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把孩子打掉。"沈建国放下手中的军事地图，头也不抬地说出这句话。
我握着妇幼保健院的检查单，手指颤抖得厉害。刚才医生告诉我怀孕六周了，
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冷血的话。"建国，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双我曾经深爱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说把孩子打掉，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了，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再不生孩子就是高龄产妇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孩子会影响我的工作。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在讨论今晚吃什么菜一样随意。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三年前嫁给这个优秀的首长，我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温文尔雅，前途无量，
所有人都羡慕我嫁了个好丈夫。"建国，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最后试探性地说道。
"正因为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不能让他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生。"他重新低下头看地图，
"明天我安排人陪你去医院。"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三年的婚姻生活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荒谬。我想起刚结婚时他说过的话："小雪，等我升职后，
我们就要个孩子，给他最好的生活。"现在他升职了，从团长升到了师长，
可是孩子却成了累赘。"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问。他终于放下地图，
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小雪，你要理解我。现在上级正在考察我，
如果这个时候家里有了孩子，我分心照顾家庭，会影响我在领导心中的印象。等我再升一级，
到了军区，我们再要孩子不好吗？"他的语气很温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可是他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听他的小女孩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当了军区司令员？
还是等你当了将军？"我的声音有些尖锐。"小雪，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他皱起眉头，显然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不讲道理？我在心里冷笑。三年来，
我为了他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从一个独立的教师变成了全职太太。
我每天研究怎么做菜，怎么搭配营养，怎么整理内务，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工作。
现在他告诉我，孩子会影响他的事业？"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转身往卧室走。"小雪！
"他在身后叫我，"这件事没什么好考虑的，明天就去医院。"我没有回头，
直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靠在门后，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夜里，他照常回到卧室睡觉，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躺在床上装睡，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真的爱过我吗？还是我只是他生活中一个方便的角色？第二天一早，
他就安排了勤务员小李来接我去医院。我看着小李手里的介绍信，
上面写着要求妇产科配合进行"计划生育手术"。"嫂子，首长说了，
手术后让您好好休息几天。"小李小心翼翼地说。我接过介绍信，
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告诉你们首长，我不去。"小李愣住了："嫂子，
这...""没什么好说的，我不会去医院的。"我的态度很坚决。小李慌了，
赶紧跑去向沈建国汇报。不到半小时，沈建国就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可怕。"林小雪，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一进门就开始质问我。"我没有闹，我只是不想杀死我的孩子。
"我看着他，"建国，你真的这么狠心吗？""这不是狠心不狠心的问题，这是理智的选择。
"他试图说服我，"你想想，现在要了孩子，我们能给他什么？我工作忙，
你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的。""我不怕辛苦。""可是我怕影响工作！
"他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林小雪，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这么自私！"自私？
他说我自私？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刚从军校毕业，意气风发，
对我说："小雪，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现在他告诉我，
想要自己的孩子就是自私。"好，我自私。"我站起身，
"那你找一个不自私的女人去过日子吧。""你这话什么意思？""离婚。"我说得很平静，
"沈建国，我们离婚吧。"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林小雪，
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吗？"看着他脸上的讥讽，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前世的我确实被他这番话吓住了，最终选择了妥协，打掉了孩子。
可是他并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升职，反而因为某些原因被调到了偏远地区。而我，
因为那次流产落下了不孕的毛病，再也没能怀上孩子。那时的我才明白，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我只是他人生规划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现在重来一次，
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沈建国，你会后悔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二章当天下午，我就收拾行李搬回了娘家。妈妈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回来，
