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云沉的女友,京城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恋爱脑。我惹怒了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孟之纯,
他便将我带到一场顶级私人拍卖会,作为惩罚。他当着满堂权贵的面,
将我的贴身日记本扔上拍卖台。“我倒要看看,谁愿意为苏晚凝的隐私买单。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价格从一元飙升到百万,在他和孟之纯得意的注视下,举起了手。
全场死寂,我走上台,拿过话筒。“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家拍卖行的所有者,苏晚凝。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傅云沉脸上的轻蔑和残忍僵住,
像一尊瞬间风化的雕像。他身边的孟之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笑容还未褪尽,
显得滑稽又可笑。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鸣。“苏晚凝?
她不是苏家那个除了追着傅云沉跑,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吗?”“浮生拍卖行的所有者?
怎么可能!这地方幕后老板神秘得很,从不露面。”我无视这些杂音,
目光直直地锁住傅云沉。“傅少今晚兴致这么好,设局赌乐子。我若是不奉陪,
倒显得小气了。”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既然要玩,
就玩大一点。”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不再是那本日记的特写,
而是四个猩红的大字——“点灯为号”。台下懂行的人已经开始倒抽冷气。“点天灯,
拍卖场上的绝户局。凡叫价者,无论最终价格多高,都必须买下。若付不出钱,
代价可就不是钱那么简单了。”我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规则,视线却像淬了毒的刀,
刮过傅云沉和孟之纯的脸。“今晚,我苏晚凝高兴,所有拍品,皆为点灯之物。”我顿了顿,
享受着傅云沉从铁青到煞白的脸色变化。“那么,第一件拍品——”我示意助理。
助理端着一个丝绒托盘走上台,托盘上,是一块百达翡丽的限量款腕表。
傅云沉的瞳孔骤然紧缩。“傅云沉先生手上的同款腕表,”我笑了,“是他十八岁生日时,
傅老爷子亲手为他戴上的,象征着傅家继承人的身份。想必,傅少一定不希望它流落在外吧?
”傅云沉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惊骇。他大概想不通,那个对他言听计从,
连他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苏晚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晚凝,
你闹够了没有!”他压着嗓子低吼,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我恍若未闻,
对主持人抬了抬下巴。“起拍价,一元。”主持人得了我的授意,
一敲锤子:“傅先生的身份象征,起拍价一元,现在开始竞拍!”场子瞬间热了。
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场好戏。羞辱傅云沉的机会,可不多得。“十万!”“二十万!
”“五十万!”价格节节攀升,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傅云沉的脸上。他不能不拍。
这块表不仅是他的脸面,更是傅家继承权的象征。如果在他手里丢了,
傅老爷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一百万。”傅云沉咬着牙,报出了第一个价格。
他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孟之纯拉着他的胳膊,眼泪汪汪,泫然欲泣。“云沉,
我们走吧,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疯了……”“走?”我轻笑一声,
拿起那本被遗忘在拍卖台上的日记本,“傅少忘了?你的乐子还没结束呢。这本日记,
可是今晚的压轴大戏。”傅云沉的身体一僵。我翻开日记本,
状似无意地念出一句:“三月七日,晴。今天又看见她了,
穿着我送云沉的衬衫……”孟之纯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那件衬衫,
是去年我送给傅云沉的生日礼物,他转头就给了孟之纯,还骗我说是弄丢了。
傅云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这些事,我全都记了下来。“三百万!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二楼的贵宾席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谢家那位混不吝的二世祖谢景渊,正举着牌子,笑得一脸玩味。
谢家和傅家是商场上的死对头,谢景渊这是明晃晃地来拆台了。傅云沉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谢景渊,这是我跟苏晚凝之间的事,你少插手!”谢景渊晃了晃酒杯,笑得更加肆意。
“傅少这话说的,拍卖会嘛,价高者得。我瞧着这表不错,想买来玩玩,有什么问题吗?
