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民政局的红本,还带着温热。楚若思以为,自己嫁给了绝境中救赎她的神明——墨君渡。
然而,婚车却停在了墨家阴森的祖宅。客厅中央,是墨君渡双胞胎哥哥墨君泽的遗像。
他递上丧服,声音冰冷:“欢迎成为墨家人。按规矩,你嫁给我,也要为君泽守孝三年,
这叫兼祧两房。”他以为胜券在握,却见楚若思笑了。她撕碎结婚证,
甩出一份泛黄的订婚协议。“墨君渡,你搞错了,”她眼神锋利如刀,“我从不是你的猎物,
我只是来取回我丈夫的遗物。”正文第一章我曾以为,我与墨君渡的开始,
是一场神祇的救赎。那天,医院走廊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父亲的病危通知书像一块冰,贴在我滚烫的心口。楚家破产,树倒猢狲散,
昔日谄媚的嘴脸此刻都变成了催命的恶鬼。几个五大三粗的债主将我堵在走廊尽头,
污言秽语像黏腻的唾沫,喷了我一脸。“楚大小姐,没钱还,拿人抵也行啊!
哥几个不嫌弃你。”“就是,细皮嫩肉的,伺候好了,这笔账说不定就一笔勾销了。
”我蜷缩在墙角,抓着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却不知道能拨给谁。
世界在我眼前褪成了黑白色,只剩下无尽的下坠感。就在这时,墨君渡出现了。
他像一道劈开混沌的光,逆着走廊惨白的灯火而来。
昂贵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保镖动作利落,
几乎是眨眼间,就将那几个叫嚣的债主像拎小鸡一样制服,拖了出去。世界瞬间清净了。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刺眼的光。我抬起头,
撞进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那里面盛满了担忧、怜惜,
还有一种我当时看不懂的、近乎偏执的狂热。他缓缓蹲下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我颤抖的肩膀上。那带着他体温和昂贵木质香调的布料,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
将我与全世界的恶意隔绝。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别怕,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尖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在那一刻,
这个男人深情得足以溺死人。走投无路的我,像个溺水者,
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这根唯一的浮木。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我被命运碾碎后,
等来的唯一救赎。我爱上他的开端,就建立在这场精心设计的、虚假的拯救之上。
第二章我跟墨君渡领了证。红色的本子拿在手里,还有些不真实的温热。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我们的新家,一个充满阳光和希望的地方。可车子一路疾驰,停下的地方,
却是墨家那栋气氛森然的老宅。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祝福的宾客,
甚至没有一丝喜庆的红色。客厅里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墨家的旁系亲属,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审视、轻蔑和不加掩饰的恶意。客厅的正中央,没有我与墨君渡的婚纱照,
而是挂着他哥哥——墨君泽的遗像。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眉眼温润,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他是我曾倾尽所有去爱的人,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可此刻,他的照片挂在那里,
像一个沉默的审判者,让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旁系亲属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精准地钻进我的耳朵。“看,就是她,
长得跟君泽少爷那个跑掉的前女友真像啊……”“呵,破产千金,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还不是靠着这张脸才爬上二少的床?”“听说君泽少爷出事,
就是为了去找那个女人……真是个祸害。”我身上穿着墨君渡为我准备的白色纱裙,
本该是圣洁的嫁衣,此刻却像一层冰冷的囚服。那些话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
寒意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心脏。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不是一场婚姻,
更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献祭。我看向身边的墨君渡,他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快意。他握着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脸上却带着完美的微笑,对那些亲戚们说:“以后,
若思就是我们墨家的人了,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他的话音刚落,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墨玲,
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二哥,既然是墨家的人,就该守墨家的规矩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第三章墨君渡松开我的手,
转身从老管家手中接过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不是喜服,不是礼服,
而是一套触目惊心的、纯黑色的丧服。他将那套冰冷的衣服递到我面前,
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半分在医院走廊里的温柔,只剩下淬了冰的冷漠:“欢迎成为墨家人。
按规矩,你嫁给我,也要为我哥君泽守孝三年,这叫……兼祧两房。”“兼祧两房”四个字,
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
此刻却陌生得像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鬼。我嫁给了弟弟,却要为死去的哥哥守孝?