吓了一跳："小雪，你这是怎么了？跟建国吵架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妈妈，
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妈，您说我做得对吗？"我问。妈妈叹了口气："孩子，
婚姻不是儿戏。建国是个好人，就是太专注事业了。你们好好谈谈，总能解决的。""妈，
有些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这是我的孩子，
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妈妈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劝说，只是让我多休息。第二天，
沈建国就派人来接我回去。是他的老部下张参谋，一个很老实的人。"嫂子，
首长让我来接您回去。"张参谋很尴尬，"他说有话要跟您谈。""告诉他，没什么好谈的。
"我直接拒绝。张参谋为难地说："嫂子，首长说了，这件事您闹得太大了，
已经有人在背后议论了。这样下去对首长的前途不好。
"我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对前途不好了？那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嫂子，您消消气。
首长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张参谋还在劝说。"为了家着想就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的声音提高了，"张参谋，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张参谋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晚上，沈建国亲自来了。
他穿着一身军装，英姿挺拔，看起来还是那么有魅力。可是我的心已经冷了。"小雪，够了，
别闹了。"他一开口就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我没有闹，我很冷静。"我看着他，
"沈建国，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吧。""离婚？"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小雪，
你知道离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你以为离开了我，你还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看别人脸色的生活？连生孩子都要看丈夫心情的生活？"我反问。
"你现在是师长夫人，多少人羡慕你！"他试图用地位来说服我。"师长夫人又怎样？
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这样的夫人当着有什么意思？
"沈建国被我的话激怒了："林小雪，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很迁就你了！"迁就？
我在心里冷笑。三年来，到底是谁在迁就谁？"既然你觉得迁就我很辛苦，
那我们就不要互相折磨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沈建国看到协议书，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早就准备好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婚？
""是的。"我的态度很坚决。他拿起协议书看了一遍，突然笑了："林小雪，
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离婚这么简单？""怎么不简单？我们没有共同财产，没有孩子，
一人一个包袱就走了。""你忘了，现在是80年代，不是90年代。
"他的笑容里带着恶意，"离婚需要单位同意，需要组织批准。
你觉得我的单位会同意我离婚吗？"我心里一沉。确实，80年代的离婚程序很复杂，
特别是军人离婚，更是需要层层审批。但是我不能退缩。"那我们分居，
一直分居到你同意离婚为止。""分居？"沈建国的脸色更难看了，"林小雪，
你知道分居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人们会怎么看我？会怎么议论我？"我看着他，
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些细节。那时候我妥协了，打掉了孩子，
可是他的仕途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顺利。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一个年轻漂亮的文工团演员。"沈建国，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人？""那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打掉孩子？如果只是为了事业，
等孩子生下来再努力工作也不迟。可是你连孩子的存在都不能容忍，这说明什么？
"我步步紧逼。"说明什么？说明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他开始恼羞成怒，
"林小雪，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君子？"我冷笑，
"君子会逼着妻子打掉孩子？""我没有逼你！我是在为这个家的未来考虑！""未来？
你的未来里有我和孩子的位置吗？"沈建国被我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恶狠狠地说："林小雪，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话，影响我的名声，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彻底凉了。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了。或者说，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妈妈从里屋走出来，她刚才一直在偷听。"小雪，你真的决定了？
"妈妈问。"是的，妈。"我点点头，"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
"妈妈抱住我："好孩子，妈支持你。大不了我们自己过，也能把孩子养大。
"有了妈妈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但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沈建国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会用各种方法来阻挠我离婚。不过没关系，这一次，
我已经做好了全面战争的准备。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沈建国的母亲李淑芬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我娘家。"林小雪！你给我出来！
"她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声音传遍了整条街。我妈赶紧出去开门，
李淑芬一进门就开始指着我鼻子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建国对你那么好，
你居然要跟他离婚？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看着这个曾经很疼爱我的婆婆，心里很复杂。
结婚这三年，她对我确实不错，我也一直把她当亲妈一样孝顺。"妈，您先坐下，