”“你!”“四百万。”傅云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字。“五百万。
”谢景渊毫不犹豫地跟上。场下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看着这场神仙打架。孟之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走到台边,仰着脸看我,
声音哽咽:“晚凝姐,我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逼云沉了。你要打要骂,
冲我来好不好?”她演得情真意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冲你来?你配吗?
”孟之纯的表情一滞。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我真的不知道?
你故意在我面前喝傅云沉喝过的水,穿他没来得及洗的外套,不就是想恶心我,
让我知难而退吗?”孟之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可惜啊,”我直起身,重新拿起话筒,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清,“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别人越想让我不痛快,
我就越要让他不痛快。”我看向报价牌:“一千万。”全场哗然。傅云沉猛地抬头看我,
眼睛里布满血丝。谢景渊吹了声口哨,放下了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就是来抬价的,
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跟。现在,压力全到了傅云沉这边。“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主持人高声喊道,“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傅云沉的呼吸越来越重。
一千万买回自己的东西,这已经不是丢脸,而是愚蠢。可他能不买吗?他不能。
这是“点天灯”,他开了头,就必须自己收尾。“一千一百万。”傅云沉的声音嘶哑,
像是被砂纸磨过。我笑了。“两千万。”我云淡风轻地报出价格,仿佛那不是两千万,
而是两千块。傅云沉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他带来的流动资金,
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价格。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第一排的傅家长辈,
他的父亲——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傅正国。傅正国面沉如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失望。
他端起茶杯,撇开了视线,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傅云沉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锤子高高扬起。傅云沉闭上了眼,像是认命了一般。“成交!
”锤落定音。那块象征着他身份和荣耀的腕表,被我用两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他自己。
他输得一败涂地。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这只是开胃菜。“好了,第一件拍品结束,我们来看第二件。”我示意助理。
第二个托盘被端了上来,上面放着的,不是什么古董珍玩,而是一串钥匙和一本房产证。
“云顶山庄,3号别墅。”我念出房产证上的地址,
满意地看到傅云沉和孟之纯同时变了脸色。“这地方,想必二位很熟悉吧?”那里,
是傅云沉特地为孟之纯准备的爱巢。他曾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那是他为“最爱的人”准备的惊喜。“傅少大概不知道,”我翻开房产证,
将所有人的那一页展示给台下的镜头,“这栋别墅的户主,写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我,
苏晚凝。”全场死寂。如果说刚才我自曝身份是平地惊雷,那么现在,就是一场剧烈的地震。
傅云沉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大屏幕上房产证的特写。
“不……不可能!这别墅是我亲自监工,亲自设计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你监工,
你设计,”我点点头,“钱,是我付的。”我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平板,点开一个视频,
投放到大屏幕上。视频里,是傅云沉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苏小姐的这笔投资款,
就先以我的名义购入云顶山庄的地产项目。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苏小姐本人。”视频里,傅云沉意气风发地交代着。中年男人是傅氏的财务总监。
而那笔所谓的“投资款”,是我以个人名义注入傅氏,帮他渡过难关的救急资金。
他用我的钱,买了栋豪宅,金屋藏娇。甚至,连房产的名字,
都是从我和他的名字里各取一字——“云晚之家”。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傅云沉,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一字一顿,“你不仅用我的钱给你和你的心上人买房子,
还骗我说那笔钱亏空了。这算什么?商业欺诈?还是感情诈骗?”傅云沉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相被赤裸裸地揭开,他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孟之纯彻底慌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傅云沉捧在手心的公主,住的城堡是王子为她精心打造。现在才发现,
她不过是住在我用钱砌成的房子里,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不!不是这样的!
”她尖叫起来,“云沉爱的是我!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你?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为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花着另一个女人的钱?