这是何等荒唐,何等羞辱!不等我反应过来,墨玲已经笑着上前,
手里竟然拿出了一把早就准备好的皮尺。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佻地在我身上比划着,
仿佛在估量一件货物的尺寸。“嫂子,别愣着呀。”她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尖锐刺耳,
“这丧服可得穿合身,毕竟要穿三年呢。白天,
你是大哥的未亡人;晚上嘛……才是二哥的妻子。”最后那句话,她故意拖长了尾音,
像一条黏腻的毒蛇,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瞬间窒息。白天为亡夫守节,晚上侍奉小叔。
这哪里是兼祧?这分明是古代最不堪的“填房”,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物件,
一个用来满足他病态心理的工具!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从医院那虚假的救赎,
到此刻残忍的真相,不过短短几天,我的人生就从一个火坑,
掉进了另一个更深、更冷的地狱。客厅里那些旁系亲属们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声,
他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将我身上那层薄纱和我仅存的尊严,一片片剐下来。我看着墨君渡,
看着他欣赏我震惊、屈辱到煞白的脸,
看着他享受着这种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掌控一切的***。我终于明白,
他眼中的深情是假的,许诺是假的,所谓的“家”,
不过是一个用羞辱和掌控筑成的、华丽的牢笼。第四章我的沉默和僵硬,
似乎取悦了墨君渡。他故意上前一步,无视我眼中的恨意,一手强势地揽住我僵硬的腰,
将我带向他。我们的姿态亲密得像一对真正的爱侣,可他接下来的举动,
却将我彻底推入了万丈深渊。他俯下身,温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耳廓上,
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像恶魔一样低语:“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带来的却是地狱般的酷寒。“等他的一切,
包括你……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属于我。”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
猛地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关于墨君泽的画面,瞬间汹涌而出。
我想起了大学校园里,他穿着白衬衫,
在阳光下对我微笑的样子;想起了他为了给我买一支***版的画笔,
跑遍了全城;想起了我们规划未来时,他眼中闪烁的星光;想起了他出车祸前,
给我发的最后一条信息:“若思,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亲弟弟,
却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窃取他哥哥的人生,
包括我这个他哥哥生前最爱的人!他不是在爱我,他是在占有,在亵渎,
在向一个死人炫耀他的胜利!滔天的恨意和恶心,瞬间引爆了我隐忍到极限的情绪。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胸腔里那颗被冰冻的心,在这一刻,被愤怒的烈焰烧得滚烫。
我死死地盯着他,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到了扭曲的占有欲,看到了对兄长的嫉妒,
更看到了……一丝隐藏极深的不安。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他用楚家的危难和一场假意的救赎,就能把我变成一只剪断翅膀、拔掉利爪的金丝雀,
任他囚禁和玩弄。他错了。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崩溃、会哭泣、会跪地求饶的时候,
我却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划破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嘈杂和恶意。
墨君渡揽在我腰上的手,微微一僵。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狠狠推开!“墨君渡,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充满了冰冷的嘲讽,“你以为,这点下三滥的把戏,
就能困住我?”第五章墨君渡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英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只他眼中温顺的羔羊,会突然亮出獠牙。客厅里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惊愕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墨君徒,
然后,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那本还带着温热的、崭新的结婚证。红色的封皮,
在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墨君渡的眼神微微一变,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对着他,将那本象征着我们“合法关系”的证书,从中间,“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
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墨君渡和所有墨家人的脸上。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又将那两半证书,
撕成了四半,八半……直到它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红色的碎纸屑。我随手一扬,
那些碎屑像一场红色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有一些,甚至落在了墨君渡昂贵的西装上。
”一场没有新郎真心的婚礼,一张可以随意伪造的证书,”我看着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墨君渡,你用这种东西来定义我,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墨玲第一个尖叫起来:“你疯了!你这个***,你敢撕了结婚证!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墨君渡的身上。
我看到他眼中的错愕已经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死死地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我撕碎。但他忍住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楚若思,你以为撕了它,你就能走出这个门吗?你别忘了,
你父亲还在医院,楚家的烂摊子,只有我能收拾。”这是威胁,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在医院走廊里,无助绝望、任他拿捏的楚若思。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是吗?”我轻轻地反问,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再次将手伸进了我的手包。撕毁婚证,
只是我反击的开始。接下来,才是我为他,为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准备的真正大礼。
我从手包最深处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份用牛皮纸袋精心保存着的文件。
纸袋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我将它拿出来,
甩手扔在墨君渡面前那张名贵的红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看清楚,这,
才是我楚若思的身份!”第六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古旧的牛皮纸袋上。
墨君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似乎在揣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我俯身,亲手打开了纸袋的搭扣,
从里面抽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协议。我将它展开,平铺在茶几上,推到墨君渡的面前。
协议的最上方,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几个大字——订婚协议。而在落款处,墨家老爷子,
也就是墨君渡和墨君泽的父亲,那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和律师公证的鲜红印章,赫然在目!