我们好好谈。"我给她倒了杯茶。"谈什么谈？你把建国害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谈的？
"李淑芬根本不接茶，"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建国回去后一夜没睡？
你知不知道他的领导已经开始关注这件事了？"我心里一动："什么领导？
""还能是什么领导？军区的张政委啊！"李淑芬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人家张政委的女儿刚从北京回来，长得漂亮，学历又高，不知道多少人想攀这门亲事。
张政委本来想介绍给建国，听说建国已经结婚了才作罢。现在你要离婚，
你让建国怎么面对张政委？"我愣住了。张政委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前世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妈，您说的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李淑芬看我的表情有所松动，以为有了转机，"小雪啊，你是个聪明孩子，
应该知道什么对建国最好。如果你真的爱建国，就应该支持他的事业。
""支持他的事业就要打掉孩子？"我反问。"孩子以后还可以要，
但是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李淑芬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想想，
如果建国能攀上张政委这条线，以后升将军都不是问题。到那时候，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多光荣啊！"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沈建国让我打掉孩子，不是为了专心工作，
而是为了给张政委的女儿让路！"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我直视着李淑芬的眼睛。
李淑芬的眼神有些闪躲："什么内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政委的女儿，
是不是已经看上建国了？""胡说！人家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看上有妇之夫？
"李淑芬否认得很快，但是语气里的心虚很明显。我在心里冷笑。看来我猜对了。
沈建国之所以急着让我打掉孩子，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升职铺路。如果我怀着孩子不肯离婚，
他就没办法追求张政委的女儿。"妈，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正好成全他们。
"我说得很平静。"什么成全？你胡说什么？"李淑芬急了，
"建国跟张家女儿什么关系都没有！""没关系为什么要我打掉孩子？
没关系为什么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我步步紧逼。李淑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半天才说："反正你不能离婚！建国需要一个贤内助，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贤内助？
"我觉得很可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女人，算什么贤内助？""小雪啊，
你要大局为重！"李淑芬开始打感情牌，"你想想建国这些年的不容易，
从一个农村孩子成长为师长，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不能拖他后腿啊！
"我看着这个曾经疼爱我的婆婆，心里很悲哀。在她眼里，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都只是沈建国成功路上的工具而已。"妈，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您回去告诉建国，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孩子我要生，婚我要离。""林小雪！你怎么这么固执？
"李淑芬气得站起来，"你这样做对谁都没好处！""对我有好处。"我看着她，"妈，
谢谢您这三年来的照顾，但是我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李淑芬见说不动我，
开始威胁："你以为离开了建国，你能过得好？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的女人，谁会要你？
""没人要我，我也能活得很好。""你能活得好，你妈呢？你爸呢？
"李淑芬的话里带着威胁，"建国在这一带还是有些关系的，如果你们闹翻了，
对你们全家都没好处。"我心里一惊。她这是在威胁我的家人？
妈妈这时候走了出来："李同志，我女儿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就不劳您费心了。
""林大嫂，你们要想清楚。"李淑芬看了看我妈，"有些事情，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等她走远了，妈妈才关上门："小雪，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心里很不安。沈建国确实有些关系，如果他真的要报复我们家，
我们确实很难应付。但是我不能退缩。退缩了这一次，就要退缩一辈子。"妈，您别担心，
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我安慰妈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是我知道，在这场战争中，
我绝对不能表现出软弱。当天下午，我决定去找一个人——我的表哥林志强。
他在县里的宣传部工作，虽然官不大，但是人脉很广，消息也灵通。"小雪，你怎么来了？
"林志强看到我很惊讶。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小雪，
这件事很复杂。"他最后说道，"沈建国现在正是上升期，如果你们闹离婚，
确实会影响他的前途。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听说一些消息，
关于他和文工团一个女演员的事。"林志强压低声音，"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
那他就没资格指责你了。"我的心跳加快了。文工团的女演员？"哥，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林志强点点头："我试试。但是小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查出什么来，
对你的打击可能更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坚定地说，"我只想知道真相。"真相，
总比活在谎言里要好。第四章三天后，林志强约我在茶馆见面。他的表情很凝重，
一见面就说："小雪，我查到了，但是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很残酷。
"我深呼吸了一下："哥，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沈建国确实和文工团的女演员秦雅有关系，而且已经一年多了。
"林志强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是一些照片，还有他们的通信记录。
"我颤抖着手打开纸袋，里面的照片让我差点崩溃。