”我转向台下早已目瞪口呆的宾客。“各位,游戏继续。云顶山庄3号别墅,
内含全套高定家具,以及傅少和孟小姐的许多‘私人回忆’,极具收藏价值。”“起拍价,
依然是一元。”这一次,傅云沉没有再叫价。他叫不起了。光是那块表,
就足以让他元气大伤。现在这栋别墅,市价近亿,他拿什么来拍?谢景渊倒是兴致勃勃,
第一个举牌:“五千万。”他一开口,就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度。
场下再无人敢跟。这已经不是看戏了,这是神仙斗法,凡人掺和进去,怕是会尸骨无存。
傅云沉死死地盯着谢景渊,眼神像是要吃人。而孟之纯,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傅云沉。
此刻见他失势,她彻底乱了阵脚。她忽然冲上台,目标不是我,
而是那本被我放在台边的日记。她想抢走它,销毁证据。可惜,她还没碰到日记本,
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架住了。“放开我!苏晚凝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她在我手里疯狂挣扎,面容扭曲,再不复之前的清纯可人。“把她带下去,
别脏了我的地方。”我冷声吩咐。孟之纯被拖走时,还在不停地咒骂,声音凄厉。
傅云沉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悔恨,不甘,
还有一丝……祈求?他在求我放过他。我心中毫无波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最终,
别墅被谢景渊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拍下。他走上台,签下文件,路过我身边时,
低声说了一句:“苏小姐,好手段。”“谢少过奖。”我微微颔首。至此,傅云沉颜面尽失,
身家大损。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该收场了。傅云沉也这么以为。他扶着椅子,
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受尽屈辱的地方。“傅少,别急着走啊。”我叫住他。“压轴大戏,
还没上演呢。”我拿起那本从始至终都作为焦点的日记本,轻轻拍了拍。
“大家一定都很好奇,这本日记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吧?”所有人的目光,
再次聚焦到我身上。傅云沉的身体僵在原地,他转过身,脸上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
他以为,我要当众宣读那些我写给他的,卑微到尘埃里的情话。那将是他最后的,
也是最残忍的一场公开处刑。我翻开日记本,清了清嗓子。“二零二三年,九月十二日。
”“傅氏集团内部财务报表已到手,初步分析,其海外投资项目存在巨大漏洞,
资金缺口预估在五亿以上。可作为第一突破口。”台下一片死寂。傅云沉的眼睛猛地睁大,
瞳孔里全是惊恐。我没有停,继续念了下去。“十月三日,接触傅氏财务总监周明,
此人贪婪好色,已有家室却在外包养情人。以此为胁,成功策反。后续资料,
将由他持续提供。”“十一月一日,傅云沉向我‘借’三千万,用于填补公司亏空。
资金已放出,鱼儿,上钩了。”“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夜。傅云沉带孟之纯去了云顶山庄。
呵,用我的钱,筑他们的爱巢。正好,省了我一笔安装监控的费用。”我每念一句,
傅云沉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面无人色,摇摇欲坠。这哪里是什么少女日记?
这分明是一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复仇笔记!我合上本子,看着他,
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傅云沉,你现在,还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吗?
”他嘴唇颤抖,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他所以为的,我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全都是假的。
我对他所有的好,所有的顺从,都只是为了今天。为了将他,将整个傅家,拖入深渊。
“你……你到底是谁?”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像是从沙漠里走出的旅人。
“我是谁?”我走下台,一步步向他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我走到他面前,停下。“十五年前,苏氏集团被人恶意做空,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父亲不堪受辱,从顶楼一跃而下。而那场阴谋的幕后主使,
”我凑近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个名字,“就是你的父亲,傅正国。”傅云沉如遭雷击。
他身后的傅正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派胡言!”傅正国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
“苏家破产是他们自己经营不善,与傅家何干!你这个小丫头,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冷笑一声,将一个U盘扔在傅正国面前的桌子上。“这里面,
是当年你如何联合海外资本,做空苏氏股价,如何收买我父亲的副手,
窃取商业机密的所有证据。还有你,这些年,做过的所有假账,逃过的所有税。傅董事长,
要不要我,现在就放给全场的人一起欣赏?”傅正国看着那个U盘,像是看着一颗定时炸弹,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傅云沉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我明明是苏家唯一的幸存者,却对他这个仇人之子,百般讨好。怪不得,
我明明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我一无所知。他以为我是笼中的金丝雀,殊不知,