墨君渡的瞳孔猛地一缩!我还记得,当年墨老爷子把我叫到书房,
亲手将这份协议交给我的情景。他说:“若思,君泽这孩子性子温和,不懂防人。
君渡……他野心太大。这份协议,是爷爷给你和君泽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我当时只以为是长辈对我们的疼爱,却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在,
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
楚若思,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什么需要兼祧两房的玩物!”我顿了顿,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地宣布:“我是墨君泽先生法定的、唯一的未婚妻!”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墨玲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扭曲了,她失声尖叫:“不可能!
我哥怎么会跟你这种女人订婚!这一定是伪造的!”“伪造?”我冷笑一声,
指着协议上的公证印章,“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墨家合作了二十年的张律师,问问他,
这个章,是不是他亲手盖上去的!”墨君渡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阴沉,变为铁青,再到一丝苍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父亲的笔迹和张律师的印章,都做不了假。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救赎”与“囚禁”的大戏,
他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导演,却没想到,我根本就不是他剧本里的那个角色!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我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协议上的一条关键条款,然后,抬起眼,
迎上他那双充满震惊和不甘的眼睛。“看来,墨总好像忘了协议里的内容了。没关系,
我帮你回忆一下。”我清了清嗓子,用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全场震撼的音量,
念出了那句足以改变一切的话。第七章“协议第三条,
第二款:若墨君泽先生在婚前发生任何意外,导致其无法履行婚约或继承家业,
其名下持有的墨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将自动由其法定未婚妻楚若思小姐代为持有,
直至楚若思小姐去世,或自愿放弃该项权利。”我每念出一个字,
墨君渡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那张一直维持着掌控者姿态的脸,
终于彻底崩裂了。那是一种从胜券在握的顶峰,瞬间坠入深渊的铁青和败坏!他所有的算计,
所有的羞辱,都是建立在“我一无所有,只能依附于他”这个前提之上。
他想把我变成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用“墨太太”这个虚名和楚家的安危来锁住我。
可这份协议,像一把从天而降的重锤,把他精心打造的笼子,砸了个稀巴烂!
我不再是那个任他摆布的破产千金。从这一刻起,我是墨氏集团的股东!一个能走进董事会,
能与他分庭抗礼的,真正的猛虎!客厅里的旁系亲属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像是看了一场比任何电视剧都***的反转大戏。
刚才还对我极尽嘲讽的墨玲,此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看看我,又看看她二哥,
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享受着他们的震惊,
享受着墨君渡眼中那压抑不住的杀意。我缓缓地收回协议,
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里。这不仅仅是一份文件,这是君泽留给我最后的铠甲,
也是我复仇的利剑。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抬起头,冷冷地扫视全场,
那些亲戚们被我的目光一扫,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目光最后落回到脸色黑如锅底的墨君渡身上,眼神锋利如刀。“现在,
我是以墨君泽未亡人和墨氏股东的双重身份,站在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看着他紧握的双拳,然后,将他之前对我所有的羞辱,悉数奉还。“那么,墨总,
”我故意加重了“总”这个字的发音,“请问,我的房间,到底在哪里?
是君泽生前住的那一间,还是……你给我准备的那个狗窝?”“狗窝”两个字,我说得极重,
像两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我知道,我们的战争,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第八章墨君渡最终还是让人把我安排进了墨君泽生前的房间。他没有选择,
在“未亡人”和“股东”这两个身份面前,
任何阻拦都会让他在墨家和公司内部显得气量狭小,站不住脚。但我很清楚,
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然,第二天我刚到墨氏集团,就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敌意。
前台小姐看到我,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消失;路过的员工对着我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电梯里,几个高管模样的人看到我进来,立刻停止了交谈,
空气尴尬得能拧出水来。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墨君渡的反击开始了。
他无法在明面上推翻协议,就开始了舆论战。很快,公司内部的各种小道消息就开始满天飞。
“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楚股东,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捞女!”“对啊,
据说她早就知道那份订婚协议的存在,一直吊着君泽少爷,就等着他出事好侵吞财产呢!
”“何止啊,我听说君泽少爷的车祸都跟她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她设的局!
”谣言像病毒一样,迅速在整个公司蔓延。我从一个“值得同情的未亡人”,
变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的蛇蝎美人”。墨君渡的法务团队,也开始日以继夜地研究那份协议,
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漏洞。他想孤立我,想让我变成一个空有股东之名,
却无法行使任何权力的光杆司令。我独自坐在墨君泽曾经的办公室里,
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书架上放着他喜欢的书,笔筒里插着他惯用的钢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楚。我知道,
单打独斗,我斗不过根基深厚的墨君渡。我需要盟友,
需要君泽生前留下的、可以信任的力量。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林律师。
林正,不仅是墨君泽最信任的部下,也是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君泽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