照片上的沈建国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亲密地拥抱在一起，那种亲密程度，
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还有他写给秦雅的信，其中一封信的内容让我看得心如刀割："雅儿，
再等等我，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已经找理由让她打掉孩子了，
到时候我们再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原来如此。原来他让我打掉孩子，
是为了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小雪，你还好吗？"林志强担心地看着我。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哥，这些证据可靠吗？""绝对可靠。
照片是我朋友在文工团拍到的，信件是秦雅的室友提供的。她们闹了矛盾，
所以她才把这些东西给了我。"林志强解释道。我把照片和信件仔细看了一遍，
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强烈。这个男人，一边让我打掉孩子，一边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海誓山盟。
"哥，还有别的消息吗？""有。"林志强又拿出一份材料，"这是秦雅的档案。
她今年只有二十一岁，是去年从艺术学院毕业分配到文工团的。家庭条件很好，
父亲是省里的干部。"我看着秦雅的照片，心里五味杂陈。她确实很漂亮，青春靓丽，
和我这个已婚妇女相比，确实有优势。"沈建国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去年春节文工团到部队慰问演出的时候。"林志强说，"据说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
那时候我们刚结婚两年，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次演出，
我还陪着沈建国一起去看了，演出结束后他还夸那些演员很有才华。
原来他当时就已经动心了。"小雪，你打算怎么办？"林志强问。
我把所有材料装回纸袋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建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小雪，
你要冷静。现在直接公开这些，对你没好处。"林志强劝我，"沈建国毕竟是师长，
影响太大的话，上级为了维护军队形象，可能会压下这件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我知道林志强说得对，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先用这些材料去找沈建国谈判，让他主动提出离婚。"林志强建议，
"这样既能达到你的目的，又不会闹得太难看。"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建议有道理。
"好，我听你的。"当天晚上，我就拿着这些证据去找沈建国。他正在家里看文件，
看到我来了很惊讶。"小雪？你怎么来了？想通了？""是的，我想通了。"我坐在他对面，
把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沈建国看到纸袋，
眉头皱了一下："这是什么？""你自己看吧。"我把纸袋推过去。沈建国打开纸袋，
看到里面的照片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重要吗？"我看着他，"重要的是，
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应该离婚吗？"沈建国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小雪，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让我打掉孩子？
解释你为什么要和秦雅生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我拿起那封信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建国彻底慌了："小雪，你听我说，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冷笑，"沈建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他低下头，
半天说不出话来。"现在你还觉得离婚会影响你的前途吗？"我继续追问，
"如果这些照片和信件传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你威胁我？"沈建国抬起头，
眼中有愤怒，也有恐惧。"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和你谈条件。"我说得很平静，
"你主动提出离婚，我保证这些材料不会外泄。""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把这些材料交给你的上级，让他们来评判你这个师长的道德品质。"我看着他，
"沈建国，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沈建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当然知道后果，
军队最重视的就是纪律和道德，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的政治生涯就毁了。
"你给我时间考虑。"他最后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我站起身，"三天后，
要么你主动提出离婚，要么我就公开这些材料。"说完，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
我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建国，记住一句话：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无条件地忍受背叛。
"走出沈建国的家，我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虽然发现丈夫出轨很痛苦，
但是至少我现在有了主动权。回到娘家，妈妈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有了进展。"小雪，
怎么样？""妈，我们很快就能摆脱那个男人了。"我抚摸着肚子，"我的孩子，
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这是三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李淑芬就又来了，这次她的态度和上次完全不同，一进门就开始哭。
"小雪啊，你可不能这样对建国啊！"她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
"他昨天晚上回来就病倒了，一直在发烧，嘴里还在说胡话。"我心里冷笑，
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妈，建国怎么了？""他说对不起你，说他做错了。
"李淑芬哭得更凶了，"小雪，建国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原谅？
我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被我抓住了把柄，他会知道错吗？"妈，建国都跟您说什么了？
"我试探性地问。李淑芬支支吾吾地说："他说...他说他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