……他想终结这一切?“去找卢家的后人!

一定要找到他!在‘归雁’彻底被唤醒之前!在青梧……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

”沈复之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嘶哑的恳求,将一张泛黄的、边缘残破的旧报纸塞到我手里。

报纸头版,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是卢震海那张阴鸷的脸。下方一则寻人启事,字迹模糊,

依稀是寻找卢家早年失散的一位庶出小姐的后人,落款是一个极其潦草的花押印记。寒意,

从攥着报纸的指尖,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许老师失踪的真相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我的脖颈。卢家后人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恶鬼,而膝上的“归雁”,

此刻更像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沈先生那句“叩魂”的警告在脑中疯狂回响。

那晚冰冷的敲击声,是“归雁”对卢家血脉的饥渴召唤,也是对我这个守护者的催命符!

许老师用生命换来的警示,我不能再视若无睹。接下来的日子,我如同行走在刀尖。

练琴成了最痛苦的煎熬。指尖每一次触碰琴弦,

都仿佛能感受到琴身深处那股冰冷怨念的蠕动。那幽暗的琴腔,像一只窥伺的眼睛。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循着沈先生给的线索——那张旧报纸上的花押印记,

像大海捞针般在故纸堆和网络深处搜寻。线索微乎其微。卢家早已败落,树倒猢狲散,

那则寻人启事如同石沉大海。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上来。更可怕的是,

“归雁”的异动越来越频繁。深夜,万籁俱寂。我蜷缩在床上,试图入睡。忽然,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滋啦”声,从琴盒方向传来。像是指甲刮过硬木。紧接着,

是若有似无的呜咽,如同寒风穿过狭窄的缝隙,带着渗入骨髓的悲凉,

在黑暗的房间里幽幽回荡。我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冻结,死死抓住被子,不敢动弹分毫。

那呜咽声断断续续,时而靠近,时而飘远,如同一个找不到归宿的幽魂,在房间里徘徊不去,

直到天色将明才渐渐消散。白天练琴时,情况愈发诡异。当我试图练习一首舒缓的练习曲,

琴弓却会不受控制地突然加重力道,拉出尖锐刺耳的噪音。某个瞬间,我甚至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琴颈缠绕上我的手腕,带着一种阴沉的、不容抗拒的引导力量,

强迫我的手指按向一个极不和谐、令人牙酸的位置!那不是我的意志!是琴!

是琴中的怨念在操控!恐惧几乎将我压垮。我变得神经质,对任何靠近琴房的人都充满戒备。

直到那天傍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苏挽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温和有礼,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磁性,“冒昧打扰。我叫卢枫,是许青梧老师的朋友。

听闻他在您这里寄存了一把珍贵的大提琴?我受他一位海外故交所托,

有些关于这把琴的历史资料,想当面转交给您,或许对您了解它、保管它有所帮助。

”许老师的朋友?海外故交?琴的历史资料?每一个词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卢枫……卢?这个姓氏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我混沌的意识!卢!是巧合吗?

还是……他终于出现了?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强压着声音的颤抖:“卢先生?

您……认识许老师多久了?您说的资料是……”“说来惭愧,与许老师是神交,缘悭一面,

一直通过邮件联系。资料是关于这把琴的前任主人,一位民国时期的女大提琴家,

沈清秋女士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许老师生前对此很感兴趣,一直在搜集。

”他的声音平稳自然,听不出丝毫破绽。“生前?”我捕捉到这个词,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带着歉意的叹息:“抱歉,是我口误。

许老师只是暂时失去联系,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资料很重要,

也许能帮您更好地理解这把琴的‘特质’。您看,明天下午三点,‘云栖’咖啡馆,

方便见面吗?”陷阱!这绝对是陷阱!沈先生的话在脑中轰鸣。卢家后人!他就在那里!

他想要“归雁”!他想毁掉它,终结那缠绕家族的诅咒!

而许老师……“生前”……那个口误,是试探?还是……他根本就知道许老师已经遭遇不测?

!愤怒和恐惧如同两条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去!必须去!为了许老师!

为了终结这一切!哪怕是龙潭虎穴!“好。明天下午三点,‘云栖’见。

”我听见自己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回答。挂断电话,手心已全是冷汗。

我冲到“归雁”的琴盒前,猛地打开。幽暗的光线下,深琥珀色的琴身静卧其中,

像一具沉睡的棺椁。我死死盯着它,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带上它!

带上这把诅咒之琴!去见那个卢枫!去见那个可能杀害了许老师的凶手!

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冷的琴身,最终,还是颓然落下。不,不能带。这太危险了。

这琴是诅咒的核心,是怨念的源头。带着它去赴约,无异于将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抱在怀里。

我将琴盒仔细锁好,藏进衣柜深处。然后,坐在冰冷的琴凳上,一夜无眠。第二天,

“云栖”咖啡馆。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空气中浮动着咖啡的醇香和轻柔的爵士乐。我选了一个靠窗最明亮的位置,点了一杯冰水,

指尖冰凉。三点整。一个身影准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他很高,身形挺拔,

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气质温文尔雅。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很英俊,很有魅力,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他环视一周,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然后迈步走来。“苏挽小姐?幸会。我是卢枫。”他在我对面坐下,

笑容恰到好处,无可挑剔。他将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放在桌上,

“这就是我提到的资料,关于沈清秋女士和那把琴的一些……尘封往事。

”他的目光坦然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探究和友善。没有杀意,没有阴鸷,

只有从容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找出属于卢家后人的阴冷气息。

然而,没有。他完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难道……我猜错了?他不是卢家人?

或者……他的伪装已经登峰造极?“谢谢您,卢先生。”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没有去碰那个文件袋。“许老师……他失踪前,和您联系时,

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他有没有说过,他要去哪里?

”卢枫端起侍者送来的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

“特别的事……许老师邮件里多是探讨琴艺和琴史。哦,对了,”他放下杯子,看向我,

“大概在他失联前半个月左右,他在一封邮件里显得很兴奋,

说他在追查一条关于‘归雁’原主人沈清秋遇害的重要线索,

似乎和一个……一个家族徽记有关。他说如果能证实,

就能解开这把琴背负百年的谜团和诅咒。”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询问,

“您知道是什么徽记吗?”家族徽记!我的心猛地一沉!沈先生给我的旧报纸上,

那个寻人启事的花押印记!卢枫他……他在试探我!他想要确认我掌握了多少信息!

“不太清楚。”我垂下眼,掩饰眼中的惊涛骇浪,端起冰水喝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也无法浇灭心头的火焰。“许老师他……没跟我提过这些细节。

您知道他在追查什么线索吗?去了哪里?”卢枫轻轻摇了摇头,

脸上带着真诚的遗憾:“很抱歉,许老师并未详说。邮件里语焉不详,只说事关重大,

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个地方。”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苏小姐,恕我直言。

那把琴……‘归雁’,它非常特别,但也非常……危险。

许老师他……或许就是因它而陷入险境。有些东西,沾上了,就甩不脱。您还年轻,

拥有大好的前程,何苦要守着这样一件不祥之物?”他的话,如同淬毒的蜜糖。看似关心,

实则步步紧逼。他在暗示,他在诱导我放弃“归雁”!“它是许老师托付给我的。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无论它是什么,我都会守好它,直到许老师回来。

”卢枫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冰冷的东西飞快地掠过,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随即又恢复了温和:“重情重义,令人敬佩。只是……有时候,

执念太深,反受其害。”他轻轻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资料您收好。或许看完,

您会改变想法。如果……如果您需要帮助,或者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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